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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这个世界终将拨乱反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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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相安无事,王鹏杰的头发被他揪的乱七八糟的。真正动起手来,才知道有多难。医院固若金汤,医生护士全住宿舍。整个医院都是他们自己人,至于安插新人手根本就不可能。

桑榆天那么霸道的性子,两年的时间只能整点病人住院。现在的医院可比他调查出来的更复杂了,住院的不光有自己人还有其他人。

他们和普通的山民不一样,下手更狠,动作更快。他们之间的打法不一样而且各有千秋,想看出他们的出路需要时间。

喻柏苏的那些保镖一看就是军队出来的,他们也从来没有掩饰过。

有钱人做什么都简单,他一个招呼心甘情愿前仆后继的人有的事。王鹏杰有幸见过喻柏苏的父亲,也就只有那个人在他的心里才称得上当之无愧的老板。

至于喻柏苏,他到现在都没看懂。颜值,武力,家世都没得挑。在山里蜗居这么久要说没所图他不信,桑榆天也不信。

一个疯子的忍耐是有限度的,趁火打劫的事儿桑榆天没少干。但是这哥们真有钱呐!他都忍不住嫉妒。更何况一个只认钱的疯子了,没办法为了钱只能忍。

没了喻柏苏不重要,没了喻柏苏他爸那条线才可怕。硬碰硬的结果就好比以软击石,他的影响力和财力足可以让你什么都干不成。

王鹏杰长叹一口气,任务不光要完成还得干的漂亮。他们王家人都够狠,当年他父亲能从一个小警员成为喻老板的心腹,靠的除了出卖同事就是够狠的心。

他的妈妈也死在那场事故中,他理解父亲也成为了父亲那样的人。一个月需要靠卖命才得到的几百工资,哪儿有花不完的钱实在。

昨夜他派出去了十个人,这十个人武力值不是最好的却是最忠心的。他们制订了最周密的计划,结果没绑来一个人就算了,他们还全军覆没了。王鹏杰预料过会有伤亡但也不能这么惨烈,他连治伤的后路都谋划好了,就去医院这样不光能起到一个震慑的作用还能以此要挟院长乖乖听话。

白板上的作战部署图正大光明的嘲笑王鹏杰的异想天开,他拿着板擦泄愤的清理痕迹。他认为他比桑榆天优秀,他懂得审时度势。

既然在医院动不了手,那就守株待兔引他们出来。他们既然奉承大爱无疆,那就让那些孤苦无依的老弱病残病更重。

王鹏杰去洗了脸,稍微打理下自己。很快镜子中又出现那个衣冠楚楚的老实人,这次他也要参加计划。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他带了两组人都是膀大腰圆的打手。至于接应的车就由他亲自开,到时他会直接联系桑榆天收人。

“准备收网”。

霍远止放下手中的望远镜,冲着身后统一着装的兄弟们点头。周五几人分别带队往不同的方向追去,他们在这里生活了两年早就彻底融入了。随便一个本地人出现,都不会怀疑他们是外来人口。

整个市里都是喻柏苏花钱建造的,这里的人自然也都是自己人。就凭他们安插的那几个租户和商人还能挑起纷争,那也太看不起他舅舅的实力了。

“爸,妈,大哥,豆豆马上就能为你们报仇了。天网恢恢,王家父子犯下的种种罪行已经够他们死好几回的。上级给我的指示是就地正法,但是你们要在等等,相信豆豆他还有别的用处”。

霍远止一阵哽咽,豆豆这个小名他以前并不喜欢。大哥总拿这个逗他,他们相差了十岁自然一直被大哥欺负也由大哥一手照顾。

爸妈都是警察自然忙,大哥每天晚上都抱着他在门口等妈妈。等到他十岁的时候,就自己在门口等。大哥在家就爸妈忙,爸妈在家就大哥忙。

小时候他不懂,也问了为什么。大哥拿着爸妈的照片让他看,上面的警服警徽他摸了不下上百遍。他们是一家人,到最后只留他一个。

他大哥卧底多年,没穿过警服没有编制。到最后只有一个衣冠冢,他的父母亲眼看着自己的儿子被炸的尸骨无存。

出了叛徒,家里已经不安全了。妈妈先是找了当少尉的二舅舅帮忙,为了避免麻烦只让他手下出任务的兵带走霍止远。然后就抱起他把写给小舅舅的信装在书包里。

他永远记得那天,妈妈强忍着眼泪,一遍一遍的让他忘记父母,忘记家里的一切。也不要和别人说,更不能联系家里的同学朋友。

书包里除了那封信还有两本中药药理。他小时候身子弱,爸爸晚上回家经常照着书上写的给他调理。白天忙了一天怎么可能不累,所以连饭都没吃上就睡着了。

全家就他有时间。他白天看晚上再讲给爸爸听。又看又念的自然就背下来了,妈妈说以后她的豆豆是个当医生的好苗子。

来接他的人是陈叔,那个时候他还很年轻。刚毅脸,板寸头。他那个时候都十岁了,陈叔抱着他还有些手足无措。

他一路挣扎哭闹,陈叔都没放手。最后是看他哭的上不来气,打算给他买瓶水。他也调皮看见人多,就喊抓人贩子。陈叔面对街坊邻居的围攻也没松手,最后是他上嘴咬了好大一口又有其他人的见缝插针才跑回家。

砰的一声,家没了被炸了连同家里的父母。陈叔的手一直紧紧捂住他的嘴巴,他脸上的泪和陈叔的血一起滴在地上。他是危险的,陈叔带着他就好像带个定时炸弹。

火车不安全,客车也不安全。他们徒步走了一段路,后来又骑自行车。他坏心眼的想不告诉陈叔去哪儿,早忘了二舅舅已经交代好了。

即使陈叔很小心,他们也在山里绕了好几圈但是那些人还是追到了小舅舅家。那是他第一次见小舅舅,和陈叔现在的年纪差不多。

三天内来了十个人,小舅舅自己动手解决了七个。陈叔归队的期限马上就到了,把我留在小舅舅那里他不放心。怕我小命不保也怕小舅舅和村里人有危险。

陈叔给小舅舅磕了头,我也给陈叔磕了头。他认我当干儿子,他说他以后不结婚。让舅舅放心把我交给他,以后就让我给他养老送终。小舅母收拾出给我准备好的衣服鞋袜还有吃食,我们就混着一家殡葬连夜就出发了。

到了部队果然就安全了,二舅舅经常带着哥哥姐姐来看我。还让他们一起带着我玩,但是我自己有哥哥比他们都厉害,我想让我哥哥带着他们玩。

也是在那里,霍远止认识了喻柏苏。大舅舅家小表姐的混世儿子,豪里豪气的。在大院里横着走,大舅舅,二舅舅都拿他没办法。打是舍不得的,谁让他小时候就长了一张长辈们都喜欢的漂亮脸。

喻柏苏那时候还没缸高,就敢打比他大的孩子。大院里的孩子不分大小,只看谁拳头硬。当然大孩子也不屑于跟小孩儿比武,他们看不惯只会让和喻柏苏差不多的弟弟上。

他们都忽略了一点,喻柏苏人小志气大。他就挑一个最大的孩子打,今天失败明天再上。慢慢累积经验也就总结出了打法,哪有不挨揍就成功的道理。这也正是大舅舅最宠他的原因,敢想敢干。

拉风极了,喻柏苏走哪儿后面都跟着一群孩子。他人小,表姐表姐夫舍不得他多走就给他买了辆小自行车。红色的比喻柏苏人还骚包,为此他还疏远喻柏苏好几天。

这车他可宝贝了,别人碰都不行包括表姐表姐夫。后来燕北来了,喻柏苏大哥的地位岌岌可危。就连大舅舅都摩拳擦掌准备看好戏,但是喻柏苏不出屋了。每天就拿着小手绢沾水擦自行车,还要求表姐夫给他后座上按厚垫子。

表姐夫被他折磨了好几天。垫子不厚不行,太厚不行,颜色不好看还不行。喻柏苏已经三天没出门了,就在他们认为今天绝对忍不住的时候,喻柏苏还是没出门。

整整五天过去了,混世魔王刚要晒黑的小脸又更白了。骑着自行车比之前更嚣张了,他挡的严实,只能看见一双比喻柏苏还白嫩的小手抓着他衣服。

喻柏苏从小就有心眼,知道不给他们看只会让他们更惦记。就带着燕北的妹妹跟他们打个招呼就骑的飞快,谁要想去他家里说找她一起玩儿都会被燕北踢一顿。

燕北也是个疯子,比他小的孩子就轻点打。大的就狠打,那一阵院里鬼哭狼嚎的。只有喻柏苏的世界完胜。

霍远止和燕北一同训练的时候还问他,那么多小孩儿为什么就让喻柏苏跟他妹妹玩儿。燕北嘴里叼根草,躺在地上说了个他万万没想到的理由。

“喻狗蛋干净,手指缝里都没泥。即使衣服滚脏了去找她妹妹都知道回家在换一身,狗蛋还知道哄着他妹妹,有好吃的都是他妹妹先挑,剩下的狗蛋才吃”。燕北完全没有给人起外号不礼貌的意思,狗蛋狗蛋的叫的比她妹妹都顺口。

她妹妹还知道在人多的时候给喻柏苏留个面子,从不叫狗蛋。就是小下巴一扬,喻柏苏就自己乐癫癫的又拿扇子又倒水的殷勤个不停。

霍远止不由得为表姐,表姐夫心寒。别说扇子了,那个狗孩子不给他们夏天喂热汤就不错了。他也学着燕北的样子躺在地上,野草喧呼呼的一点也不硌。至于还在家里乐不思蜀的喻狗蛋自然有人收拾。他可是听说,燕北他爸已经在来看孩子的路上了。

燕北看霍远止全身放松没有怀疑就在心里叹了口气,喻狗蛋一个小孩知道什么干净礼数还不是霍姨的功劳。他不拦着狗蛋和妹妹玩儿还不是因为妹妹就挑能和他一起玩的东西玩儿。

他能怎么办,一味地阻拦只能适得其反。喻狗蛋学完了三十六计还在那儿沾沾自喜,等着老燕带狗过来就让喻狗蛋哭。

然而,狗蛋没哭。他被加练的要哭了,霍大舅怎么忍心让两个养眼的小孩闹别扭呢。当然是燕北无限期加练,两个小孩儿一人一条狗的快乐玩耍了。霍大舅乐呵呵的大手一挥又给燕北加了参练时间,在他眼里小孩子嘛就得有个美好童年。

齿轮一圈一圈的转动,种种往昔也只能靠回忆慢慢的回味。

“燕北,你妹妹和你真像,一样的倔犟”。霍远止低声唠叨“也比你青出于蓝,胆子比你还大”。隐忍的泪到底是冲破了眼眶的束缚,燕家娇宠的姑娘长大了,不用借助父母的翅膀自己就能飞了。

霍远止抬头望天,一览无际的蓝天白云。既然控制不住眼泪就随它肆意的喷涌,可是燕北你到最后走的都不放心吧。你的妹妹出落的比你想象中的还要优秀,不论学识长相性格都比别人更上一层。

她完美继承了燕家的忠勇,曾经那个跑快了摔一跤你都能心疼好久的妹妹现在已经能……能打狼了。霍远止到底没忍心把姜月半卧底和毒枭斗智斗勇讲给燕北听,他现在的行为在燕北的世界里也能被称为骗鬼吧。

“燕北,天道轮回,这个世界终将会拨乱反正。”霍远止用力擦净眼泪,看着作战计划反复推演。

小兰护士在王贵阳的帮助下成功进入深山,在望向那个和燕北相似面庞的人时再也止不住的放声痛哭。那哭声压抑隐忍,就连王贵阳都忍不住泪流满面。

她们现在很安全,是在王贵阳父亲标记的其中一个地方。

明明是他最熟悉的地方,他本应该像个主人家带路参观。别说王贵阳的脑子没想到,就他刚刚被带动起来的情绪到现在还没恢复。正羞愧的低头,肩膀还跟着一耸一耸的。

两个女生在外面亲密的手拉手一起走,他在后面跟着时不时的还抽噎一声。整个山洞安静极了,声音都是他发出来的。

王贵阳父亲一辈子的心血都在大山里,他挖的这几个山洞里面物资都很全。防身用的匕首他不敢出去买,就自己试着着弄。他的手艺放在现在也能称为匠人,打磨的细致放到现在也只是积了点灰。

姜月半试过,利刃出鞘锋利的很。

王贵阳一个人生活很多年,他父亲在他有自保能力的时候就不再陪着他。给他准备好充足的食物和水,就对外宣称出去做工顺便找找丢下儿子不管的母亲。

在村民们劝解之后依旧一意孤行,在市里坐车之后夜深人静的时候在悄悄走回来。在深山里一待就是一个月,他也经常回去看孩子只是没让人知道罢了。

一个月从外面回家一趟,拿着在市里买的东西不用解释村民们自会自行想象。这次他回来不光要检查王贵阳的作业,也要教会他如何生存。

待了几天之后他又走,如此反复一直到他去世。

也是和生活环境有关系,王贵阳从小就养成了细腻的内心。他能看出小兰担忧姜月半的伤口,也知道姜月半不会拒绝小兰的好意。

找出还能用的锅,就去烧了水。有条件还是用温水的好,洗的干净还消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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