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蛇脸管家,小猪佩奇
“任何事物都有两面性。所有生物都能拓展我们的知识，无论是危险的还是无害的。”
泽博曼提出他的观点。
不能不说，有一定说服力。
齐馨表现得迟钝，良久吐出一句话：“像这样的生物有多少？”
泽博曼微笑，“很多。”
两人的位置从地下两层再次回到一楼，泽博曼把齐馨带到极具欧式特色的会客室。
“地下的秘密，你应该很少展示给人看吧？”
齐馨似乎忘了此次前来的目的。
“我说过，这儿不是动物园。”
“你竟然能守住这么大个秘密。”
泽博曼转身，
“和你一样，谨言慎行。这里所有住户的生存仰仗于我的谨言慎行。和你通过保守秘密尽量让自己显得普通一样。”
会客室的门忽然打开，一个管家打扮的男人端着茶水点心进来，正好与齐馨打了个照面。
齐馨刚要入座就被来人的模样吓得弹起来，警惕地紧贴墙面。
类似摇滚歌手的披肩棕发遮住了脸颊，仍能看到密布的银白色鳞片，脸上没有鼻梁，仅在人中上方开了两个斜口当鼻孔，嘴唇光滑几乎与肤色接近，怪异的紧。
最显眼是那双蛇一般的眼睛，橘黄色的眼珠和极其狭长的瞳孔，还有遍布手背的鳞片，已经充分展示来人的身份。
齐馨知道一直盯着人家的脸看不礼貌，但是这么一张怪异的脸摆在眼前，很难移开视线。
泽博曼好意提醒，
“齐警官，一直盯着看很失礼哦。”
蛇脸男瞥了一眼齐馨，多少有点埋怨她少见多怪。
泽博曼开始介绍：“伊万是我的老朋友了，也是这儿的管家。”
说着接过伊万递来的红茶，还很礼貌地回了句“谢谢”。
伊万也给快嵌入墙壁的齐馨递去一杯，被婉拒了。
伊万耸耸肩，不屑道：“不识货。”
说罢把茶端走，临走还与泽博曼颔首示意并随手关门，举手投足颇有高级管家的姿态。
齐馨半天没缓过来，指着门口结巴道：
“那样的东西……能称为人？你的病人？”
“前病人。”
泽博曼纠正，抿了口茶继续，
“事实上我只是帮他取出几枚子弹，从那之后就主动留在我身边。是他的勤恳与出众赢得我的信任与这份工作。”
顿了一下又说：“提醒一下，在伊万面前不可称呼他为‘东西’。”
齐馨长叹气，感觉脑袋嗡嗡的，
“为什么要找我？”
泽博曼放下茶杯，
“齐警官，我相信你会在这里发挥至关重要的作用。”
齐馨缓缓坐下，
“什么作用，帮你抓怪物吗？我又不是奥特曼。”
闻言泽博曼脸上闪过一丝不悦，
“我更喜欢称呼他们为奇异生物。这里是让他们拥有安全感的庇护所，我们在这里提供保护，同时研究他们。”
齐馨难得脑子有了点反应，
“所以你是真的在给我提供工作，一份安保工作，或者说是保镖？猎手？”
“我给你的是探索世界的机会，你一直想了解的真实世界，和真实的自己。当然你那么理解也没错。”
齐馨忽然想笑，这完全是小说里的剧情，前脚刚被扫地出门，后脚就被神秘机构相中。
看这装修豪华气派，地下的设备更是高端得堪比科幻电影，泽博曼从头到脚就一个字：贵！
哦不，还有帅。
综上所述，薪资不会差，可是……
齐馨摇头笑得无奈。
“你笑什么？”
泽博曼问。
齐馨摆摆手，语无伦次，
“没有，我只是……那个……”
泽博曼眯了眯漂亮的碧蓝色眸子，
“你在害怕。”
真是一语中的，齐馨也不装了，肢体动作变得夸张，
“你与怪物共事，还要我保护他们！”
泽博曼再次纠正，
“他们是奇异生物，感性的奇异生物。他们应该得到尊重，哪怕是动物形态的奇异生物。
无论在过去或未来，这些生物都是人类进化的关键。人类因为狭隘害怕他们，甚至抹杀他们的存在。但他们就在那里，对这个世界充满恐惧，迷失在人类发展扩张的巨轮之下。
就像你等会要面对的年轻人，他们被误解，被追杀，如果公开将可能面临残酷不人道的研究。
所以，是的，他们需要我们的帮助，你的帮助。”
一番说辞下来，齐馨有心动。
“但我还是不懂，为什么是我？星海市里多的是有经验的警察和侦探。”
“因为我需要可以透过表面看本质的人。”
泽博曼顿了顿，特别强调道：
“这句话不仅是隐喻，更是表面上的意思。齐警官，你拥有一双常人没有的眼睛。所以这份工作必须是你。”
齐馨没有多想，直接回复：
“我学的是犯罪学，研究的是罪犯，不是怪物。……额，奇异生物。”
泽博曼哼笑一声，
“你忽略自己的本能，甘愿被狭隘束缚，宁愿继续当鸵鸟也不敢相信不可能。你不觉得自己的生活充满讽刺吗？”
齐馨无言以对，脑子乱哄哄的，呼吸也变得急促。
这时书桌上的手机发出短暂的铃音。
泽博曼起身查看，告知齐馨：
“你要的嫌疑人，送到了。”
终于可以暂时摆脱那些复杂的思绪，齐馨以为很快能够解开案子的谜团然后回归正常生活，可泽博曼把她带到了医务室。
等在那里的是个拥有棕色络腮胡的帅气大叔，上衣已经脱下，露出结实的胸肌和腰腹，左肩处有一大片伤痕，皮肤已经溃烂，伤处边缘可见鹌鹑蛋大小的脓包。
大叔见两人进来忙说：
“受伤第一时间注射血清，毒素被控制住了，要不是这片伤口我早抓住他了。”
齐馨忍不住问：“你是谁？”
泽博曼戴上塑胶手套，一边处理伤口一边介绍：
“齐警官，这位是我的弟弟乔治。”
齐馨不知为何想起小猪佩奇。
乔治一看她那表情就激动，
“你看，又出现了吧！都说了不要跟别人这么介绍我！他们不是联想到小猪佩奇，就是怀疑你说假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