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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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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蕴龄虽然从传闻中听说了许侍郎后院只有妻子一人,但在听到许谨阳介绍时仍然感到不可思议。

她原以为即使侍郎后院没有妾室,或许也有其他女子存在,但她从许谨阳不知忧愁的表现中知晓了,无论是名义上还是事实中,许侍郎只有许夫人。

她所知道的人里,除了姐夫杨襄,便只有许侍郎不纳妾侍,也不豢养家妓。

即使是姐夫目前与姐姐感情深厚,萧蕴龄仍然悲观地觉得随着时间推移,夫妻间情感淡漠后,或许他会忘记曾经对姐姐的承诺,那时他若官居高位,姐姐能奈他如何。

她在父亲身上见过太多薄情男子的谎言与残忍,许侍郎一家的存在对她来说是从来无法幻想的。

“家中有规定。”他说着笑了起来,“其实是母亲制定的家规,她希望我不做三心二意的人,我很认同母亲的期许。”

他们站在檐廊下,花窗镂空的花纹浅浅罩在萧蕴龄身上,朦胧光影中不似凡间人。

许谨阳眼神郑重,他手指动了动,克制地垂下落在身侧:“父亲是我最敬重的人,我希望我能和父亲一般,无论是在官场还是家中。”

少女脸色嫣红,她有些不知所措,云鬟上的钗环微微摇晃,泄露她不平静的心思。

她现下比从前任何一次他见到的更加动人。

少年暗下决心,他决心守护如雪山冰霜般澄净的心上人。如果他有幸得到她的垂怜,他会如同照顾他的兰花一般,集朝晨露水与山涧清风,令她在后院自由生长。

许谨阳后背渗出紧张的汗水,他的手指动了几下,最终没有伸手为她整理勾在发上的耳珰。

她是他心中圣洁的神女,他唯恐唐突了她。

-

宴席后宾客逐渐离场,趁着无人注意,萧蕴文靠近心不在焉的妹妹耳边,小声问道:“怎么了,有人欺负你吗?”

她在来的路上远远瞥过那群大人物的身影,其中有着令她妹妹魂不守舍的男人。

萧蕴龄从戏台离开了许久,萧蕴文以为她被他人拘束在身边,见她回来后安静思索的模样,又担心她被强迫。

萧蕴龄摇摇头,她脑海中都是许谨阳对她说的那一番话。

他对她的爱慕只是令她新奇,但他家中简单的情况却很吸引她,萧蕴龄能看出来许夫人对她很满意,她像理想的母亲,只要儿女喜欢,她便爱屋及乌。

直到上了自家马车,周围无其他人在场,萧蕴龄才轻声问:“姐姐,你觉得许家如何?”

萧蕴文目露意外地上下打量着她,而后欣慰地揽着她的肩膀,妹妹能看到其他人,最乐意的无疑是萧蕴文。

她经历了皇帝恭贺长公主一事,对长公主的地位有新的了解。

若是在之前,她定然会劝妹妹远离许家,远离长公主的母族。

但现下再看,许侍郎前途无量,许家蒸蒸日上。许谨阳现今十八岁,再过两年他弱冠,妹妹十七岁,正好是适宜婚配。

“家风清正,我们女子选择夫家,不仅要看夫婿的人品相貌,也要考量他家中双亲与家风家训。”她轻拍萧蕴龄的肩膀,试图说服她:“许家很好,许公子也不错,你应该多看看其他人。”

高门大户的规矩能够保护正妻地位,寒门子弟忌惮誉王府的势力,无论选择哪个,都比沈策要可靠。

“你年纪还小,可以多考虑。”

萧蕴龄静静地靠在姐姐身上,她身上沉稳的气息令她逐渐阖上双眼。

诡谲陆离的梦境中,陈实狰狞的面容逐渐放大,却又停滞在时间中,弩箭周围的血液不再嘀嗒,那些流淌的血成了沈策被砍伤的手臂,他从悬崖下拉起她,在晕倒前一瞬,她回到了那座鸟语花香的山居院落,他亲吻着她,夸她乖顺。

“沈策……”

萧蕴文听着耳边的呓语,心情复杂地替她拢紧身上的薄毯。

-

马车驶入大门前,车夫忽然停下赶车的动作,萧蕴龄身子往前倾倒了些。

她好奇地打开窗户,在马车对面,高大骏马上坐着长相端正中年男子,只是他周身萦绕着肃杀之气。

他俯视着她冷冷的一眼,分明是不含情绪的眼神,但萧蕴龄却像被摄住心魂般愣在原地,手上卸了力气,被撑起的窗户砰的一声紧紧合上。

马车启程时,她惊疑不定地将窗户开了一条缝隙,望向那个男人策马离去的背影。

他长得与沈策有几分相像,萧蕴龄猜测着他的身份。

待见到吴百山,萧蕴龄向他求证:“是武安侯来过吗?”

“正是。”吴百山肯定她的想法。

他们父子关系不睦,为何武安侯会到这里来?

“侯爷来兴师问罪,只是主子不在。”吴百山对她没有隐瞒,沈策不回侯府,武安侯便前来见这个不孝子。

她踏入书房,萧蕴龄看着纸上沈策留下的答案,脑海中却总浮现他的鞭伤。

他总是有许多事情忙碌,萧蕴龄虽每日到山居中温习功课,却有四天没有见到他,她只能将不懂的问题记在纸上,等他夜间空闲时提笔为她答疑。

吴百山进来给她添上茶水,他记起昨夜沈策的话,对萧蕴龄道:“主子今天会早点回来,他让您等着他。”

萧蕴龄应了一声,她手指轻触纸上沈策的字迹,他近来给她的回答,字迹愈发张扬,笔锋凌厉,似乎写下这些字的主人很不耐烦。

她对沈策的态度总是琢磨不透,或许她本性喜欢探索未知,但现实不容许她行差踏错。

冰冷的触感落在她脖子上,萧蕴龄被冰得惊醒,她撑着床榻睡眼朦胧,烛台已经点燃,树影映着棂窗上,月色从缝隙中披在面前男人身上。

她下意识退缩避开脖颈上的凉意,被压着后颈靠向他。

她嫌睡着不舒服,珠钗与耳珰都摘下放在一旁,如瀑的长发堆叠在锦被间,衣襟散开了些。

萧蕴龄抬眸望着他,他目光沉沉地落在她身上,如蛰伏的猛兽端详猎物,压在脖子后的手掌摩挲她温腻的肌肤。

“你回来了。”

她娇笑着试图抱他,却被他冷漠的“别动”阻拦在原地。

萧蕴龄心中不解,她的眼神仿佛要破碎了,细碎的光在眼中闪烁。

……

萧蕴龄挣扎着推着他的肩膀,身后的棂窗发出吱呀的细响。

他终于松开她,萧蕴龄靠在他的臂弯上,喘着气贪婪地汲取带着凉意的空气,她以为自己要溺死了。

她转头控诉地看着始作俑者,目光相碰,却又被压着半倚在窗沿。

月钩下的花瓣落了一片在她眼睑上,萧蕴龄轻颤着睫羽,那片粉色花瓣随之移动,逐渐遮挡她的视线。

轻柔如纱的月光映着她的眼,眸中涟漪泛着波光。

“我会请求殿下为我们赐婚。”

在她轻喘着时,沈策靠在她肩膀上说道。

他感受着身下躯体的僵硬,而后又强忍着将自己贴向他,娴熟地扮演乖顺的金丝雀。

“你不愿意?”他说话间,落在她肩上的细密触感断断续续。

她的衣裳已经凌乱,颤巍巍地挂在手臂上。

萧蕴龄试图将手臂上的裙裳往上拉,却被他阻止了。

无论是刚刚经历的一场亲吻,还是他的话,都令她措手不及。

如果是在来京城之前,萧蕴龄知道自己会欣喜地答应,全心全意期待着成为沈策的妻子,享受他权力的保护。

但是现在她的选择不止他。

“是否先让我父亲知晓?”她试探着问。

她攥着衣襟的手指被掰开,在她手臂上的衣裳又往下滑落了几寸。

她的手被他握着,从裸露在月光下的肩膀往下划过。

他巡视着她身上的每一寸,用她的手指丈量自己的捕获的猎物。

“你还记得自己对我的承诺吗?”

她疼得呻/吟一声,泪水滴落在他手背上。丝绸裁剪缝制成的薄被压在床榻上,光滑绸缎贴着她的小腿,被胡乱蹬出几道褶皱。

她意识艰难地重复着那些她说过的谎言:“我不是父亲和姨娘的女儿,我只是你的。”

“我是你的。”

……

萧蕴龄抽抽搭搭地趴在榻上哭泣,她向来不是极端的性子,却被逼着体验极致的感受,她不愿意再回忆刚才的一切。

身下的绸缎已经被欲盖弥彰地扔在墙角,浓密的长发铺在她的背上,她身上的衣裳被沈策重新穿戴整齐,与她到来时无异。

“你太过分了。”她转头看了一眼自始至终衣冠整洁的男人,又崩溃地将自己埋在双臂之间。

沈策抚摸她弓起的脊背,安抚道:“门窗我关上了,没有人知道。”

“万一他们听到了。”她又想到自己刚才的情景,脸颊涨得通红。

沈策将人抱在怀中,她趴在他的胸膛上,哭声持续了许久,他耐心地安慰她,告诉她是正常的。

直到她哭累了睡过去,他久久凝视她的容颜,明明长着一副柔美的面庞,却试图做些叛逆的事。

“真想把你锁在这里。”

黑暗中,垂在她身侧的白皙手指轻微颤动了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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