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李永得盒饭
这段时间,果子怀孕,也一直都没去来福客栈,都是赵勤去镇上的时候去看一眼,看看有没有什么要补货的,掌柜得把卖了东西的钱再给赵勤,所以明天正好陪着秋兰去镇上就去看看,“蓉儿怎么回事?今天也没来呢。”果子疑惑地问着,赵勤不以为然:“不来还好一些,家里有个外人,总觉得怪怪的,做什么都不方便。”果子也没在意,两个人吃着饭。
突然,二柱从门外面进来说:“赵勤,你爹出事儿了,你赶快回家去看看。”赵勤放下碗就起身,准备穿衣服往外走,果子跟着一起:“我跟你一起去。”赵勤不放心,果子肚子一天也比一天大了,就让果子呆在家里了,果子拗不过他,只能乖乖地呆在家里收拾碗筷。
一路上赵勤愁眉不展,怎么突然说出事儿呢,二柱也是说得没头没脑的,听二柱说是从镇上回来的时候,碰到了赵勤的大哥去请郎中,二柱问了问,这才知道的,所以赶快回来告诉赵勤。赵勤一路小跑,虽然赵老三对他和他娘都不好,但是毕竟是他爹,心里还是很紧张的。赶到赵家的时候,大哥和春桃在堂屋听郎中说话,二哥和秋菊在房间照顾赵老三。
赵立看着赵勤,“来了。”打了个招呼就拿着方子去抓药了,“爹怎么了?怎么突然生病了?”赵勤看大家都很忙,问着春桃,春桃含含糊糊地说着:“就是身子虚,没什么很大的事儿。”赵勤不太信,沈秀清从厨房里出来,端着汤药,看着赵勤,不知道为什么,赵勤觉得沈秀清的表情有点心虚:“三娃子来了,你爹没什么大事儿,怎么都惊动你了。”
赵勤没理她,走进了赵老三的房间,看着赵老三躺在床上,脸色苍白,整个人都瘦了一圈,赵宝看见了赵勤,不冷不热的说了一句:“你怎么回来了。”赵勤也没理他,轻轻地叫了一声:“爹?”唤了几声,没反应,秋菊解释着:“爹刚刚吃了点药,现在可能睡得有点熟了。”
“爹生病多久了?”赵勤问着,沈秀清回答着:“前段时间就有点风寒,也吃了药,一直都不怎么见好,可能是年龄也在那里了,最近他的身体老是生病。”沈秀清表面很紧张,可是秋菊和赵宝的表情却耐人寻味,“你问这么多干嘛,这也没你的事儿,你回去吧,免得爹醒了看到你又生气。”“你少说话,爹才不会生气。”赵勤回击着。
赵宝刚要说,赵立就进屋了:“爹都生病了,你们还吵,要吵出去吵!”赵立呵斥道,赵勤没理赵宝就出去了,找到郎中。“令尊脉象虚浮,我已经开了药方,按照我写的调理,就不会有事儿了。”郎中说了一些很官方的话,赵勤看着人多也不方便,就说他来送郎中出去。
走到大门口,赵勤看身边没人,赵勤凑到郎中面前,小声地询问着:“郎中,我爹他到底是因为什么病的?”郎中看着四下无人,也是有点不好意思张口,“您但说无妨。”赵勤看得出来郎中的为难,“你爹他似乎是长期在服用男女欢愉的药丸,导致身体内里虚亏,身体日渐虚弱,毕竟你爹身体也不如年轻人了,这种药要少吃,房事也要克制,不然迟早会出大问题的。”
赵勤听得一脸懵,迷迷糊糊地,郎中什么时候走的,他什么时候道的谢都忘了,他是在是不太敢相信,自己的爹还能因为这种事儿生病,赵勤也是不太好意思去问沈秀清的,但是确实也因为这个生病了,如果不提醒她们,不节制,万一再有什么事儿,怎么办,赵勤思考着,但是又觉得郎中肯定是和她们讲过其中的厉害关系的,所以自己也就没有多嘴。
和赵立说了几句,说有什么事儿就去找他,自己也就回家了,在回家的路上,看着果子喜欢吃的那家馅饼还开着,还有热乎的饼,就给果子买了点回去,在等饼的时候却看见了李永,衣衫褴褛,赵勤才想起来上次去看他还是上个月月初了,赵勤拿着饼,站在街拐角看着李永被人推搡着推出了赌坊,嘴里还说着:“我再来一把,最后一把,翻本儿了我就还钱。”
那几个打手对着李永就是一阵拳打脚踢,嘴里骂骂咧咧地说:“晦气的东西,你别来了。”说完往他身上啐了一口口水,李永像个过街老鼠,不敢说话,等他们一走,李永爬起来走远了才开始回嘴:“你等我哪天赢钱了,我让你们刮目相看。”说着,一瘸一拐地走着,驼着背,咳嗽声让人听着都觉得吓人,好像要把肺管子咳出来一样。
赵勤叹着气,走上去,把刚买的烧饼递到李永面前:“爹,这些给你。”李永看了看,原来是赵勤,看了眼他手里的饼,看了看自己的手,擦了擦,拿起来狼吞虎咽地吃着,“你怎么又去赌钱?上次给你买的药吃了吗?”赵勤叹着气,无奈地说,李永摆摆手,口齿不清地说:“我自己的身体我知道,吃药也治不好,还不如赌两把试试手气。”
说完自己就走了,赵勤看着他的背影,摇了摇头,重新买了新的饼,拿着就回家了。到家的时候已经快天黑了,果子站在屋外等着赵勤,旁边还站着秦玉兰,果子等着望眼欲穿,终于赵勤的身体轮廓变得清晰的时候,果子和秦玉兰上前,果子小心翼翼地问着:“爹,没事儿吧?”
赵勤摸着鼻子,回答着:“没事儿,你怎么出来了外面好冷的。”秦玉兰放心地说:“我就说吧,应该没事儿的,果子担心,非要在屋外等你。”看着果子他们回进屋了,秦玉兰也就回去了。“真的没事儿?那干嘛请郎中?”果子有些不信,再次问着赵勤,赵勤喝着水,在犹豫要不要给果子说,毕竟真的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犹豫再三,赵勤还是给果子说了:“郎中跟我说我爹内里虚亏,好像是房事过多导致的,还吃了一些药。”赵勤说完以后果子张着嘴巴,一直没说话,有点尴尬,不知道说什么,过了好一会儿果子才说:“那现在爹没事儿了吧?”赵勤坐在椅子上,脱着鞋:“嗯,现在没事儿了,吃了药,还在睡,我走的时候还没醒。”
果子点点头,给赵勤拿来了帕子,擦擦脸,擦擦手,果子突然歪着倒在赵勤身上,哎哟哎哟地叫着:“我抽筋了,你快扶着我。”赵勤立马拿来凳子,果子坐下,赵勤把着果子的脚,帮她舒缓着,慢慢地就要好很多了,孕妇孕后期脚抽筋是常事儿,因为自身重量太重,双腿承受不住。
赵勤撩起果子的裤腿,一边按摩一边说:“这脚越来越肿了,这可怎么办。”果子摸着赵勤的脑袋,摩挲着他的头发:“好啦,后期都是这样,我没事儿,你天天给我按摩就好了。”赵勤抬起头看着果子,轻轻地在果子的脸上落下了一个又一个的吻,一时之间果子觉得自己天旋地转,脚下像踩着棉花,两个人沉浸在这种氛围中。
果子及时刹车,因为赵勤下面已经顶天立地了,果子捧着赵勤的脸,此时此刻的他正在大喘气,果子笑着说他:“你看你,不可以哦!”赵勤扑在果子的怀里,假哭,把果子惹得哈哈大笑。
两个人洗漱好了,就早早地躺在床上,聊着天,“你说我们的孩子是儿子还是女儿呢?”果子靠在赵勤的胸膛,问着赵勤。“儿子女儿都好,我都喜欢,不过我更希望是个儿子。”赵勤回答道。果子一下子就坐起来了:“连你也重男轻女!”果子捶打着赵勤,赵勤简直冤枉,赶紧解释道:“不是!如果是个儿子,这样我们就能一起保护你了。”
果子觉得自己理亏,偷偷地拿被子捂住半张脸,笑嘻嘻地说:“原来我错怪你了,对不起。”赵勤假装生气,捏着果子的脸:“如果是个女儿,我得担心一辈子呢。”果子靠着赵勤,叹着气说:“是啊,从出生,到长大,女孩子本来就要比男孩子更费心,我也心疼她,如果是个女儿难免会经历结婚生子,我受不了她在床上像桂香那样。”
说着果子就已经泪眼婆娑了,眼泪落到赵勤的胸膛,赵勤才发现果子哭了,轻轻地给她擦着眼泪,安慰着她:“好啦,如果是个女儿,我一定好好保护她,还有你,绝对不让她被欺负。”果子又突然坐起来:“女人的辛苦你怎么替她受嘛!”赵勤一时语塞,他也很无奈:“那没办法,这个东西又不能选。”果子撇着嘴,又躺下了。
两个人就这么谈着谈着就睡着了,现在已经是十一月份了,窗外寒风呼呼,早上赵勤起床,推开窗竟然发现下雪了,怪不得昨天那么冷。“媳妇儿,媳妇儿,起来了,下雪了。”赵勤推着果子,果子作为南方人,还真的没怎么看过雪,立马坐起来,嘴角还留着流口水:“雪?下雪了?哪里!”
说完衣服都没穿,就冲出去了,鞋子也没穿好,吓得赵勤连忙拿着衣服跟在屁股后面追:“你把衣服披上,一会儿染上风寒了!”果子看着满院儿的雪,别提多兴奋了,直接跑到院子里撒欢儿,“哇!真的是雪!好大的雪!”赵勤赶快抱着果子进屋,让她冷静:“怎么像没见过雪似的,你赶快把衣服穿好,一会儿秋兰就来了,你们不是还要去镇上吗?我送你们去。”
果子一拍脑门,还差点忘记了,赶快回屋收拾,要说赵勤的这个嘴是真的灵,刚进屋衣服还没穿好,秋兰就在屋外喊了:“果子!果子!你收拾好没有。”赵勤把秋兰迎进屋,秋兰今天穿得特别好看,衣服领口和袖口全是白色的绒毛,看上去就特别暖和,“你怎么衣服都还没穿好!又赖床来着吧。”
果子笑嘻嘻,没说话,利索地穿上衣服,秋兰定睛一看:“呀!你的肚子这是怎么了?怎么会有这些东西?”秋兰仔细看着,连果子自己都没发现,居然长妊娠纹了,这让果子难受死了。“居然长妊娠纹了!”果子哭丧着脸,秋兰也不懂这是什么,只能安慰着果子,赵勤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进屋就看着果子翻着衣服,哭丧着脸。
“怎么了?怎么了?”赵勤一头雾水,果子揍了赵勤一拳,就出房门了,秋兰和赵勤两个人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果子吃完了早饭,赵勤就带着果子和秋兰出门去镇上了,赵勤大气不敢出,秋兰不怕死还在问着:“果子,那是啥嘛。”果子难过地说:“那个就像脸上的斑一样,去不掉的,长了就一直都有了,难看死了。”秋兰似懂非懂地点着头
赵勤总算知道果子在难受什么了,自己很委屈:“又不是我让你长的,你干嘛揍我。”赵勤小声地抱怨着:“还不是为了给你生孩子!你还委屈了!”赵勤被果子说得哑口无言,再也不敢还嘴,秋兰笑着看热闹,三个人不一会儿就到镇上了,老规矩,赵勤去买东西,秋兰和果子去成衣店铺。
秋兰拿着祥子给她买的布料,果子摸了摸,手感很舒服,一看就不是便宜货,果子和秋兰货比三家,终于决定在镇上最大的成衣店做衣服,虽然贵一点,但是样式很不错,毕竟成亲只有一次,秋兰准备奢侈一把。走进店铺,琳琅满目的衣服还有布料,好多连果子自己都没有见到过,两个人像乡巴佬进城,嘴巴一直就没有合拢过。
好不容易挑好了衣服的样式,果子在等着秋兰量尺寸,转身就看到了齐卓走了进来,果子嘴里念着倒霉,怎么到哪里都能碰到这个人,果子站的位置隐蔽,齐卓没看到果子,倒是齐卓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又要做些什么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