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圣德罗斯
嗬！
一记重拳。
又一头斯克匹斯在杰斯提斯奥特曼的铁拳下丧命。
祂看向战场上最后两头怪兽。
它们那双代表凶暴化的红色瞳孔似乎都有消退回黄色的趋势。
透过怪兽颤抖的身子以及周遭下意识散发出的气场，杰斯提斯能够读懂它们的情绪。
恐惧。
那是对杰斯提斯力量的畏惧。
天空上，各国战机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损伤。
如今还能够运作的，只有浮在杰斯提斯周围的五十多架。
面对这种阵仗，哪怕杰斯提斯胸前的彩色计时器已经发出了能量匮乏的急促警铃，残存的两头怪兽也不敢再发动攻击了。
它们振荡着双翅朝天空飞去，竟是意图逃跑！
也正是这时，一束暗红的光芒猛然间从黑色天幕中射下，顷刻间便将两头逃兵轰得粉碎。
杰斯提斯眼中光芒亮堂起来。
祂知道，圣德罗斯终于忍不住现身了。
一团黑雾从天而降！
在熄灭掉周遭的火焰之后，两发闪着火光的冲击波从黑雾中轰出，瞬间落向入海口处两艘航空母舰上。
“啊！”
“救！”
人类的惨呼还没来得及发出，航母便在战机驾驶员们惊惧的视线中炸开，变成看不出原貌，冒着浓浓黑烟的海洋垃圾。
杰斯提斯亦从天空降下，凝重地看向对面缓缓散开的黑雾。
圣德罗斯出手太过迅速，祂根本来不及搭救。
况且这种程度的攻击，能量即将耗尽的祂不一定能拦下。
“卑鄙！大家和我一起攻击这家伙！”
残存的战机将通讯连通在了一块。
他们都明白圣德罗斯这时才出现的目的。
就是为了用怪兽大军消耗人类和奥特曼的力量！
当圣德罗斯那两只如同食人花一般的血红色手臂出现在视野中的时候。
数十发导弹便与剩余的火箭炮一起发出，朝圣德罗斯的方向轰去。
剧烈的殉爆让整个东京港白茫茫一片，连遮蔽天空的黑云都有被驱散的意思。
这一次，圣德罗斯终于并非假象。
剧本上描述的人类向圣德罗斯集火攻击的盛大场面。
虽迟但到！
然而圣德罗斯却用自身实力告诉了所有人。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所有挣扎都是徒劳。
光芒过后，黑雾之下的怪兽露出了全貌。
毫发无伤的圣德罗斯在原地桀桀怪笑。
那满是红色触须的身体表面覆盖着一层又一层鳞片一般的坚硬护甲。
它长着如同逆向喇叭花一般向正前方凸出的头部，在那双血色眼球所在的狰狞面孔上，时时刻刻都挤着一副恶劣嘲笑。
外观像是斯克匹斯的高位进化体。
仅仅看上一眼，便能让人轻易洞察它黑暗而邪恶的本质。
“可恶！”
“为什么攻击不起作用？”
“啊！剧本中说过，圣德罗斯在黑云状态下是能量体！我们都忘了！”
“见鬼！”
无视了空中已经没有弹药的战机。
圣德罗斯眼中，人类不再具有半点儿威胁。
它看向身前同样伟岸的巨人，发出了诚挚的邀请。
“奥特曼，杰斯提斯，你是强者，和我，和强大的圣德罗斯同化吧！”
嗬！
杰斯提斯不为所动，摆出了战斗姿势。
虽然目前的祂无法战胜对手。
但是，作为藤原树理活动的时候，祂清楚地知道有一招能够将对方变成活靶子。
那就是……
……
“Justice Living，禁锢敌人的金色光线。”
距离战场不远处的一处海湾上空停滞着一架武装直升机。
日子美邳谷口中发出两声啧啧赞叹，目光又落到了海港中心那处战场。
金色光芒下，出场后还没来得及装逼的圣德罗斯被当场固化在原地。
“神技！神技啊！藤原千织小姐，这个设定实在让人叹为观止啊！”
藤原千织双手被束缚，两个全副武装的人一左一右将她压在直升机座椅上。
她冷冷地扫了美邳谷一眼，心中思索着脱身的办法。
防卫军行径让她感到恶心。
藤原树理还在作为杰斯提斯奥特曼帮助人类对抗威胁。
这群人却无时无刻不在想着谋取奥特曼的力量。
抓她的目的，无非就是利用她来威胁自己的姐姐。
可是……
想到被肆意击毙的坂本浩一，以及那些遭难中死去的人，藤原千织眼底闪过一丝恨意。
她知道自己的想法不对，但却止不住去想：
如果灾难注定发生，死的为什么不是这些心思丑陋的人？
深吸一口气，她的目光落在自己胸口。
那枚被她悄悄收进衣物内夹层的鎏金羽毛笔，也许是她脱困的唯一途径。
可是，该如何调用力量？
就算调用了，预知又能做什么？
……
挥出一记缺乏威力的攻击，杰斯提斯力竭地跪倒在地。
祂看了一眼被活化光线定住的圣德罗斯，强撑着抬起双手，微弱的光能量却无法收束成型。
扫视了一圈。
人类的战机在东京都军事基地内补充了弹药，再次回归战场。
脱战许久的坦克部队也从远处驶来，将怪兽团团围困。
“奥特曼，谢谢！”
“剩下的就交给我们吧！”
“杰斯提斯！我的命是你救的，拼了这条老命，我也会把怪兽歼灭！”
“你做得够多了！要是活靶子我们都打不死，那也太废物了！”
听着空军和地面部队传来的喊话，杰斯提斯首次对做出了正式回应。
“人类，交给你们了。”
巨人口中清冷的女音让这群来自世界各地的糙汉子们愣了片刻，随后又释然地笑了起来。
叮咛一声。
杰斯提斯的巨大身体散成光粒子，汇聚到远离战场的位置。
藤原树理半蹲着身子，嘴里喘着粗气。
“这是，羁绊吗？”她紧紧握着变身装置，眼底闪过不确定。
装置上的光芒非常微弱。
藤原树理知道，在黑暗被驱散之前，她应该没有还原成光的能力了。
耳边再次响起飞弹爆炸的轰鸣，人类再次对圣德罗斯发起了攻势。
他们的炮弹的确能够对圣德罗斯的身体组织造成杀伤。
然而遗憾的是，只要天空中的黑云还在，圣德罗斯便不死不灭。
那是圣德罗斯的能量源泉。
藤原树理盯着那片早已化为废墟的战场，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禁锢的金色光芒稳稳地套在圣德罗斯身上，树理心中却隐隐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她并不觉得活化光线能够一直困住这个，连全盛时期的自己都不一定能够对付的高智慧异形生命体。
想到这里，树理眼神不由得沉了下去。
“圣德罗斯，你到底在等什么？”
忽然，铃声响了起来。
藤原树理皱着眉头看了一眼通讯上的陌生号码，最后还是选择了接听。
“藤原树理小姐，哦不，应该称呼您，尊敬的杰斯提斯阁下。”
“你是谁？”
朝着秘密基地行驶的直升机上，日子美邳谷扫了一眼被捶得毫无反抗能力的圣德罗斯，心中尘埃落地，嘴角忍不住上扬起来。
“我是谁并不重要，杰斯提斯阁下，重要的是，你妹妹在我手里。”
轰！
藤原树理红着双眸含怒砸向地面，在脚下留下一个直径半米的坑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