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再等等
咸阳宫
沈姚离开的第一天，偌大的宫殿内，看着大臣们上报鸡毛蒜皮的小事，嬴政越看越烦躁。
“王上，您派去的暗卫都被侯爷赶回来了……”影刚受完罚就收到了这个消息。
嬴政不自觉攥紧了手里的奏报，“一群人都打不过夜，还不会离远一点跟着吗？”
“侯爷身边有夜保护，王上不必担忧。”
嬴政思虑再三，还是决定派影过去，沈姚从来没有离开过咸阳，还不会武功……
等影安排好手上的工作，赶到寝的时候，沈姚他们已经踏上了前往苗疆的路，影将这一情况写信告知嬴政。
看到信上的内容，嬴政有些不安，这苗疆远离中原，风俗文化不同，未经教化，恐生变故。
“来人，传丞相即刻进宫。”
来的路上，公孙赫还在想嬴政不至于这么小气吧？这是打算秋后算账了……
等公孙赫来了之后，嬴政直接跟他说明了自己的打算。
“王上，这打仗一事就交给将军们吧！您一国之君，不好轻易离开都城。”公孙赫当然知道嬴政为何要走，只是不好明说，再提那两个字自己就得玩完……
嬴政就是不想听大臣们啰嗦，才会叫公孙赫入宫，暗卫在内殿示意嬴政，东西已经准备好了。
嬴政站起身向门外走去，经过公孙赫身旁时，他轻描淡写道：“你不必自谦，以丞相大人的本事，朝堂上都可一手遮天了，本王回来之前，此事不可让其他人知晓。”
公孙赫这才惊讶地发现嬴政连衣服都已经换好了，这么赶时间吗？
“不是……王上……你给我留个手谕啊！口谕也行！还有王上您什么时候回来啊！”公孙赫来不及也根本不敢阻拦，嬴政勤勉，日日早朝不落，他在想除了生病还有什么好借口。
嬴政带了几名暗卫，一身便衣，两天后到达寝，此前白起用沈姚留下的迫击炮，以6000伤亡拿下了寝，秦兵们正在清理。
入城后，嬴政看到的是满地的碎石，断壁颓垣 ，炮火洗礼下满目疮痍，零零散散躺着一些敌军的尸首。
白起得知嬴政到来，他放下事务来到城门口迎接，听嬴政问起战况，也一五一十回答。
“寝久攻不下，这次为什么还要攻城？”
“项燕带兵侵扰，不胜其烦，我军虽粮草充足，也不能一直按兵不动，怎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50万大军在手，白起怎会容忍项燕挑衅。
区区一座寝，凭借沈姚留下的神器，我军仍有六千伤亡，嬴政此刻也明白沈姚为什么一定要去苗疆了，“楚军的投石器呢？怎么一辆也没见到？”
“臣也觉得奇怪，刚刚整座城搜寻下来，连破损的都没见到，城中也无百姓……只有一些余粮……”
城门附近如此空旷，想必那些投石器就是摆在这里，但是在战火中竟没有一点痕迹留下，嬴政觉得事有蹊跷，“留一些人看守，其余人马上退回平舆。”
白起不想放弃已经到手的城池，“平舆地小，军中已有人出现水土不服，实在不宜聚集在一起。”
“水土不服？什么时候的事？”
“刚到平舆后不久，军中就有些人身体不适，前几天人数突然陡增，军医们已开了药。”
“那就好好治疗，这仗打上个一年半载也不打紧，即刻回平舆。”
嬴政既已发话，白起也只能遵王命，就在这时，城门外马蹄声传来，正是沈姚最早派出的三名暗卫，他们日夜兼程终于赶到了。
“白将军，主人受困于苗寨，请您想办法支援。”其中一名暗卫率先开口。
“沈姚他怎么了？”嬴政脸上露出焦急的神情。
暗卫看出嬴政地位应该比白起还要高，“主人与一些秦兵身中蛊毒，寸步难行。”
嬴政的眉头紧紧蹙着，沈姚有那个叫系统的东西在手，竟还会遇险……“影，马上派人去上郡，用最快的速度将孙医师带来，你随我先行一步。”
“是！”
嬴政翻身上马，就要离开，白起拦住他，“王上，不如臣替您去吧？”他不能放任嬴政涉险，为谁都不行。
“多说无益，我心意已决，本王倒是要看看，那些上不得台面的伎俩……”是怎么伤了沈姚哥哥……嬴政脸色阴沉，握着缰绳的手在用力，指关节微微发白，显然他生气了……
“那多带些人手？”
“人多只是拖累……”
白起劝不住嬴政，只能劝说他等孙医师到了再一同进苗寨。
嬴政敷衍地应了一声，便带着影驾马离开。
一天后上郡边城
孙思邈成功配比出炮弹后，又把工作的重心放在中医上，这里没有的药材，沈姚都会按照他的要求定期送过来。
“孙医师，饭给您放这里了，记得吃……”照顾孙思邈起居的秦兵每天按时将饭送来。
孙思邈没有理会，等他感到饥饿吃饭时，窗户突然被打开，孙思邈右手夹着一片青菜，与跳进屋的暗卫大眼瞪小眼，“孙医师，王上急召，您……路上再吃吧……”
之后秦兵过来收碗筷时，饭菜被打扫得一干二净，案桌上只剩下了一张字条。
没有马车，在每个驿站，暗卫们都提前做好准备良驹，为的就是以最快的速度将孙思邈送到，要不是暗卫们怕把人累死，晚上睡觉都恨不得把他绑在马背上。
夜里趴在暗卫背上赶路的孙思邈脸色铁青，憔悴不堪，为了救那个小孩儿，他这一把老骨头都快散架了。
苗疆的入口处，影和嬴政再三保证孙思邈马上就要到了，嬴政惴惴不安，他责怪自己怎么就同意沈姚来战场……为什么要和他置气……为什么不学一些医术……
树林深处两个身影极速行进，夜和孙思邈他们一前一后赶到了，他将沈姚的话带给嬴政。
如此看来，将士们不是水土不服，而是中蛊了……“孙医师，这蛊虫可有办法除掉？”
孙思邈在一旁气都来不及喘匀，“世间万物……相生相克，蛊虫生活的地方一定会有它的克星，夜……刚才不是说沈姚躲进了禁地，那些蛇说不定有用。”
嬴政很快做出决定，“你们几个回咸阳，让太医令去平舆，剩下的随本王进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