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新的地方、新的人,生不如死
林天衣趴在床上，止不住的眼泪流到枕头上，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身体的疼痛，还是心里的苦楚，怎么也止不住流泪，枕头湿了一大片，明明刚刚还微笑着送顾胜虎出门
“饿了！就要吃饭，还得活着不是么？呵呵”自嘲一笑，不顾身体上的疼痛，林天衣慢慢从床上爬起，走到桌前看着已经冷掉的饭菜
很简单一碗干饭、一份芹菜、一条扁鱼、一盆蛋花汤，这跟他在顾公馆吃的天上地下，可是他没有挑食，拿起筷子吃了一口芹菜：“盐不要钱吗？味精很贵吗？”又夹了一筷子鱼放到嘴里皱眉：“还不如我做的！”然后就开始优雅吃饭，只不过赤条条的身体跟上面的印记破坏了这份优雅
“你还会做饭？”恶魔的低语在耳边炸响，林天衣条件反射般丢掉手中的筷子，迅速起身鞠了一躬，微笑开口：“回少爷话，平时都是天衣自己做饭”
“这么说你手艺很好咯？回头给我做顿饭”顾胜虎走到林天衣身边，伸手揽住他的肩膀，低头舔了一口粉嫩耳垂
林天衣下意识咬住下唇，没敢做别的动作，转头对着顾胜虎露出微笑：“好的少爷，到时候希望少爷不要嫌弃”
“诶！我怎么可能会嫌弃，你可是林天衣，我最喜欢林天衣了，对吧？天衣！”顾胜虎表情温柔，语气轻松，牵起林天衣柔荑细细摩挲：“哟！怎么这么红？谁弄的？告诉我，本少爷帮你出气！”
林天衣表情有点不自然，仔细斟酌后才开口，语气低微：“天衣身子J，得不了少爷关心，不小心轻轻一碰，就这样了”
顾胜虎满意点头，按着林天衣肤如凝脂的肩膀坐回椅子，柔声开口：“快吃！别饿着了，你看你瘦的，多吃点！全吃完！”
林天衣乖乖照做，一点点把桌子上的食物放入口中，连一滴汤都没放过，顾胜虎全程微笑，林天衣停下他就皱眉，然后林天衣就继续吃，直到桌子上只剩下空碗筷
“真乖！去吧！好好洗个澡，你看多脏，太脏的小狗我可不喜欢！不喜欢我就要绑起来打鞭子，那样很疼的！”顾胜虎微笑开口，不过说的话和他的表情完全不配
寒气从林天衣的脚底板直冲天灵盖，浑身一抖弱弱开口：“是少爷”看到顾胜虎微微点了一下头，慢慢转过身体走向浴室
顾胜虎盯着林天衣的背影，眼神晦暗不明，慢慢走到床边看到枕头，拿起来用手摩挲颜色不一样的地方，咧嘴一笑嘴里发出轻“嗤”，躺到床上拿着枕头放到鼻尖：“还挺香，不过这眼泪……哼哼！”
半小时后林天衣洗完澡，开门就看到床上的顾胜虎，脚步一顿、刚想抬脚就听到了魔鬼的声音：“别动！在里面等着我，去帮我把水放好，本少爷要洗澡”
“好的少爷，您稍等，天衣马上就好”林天衣刚想关门，被顾胜虎叫停：“门就别关了，等下还要本少爷自己开门吗？”
“是少爷”林天衣把门开到最大，转身到浴缸前，开始认真清洗浴缸，打开花洒拿起毛巾，先是浴缸周围一圈，然后是浴缸里面，整个浴缸都洗的干干净净，因为他觉得顾胜虎有洁癖，然后开始放水，盯着水龙头看了一会，不知道在想什么
顾胜虎起身，把枕头丢到地上，打开房门走了出去，不一会身后跟进来两个佣人，吩咐佣人把床上用品换了一遍，佣人想捡起地上枕头，被他喝止然后转身进入浴室
顾胜虎进浴室把门关好，看着坐在浴缸边缘，用手试水温的林天衣，眼中流露出难得的温柔，缓步走到林天衣身后，同样坐在浴缸边缘，伸手佣美人入怀，舔了一口粉嫩耳垂，轻声开口：“真乖！嗯！不错！很香！洗的很干净！等下给我也洗干净一点”
可能是放水声音太吵了，林天衣并没有发现顾胜虎进门，直到被人抱住才警醒，浑身一抖下意识想反抗，才有动作就听到恶魔低语软下身体：“是少爷”
顾胜虎按住林天衣香肩，轻轻转过他的身体，手指慢慢穿过带着潮湿但很柔顺的发丝，轻轻扣住美人后脑，缓缓贴紧额头，嗓音低沉：“只要你乖乖的，我会让你再也吃不到今天的美食，那么多盐，口渴了吧？来！本少爷帮你”接着唇齿相依、舌头攻城掠地
林天衣闭上眼睛，不是动情，只是不敢看而已，现在他很怕顾胜虎，感觉这个人有点不正常，就跟小孩子一样，特别容易生气发怒，言语侮辱甚至大打出手，但是很快就能跟没事人一样，语气温柔动作小心又柔和，他只能试着随时保持身心放松、行为得体、头脑清醒，不引起顾胜虎的反感
浴缸的水漫出来了，顾胜虎感觉裤子被打湿，停下深深一吻，摸了摸林天衣的俏脸：“给我宽衣，然后帮我好好洗洗”下巴点了一下浴缸
林天衣听话乖乖做事，扶着顾胜虎进了浴缸，接着就是整个人不受控制的跌进浴缸，一声惊“啊！”一下子满世界的水淹没口鼻，刚想手脚乱动，被人一把捞起抱入怀中，耳边传来恶魔低语：“不好意思，我没收住力，你不会怪我吧？”
“不会！”可能是受了惊吓，声音比平时大、伴随着颤抖、恐惧，“嗯？”耳边传来让他害怕的声音，立刻调整语气，把头靠在顾胜虎颈窝，微微转头看着他转过来的脸，向后伸手抚摸他的脸庞，温柔开口：“少爷怎么对天衣都是恩赐，天衣怎么会怪您？天衣应该感谢少爷，谢谢少爷”说完调整身姿，在顾胜虎脖子上小鸡啄米
顾胜虎很吃一套，眯着眼睛，感觉很舒服，摸着林天衣的光滑后背，勾起下巴、在他额头一吻：“天衣，少爷对你好吗？”
林天衣微笑点头：“少爷对天衣自然是极好的”顾胜虎颔首：“嗯！还算有良心，那天衣会不会骗少爷”
“天衣怎么可能骗少爷”林天衣魅惑一笑，看的顾胜虎微微一愣，再配合上林天衣很好听很魅惑的撒娇声“狐狸精，你要把本少爷迷死吗？”
林天衣一脸委屈，小嘴微微翘起，眼中水雾蒸腾，配合上浴室潮湿的环境，顾胜虎感觉心都要化了，刮了一下小翘鼻：“好了，别委屈了，少爷我夸你呢，快快洗澡吧”
洗完澡后顾胜虎抱着林天衣，慢慢走到床边轻轻放下，转身拿着枕头，点着上面的泪渍，轻声开口：“好天衣，乖天衣，这上面是什么？”
林天衣想起身被顾胜虎按住：“躺着回答”，躺回床上，不敢有太多停顿：“可能是天衣的口水”
顾胜虎随手丢掉枕头，上床在林天衣身边躺好，把他拥入怀里，柔声开口：“天衣啊，你不会觉得少爷我是傻子吧？”对着林天衣勾起嘴角：“你还是不要骗我的好，不然我不知道会对你怎么样”
林天衣呼吸一滞，眼珠子一转：“刚刚天衣睡着了，实在是不知道那是什么”
顾胜虎抬起头，盯着林天衣美眸，表情严肃认真：“真的？”林天衣点头回答：“真的”顾胜虎低头一口咬住林天衣肩膀，整个脑袋因为用力微微抖动
林天衣张嘴大叫，被一把捂住嘴巴，喉咙里发出“呜呜”声，不敢反抗、手指抓紧床单、手指苍白，血管很细的他，整条小臂血管突出，疼痛持续了很久
顾胜虎起身，半撑着身子看着林天衣，小脸通红、刘海粘在额头，脖子上血管还有些突出，床单被他扯乱，整个人泛着潮红，顾胜虎轻声开口：“以后还敢骗我吗？”
林天衣已经脱力，弱弱开口：“不敢了”声音很小，仿佛久病床前的老人
顾胜虎对着门外大叫吩咐：“进来！把床上的东西都换了”然后抱起林天衣去了浴室
林天衣被抱回床上，床上已是焕然一新，顾胜虎帮他擦药，这是他从王老虎那里拿来的，听顾成龙说这药不留疤，擦的很认真，嘴里碎碎念：“天衣啊，你要记住，要乖！要听话！以后可不许骗人了，你看这伤！啧啧啧！怕是得半个月，你说你何苦来哉？这药再好，那也救不了命不是？”
林天衣跟木头人一样躺着，没有哭闹、没有眨眼、眼神空洞、轻启红唇：“少爷教训的是”
顾胜虎嘿嘿一笑：“你啊就好好躺着，我伺候你，但是要听话懂吗？一定一定不要再骗我！”
林天衣神色慌张，想起身又被顾胜虎按住：“别动！好好躺着”
林天衣只能乖乖躺着，一声不吭，心里想着该怎么跑出去，再这样下去没命活
顾胜虎帮林天衣擦完药，认真看了看微微摇头，拍了拍林天衣的脸，一脸心疼：“还疼不疼？”林天衣摇头，顾胜虎眉头紧皱“不疼？”刚刚是左肩，现在是右肩
顾胜虎让林天衣趴好，转身拿来酒精棉签一点点清理伤口，然后慢慢的仔细擦药，神色认真，嘴里说着各种安慰的话
做完一切拍了拍林天衣：“今天感觉好吗？”天衣摇头“以后还敢骗我吗？”天衣再摇头“你不会怪我吧？”天衣还摇头“真乖，睡吧，别累着了”
说完自己去床上睡觉了，没一会就安稳睡去
林天衣根本不知道自己怎么撑下来的，等他醒来天已经大亮，顾胜虎坐在凳子上看着他，见到他醒了就抱去床上趴好，继续用酒精棉签消毒，然后认真擦药，连喂饭都是亲自来
林天衣也动不，酒精和伤口接触，那种感觉昨晚已经试过一次，今天还要承受一次，可是除了咬紧牙关，别的什么都不敢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