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巴伦德丘战役1

阿非利卡人地理优势明显，火力集中在距离莱斯顿三英里的西格纳尔山上。山上有两门四十磅炮（120毫米）和三门轻炮。随着战事的推进，阿非利卡军队得到增援，大炮数量变多，射程也更远了。威廉怀特还看不出阿非利卡人兵力的部署。塔伦哨兵通过望远镜向西观察，发现在西格纳尔山下的开阔地带，阿非利卡人的乘骑步兵在来回巡逻。莱斯顿前方暗褐色的平原有几条细长德曲线，那是汉密尔顿和格里姆伍德的步兵正在行军。远处还有一列火车在向莱斯顿驶来。

阿非利卡人的防线大约七八英里长，防线上的山丘就像一连串的堡垒，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半圆，而塔伦军的进攻则呈弧形。阿非利卡人半圆形防线优势在于能将火力集中一点。三十日清早，塔伦军的四十二门大炮发起猛攻，炮弹投射不准，很多并没有打到预定目标。

塔伦军的炮火并不是集中在一点，而是在一段时间内对准阿非利卡人半圆形防线不同点开火。阿非利卡人火力不强，但准确度倒是因为德拉克帝国和法兰共和国志愿兵的训练有所提升。阿非利卡人的炮弹在远处袭来，一枚接着一枚，塔伦的十五磅炮（大约76.2毫米）非但无法拦截和压制，反倒自己被笼罩在烟雾和火焰中。佩普沃斯山上的克勒索大炮能从四英里的地方发射九十六磅重的炮弹。阿非利卡人的四十磅炮（大约120毫米）的射程也比塔伦军的野战炮射程远。

三十日这天，塔伦军花了巨大的代价认识到，大炮并不是只靠人力和美好愿望就可以顺利运抵阵地的；阿非利卡人买到了欧内巴罗亚强国的先进武器；在这次战斗中，阿非利卡人不仅用到了先进的火炮，也用上了射速很快的机枪。为什么不是塔伦军需官面对马克辛子弹在士兵身边炸响，士兵在骂娘的时候也顺带带上了军需官。

七时，塔伦军还没想到办法压制敌人，因为敌人战线太长，又占领了多处小山，所以很难摸清楚敌人的主力在哪里，也不知道到底应该进攻还是继续侦察。这时，阿非利卡人决定对格里姆伍德率领的右翼发起进攻。在野战炮和机枪的掩护下，阿非利卡人迅速向格里姆伍德右翼包抄过去。塔伦军中路部队，派了一个接一个部队去增援，第二戈登高地人团、第一拉普拉斯郡团、曼特泰索斯特团和三个炮兵连被派去帮助格里姆伍德解除危机。第五枪骑兵团也被当做步兵派去支援。

九时，战斗暂停。阿非利卡人民兵携带武器进入前线。之后战斗继续，激烈程度比之前增加一倍。格里姆伍德只能放弃之前守了五个多小时的山脊撤退下来。这次撤退并不是部队无法坚守，而是因为坐镇莱斯顿的诺克斯上校传来消息说，阿非利卡人似乎要从左侧进攻莱斯顿。格里姆伍德的部队撤退时毫无章法，穿过空旷地带时损失惨重。如果不是皇家野战炮第五十三连冲到前面，为掩护步兵撤退，在短距离内发射榴霰弹，也许格里姆伍德的部队损失会更惨重。在阿非利卡人克勒索大炮的炮轰下，在阿非利卡人步枪机枪的开火下，塔伦炮兵将炮口对准敌人猛地开炮，在火花和轰鸣中将无数马匹和敌人放倒在战场上。塔伦步兵安全走下山脊后，完成掩护任务的大炮又调整方向向阿非利卡人开火。皇家野战炮兵第二十一连和十三连一起使用交叉火力掩护步兵撤退。

现在威廉怀特进退维谷，他唯一的选择就是退回莱斯顿，集中兵力守住莱斯顿。塔伦军左翼部队战况未明，唯一的消息就是五英里外传来的炮火声。塔伦军右翼部队已经被迫撤回。最危险的是，莱斯顿受到威胁，而守军只有第二步枪旅。如果阿非利卡人强攻莱斯顿就糟了。阿非利卡人的大炮的射程为他们攻占莱斯顿提供了便利。对正在撤退的塔伦军来说，这门克勒索大炮简直就是噩梦般的存在。一旦阿非利卡人开炮，塔伦军的撤退很快就会演变成溃退。莱斯顿的军官很担心在无遮无掩的平原上，几英里路怎么安全撤退。

就在这时惊喜出现了，一支280名官兵组成的海军炮队乘坐火车抵达莱斯顿。他们携带有从皇家海军“恐怖”号上卸下来的四门12磅三英寸速射火炮和两门4.7英寸大炮，一下火车就直奔前线。在士兵齐心合力下运向战场，在指定位置射向山上的敌人。两门大炮对阿非利卡人的克勒索大炮的轰炸予以反击。塔伦不愧是靠海军立国，这些海军炮手的水平更胜一筹。他们只发射了几发炮弹，就成功打在佩普沃斯山上，阿非利卡人的大炮哑火了。

已经满身泥污的塔伦军相继回到莱斯顿。卡尔顿所率部队的任务是阻止阿非利卡人的会合，同时牵制从卡迪赶来的阿非利卡人主力军的右翼部队。卡尔顿离开主力部队可能有些危险，不过威廉怀特对此表示乐观。威廉怀特没有下达破坏卡斯尔特铁路的命令，眼睁睁看着阿非利卡人占领卡迪。以后，威廉怀特又让莱斯顿处于危险境地。在没有精心准备下与阿非利卡人开战，最终塔伦军被迫撤回莱斯顿。每一件事都让那塔腊的局势越来越糟糕。卡尔顿在得到任务的时候，获得了保证，只要坚持到30日中午，任务就结束了。

卡尔顿的队伍包括第一格罗斯特团的四个半连、第一皇家爱尔利修燧发枪团的六个连和携带了六门七磅炮的第十山地炮兵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