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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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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李窈窈情绪稳定后,范氏叫她出去吃饭,她却感觉没味口,范氏便说把饭给她留着,晚些再热来给她吃。

范氏和小蛮先出去了,李窈窈这会儿只觉身心俱疲,便起了身躺到床上想睡一会儿,可躺上去后又久久睡不着。

想着颈子上那块紫色印记刚好在她的脖子中间,衣领也遮不住,这几日该怎么见人呢?

越想越觉得烦躁,最后便从床上起来去箱柜里翻找东西。

李云鸷进来时,便看见刚才还在伤心哭泣的人儿这会儿正坐在椅子上聚精会神地缝着什么东西,他进来也没抬眼去看他,连眸子都不转一下,所有的注意力都在手上那一尺余长的雪白绸纱上,细白手指灵活地挥动着手中针线,一举一动看在人眼里皆爽心悦目。

青年于她对面的书桌前坐下,却没温书,而是面朝她坐着,一边手臂随意搭在桌上,眼眸低垂淡淡看着对面恬静温柔的女子。她因刚才哭得太久,这会儿眼睛还有些肿,眼周和鼻子都还红红的,模样楚楚,惹人生怜。

待她手中动作停下来,将手中之物伸展开来仔细看了看,又放在眼睛下方围着试了一下,他方发现她缝的是一方面罩,白色绸纱长至锁骨以下,足能遮住她脖间的印记。

李云鸷禁不住会心一笑,一丝藏不住的柔情于眸底渐渐涌现出来。

但很快眸子又变得深邃难测,淡淡地朝她看过去。

这个女人,哪怕倾其所有,他也要得到她。不光是她的身,还有她的心。

李窈窈对坐在对面直看着自己的男人视若无睹,她此刻心如止水,他那变幻莫测如有实质的目光丝毫没有影响到她。

将面罩缝好后小心收进匣子里放好,便开门出去洗了把脸进来,然后坐到梳妆台前将稍显凌乱的发髻拆了,一头及腰长发倾泻而下,于肩背后铺展开来,手持篦子轻梳着一头青丝。

依然坐在对面的李云鸷眸子一暗,手指于掌心摩挲,心痒得难以自持,便走去桌边倒了一杯冷茶灌下去,一杯不够又倒了一杯,连喝了两杯后转身去了床上,直接脱了外衫躺了上去。

此时已近二更,小蛮过来问李窈窈饿不饿,要不要热饭给她吃,她轻摇头,“不饿。你睡去吧,不用管我了。”

把头发梳顺后,又往脸上抹了面脂,站起来看一眼那边的床上,犹豫了一下后终是把自己身上的外衣和外裙脱了去,走至床边看李云鸷高大颀长的身躯把整个床沿拦得死死的,床上的人这会儿正阖着眼脸朝里侧着,不知是睡了还是没睡,她站在床前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不想开口跟他说话叫他让一让,又羞于从他身上跨过去。

她想去箱柜里拿被褥打地铺,可又怕这人等会儿又犯混,最后还得吃更多亏。

想来想去还是决定小心着上床去,她走至床的最尾,男人身量实在太高,脚都差不多抵到床尾的横栏了,压根没有一点空隙。

她抬起一只脚用力跨至他腿侧,险些重心不稳差点跌在他身上,她小心翼翼地,生怕碰着他。

却没注意到床上的郎君唇角微扬,故意将腿一屈,突起的膝头将正跨在他两腿上方准备上床的李窈窈撞了一下,让她狼狈地跌在了他身上。

见他面上一副戏弄神情,李窈窈知道他是故意的,不由羞恼地瞪他一眼,正准备从他身上爬起来,那人却将两手伸到她的腋窝之下将她提到了他胸前,她被迫趴在他胸口上俯视着他,脑子似有一瞬间的空白,一时忘了反应,只怔愣地望着仰躺在床上面如冠玉的郎君。

俩人对视一两息后,她正欲挣扎,李云鸷却直接搂着她翻了个身,却没有将她压在身下,而是侧着身让她躺在了自己怀里,没对她行任何不轨之举,把被子拉拢将她盖好,就这么静静的抱着她像是就此睡去。

李窈窈窝在他胸前毫无睡意,被他这样抱着实在难受,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她以为他睡着了,便小心地转了个身背对了他,还试图将他的手从脖子底下拿出来,刚一动,男人放在她腰上的手突然一收,又将她搂向了自己。

之后他又不动了,只腰上的手紧贴着她小腹,她整个人紧绷着,不确定他到底是睡了还是没睡。直到好一阵后,抱着她的人也没有什么动作,她方渐渐放松下来,困倦也逐渐袭来,于不知不觉中睡了过去。

次日,李窈窈出门往衣香阁时便戴上了昨晚上亲手做的面纱,徐三娘问她时,便道脸上长了面疮,怕吓着客人。

徐三娘不疑。

铺里进来的客人见她以面罩示人,都不由觉得奇怪,有人问时便一个个地耐心解释。

但有几个客人觉得她戴面纱的样子别有一番神秘风韵,还夸她的面纱好看,问她铺里有没有卖的,也想要效仿。

客人既然想要,李窈窈便现给她们各做了一个,因她脸上的面纱实在简单,就一块白色绸纱和一根带子缝在一起便成。

几位客人拿着她现做的面纱很是感激,从衣香阁出去时便戴上了。

她戴面纱的这几日,有不少客人都对她的面纱感兴趣,李窈窈便趁闲时亲手缝了不少放着,有客人想要时便当附赠物送。

没过来多久,戴面纱便一时形成了一种流行,到后来甚至开始风靡京城,娘子们出门不爱戴帷帽了,改戴面纱,因眼睛与发饰都露在外头,即不影响视线也不妨碍娘子们爱美,连教坊和青楼的歌姬舞姬亦开始带面纱示人,以刻意增加神秘感。故而外头出现了很多专卖面纱的小商小贩,凡卖上品成衣的铺子也均有面纱配赠,面纱的款式也逐渐多样化,会随着衣裳的款式颜色搭配与之相衬的样式。

这种装扮最初出自衣香阁女掌柜的传闻也被渐渐传开了,衣香阁的名声也被传得越来越广,很多人慕名而来,生意日日爆满,新整修出来才半年的衣香阁感觉又挤不下了,很多人甚至要排队试衣裳。有些客人见人多懒得等,搭配好后直接就带走了。

现在李窈窈每日算账记账都要花去不少时间,回家的时辰也晚了许多,她便在考虑想请一个专门负责管账的账房先生。

但进衣香阁的均为女客,而账房先生这行当一般都是男子,若让一个男子到这柜台前来坐着,显然不合适。

为此李窈窈犯了难,只能慢慢物色,在没找到合适的人之前,只能她自己费心费力。

七月的京城依然酷暑未消,天气真正转凉至少要到八月中旬之后,但衣香阁的货架已经备足了秋装了,现已是夏末秋初之时,每每换季的时候便是生意最好的时候,铺里她们三个人都忙不过来,一天下来每个人都感觉浑身似散了架,心里却又都十分满足充实。

李窈窈也不会想到当初自己只是随意缝来遮羞的一方面纱会让衣香阁的生意一下水涨船高。

要不是之前李云鸷在她脖子上印上那个东西,她也不会连夜缝个面纱遮面,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白天衣香阁的忙碌能让她暂时忘却心里的烦恼,可一到晚上回到家,又得面对一直以来积压在心里的彷徨无措。秋闱的日子已近在咫尺,秋闱过后翻年便是春闱,离他当初所说的“状元及第,洞房花烛”已经不远了。

她无数次地安慰自己他不一定会中,但又想到他当初把掳魂之镜早早毁去,显然是要背水一战,让自己彻底没有退路,一心往前,他又自来于文韬武略上天赋异禀。

这样的人,实在很难不令自己感到焦虑。

兴许是这段时间一心为即将到来的秋闱和春闱做准备,他现每晚都回来得极晚,因半夜起来给他开了几次门后,经常后半夜就睡不着觉了,她便干脆不插门闩给他留着门,故经常他半夜何时回来的她都不知道,只有时迷迷糊糊感觉到有人从背后抱着自己,俩人就这么相安无事地过了近半年。

初秋七月虽暑气尚在,夜里却比伏天稍显凉爽,水榭之外荷色妍妍,晚风阵阵,点点萤光于湖中翠盖间闲游,一会儿又从叶片花簇间飞至房前纱窗,似在窥探里头伏首于桌案前的俊秀郎君。

现已亥时过半,雷平从外走进来看一眼案前提笔书写的主子,青年脊背笔直,只脖颈微曲神情专注于笔下墨迹,一笔一画均遒劲有力,转折处却又不失圆滑。

雷平有些不忍打扰他,与身后的姜荣大眼瞪小眼,他本想等案前的青年放下笔再说话,不料那人却头也没抬地问道:

“何事?”

雷平见此便走向前来禀道:

“主子,薛姑娘今夜去了书房,与宋秀才在里面待了大致一炷香的时间,刚刚才出来。”

李云鸷唇角冷冷一扯,将手中宣笔轻放于笔峰之上,拿起刚刚有感而发的随笔之作似欣赏似琢磨,之后便将纸张放下,轻描淡写地道:

“去给我那姨母提个醒,李少卿尚未婚配,她们母女久住府中恐遭嫌话,若身体转安便于中秋前回并州罢。”

身后的雷平听到这话,稍想了一瞬后很快明白其深意,应了声“是”便退了出去,之后又让人送了些茶果点心进来,李云鸷浅尝了一些后,又于案前读读写写近一个时辰方放下手中书卷,略显疲惫地揉了揉眉心,待稍微精神一些,他起身出门,守在外头的雷平不由关切道:

“主子,这么晚了何不就在水榭歇下?”

都三更了,还要骑马赶夜路回宋家,实在折腾。

李云鸷脚步不停,一旁的姜荣白他一眼,轻声提醒他,“傻吧你!这么久了你还看不出来主子再晚都会回宋家?”

宋家有姑娘在,温香软玉在怀,主子哪会宿在冷冷清清的水榭?!

自从自家主子让他去焚掳魂之镜,他便彻底明白了,他家主子是不打算换回来了,他要与宋时安互换身份。

开始他和雷平俩人琢磨来琢磨去也想不明白主子为何要干这种“傻事”,直到他回想起主子后来对姑娘态度上的种种变化,他突然就顿悟了。

俩人便都心照不宣地默默遵从主子的各种命令,他指东绝不敢往西,谨遵主子平日交代的——少说话,多做事。

姜荣紧跟上李云鸷的步伐,俩人从后院一扇偏僻小门悄然出了府,这一处平日均是禁止闲人来往游走,故显得十分幽静,李云鸷每日出入李府,除了宋时安及几位心腹随从,无一人知晓他匿身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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