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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求生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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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不想和你一块死耶!”钱烂烂说,她摊手表示抗拒这种愚蠢的送死方法。

“啊?”老十四瞪大眼睛。

“我是说,我拉不到你!”钱烂烂解释,“还有啊,你不能乱叫,就是不能乱动,不然会被彻底埋没。”

“在我回来之前。”钱烂烂转身跑进芦苇丛林。

诶,不是……老十四还想说些什么的,芦苇丛里就只能看见那抹黄灯的亮了,人影是彻底隐没了。

“好吧。”他咕哝了句,就闭上嘴。

该死的,钱烂把灯笼拿走了。

不过,还好:

淤潭上空飞来了几只萤火虫,老十四仰头看去,只是几个小点。

然后,他就一直仰头,这是个不错的方法——对于呼吸而言。

只是,钱烂烂未免也太慢了吧?过了一会儿,老十四仰的头都快酸掉了还不见人影。

这家伙不会是耍他的吧?

老十四陷入了怀疑中。

钱烂说等她回来,等她回来是什么意思?是等她找人来救他吗?

哦,也许他该相信钱烂的,老十四宽慰自个儿,毕竟,此时此刻,除了钱烂,他并无可信之人。

而钱烂呢,此时她还在芦苇丛里狂奔,窸窸窣窣的,是芦苇枝叶拍打在她身上的声音,也是虫儿的鸣叫,大概也还有不少鼠类的。

偶尔她也跌跌撞撞摔上一跤,哈哈,这可真疼,这么生冷的地面磕在膝盖上。

“啊,嘘——”钱烂烂吸了口夜间的凉气,清凉的气流从齿缝里流入,给她感觉就是口中嚼着薄荷味的口香那种清新感。

“加油!”芦苇丛的小道看起来没有尽头的,钱烂烂揉了揉膝盖上酸疼的伤口——大概是有淤青了,不过她还是鼓起力气又冲了上去。

她一定要拼命跑回客栈。老十四落难,这对她而言是一个机遇,一个可以给自己的生存争取多一分希望的机遇。

加油啊!

她又摔了一跤,手上的灯笼掉地上,熹微的火被扑灭了,一下子,她面前的路变暗了。

没关系,头顶的月亮还亮着,皎皎明月当空照。嘿嘿,钱烂烂呼了一口热气,又跑了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她终于跑出了芦苇丛笼罩的黑暗,月亮的光毫不保留地洒落在她面前的空地上。

钱烂烂看向那灯光还算上是明亮的客栈,开始马不停蹄地冲过去,全然不顾身上的疼痛。

这是一场生存战,对她来讲。

打开那个寒露爬满的小木门,钱烂烂直奔马厩去,这个马厩有她想要的东西。

哆嗦着冻僵的手,她急急忙忙地解下了几只马的缰绳,又将那几根缰绳拼凑起来组成一条长长的绳子。

她使劲一拽,绳子在结点的捆绑下结实极了,“太棒了!”

接着,她把长绳收起来,又拉了一匹健硕的好马。

这大概是老十四的那只汗血宝马,钱烂烂跨上马背,夹着马腹,扬起鞭子就要驾马而去。

“驾!”

她和汗血宝马冲出马厩,与此同时,那几匹被她剥去缰绳的马儿也跟着她开的路跑了。

钱烂烂可不管三七二十一,她直驱马,马蹄踏的硬邦邦的地面哒哒哒响,蹿进了芦苇丛。

“站住!”后边传来的喊停声,钱烂烂听得一清二楚,可她不能去理会这种妨碍她求生的杂音。

像是带了消声器,她毫不理会,直接给马儿抽了一个狠鞭子,送她进芦苇丛深处去。

不过,这样的狂速奔跑,钱烂烂就很痛苦了。那尖锐的叶子直朝她面门划来,疼痛自不必说的。

那又怎样,这点血她舔起来都嫌不够甜!是的,钱烂烂伸出舌头往嘴角那最近的伤口舔去,口感微甜微咸,铁锈的味道缠绕在她鼻间。

“驾!”又朝马屁上摔一鞭子,她斜嘴一笑,看起来像个嗜血的女魔头,只可惜她脸上布满了错落有致的红口子——都是芦苇叶划下的。

这又算得了什么呢,面前还有一大片像刀子一样的芦苇叶!

她攥紧了手上的绳子,只想快速奔至淤潭前,但愿在她赶到前老十四没有被淹死。

随着她在马上一颠一跳的动作,马蹄也在哒哒哒地朝前跑去,面前阻挡她的芦苇在划伤她之后,带着她的血朝后远离马儿的步伐。

空气中弥漫着血的清香……

钱烂烂依旧疯狂地朝前发马,马儿在她的残酷统治下不得不屈从,分秒不停地朝前跑。

那边,老十四等的心都凉了——不是挂掉的那种凉。

反正,他脖子以下的部位深深地嵌入泥沼中,肌肉有点发麻了,这大概是他不敢动弹的结果。

这种身体发麻其实算是个好消息吧,起码,他可以感觉不到寒冷对他的刺激,这样就可以无痛地静置在淤泥中,像个瓶。

他抬头仰望天际,那一轮照着钱烂烂前行道路的明月。

快点来吧!老十四内心在呐喊,再不来,他都要怀疑是被抛弃掉的了。

不过,很快他就听见很明显的嘈杂的声了,是很急切的那种,嚓嚓嚓……

老十四

这么嘈杂,也只有野兽的粗鲁了。

等等!

野兽?

老十四被自己的想法惊骇到了,额头不禁冒上冷汗,他不安地看向四周在风吹下沙沙响的丛林。

不会吧?

这里边有什么?

老十四心中警铃大敲,好怕怕啊!

钱烂烂的话他早已抛诸脑后了,他不安分地挣扎着淤泥下已经冻僵的躯体,凭着他的意志操控四肢在下边摆动。

如果钱烂烂真的抛弃他,那么,他唯有自救了,老十四开始惊悚起来。

他的脚早已被泥沼深深地吸住了,他动一下就要耗费好大的力气,手也被泥沼压住黏住,难以动弹!

他阿妈的!

此时,老十四心中大骂,他又想起了钱烂烂说的那些粗话,可她人怎么还没来。

老十四一边骂着,一边拼命地摇动四肢,他想通过这种方式找回自己的知觉。

但是,麻痹的肌肉在他的操作下,那种感觉……他表达出来的只有仰头咯咯笑。

然而,更糟糕的是,他的身体在下陷,这对他来说就是要命的威胁。

然而,愚蠢的老十四依旧不停地扭动四肢。因为,他实在是被吓怕了,黏腻的淤泥压他腔膛上,是在压抑他肺的运动。

呼吸困难哪!

在他的抖动下,淤泥好像在向上翻滚,好似要将他埋没。

在淤泥堵上嘴时,老十四感到彻底绝望。

“驭——”

突然,他听见了希望之音,那是钱烂的声音。

“钱烂,快……救我!”他在淤潭里含糊不清地叫道。

钱烂看着淤泥就要埋没的老十四,攥紧了手上的马鞭,真想上去给他抽一鞭子。

一看,她就知道老十四没有听她说的,他乱动了。

可,她没时间思考了,也打不着人泄愤。她迅速地将手上的长绳打了个环,然后瞄准了老十四那个要被淤泥吞噬的头颅,将手中的套环丢去。

“老十四,不要再乱动手和脚了,如果你想被泥潭拉进去。”钱烂烂叫道,“现在听我指挥!”

她那个环其实很大,已经把老十四圈住了。此时,她正在收缩绳子,将绳套不断地逼近老十四的脖子那。

而老十四,他听了钱烂烂的话,由于害怕也不敢再乱动手脚四肢了,他只等着钱烂烂那个绳套的逼近。

然后,钻进去!

是的,他已经心神领会了,大概是急中生智吧!

钱烂烂那边已经把绳子拉进了,老十四将下巴仰起,再扣下,下巴如锥子一样落在环外,这样,他的脖子就被环住了。

钱烂烂开始收缩绳子,她尽力将绳子收在老十四下巴那个位置,避免阻断他的呼吸。

“老十四!”

“我现在把绳子绑在马身上。”钱烂烂边说,就一边绑绳,老十四还不明白她什么意思,她已经跨腿上马了。

搞什么?

难道……

老十四突感不妙。

钱烂烂对他说:“老十四,你现在尽力把身体躺平,一定不要再像之前那么蠢去踹了。”

“一定要尽力去躺平!”钱烂烂拍拍掌鼓励他,“我就拉扯绳子。”

老十四真是吓坏了,他还以为钱烂烂要驱马拉他。那样子,他简直不敢想象有多么疯狂。

还好,当他看到钱烂烂只是坐在马上手拉绳子时松下了一颗紧绷着的心。

他现在很努力地将躯体平躺,淤泥底下的脚不停地扣了一个又一个的印子,然后像踩着阶梯一样朝上爬。

十分艰难!

有时候,他会推力,将淤泥朝后推去,而钱烂烂则会拽着他的脑子朝前拉去。不过,这在他看来没啥用,感觉没什么朝前移动的距离。

好像,钱烂烂只是提供一个平衡他前后的力罢了。这厮该不会是没吃饭给影响发挥的吧?

嘿!还真是!

老十四想起他吃的那只鸟了,而钱烂烂确实没吃!

所以,这就不能怪人家了,只能怪他自己非得说什么不是给她点的话!

害,老十四真是懊悔!

他现在只能靠自己拼命地朝上蹬去了,真悲催!

所以啊,他蹬啊蹬啊,在终于把自个蹬的快要平起来时,他就开始想怎么从这里移到那岸上?

不会是要他自个拉着绳子,然后,顺着绳子爬上岸吧?

那样可真是太累了,老十四想,他如今的力气可都在蹬腿上了,现在已经是奄奄一息了。

没劲!

真当他要躺着歇息时,钱烂烂那边叫声响起:“老十四,你准备好了没?”

“我要开始拉了。”她询问道。

老十四就疑惑了,她不是没有力气么?

怎么拉?

正当他思索之时,钱烂烂用事实告诉他。她扭头,抓住缰绳:“驾!”

所以,钱烂把绳子绑在马上是有道理的。

“啊——”老十四只管尖叫来表达他的出乎意料。

然后,他就在与淤泥的摩擦中被拖上干燥的陆地上了。

“我……”老十四抱怨叫道:“钱烂,我要被你整死了!”

是的,钱烂烂根本就没掌握好分寸,他在陆地上还被拖着跑了好几米,她才勒马的。

所以他,真的是奄奄要死了!

“呼呼……”老十四吐气,头顶的月亮依旧高挂明亮。他头仰着,浑身哆嗦,估计是冷的,或者是被钱烂烂这波疯飙的操作吓着。

钱烂烂跳下马,走到老十四面前。一潭黑影落下,如黑布,遮住老十四的面颊。

老十四抬眼看去,钱烂烂脸上七横八乱的,全都是红色的口子,或深或浅,或大或小。

女子最珍贵的东西,她毁了。

老十四抿嘴,想说什么,一开口就哽咽了。

而钱烂烂朝下看去:

他一身狼狈。那张脸根本就看不出个人样,淤泥占尽,除了那双曜石般黑的眼睛在反光,脸上就是那淤泥上的水放光了。

“我想,你该洗洗了。”钱烂烂说,“那件披风丢了吧。”

老十四舒缓了几口气,把感谢的话咽下,抹了把脸,一手的污泥,用力一甩,黑糊糊的一坨啪的一声摔地上。

清理掉表面那层淤泥,他那张脸漏出来,却是白的很,大概冻坏了。

然后,他哆嗦着手将披风解掉,缓缓站起来。

钱烂烂走过来,伸手朝老十四脸上探去,“哦,你好像发烧了!”她笃定的说,因为,他滚烫的额头叫她大吓一跳。

“嗯。”老十四应了,那么冷的沼泽,他可是陷在里边几炷香,铁打的身体都扛不住。

“走,上马。”钱烂烂走到马腹侧面,催促他说。

老十四虚晃着身体,摇摇摆摆地走过去,“啊秋!”一个喷嚏喷出,接着就是很多很多的喷嚏断断续续地喷。

这可真是糟糕,钱烂烂想,他们必须快点回到客栈才好。

于是,老十四跳上马背后,她正要跳上去,老十四却坐着丝毫没有给她让位的意思。

“不是,你不会要把我丢下吧?”钱烂烂皱眉瞪他,不敢相信老十四这么快就忘恩负义了。

“没有。”老十四说,他伸出手,“上来。”

“啊?”钱烂烂眉头皱的更拧巴了,“我坐前面?”

她满脸的担忧,老十四搞不懂钱烂烂为什么会是这个表情。

“上来啊?”老十四也把被淤泥染成碳的眉毛一拧,似是生气了,“你在担忧什么?”

“啊?”我怕你摔死我呗,钱烂烂心说,她真的好担心老十四这个虚白的脸色,会不会马跑着跑着他就晕了?

“你确定你……”钱烂烂说着就顿了下,“你没……”

“啊~”

没等钱烂烂说完,老十四猛然拽着她的手将人丢上车。

钱烂烂背后霎时就湿了,是老十四的衣服蹭的,她不悦地皱起眉头朝前挪了挪。

她要和这家伙保持一定的距离!

老十四已经抓着缰绳,“驾!”他声音直接在钱烂烂耳朵炸开,没有半点提示钱烂烂吓得直接趴下去了。

“哈哈哈……”老十四一边驾马,一边哈哈大笑。

钱烂烂臭着脸,她手紧紧地抱着马脖子,腿夹紧了马腹。

很快,老十四就知道钱烂烂脸上的伤口是怎么来的了。

马儿像利箭一样飞行,芦苇叶像刀子一样挂在枝条上。叶子间碰撞声刷刷啦啦的响起,老十四冻的冰冷的脸一下子开了,七横八竖的口子划开。

不过,他倒觉得舒爽。

因为,这样他就能体会钱烂遭受的疼痛了,心中得到宽慰。

钱烂烂则是担忧不已,她时刻警戒着,生怕老十四扛不住倒了。所以,她现在时时刻刻都紧抓着马脖,以防不测。

“你慢点。”她提点道,身侧的叶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后方撤去。

钱烂烂很怕老十四在高速上倒下,那时,她就唯恐自己控制不了马速无法迅速停下。

“好。”老十四应下,他难得的没有固执。然后,他就听见钱烂烂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似是很放心。

老十四的马术向来不错,又快又稳,他们不一会就跑了大半个路程,出口就在眼前了。

“咴咴……”

嗯?

前边路口传来声音,钱烂烂心中疑惑,怎么还会有马声?

而且,不止一匹马!

“老十四,你再骑慢点。”钱烂烂劝他说,她担忧前边路口已经被一群马堵住了。

“好。”老十四再次应下,他没有多问。

“等下可能要停下来了,”钱烂烂把心中的猜测跟老十四说,“前边可能有一群马。”

果不其然,老十四策马奔了一段路,便瞧见路口那儿黑压压的一片,应该有五六只那样的。

“怎么会有那么多只马?”他问道。

钱烂烂可能知道原因,不过,还得等他们下马亲自查看她才能确定……

“下马吧,这个路口很难过去。”钱烂烂扭过头对老十四说道。

老十四摇摇头,说:“不用。”然后,他就冲前边的马儿叫了几声:“去去去……”

那群马儿动了动,朝他们二人扭头,依旧没让路。

见此,老十四恼火,“去!给爷滚蛋!”好吧,这会儿他竟然把马当成人一样骂去,钱烂烂听了只想咯咯咯笑。

“咯咯咯……”她扭回头,对老十四说:“它们听不懂,咱们还是下马吧?”

不等老十四回应,钱烂烂就自个儿跳下马,她朝那群马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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