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凶手
30.
周煜睁开眼睛时房间里暗暗的一片，他动了动肩膀，唔，浑身酸痛。转头习惯性的去拿闹钟看时间，一转头首先看见的居然是睡在旁边的钟季。这是什么情况？周煜大脑空白了那么两三秒，然后记忆回笼。
他想起来自己不知为什么回到了三年前，啊！他看到了孙冉的死亡现场。然后……对，他走不出去学校，好像在那里等了很久，后来钟季出现了他觉得好累剩下的事情就不知道了。
周煜梳理了一遍大脑里的记忆觉得没有什么遗漏的地方时他再次转头去看钟季的睡颜。这个人总是让人捉摸不透，带上眼睛温文有礼的样子，去掉眼睛风流无边的样子，还有睡着时安静温馨的样子。钟季的每一种样子都是自己喜欢的。那粉红色的唇瓣带着点微微的水光，周煜突然觉得好渴，他小心翼翼的凑过去想碰一碰那柔软的唇瓣。
就在他们的唇即将触碰到的时候从周煜身后突然想起一声怒喝：“呔！登徒子！”
钟季被惊醒，周季咬牙切齿的转头看那只让他恨不得立刻团吧团吧丢掉的小白。
周煜翻身起来走过去把那小东西抓住一只手捏着它脖子后边的皮提到卧室门口直接丢出去。
钟季刚醒还有点迷糊，看着周煜问：“你在做什么？”
周煜转身回来直接压倒他身上将唇印上那肖想已久的柔软唇瓣含糊的答：“没什么。”
“唔，别……”剩下的话被周煜吞进腹中。
接着暧昧的水声在卧室里响起，两个人交换着口中的津液。钟季没有再拒绝，天知道当他接到高衍的电话时的心情。一想到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周煜会死去，他就感觉不能呼吸。原来不知不觉这个人已经这么重要了。
半个小时后两个人才从卧室出来，周煜精神奕奕的去卫生间洗漱，而钟季则是微微肿着嘴唇，连脸蛋都透着好看的粉红色。小白恨铁不成钢的看着钟季呜咽一声用毛绒绒的爪子捂住眼睛，眼不见为净。
等钟季收拾好时周煜已经准备好了早餐。周煜刚才去看了时间才知道现在距他去承德中学已经三天了。
周煜喝了一口牛奶说：“这么说你们找了我整整一天？”
钟季点头：“是啊，说起来也是我的疏忽，我没想到那些死去的学生怨气那么大，会大到形成一个幻境。”
周煜笑着说：“你怎么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揽，你又不是神仙什么事情都能想到。幻境？那就是假的喽，怪不得我碰不到他们。对了，赵格非他们也是陷进幻境里面了吗？”
钟季摇头：“没有，他们也发现了那些学生的尸体，但是他们碰到了两个不认识的人。听赵格非的描述其中一个是许尘柏，还有一个，我怀疑是欧阳越案中我们在蒋晴遇害的酒店碰到的那个神秘人。
据格非说他们好像在抢一张纸，那张纸很可能和我们在后山地宫之中见到的一样，是《混沌禁书》里的。”
周煜皱眉现在所有的线索都指向许尘柏，但是许尘柏手上并没有案子他们没法抓人。但是就是他们手里有证据他们抓的住人吗？
钟季知道周煜心烦什么，但是这不是一般的灵异案件，许尘柏是个深不可测的人物，他也查不出来那个壳子里现在待得到底是谁。“许尘柏的事情先不要管，这件案子结了以后我要回一趟家，爷爷会派人来处理的。嗯，格非受伤了，不过不是很严重，她可能有段时间不能来上班了，让我跟你请假。”
周煜点头，想了想有点沮丧的说：“我们特调科就这么一个女孩子还回回都是人家受伤。唉，觉得我这个科长真是没用。”
钟季笑：“刚才是谁说的来着？不要什么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揽。”
周煜释然的笑笑，他知道钟季这是用他的话安慰他呢。
周煜点点头接着吃东西，吃着吃着就觉得他好像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什么事情呢？啊啊啊啊！坏了，“钟季，我找着纯钧剑了，但是应该是昨晚去拿的。”
钟季慢悠悠的喝咖啡：“放心，我让高衍去了，孙先生很配合，纯钧剑已经拿回来了。”
周煜怀疑：“他怎么这么配合？”
钟季微微偏着头看他：“孙先生是个很绅士的人，怎么不会配合警察办案呢？”
“嘁！也就你会这么说他。不对，你见过他？”周煜眯起眼睛问。
钟季笑着点头：“他是爷爷的朋友？”
周煜：“这个人还真是无所不能啊，居然和你们这样的人家也能搭上线。”
钟季笑：“你不用羡慕，要是你活那么久估计也能做到。”
周煜：“什么意思。”
周季想了想说：“在我很小的时候他看起来就和现在一个样子，二十年过去了他还是这个样子。他和爷爷又是几十年的好友了，谁也说不清他的年龄。”
周煜疑惑道：“他是妖？还是别的什么？”
钟季摇摇头：“应该不是，他很久很久以前应该是人，但是现在大约不是了。爷爷告诉我不要去探究他的底细那对我没好处。”
周煜点头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吃完早餐两个人一起去警局，周煜去郑天阳那边批搜查令。等搜查令一批出来特调科全体出动。
许成功在办公室里接到传达室的电话站在窗边往下看，校园里进来了3辆车，第一辆下来的就是周煜和那个叫钟季的顾问。许成功有点心绪不宁，不会是发现了吧？不可能的，那个人说过没有人会发现这个秘密。
许成功收拾收拾下楼，一出楼门就看见周煜双手插在兜里斜靠在车上。他立刻笑着走过去伸出手：“周科长，今天怎么又大驾光临了，是那件案子有结果了吗？”
周煜看也没看他伸出来手直接从兜里掏出一张只来对着他的脸甩来：“看清楚了吗？”
许成功脸色发白：“搜、搜查令？”
周煜看着面色慌张的许成功心里冷笑：“看清楚了吧？那就好，行动吧。”
身后特调科的人直接往行政楼走去，到了一楼周煜别有深意的看了许成功一眼向着左边指了一下。在一楼走廊的最左边的墙壁里有这个学校埋藏了20年的秘密。
随着墙面被砸开，一股难闻的味道扑面而来，周煜捂着鼻子后退了一步。等味道散的差不多了抬腿走进去。他刚踏进去突然停住脚步转身对刘博说：“小刘，照顾好我们许校长，这里边黑，别让人家摔着。”
刘博答了声是，走到一直往后退的许成功身边说：“许校长，请吧。”
周煜接着往里走，大约在里墙面5米的地方有一个大约三米长两米宽的方形空缺。里面黑乎乎的一片什么也看不见。周煜蹲在缺口处往里面看看，他向后招手，高衍从后面递上来一个强光手电筒。
暴露在手电筒光下的东西，让这些警察都变了脸色。坑杀什么的对大多数人来说大概只在文献记载或者是电视电影中看到。但当这些赤?裸?裸的暴露在自己的眼前时那冲击力几乎不可以用语言来形容。那长方形的缺口下面应该是一个地下室，里面堆满了乱七八糟的尸体。这些尸体有些已经只剩下白骨，有些还有骨肉。
全部是承德中学历年的校服。这些学生有男有女，无一不表情惊恐。周煜从里面看到了三年前失踪的孙冉。周煜拿着手电从头到脚仔细看了一遍，他回想着孙冉死亡时的情景，好像是在她的左手上。
周煜把强光手电筒交给高衍，他对身边的钟季说：“我下去看看。”
钟季点头示意知道。他回头交代马彬去拿绳子，想了想对周煜说：“我和你一起下去，有些东西你可能看不出来。”
周煜知道钟季指的是哪方面就没反对。等马彬把绳子拿来，周煜把绳子的一头帮在刚才敲开的墙里的钢筋上，一头系到自己腰上。周煜换了一个小一点的手电筒，将手电筒叼在嘴里沿着墙壁滑下去。
下面并不深，可能只有5米左右。一离开那个缺口，里面的空间就很大了，周煜目测了一下，这个房间长约15米，宽越10米。他下脚的时候特意主意不要踩到尸体。等他站稳钟季也下来了，周煜站在他身下，在他脚还没落地的时候周煜便抱住他的腰。钟季的脸马上就红了，他挣扎了一下周煜不撒手，没辙，只好松手放开绳子让周煜抱下来。
周煜等钟季站稳就放开他了，虽然占美人便宜这种事情他是不会嫌多的，但是现在公事为重过分了就不好了。
孙冉的尸体和其他的尸体不在一起，她的尸体可能是因为掉落的角度问题滚到了一遍。周煜走过去看，不知道为什么孙冉的尸体并不像是三年前的，反而是像死亡不到一个月的人。再加上这件密室空气不流通温度还低，所以她的尸体腐烂的并不严重。
周煜拿出白色的手套戴上，他掰开孙冉的左手脸上露出了笑容。
那边钟季也有了发现，这间密室布置的很巧妙。密室四周墙面上刻着各种符文，钟季认识这些符文，应该说每个天师都认识这种符文。周煜走过去摸摸墙上的符文问：“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