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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教育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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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不出去的。

银是被一阵甜腻的香味熏醒的。

她的记忆还停留在被关在的牢狱里,身上穿着被汗水泡得生疼的干涩衣服,窗外是蚊虫的叫声。下一秒,她却已经躺在柔软的床上了。

银睁开眼睛,发现站在床边不远处,是一个带着银色面具身材修长的人。

这个面具是夜色岛的标配,无论是卖家、买家或者是工作人员,都会在交易的时候带上各种各样的面具隐藏身份,而这个看似普普通通的银色面具,就是岛上发放给工作人员的。

银不知道这是什么,她只觉得灯光打在面具上的反光,有些刺眼。

“你好啊,小姑娘。”面具人声音轻柔地道,伸出手向她靠近,那个人身材高挑,有着非常修长的手指。

“这里是哪?尼翁呢。”银喃喃问道。

“这里没有什么尼翁喔。”银色面具男人推了推面具道,“只有我和你而已。”

银四处打量了一下,这里看似只是一个普通的卧室,但是她却知道并没有那么简单,在揍敌客的训练让她也有了基本的尝试,屋内有几面成对角放置的镜子,灯光熏然暗淡,空气中还散发着一种不怀好意的香味。

这看上去像是一间工作室,银明白,虽然不知道是干什么的,但很显然并不是一个安全友好的地方。

银色面具男人看到女孩突然如同小兽般警觉了起来,蜷缩在了一起,双手握成了拳头,左右打量。这是个故意打造出来让人放松警惕的氛围,却会让一些特别敏锐的人警觉起来,很显然眼前这个女孩也没有送她来此的贩卖者形容得那么简单。

“我们来玩三个游戏哦,之后就可以让你离开了。”

“尼翁呢,不知道尼翁在哪里的话,我不会配合你的。”

莫名其妙的就要开始玩游戏什么的让她瞬间就警惕了起来,当她没有看过电视剧么?

“这里是我们的地方。”银色面具男人笑了笑道,“想要知道朋友的下落,就要配合我们才行。”

银迟疑了一下,发现确实也身处劣势,于是点了点头道:“好吧,玩什么游戏?”

“玩能让你从女孩变成少女的游戏。”银色面具下的嘴角勾起了一个弧度,他笑着补充道,“但不是女人哦。”

“我是男子汉!”银严肃地强调了下自己的执着,并且履行着职责道,“不是女孩子。”

常年与揍敌客混在一起,银对自己的身份定位很不明确,在她心目中,像科特那样阴郁内向的叫做女孩子,像她和奇犽这样积极向上、活泼好动,或者像大哥那样担负责任的,都是男孩子。

就像她虽然不太喜欢尼翁,但是绝对不会让她一个人出于危险之中,她又不是奇犽那种没品的男孩子,做不出抛弃女孩子这种事情来。

“……”那个人叹了口气,掐住了银的下巴左右打量,评价道“……你很不合格呢。”

当听到女孩喊出我是男子汉的那一刹那,他发现自己迎来了一个十分困难的教育对象。

不知道哪里培养出了这么一个怪胎,该怎么样才能让她变成一个合格的商品呢,即使是“夜”也很苦恼怎么着手。

“唔。”一颗粉红色的药丸被塞进了她的嘴里,银牢记家训不能乱吃东西,想要呸呸呸呸出来,但是那个要很快融化在了嘴巴里,流进了身体之中。

“放……放开……窝……”

商品的第一要义是顺从,他拉着这个不停挣扎小兽般的少女坐在了沙发上,抚摸着她的头顶。

“跪下。”

那个头顶像一个雷区,被摸了脑袋的少女陡然间愤怒了起来,反过脑袋就往他手上咬,他擦着牙齿迅速收回手,仍被划破了一丝血丝。

“啧啧。”他擦了擦手,有些为难。

用了药也用了熏香,效果却不太好,这个女孩明明脸上已经泛起了红意,膝盖却像铁打的一样无法弯曲,身体还有力的挣扎着,像个小怪物。

夜抚摸了人体最容易让人屈服的几个穴位,最后还用上了带着麻药的针,可是却发现无论是疼、痒或者是酸苦,都不能让这个女孩子投降,她睁着眼睛微弱地喘息着,精神不见得那么倔强,□□却很强硬的一动不动。

夜实在没有办法,这毕竟是商品,也不能用破坏性的手段,他想到这个女孩子会在意的东西,对着女孩低语道:“如果不跪下来的话,你的朋友会有危险哦。”

银忍着身上的不适,努力地睁着眼睛,咬着下唇,她想反驳:“尼翁还不算朋友呢。”也想反驳“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父母,你算什么!”

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把这一切憋在了心中。

她想到了那个手腕纤细的大小姐狼狈的身影,还有关系改善后她趴在自己膝头说的,“我也总觉自己是一个人。”

银咬了咬牙,噗通一声跪了下来,给他结结实实的磕了一个头。

“不许动我的朋友。”

再次强调还不算朋友,可是这个时候她也想不到什么更好的词。

“……”夜是夜色岛上最身经百战的训导师,教育过许多娇弱的,或者坚毅的少女,却第一次遇到这样的类型……

身经百战的教导师仍被眼前的女孩惊吓了一瞬间……这和他想好的柔顺地跪在膝间根本不一样。

银磕完头看着夜没有反应,以为他并不满意,于是又结结实实地磕了一个,磕得地板都颤动了一下。

“……别磕了。”夜看着她头顶上的红肿,心里想,再磕就卖不出去了。

这么一磕头,几乎磕乱了他之后所有的计划。

教育的计划本来有三个步骤,服从,害怕,与爱,他被磕得太震惊,浪费了许多时间,已经来不及教她爱了,只能勉强交会第二个步骤,害怕。

虽然散发出由内而外爱意的商品才是最顶级的商品,但学会了服从与恐惧的商品也勉强能够出售,服从收效甚微,不如与恐惧同步进行。

银色面具的男人抬起手,为她编织了一个幻境。

“滴答。”

那是一条被夕阳笼罩的红色街道,高高的树枝倒映在脏污的街道积水中。银瑟缩着身子,躺在街道上,看到水塘边一片红色的枫叶落下。

尖头鞋的声音落在了身边,水中的倒影里,有一双红色的眼睛。

“哟……”

夜看到闭着眼睛的少女颤动了一下,然后,她突然开始了莫名其妙地喘息,她的双手和双脚都出现了不规则的扭曲与弹跳,像是被绳子牵引了一班,怪异又奇特。这是调教师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幻境,人不可能没有弱点与恐惧,但是她的恐惧却格外让人害怕了点,□□的折磨是其次,这样的肢解是会瓦解人内心的信仰的。

这么小的孩子就遇到过这样的事情,而且她还活着。

夜终于明白她为什么这么难以教育了,因为如果在她这个年纪就遇到过这种事情的话,以后就很难遇到更可怕的事情了。

又是一段几近三百六十度的旋转,被拼好的破布娃娃除了跟着梦境走动已经再无半点力气,这时候首席教导师才看到她有一块骨头异于常人的突出,那似乎是她被拼好的一个关键之处。

夜忍不住站了起来想看个究竟,却看见少女在已经几近绝望的喘息与扭曲之后,突然停了下来,牢牢的抓住了胸口的一颗兔子扣子,然后小声却又坚定地道:“滚!”

这是她的恐惧,但也是她的坚定。

她是那样畏惧那个红色头发的男人,可并不是绝望,只要能抓住另一双手,这样的恐惧就能被克服,所以这并不是能打败她的恐惧。

慢慢的,幻境中的少女平静了下来,成功从他编织的恐惧中走了出来、

夜揉了揉眉角,不会顺服,也没有恐惧的生物,哪怕是对于死亡也很盲目的生物,他也有点不知道该从何下手了。就在他叹了口气准备放弃的时候,她突然伸出了手,十分平静却绝望地道——

“不要丢下我。”银抓着一抹虚无的空气道,“我会追上你的。”

原来她不是没有害怕,只是她的害怕太幼稚了。

竟然只是怕被丢下而已。

而他对于这样的害怕无能为力。

夜叹了口气,帮她拉高了被子。

“晚安,小姑娘。”

“怎么样。”巴勒搓了搓手,迎上首席,问道,“她能卖一个怎样的价钱?“

“卖不出去。”夜笑了笑道。

巴勒的笑容僵硬在了脸上,不可置信地问:“怎么可能,实力很强,长得也不差,至少能卖……”他搓了搓手,比划了一个数字,“这个价格吧。”

夜摇了摇头,还是那个答案:“卖不出去的。”

巴勒:“……”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不相信!

出于一种报复性理,他怎么也觉得这个女孩能卖上一个不错的价格,至少把他曾经的医药费和精神损失费补偿回来,不然他不甘心!

他挥了挥手,吩咐手下把特地送到首席这里来教育的女孩抱了起来,不甘心地准备送到现场去试一试。

银嘟囔了一声,迷迷糊糊的被什么东西推醒,她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又回到了那群人贩子手中,抱着她的是一直背对着她们的念能力者。

隐约有一种回到了伊尔迷怀中的感觉,舒适又安全,但这只是她的错觉而已。她好像又做了那个噩梦,这次格外真实,她全身都在疼,之前牢房的少女全被带了出来,分成了两个队列,而抱着她的念能力者守卫看到她醒了,也把她放了下来,塞进了左侧的队伍里。

“尼翁!”银在队伍里左右探头找了找,发现尼翁并不在这里,而是被分到了离自己不远的右侧区域。她试图从看守的胳膊下钻过,混到尼翁的队伍里,却被一把抓住了辫子,揪了回来。

“那是被赎回的人。”骗子大叔阴测测地拍了下她的脑袋,警告道,“好好在自己的位置上站着。”

尼翁被救了是一件好事,银松了口气,又突然想到,这是个对于尼翁来说充满背叛者的地方,也并不一定是安全的,于是她悄悄地想混进尼翁的队伍。

这次,她直接被念能力守卫锁住了手推了回来,惨叫了一声。

好疼啊,刚经历了一场噩梦的身体脆弱不堪,银有些不堪重负了,连在爬过去的力气都没有了,但是……不能放弃。

尼翁一直站在那个队伍里,低垂着脑袋没有说话,直到银第三次不屈不挠的准备蹭过来的时候,她才抬起头,看了她一眼,目光复杂:“别……过来了,你脸色好白,像是要死了一样。”

“是么?”银后知后觉地摸了摸脸,道:“可能又做噩梦了。”

尼翁不忍再看下去,扭过了头道:“等我出去后,我会来救你的。”

银愣了一下,没想到这个时候妮翁会说出这种话,她点点头道:“你放心,我也出来救你的!”

“恩。”尼翁轻轻应了一声,这次没有在和银争锋相对。

两个队伍被迅速拉开了,尼翁那队被送上了装甲车,很快开走了,银和大部分的人都排着队伍,被守卫队伍拉着往灯火通明的岛中央走过去。

从牢里被放出来的银,才看清自己究竟在怎样的一个岛上,原来荒岛的深处藏着一个非常人脑的城镇。

她看了下自己手腕上脆弱的铁手铐,又看了下大部分没有手铐却比她安分得的多的少女,以及那两个念能力者,发现了这还不是个挣脱的好时机。

骗子大叔巴勒捏着她的嘴巴,又往她嘴里塞了一个刚才吃的小药丸,充斥着甜腥味,在揍敌客吃惯了各式各样小糖豆的银也没能分辨出里面的成分,只是下意识的觉得自己不应该把它咽下去,但这玩意入口即化,连往外呸都来不及。

她只来得及将一口含着药味的口水喷在了巴勒的脸上。

巴勒擦了擦脸,心里木然的想,夜说药没有用果然是真的,她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我会将你卖一个好价钱的。”他站在银旁边,目光藏在阴影里,“不然太对不起我受的罪了。”

“谢谢。”银点点头,不太激动地感谢着骗子大叔的看重,“我会努力不让你亏本的。”

尽管她很礼貌了,但巴勒依然对一副咬牙切齿完全不解恨的态度。

银看了一眼一脸怨恨的巴勒,有些不太能理解,如果只是为了飞艇上的一跃,他就嫉恨了自己这么久的话,那么他作为一个人口贩子活的也太失败了点了。

作为一个曾经被西索打瘫痪在床三个月的少女,银表示就连她都没有那么小肚鸡肠。

他们顺着荒郊走上一处栈道,之后就进入了城镇,城镇中央有一栋高大的建筑,银和所有被贩卖的少女一起从后门进入,走进了一个狭小的通道里。

通道里很黑,但是从缝隙里能看到外面刺眼的灯光和浓重的酒精味道,上面是个大厅,也是拍卖会的主会场,里面人声鼎沸地报着一些数字。

不断的有人间隔或长或短的时间被带走,从小门而入,骗子大叔和两个念能力者站在银她们旁边,听着外面的声音神色紧张。

似乎是报价。

银看到巴勒听了一会儿,突然幽幽地看着她说:“你不会真的滞销吧。”

“啊?”银茫然地抬起头看了他一眼。

巴勒被她茫然的眼神又刺激到了,自言自语道:“虽然想从你这个小兔崽子身上榨干最后一滴油,但你怎么看都是个滞销货的样子……”

然后他又说:“如果,实在卖不出去的话,我就培养你做贩卖者吧……”

其实如果不是所有的货物都必须接受第一轮拍卖,他会直接扣下这个和他有仇的小鬼,这个小鬼太小了,就算有姿色也看不出来,眼睛倒是很大,却总是直愣愣地看着别人,莫名得让人不舒服,也生不出半点买回去的欲望,这种怪力小鬼,除了培养成念能力者那样的守卫,似乎毫无作用。

他其实不太相信有人会用买奴隶的价格买回这个小鬼。

所以,如果实在没有人买她回去的话,他就勉为其难地回收她好了。

此时的他已经完全忘记了少女带给他的阴影,而产生了将她洗脑收入组织的荒谬想法,他始终还是会觉得——只不过是个不满十岁的小孩子罢了。

被当成滞销货的银非常不开心,虽然并不想成为一名管家,但是她更加鄙视人贩子这个职业,看着所有人都几乎被推了出去,只有自己,骗子大叔迟迟没有让自己上台,甚至还陷入了思考,不知道酝酿着什么想法。

不行,她要自救。

她趁着骗子大叔没注意和通道开启的瞬间,挤开了一个刚要被推出去的少女,自己跳了上去。

“下面一个,刚果州的……”

主持人抬起了头,看到了出现的人和手上资料不一样,很快的停了下来,并凭借着良好的职业素养,迅速的圆场。

“啊,这个……让我们来看看这个从天上掉下来的云中少女,据说两次跳飞艇生还,可能是拥有滑翔的能力吧。”他凭借着自己良好的记忆力迅速找到这个女孩的资料,并吹嘘着。

外面的灯光比想象中的更加刺眼,全部聚焦在了银的身上,吓得她差点跳回了地洞里,可是手却被箍住了,拉到了台上,下巴被一个粗糙的手掌硬是抬了起来,她刚想拳打脚踢的表示抗议,却发现手腕被捏住的地方传来的酥麻,竟让全身都动弹不得。

“从天上飞下来的云中女孩,出价第一次。”

“出价第二次。”

“云中少女哟。”

“……”她现在知道大叔被叫棒棒糖骗子是什么样的感受了,乱起外号真的没素质。

“最后一次出价哟!”

虽然主持人给她起了一个如此好听的头衔,但是出价的人并不太多,她不是什么具有典型特征的女孩,也没有纯白的皮肤金色的头发,甚至不具有刚果大陆的野生风情,只是最普通的那种,黑色的头发黑色的眼睛,年纪很小,脸还脏脏的,并没有引起大家的热情。

银抬起头,观众席上,那些人藏在面具下的目光投射在她身上,酒杯里的红色转圈又停下,目光审视,举牌子的人寥寥。

要不是她现在被抓住了手腕,全身没有力气,她一定跳起来用五万亿把自己买下。

可惜不但不能自己把自己买下,就连最后的出价,都十分可怜。一个带着美杜莎面具的女人,最后慢慢的抬起了修长的手,举起一个绿色的价码牌。

“杜夫人一次,三千戒尼。倒计时,十,九……”主持人看着这个拍卖会有史以来最低的价格,开始担心起拐卖这个小女孩的贩卖者能不能赚回本钱了。

银挣扎着抬起了头,惊恐地往下望去,难以置信自己仅仅卖出平时吃的一块红烧肉的价格,就在她尖叫着准备抗议,而骗子大叔也觉得价格离谱,皱着眉头准备上来撤走货物的时候,突然有一个高大的身影站了起来。

那是一个非常特殊的身影,即使是在这样全部戴着面具的世界里。

他的身上扎满了各式各样的铆钉,品味怪味,面具下露出的一双眼睛,漆黑而无光。

但只是他站起来的一瞬间,整个会场雅雀无声,甚至有可能竞价的人,都停下了所有的动作。

没有人会忘记,这位叫做塔喇苦的男人,在上一场拍卖会上砍掉和他竞价的人的手臂的行为。

他从最后一排站起身来,刚好挡住了刺眼的紫色射灯,让银清楚的看清了他逆着光的身影。

真真是……好特别的造型……被抓着手腕的银,抬起头看着逆光的身影,感慨道。

上一次看到这么让人震撼的造型,还是在西索那吧?

她全身的肌肉,都因为想到了那个红发男人,而微微颤抖了一下。

台下的塔喇苦注意到了她的颤抖,他转过头来,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

这个男人的辫子分成了一个个的扎在旁边,让银想到了席巴叔叔,可惜是黑色的,不然她会以为是席巴叔叔来了,她看不清这个人的脸,只然而然被他紫色探照灯下的身影吸引住了。

那个扎满了铆钉的身影举起了一个红色的报价牌,没有说话,只发出了几声“咯哒咯哒”的不明音节。

还有一个声音在旁边替他翻译:“三千零一戒尼,不能更多了。”

“塔喇苦先生出价……三千零一戒尼……”

后台的骗子大叔暴起,被拦在了台下:“这怎么能卖!!?”

而比他更激动的,是虽然没有力气,却发出了中气十足叫声的银,她伸出一只手挣扎道:“这个价格怎么能卖!”

但很快,她就被控制住,按在了地上。

主持人看了一眼贩卖者和货物,又看了一眼出价的男人,第一次在自己的高超的圆场技巧下觉得尴尬——他从来没有看到过对自己的价格耿耿于怀的货物,以及如此在意一个货物价格的贩卖者,和加价只加一戒尼的客人……

这个货物是有多赔本,多不值钱,才让贩卖者和货品都如此激动,而客人却如此冷漠。

三千戒尼的买卖毫无意义,就在他打算让这个哭得不情不愿的货物干脆和贩卖者团聚,取消拍卖的时候,一根念针从他头皮擦过,然后是近在耳边的“咯得咯得”声,以及台下一个青年从观众中走出来,微笑着替他翻译:“落锤。”

塔喇苦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他台上,金属的牙齿在他的脖子不远处张合。

“咯哒咯哒咯哒……”

“……”主持人僵硬着脖子,看着抵在自己脖子上的针,以及那个近在耳边的面具,敲定了他职业生涯中最廉价的一单“咚。”

“三千零一戒尼,成交……”

奇怪的是,如此荒唐的价格,就连那个出价三千的美杜莎面具女人,也没有跟着加价,而是放下了板子,叹了口气,似乎是遗憾。

这个男人松开了主持人,将针插回了自己的头皮,走向了银。

他歪着脑袋,发着“咯得咯得”的怪异声音,让压着银的那些工作人员也有所忌惮,他们下意识的松开了手,任凭这个自己走上台的客人,把躺在地上的银抱了起来。

被抱起来的银却并这些人那么害怕,她还睁着眼睛,看着出现在她眼前全身钉子的怪人,不可置信地质问道:“为什么……不能,贵一点。”

他没有回答,垂着脸看着她,台下却有人轻笑着回答了,是那个替他翻译奇怪咯哒声的人:“他从来不乱花钱买东西。”

买我!超值!怎么能叫乱花钱!

银已经被低廉的价格打击的体无完肤,终于失去了支撑,她在被喂了迷药后活蹦乱跳了这么久,药效终于在一个极其陌生又有些熟悉的怀抱里发作了起来。

银瘫软了下来。

意识尚存,但整个人无法动弹。

他咯噔咯噔的脚步声在走廊里行走,然后推开了一个房间。

头顶是吊着光芒璀璨的水晶灯,如同几万颗星星在眼前摇晃,银被放在了床上,下巴磕在了塔喇苦领口的铆钉上面。

是那个买下她的人的衣服盖在了自己身上。

银似乎已经在这一瞬间,看到了自己未来人生中某段不光彩的履历。

传奇猎人富力士.银——曾经被不法组织抓住,并且卖出了一块猪肉的价格。

然后慢慢的,那种晕厥的感觉又涌了上来,银无法控制地睡了过去。

即使昏睡了过去,也不能阻止她的泪水,从眼角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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