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二十六章 无耻的秦官
方可欣相信这是真的。
“多少钱可以放我出去。”
“七十万两!”
“太多了,我没有这么多。”
“那不好意思了。”
“陛下很重视这件事,你是主谋,我们放你也冒很大风险。”
他言罢,直接转身。
这让方可欣直接破防,能够离开这个地方的机会,他不会错过。
“我没有七十万两,我有三十七万两,真的这是我全部的钱!”
方可欣忙着开口。
“这也不少了,你们该知足了……”
他有气无力的说着,声音中透露出无尽的悲哀。
钱没了,还可以再赚。
命没了,就真的没了!
“说地方,我们去取。”
“你们会放我吧?”
“见钱放人,你可以不相信。”
这名太岁卫态度冷淡。
“我信,我信……”
方可欣开口道:“在我的住处,北数第三根房梁上掏了洞,里面放着大秦银票,那就是我全部的钱……”
“好!”太岁卫直接转身离开了。
方可欣陷入了焦灼的等待,好在等的时间并不长,约莫过了两个时辰。这名太岁卫返回。
“你说的没错,已经拿到钱了。”
“能放我走了?”
“不过,上面就要七十万两,
这缺口太大,还是不行……”
“你……”方可欣站了起来,怒声道:“那真是我全部的钱,我真的没有了!”
“我也相信你没有,可上面人不相信,我也没办法,不过还有一个办法。”
这名太岁卫开口道:“你可以写一封信,我们派人帮你送回国,让人来赎你……”“你这不是开玩笑吗?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鸿胪寺寺卿就要出访徐州,可以帮你带回去。”
“你们……”听到此。
方可欣立即明白了。这是为了把他的钱诈出来,还要徐州那边人花钱赎他们。
这简直是……
“写不写?”
“不写!”方可欣直接拒绝,他压箱底的钱都被骗走了,怎么可能再顺其意?
“真不写?”
“不写。”
“那可由不得你。”
“来人,用刑!”
立即有两个太岁卫进来,在一番惨痛之后,一封带着血迹的手书出炉。
不一定真的能拿到赎金,至少也能对徐州造成打击。
先前那个太岁卫嘴角带着冷笑。
方可欣的钱被诈出来了。
就是他拿够拿足,也不可能放了他,他可是徐盛商会的副会长,是主谋……
其他徐州商人也大多有
这般遭遇。
他们存钱被敲诈出来。
没钱还有货!然后又被强迫或是自愿写出一份手书。
这是凭证,要不怎么赎人?
与此同时,普惠坊大.大夫,仁医包永祥正遭受着严刑。审问他的正是刘承柱!刘承柱可以确定,这般隐秘之事,也只有包家嫡系知晓。
包永祥必然是知情人。他很愤怒!差点就被包永祥避重就轻的糊弄过去。而现在他更加确定了。
包永祥两个指甲盖已被拔除,可他还在忍受着。
“我已经……都交代了。”
包永祥浑身已被汗水打湿,他咬着牙道:“我们恨大秦,是因祖上是徐人,我们帮助大秦不是合情合理,至于……什么前朝余孽?我们……”
“继续拔!”刘承柱神色冷峻。
包永祥四旬有五,身体毕竟不如青年,用其他重刑怕其扛不住,拔指甲盖是个不错的选择。十指连心!这样的疼痛可不是常人能够忍受。
“啊!”
“啊!”包永祥发出凄厉的惨叫,足以让人头皮发麻!他还在忍受着!
不能说!
一定不能说!不能出卖六皇子!
包永祥强忍着疼痛!
是的,普惠坊能成为龙涎香售卖的窝点,并非为了
钱财,更是跟其祖上是徐人没有一点关系!他们是听命行事!
是听从炎煌帝的第六个儿子,也被他们称之为六皇子炎庆光的命令!
六皇子的存在并不被外人所知,但他们很早就知道了。
他父亲还给炎庆光看过病。
他们就是前朝余孽!
“说不说!”刘承柱冷声道:“你应该很清楚,即使你不说,你的父亲,你的兄弟,他们也会说出!”
“告诉我,炎庆光在哪里!”
“我……”
“继续拔!”
“没有手指头,还有脚指头……”
“我说,我说!”包永祥大声道:“我知道六皇子在哪,我说!”
他终于扛不住了。
十指连心!
这种剧痛无法形容!
包永祥已经坚持到了极限,他浑身已被汗水浸透,大口的喘着粗气。
“停!”刘承柱示意停下。
他其实是佩服包永祥的,能坚持到现在,已经证明了他有强大的毅力和心性。不过这也更说明了,他对炎庆光的忠心。
“炎庆光在哪里。”“徐州,六皇子在徐州!”
“徐州那么大,何处去寻?”刘承柱直接呵斥。
不过内心却相信了几分。
炎庆光已几年没露面,连他一丝踪迹都
没有,必然是出了大秦。
“是真的。”包永祥强忍着疼痛,咬牙道:“半年前,六皇子跟我们联系过一次,就是从徐州传来的信,六皇子早已到了徐州,受徐州庇护,我们售卖龙涎香一事,也是受其指派……”
他说的很详细。
“是什么时候去的徐州。”“大概是大秦帝国筹办第一次高考期间,对,就是那个时候,当时陛下也去淮南五郡了。”
刘承柱听之,突然想到那段时间太岁衙门在追查炎庆光的下落,本已有了眉目,但晚了一步。
就是那次之后,再也没有炎庆光的踪迹,想来也是离开了大秦。
这般倒是对上了。
刘承柱相信包永祥没有骗他,到这个份上已没有必要,他也不想再受皮肉之苦。人在徐州,受徐州庇护。
这知道下落跟不知道似乎没什么区别。
怎么也不可能去徐州把人抓回来。
“你们的同党还有哪些?”
“没有了。”包永祥见刘承柱眼神不对,忙着道:“是真的没有。”
“这些年,前朝遗留被严厉打击……”
“是前朝余孽!”
“对,前朝余孽。”
包永祥不敢反驳。“我们能留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