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夜探
孟朋从口袋里拿出一两碎银：“小先生，这钱就由我来出吧。”
年轻女子见孟朋掏钱，赶紧要给孟朋跪下磕头，孟朋拦了下来：“送佛送到西，我也只是举手之劳而已。”
小学徒疑惑看着孟朋和年轻女人：“你们不是夫妻吗？”
孟朋摇头：“鄙人尚未婚配，只是见这小娘子一个人带孩子过来治病有些可怜，就顺手帮助一二。”
小学徒也没多大意见，只要有人付药费就行。
“那随我来。”
等到付完药费后，孟朋捂着肚子脸上表情有些难受。
“小先生，茅厕在何处，我想去一趟。”
顺着小学徒指的路，孟朋来到茅厕门口，并没进去。他仔细观察见没人注意他，于是四处转悠起来。
转了个遍后，虽然到处都有草药的味道，却没宋宝神医身上和香山居士中发现的那股草药味妖气，他还发现有几间屋子从外面锁着。
孟朋有种预感，锁着的门里藏着秘密，可现在人太多也没法进去查探。
孟朋只好回到已经捡好药的小学徒那边，和年轻女子客气一会儿。
出门随便买了些朱砂黄纸蜡烛等，就回到香山居士，准备晚上再过来探查这边的情况。
还没回到他的房间，就被宋子陌拦了下来。
“孟修士，现在能否作法捉贼。”
孟朋假意掐指一算，不能一直找借口推脱，他想到能通过用手蘸取他人血液看见过往的经历，于是他向宋子陌通知。
“那就要麻烦宋公子准备一张桌子，三个碗摆放到被盗银钱处，将昨晚经历偷盗事件的两个小二也叫过来。”
宋子陌很快就按孟朋的要求布置好场景，孟朋又学着看过的电影里面道士作法的方式，点燃蜡烛，要求店小二小丁和另一个小二分别放几滴血到两个空碗中。
先用指尖点了店小二小丁的血液用手指在黄纸上鬼画符，同时心里默念要看见当时现场发生的情况。
于是，小丁所经历过的几件事情出现在孟朋眼前。
其中有小丁和在香山居士吃饭的客人手舞足蹈吹牛，和他对着掌柜背后指指点点的画面，以及昨晚一股风向他袭来的景象。
可惜的是这些画面只有动作没有一点声音，孟朋又用另一个小二的血液查看他过往经历，最重要的画面也是见到昨晚一股风袭来后就闭眼的景象。
做戏要做全套，孟朋将两张画满鬼画符的黄纸夹在指尖，嘴里用别人听不清的语速快速念叨。
“太上老君、元始天尊……”
念叨完后便把两张黄纸点燃，放在最后一个空碗中烧掉。
“好了，我能断定这次失窃的银钱是被妖物给盗取的。”
孟朋将他的观点抛给宋子陌。
“孟修士，方才作法已经寻得妖物行踪了吗？”
“那妖物甚是狡猾，没有遗留下什么痕迹。但我大概有一个想法，需要回屋打坐沟通天地，很快就能知道结果。”
孟朋故作高深迷惑众人。
“那就辛苦孟修士了，若是有什么需要，吩咐小丁去做。”
宋子陌示意让小丁在孟朋房间外候着，随时听从孟朋的吩咐。
转眼时间就来到子时，发现小丁还在房外候着，原本打算从正门溜出去继续打探宋宝神医那里的情况，现在他只能翻窗而去。
多亏现在的孟朋手脚灵活，从四米多高的屋檐落下，如武林高手般没有发出什么响动。
孟朋将如意甲变做夜行衣，避开还在搜查的差役们，又来到医馆门口，此时医馆大门紧闭，内里还有点点烛光透出。
他找着医馆最矮处墙壁，手臂一伸一撑，人就翻过去来到医馆之中，周围闭门的房间有几间还亮着烛光。
白天锁着的几个房间中，其中一间微微露出一点缝隙。
孟朋避开所有亮光，轻手轻脚来到这个房间前，伸手小心翼翼推开房门，尽量让房门不会发出异响。
当能容纳他身形通过后，孟朋便一闪而入。
这只是一间很普通的卧房，没有任何人在房内，孟朋围着卧房转一圈，也没发现任何异样。
就在他准备退出房间时，隐约有小孩惨嚎声从床边处传来。
孟朋靠近仔细倾听，果然是有小孩声音从床所在的下方传出，声音听起来很轻很远，即使是在寂静夜晚也容易让人忽视。
他又发现床边青石地面有摩擦的划痕，明显是经常移动木床，木床脚留下的划痕。
推动木床时，能够感受到带动某种机括，木床下面地板出现能容一人通过的暗道。
更加清晰的痛苦嚎叫声音传到孟朋耳中，他进入暗道中，头顶入口自动关闭。
循着声音前行二百步，原本狭小暗道变得宽敞起来，一间有数百立方的大型暗室出现在他面前。
借着微弱烛光，他看见暗室之中二十多张床上面躺满脸色惨白的小孩，一个个闭着眼嘴里发出轻微痛呼。
而其中一张床前一个肥胖如小山般的身体正弯腰在小孩身旁，看起来和宋宝神医身影一模一样。
他一直背对着孟朋，孟朋也未看清他在做什么。
孟朋决定，先躲藏在黑暗中，观察清楚情况再做下步决定。
没等多久，孟朋嗅到那股熟悉，稍微有些刺鼻的药草味。
这时，肥胖身影将一脸惊恐的小孩举起来，如吃面条从脚开始往嘴里塞。
孟朋大惊，他唤出飞剑，怕误伤小孩，持在手中猛地冲向肥胖身影。
肥胖身影仿若感受到孟朋的杀意，他迅速吐出小孩便转身向孟朋攻来。
孟朋首先见这家伙一张嘴大得能吞下一只猪，两个铜铃大眼睛中是横着的瞳孔，活脱脱一副妖怪模样。
孟朋也就不再留手，他躲过妖怪抓过来的双手，挥动飞剑全力往妖怪脖子斩去。
妖怪没反应过来就被击中脖颈，留下一道浅浅伤口。
这也超乎孟朋想象，能削铁如泥的飞剑对这头妖怪伤害居然不大。
而更加感到恐惧的却是那妖怪，妖怪直接向孟朋投降，双膝一软，跪倒在地。
“孟上仙，小的投降，请您放过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