第14章 意外之喜
两个正在追追打打,强强,冬籽,彩儿也来了,他们兴致致勃勃地围上来。
“甩花儿啦!”不知谁说了一声。
石桌上,一群小娃娃象摆龙门阵般,个个都使出浑身的解数,把泥巴窝摔得分外响,每次数家国开得花儿大。强强还向家国讨教良方,家国悄悄告诉他,可当冬籽问强强时,强强却只是嘻嘻笑着不说话,气得冬籽翻了白眼,彩儿看不过就说:“小气,人家告你,你不告人家,那算啥
“你骂谁?你……你……呀!”
“算什么,算球!他爹的!”强强学看大孩子的口气看着冬籽摔下的泥巴窝,“跟他爹一个球样,遗传没接好,只晓得别人破财敬他,他从不晓得敬人,让他得了利就忘朋友,真他妈的没良心!”这狗日的!”这话被冬籽听到了,他毫不相让,变了脸色凶巴巴地对着强强吼。
“就骂你,怎样?熊样,恶心样!”
“你这孔老二,看我揍你……”几句话不和,二人由好友变成了仇家,互相扑打到一块儿了。
这样一来,完全出乎大家的想象,一霎时,伙伴们七手八脚都上去打架。最倒霉的是彩儿,她被冬籽认为是和他对着干的异类,遭到冬籽狠狠的一脚,彩儿“啊呀”一声捂着挨过打的腿哭了。
“你打我……唔唔……你打我……不认好心……”
正闹得不可开交,常渲德过来,大声说:“住手!”
都知道常渲德是老师,大家一下都散开。彩儿一看有人管,立即从地上爬起来,哭着告状。
常渲德点点头。
可是强强和冬籽象没事似的,还是你拧着我,我揪着你,互不相让地僵持着。
“闹!闹什么呢?你们这些淘气鬼,三天打二日和,不听话嘛!”他上去边掰他俩的手边说。
“大伯,冬籽他欺负人,打我……”彩儿趁机又加一嘴。
常渲德在学校里也是最厌烦女孩子们告状,他不耐烦地挥挥手:“知道了,知道了,去吧去吧!”
孩子们都散了,唯留下家国和家珠在哪儿。
“爸,爸爸。”小心翼翼地。
姜渲德瞪了他俩一眼,脸色沉沉的:“你俩还不快点走?”
二人听了,扭身就跑,好象跑了慢点,常渲德就会揍他俩似的。
……
家国穿行在隔壁的荒园,用父亲给他做的那个弹弓在林中逡巡。这把弹弓很好用,所以家国用上这把就把自己原先用的那把淘汰了。
这几天,他一直在荒园中打着打着,但是打到的麻雀并不多,也不好看,于是他把它们送给了冬籽与强强了。
打不到一只好麻雀,这令他有点沮丧。
但是更沮丧的还在后头呢!鸟儿们似乎也通了灵性,自从他一口气打下几只麻雀来,那些鸟们似乎都认作他为敌人了。
他一进这个林子,鸟们象通了信息,一鼓作气跑得无影无踪了,偶而有一二只冒死进来,也是栖在最高的林梢,警惕地四下看着,有个什么动静,立刻又飞得烟消云散了。
家国注意到,这些栖在高处的鸟们中,还有一些不肯栖就而在高空盘旋的,它们让空气托息着它们,远远地游动在他目力难达的地方,比如,它们飞在高空中,远得如一粒黑点似的,让家国无法下手。
就象现在,他一跨进这个林区,鸟们就都散了,散的没有了踪迹,偶而一二只鸟过来,也是过客的稍稍在高处驻脚一下又远走高飞了。
“唉,这些鸟们怎么了?把我都当敌人看了吗?”家国心里想着,不由后悔起把原先打鸟送人的事,如果现在有一只也好,总比空空的打不中强!
正在他失望之际,却叫天空扑楞楞一阵响,家国不由警惕地一望,原来一只小鸟撞进树林来了。
这只鸟飞得很低很低,而当家国举着弹弓对着它时,他立即发现这是一只受伤的鸟。
那只鸟好象没有觉察到什么,哀叫着绕着林子转了一圈,又飞到一棵树上,然后稍停后它叫了两声:“笨蛋!笨蛋!”
家国欣喜若狂,知道那是一只会说话的鹦鹉。
家国猫着腰一动也不敢动地看着它,唯恐它看到他会惊走。
幸好,那只鸟四周看了一下没看出什么来,就开始理自己的羽毛,一支楞一支楞的,好象站不稳的样子。只有家国知道,这只鸟的翅膀受伤了。
家国是鸟们的半个专家,这些知识他还是懂点的。
看那只鹦鹉浑身发抖,家国还知道这只鹦鹉伤的不轻,于是他决定智取它。就在那只鹦鹉伸开翅膀用尖尖的喙子理弄伤口时,家国手中的弹弓出鞘了。
当然,家国用的是声东击西法,那个鹦鹉受了一惊,向上飞时,剧烈的疼痛又不得不使俯身冲下来。
家国象一只猛兽似的冲了过去。
那只鹦鹉正在做最后的挣扎,它不甘心地飞来飞去,爬高附低,家国也不甘地追来追去。
最终是负伤后逃生衰弱,它飞不起来最后钻进一堆蒿草堆里不出来了。
而家国看它这样负隅顽抗到这个地步,好象山穷水尽了,他趁机来了一个趁火打劫,赶紧钻进了蒿草堆里,最终他欣喜地捉到了这只鹦鹉。
“啊!鹦鹉,一只会说话的鹦鹉!”家国得到它时高兴坏了。
…………
家国把这只鹦鹉小心地放在常母的手上,说:“奶奶,这是一只鹦鹉呢!会说话,你给包扎一下吧!”
常母却为难:“这只鹦鹉伤在翅膀上了,怎么包扎啊?一包扎它就不能动了。依我看,还是上点红药水得了,可是咱们家没有那玩艺儿。你啊,还是把你爸喝的酒弄一点过来,奶给它消消淡,消消毒罢了!”
家国听了就从果青那边偷偷倒过一点白酒,常母给那只鹦鹉消了毒,然后又把它小心翼翼地放进了鸟笼子。
自此,家国对这只鹦鹉可谓深情专注,吃的喝的,什么都舍得喂它。
过了一段时间,这只鹦鹉竟然健康了。
又过了一段时间,这只鹦鹉竟然又说起话来,当然,它站在笼子的架上,经常说的一句话是“笨蛋!笨蛋!”
家国听来听去感觉枯燥无味了,于是就教它简单的话“你好和你早”,鹦鹉学得也快,几天就学会了,但是忘得也快。
家国又叫它其它的话:“东西,人”等话,鹦鹉学得也快,但是学了后面的,前面的就忘记了!时不时还是来一句“笨蛋!”这令家国有点哭笑不得。。
那段日子他把心思大多放在鹦鹉身上,所以鹦鹉看上去和他很亲近。
而那只鹦鹉好象懂人似的,当家玲和家珠她们看到鹦鹉有那么大的神通,都跑到跟前教鹦鹉说话,而鹦鹉不说话,一句话也没反应。
家珠站在跟前说它:“小鹦鹉,你说一句恭喜发财!”鹦鹉却没有一点反应。
“恭喜发财!恭喜发财……”家珠一次一次不厌其烦地教它,而那只鹦鹉就是懒懒的不开腔。
正在家珠失意之时,它竟然出金口了,说了一句:恭喜发财!这句话令家珠兴奋不已,而她又重复让它说时,它又理也不理她了。
家玲也想试试自己的能耐,对着鹦鹉说:“抬头见喜!抬头见喜!说啊!”
可是那只鹦鹉却象得了封闭症,任凭她怎么教也不开口。
家珠看到那样,就开起了玩笑,说:“这只鹦鹉啊,想家国了,我们怎么教它,它也不开口,那天,家国站在这儿教它,它说的可欢了,只要简单的话,它什么都能说呢!”
“可是,我们为什么教它,它不应声呢!”
“那是它不高兴吧!那天,咱爸站在这儿也让鹦鹉学说话,教了好半天也没说出一句话来,后来却说了一句话,不是爸教它的,而是鹦鹉自己说的:笨蛋。”
“这只鹦鹉就会说这句话!整天笨蛋笨蛋的,好象骂人呢!”
“可见它不是一只好鹦鹉!”
两人正嘀咕着说着,那只鹦鹉说话了:“笨蛋!笨蛋!笨蛋!”
这一下惹得她们都笑了。
“让它说话它不说,不让它说,偏要说,明明是和我们对着干嘛!”
家玲说:“这只鹦鹉鬼抽筋呢!我让它再说一句吧!”她是准备走的,却又返身走到鸟笼跟前对着鸟笼喊:“傻大胆儿!傻大胆儿!”一边叫了几声,那只鹦鹉跳来跳去根本理也不理她,这让家玲万分沮丧。
家珠说:“你怎么就让它叫二姐的绰号了?我也让它叫一个吧!”于是她自作聪明地走到鸟笼前,对着鹦鹉叫:“马大哈!马大哈!马大——哈!”而那只鹦鹉却理弄起它的羽毛来,更不理她了。
“什么鹦鹉!狗鸟!”家玲一看鹦鹉那样子就发火,她已经好几次逗它了,而它竟然一句话也不学,理也不理它,她猛然向拍了一下鸟笼,鸟笼立即在晾衣绳上晃啊晃的,那只鹦鹉立即站不住脚了,前晃后跌的,吓得尖叫一声,后来就跌到鸟笼里了。
家玲对自己的惩罚较为得意,还说:“死鹦鹉,你不学说话,那天我烧得吃了你!你这个死鹦鹉!”
家珠说:“可能这只鹦鹉是女的呢!要不,怎么不理我们,只理家国呢!”
“可能是女的?我看啊,肯定是女的!”家玲深信不疑地说。
“只有女的才喜欢家国,家国教什么,它说什么,它不是女的么?。”家珠强调说。
家玲一阵大笑了,家珠也笑了。
可是两人说说笑笑正咒诅那该死的鹦鹉时,它却说话了:“笨蛋!笨蛋!”
家玲和家珠大眼瞪小眼了,她俩不由偷偷使了一个眼色,诡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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