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巴伦德丘战役

顽强的阿非利卡士兵并没有被彻底击溃，有些人逃到了高地边缘，从岩石后面打冷枪。为了第一个缴获阿非利卡人的枪支，一个军官和一名中士展开了一场竞赛，军官杀死了一个阿非利卡人后，跳起来奔向阿非利卡人的枪支。其他的士兵也都冲了上来，突然，在塔伦军耳畔响起了“停火”和“敌人投降了”的号角。塔伦军开始高喊、欢呼。这个号声让人意外，有些不可思议。号声再次响起，直觉感觉有些不对。塔伦军开始慢慢后退。有人想到了真相，阿非利卡人学会了塔伦的军号。几个军官士兵大喊“投降是假的！”一个塔伦号兵使出全身力气吹响了“前进”的号角。塔伦军将高地团团围住，在微弱的光线中，塔伦军冲向撤退的敌人，他们击毙了很多阿非利卡人，还抓了俘虏。

埃兰兹拉赫特战役的胜利鼓舞了塔伦军的士气，阿非利卡人死伤二百五十人，被俘二百人，很多著名阿非利卡人都成了塔伦的俘虏。塔伦军的伤亡情况是五十一人死亡，二百二十人受伤，第二戈登人团和塔伦轻骑兵团损失最严重。

塔伦军在阿非利卡人临时营地的马车里度过了一夜，漆黑的夜空一直在下着小雨，睡觉是不可能的。一整晚，疲惫不堪的士兵都在搜山、将伤者救治。

在将阿非利卡人从铁路沿线清理干净后，威廉怀特没有继续留在埃兰兹拉赫特。他知道大批阿非利卡军队正从北面向那塔腊扑来，而现在的首要任务是保卫莱斯顿。这支部队刚抵达莱斯顿，就有消息传来，尤尔并不想利用已经遭到破坏的铁路撤退，而是打算通过公路转进。怀特的主要任务是在莱斯顿进行严防死守，同时狠狠打击北面来的阿非利卡军队，防止阿非利卡人阻挠尤尔撤退。

埃兰兹拉赫特战场上被击败的部队只是阿非利卡人的先头部队，更多的阿非利卡民兵已经跨过那塔腊边界，打算从东、北两个方向切断卡迪和莱斯顿之间的通讯。威廉怀特率领大约四千人的部队从莱斯顿出发，前去阻止奥凡斯自由邦军队跨过纽卡素公路。

在距离莱斯顿七英里远的地方，阿非利卡人占据了一排小山。在阿非利卡人选择的地点作战，在怀特看来并不明智。因此，怀特并没有计划将阿非利卡人赶出这片小山，而是将他们牵制在原地，以保证尤尔撤退顺利。为了达到这个目的，大炮能发挥更大的作用。零零散散的行动一直持续不断，阿非利卡人的炮击很精准，但还是被塔伦的野战炮压制住了，阿非利卡士兵被塔伦炮兵的榴霰弹打的无法前进。阿非利卡人的大炮在这场战斗中更容易被发现，因为这次他们用的是黑火药。第一格罗斯特团不小心误入了开阔地，威尔福德上校和五十名将士被敌人用交叉火力击中。如果不是这样，塔伦军整个行动的损失可以说是微乎其微。

二十一日到二十四日，第二戈登高地人团的坎宁安上校、帝国轻骑兵团的奇泽姆上校、第二王属皇家步枪团第一营的布宁上校和第一格罗斯特团的威尔富德上校都在前线阵亡。在确保尤尔部队的安全以后，怀特也将部队撤回到了莱斯顿。

放弃了卡迪后，莱斯顿朝成为塔伦军最前沿的阵地。这座城镇坐落于克里普河北岸，城北环绕着一连串的小山。阿非利卡军可以将大炮架在山上，居高临下炮轰整个城镇。莱斯顿的地形易攻难守，从军事角度分析，塔伦军应该撤退到图盖拉河以南，依托有利地形防守，甚至干脆撤到拉德港。不过这样的局面太难看了，那塔腊总督坚决反对。怀特也觉得一万两千人的塔伦军算是战略重兵集团，怎么也应该打一下，即使不能全胜，自保还是没问题的。怀特知道，在大西洋上，援军正日夜兼程从拉芒什海峡赶来，最短一周内，援军先头部队就能抵达拉德港。现在要做的就是保存实力，等待援军。只要坚守到援军到来，说不定在莱斯顿就能决定战争胜负。

十月二十七日，阿非利卡人靠近莱斯顿，卡尔森及其主力军正穿越卡迪赶往莱斯顿。奥凡斯自由邦的士兵也从北面和西面扑来。如果卡尔森率领的南非共和国军队和奥凡斯自由邦军队合在一起，人数虽然无法确定，但无论如何会远超莱斯顿守军，并且战斗力还不弱。塔伦军已经尝过阿非利卡人的炮弹滋味，不会继续认为他们不善于使用大炮了。主动出击，离开莱斯顿的后果严重，因为阿非利卡人机动性强，可能会绕后夺取莱斯顿。

二十九日，阿非利卡人向莱斯顿聚拢，在一座高岗上的哨所里，一个塔伦哨兵看到东面和北面有阿非利卡人的营帐。弗伦斯率领骑兵对阿非利卡人进行了侦察，随后发来报告，如果要打击敌人，最好趁各路阿非利卡军尚未会合之前立刻动手。29日晚，卡尔森距离莱斯顿只有六英里了，虽然阿非利卡人切断了莱斯顿城内的供水，但克里普河水量充沛，正好流经莱斯顿。因此，莱斯顿城内并没有发生饮水危机。塔伦军给一只侦察气球升到空中，气球侦察到，敌人的军队已经来到了莱斯顿附近。

威廉怀特派出了最优秀的两个团，第一皇家爱尔利修燧发枪团和第一格罗斯特团。在第十山地炮兵连的协助下，借着月色，两个团准备夺取尼科尔森山鞍。尼科尔森山鞍在莱斯顿北面大约六英里处。

一八九九年十月三十日，阿非利卡人将加农炮拖到莱斯顿北面的一座山上开火了。在阿非利卡人开火之前，塔伦军已经离开莱斯顿，准备和阿非利卡人一较高下。

威廉怀特的兵力分为三股，左翼与其他部队距离较远，由第一皇家爱尔利修燧发枪团的卡尔顿率领前往尼科尔森山鞍，与卡尔顿通行的是艾迪少校。右翼是格里姆伍德率领的一个旅，包括第二王属皇家步枪团第一营、第二营，第一莱斯特团，第一利物浦团和第二都美林燧发枪团。中路是汉密尔顿率领的第一拉普拉斯郡团、第二戈登高地人团、曼特泰索斯特团和从拉德港乘火车赶来参战的第二步枪旅第二营。除步兵以外，汉密尔顿还有六个炮兵连。弗伦斯率领的骑兵和骑乘步兵在最右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