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破坏系统,释放凶兽
十一是个爽快人，直接回怼齐馨，
“你看我像那种爱记仇的小女孩嘛！我烦的是眼下这堆破事……卧槽！”
接着又是一长串不可写的口语输出。
齐馨头大，
“除了那些无限复刻的小东西之外，我们还有其他麻烦？”
说完头顶的灯光响应似的不安闪烁。
十一沮丧地说：
“我们的安全系统正在崩溃，还有那该死的电涌和反复重启！”
说话的当儿工作室里所有屏幕都在间断闪屏，闪得人心烦意乱，难怪十一如此暴躁。
突然十一一拍桌子，
“肯定是降压变压器的问题！”
话音刚落，边上那堆齐馨叫不上名字的电子仪器突然炸出一串火花，工作室陷入短暂的黑暗中。
几秒后火花散去，工作室恢复光亮，仪器上冒出滚滚浓烟，还有一股奇怪的类似烤肉的焦香。
“我操！@#￥%……”
暴躁的十一不断口吐芬芳，齐馨不禁好奇她的成长环境，但眼下应该关注冒黑烟的仪器。
“你闻到了吗？该不会是烧烤小东西吧？”
十一舞动双臂驱散仪器上的浓烟，
“别问我，严重过敏的人不配拥有嗅觉。”
嘴上无比嫌弃，身体还是很诚实的起身去检查。
打开仪器防尘门，一股难言的焦臭涌出，凑近一看，里面有两坨已成熟肉的小东西，焦黑的身体下不时炸出电花。
齐馨感觉胃里一阵翻涌，
“一年之内我都不想吃烤肉了……”
清理仪器上的焦肉后，两人把城堡的所有系统都排查了一遍，发现计算机、冷却、电力、空气净化，这四个基础设施系统里都有小东西在捣乱，只有供水系统暂时安全。
“我在想，小东西是不是在有计划地破坏我们的系统？”
向泽博曼汇报时，齐馨提出疑问。
十一鄙夷不已，
“它们那小脑仁只有吃喝拉撒和交配，怎么可能那么聪明。”
“那你说它们为什么要牺牲四对来破坏系统？连通风口都堵上了。”
泽博曼从齐馨的话中得出一个猜测，
“那些破坏系统的小东西，像保护蜂巢的雄蜂。”
这话一出，齐馨和十一都觉得有道理。
所有蜂巢体系的生物，在个体生存和群体生存之间，往往本能地倾向整体。负责保护蜂巢的个体，像士兵一样奔赴战场。
十一像小学生一样举手提问，
“它们的生存模式有了，那我们该怎么应对？”
泽博曼沉吟片刻，
“小东西会不顾一切保证它们在物种间的绝对优势。也就是说，我们是时候释放它们的天敌了。”
“你说的是猎杀者？那东西不可控，万一伤到其他住户怎么办？”
齐馨的担忧不无道理，虽然很多住户待在自己的封闭空间里，但还有少数几个来去自由的家伙。
泽博曼说他已经通知伊万将所有可外出的住户安排到安全区域，接下来该“释放”猎杀者了。
齐馨才知道，在她们来汇报情况并讨论解决办法前，泽博曼已经有决策并实施了，提出来不是建议，而是通知。
这么一想，齐馨略感不悦，但也没说什么。
“我需要给它植入一个跟踪装置，十一你安排一下。”
不得不说，偌大的城堡实际工作人员只有几个却依旧运行良好，很大程度上仰仗于他们极强的执行力。
当十一准备好微型跟踪器和枪式注射器赶到指定地点时，泽博曼已经让猎杀者处于深度镇定状态。
看了一眼那头能一口咬死一个成年人的大家伙，十一果断把枪式注射器塞到齐馨手里，
“你行你上。我宁愿打通宵代码也不想靠近那玩意。”
齐馨会心一笑，心说要是你上我才傻眼呢，总算有点正常小女孩的样子。
之后的事情由泽博曼、乔治和十一继续跟进，齐馨随便扒拉几口晚餐后，在上层某个塔楼的公共休息区找到了正在欣赏夜景的亚历山大。
说真的，这片城堡如果对外开放，打造成网红酒店，一定赚得钵满盆满。
不经营酒店，租给剧组肯定也是全年无休的抢手。
不过这些收入对神秘多金的泽博曼来说不值一提，也就齐馨这种还在偿还助学贷款的穷人思维局限。
忙碌大半天，在高大落地窗前欣赏远处灯火辉煌的城市夜景，别有一番风味。
两人就这样并肩站在窗前，默契的什么也没说，仿佛会隐形的小东西爆发灾难不存在，亚历山大也只是个普通的访客。
无意中齐馨注意到亚历山大手臂上，佩戴一个类似检测仪的东西。
“这是个生物反馈装置，泽博曼医生说这样我就知道自己在什么状态下使用能力，如果那些能力存在的话。”
和泽博曼分开后，亚历山大一直心不在焉，他原本该与其他自由住户共同前往安全区域，是泽博曼为他开了特例。
这么做有一定风险，齐馨不明白泽博曼的意图，但看到远处的美景，多少又明白了些。
看齐馨了然一切的样子，亚历山大无奈一笑，
“我猜你遇到过不少像我这样的怪胎吧？”
“哈？”
齐馨一怔，不能说自己也刚来，除了一位“青蛙王子”和楼下那些，还真没见过几个“怪胎”。
而且非要说“怪胎”的话，自己不也算一个么？
“像你这么好看的都叫怪胎，那我岂不是从出生就生活在怪胎群中么？”
这话成功把亚历山大逗笑，
“抱歉，我只是还没适应，而且今天城堡的气氛很紧张，我都要怀疑这些麻烦和我的到来有关。”
齐馨想安慰，这时生物反馈装置发出一阵轻微嗡鸣。
亚历山大又歪着脑袋像在聆听什么，
“你们释放的那只野兽，它醒了。小东西们好像很害怕它。”
齐馨皱眉，这人一整天下来也没跟着行动，怎么好像什么都知道。
“谁告诉你的？”
亚历山大摇头，
“没人，……这些信息忽然出现在脑子里，我甚至不知道是臆想还是别的什么。”
看他一脸纠结，齐馨安慰：
“你完全可以相信自己，包括拥有的天赋。不管接受与否，已经是你的一部分了。与其纠结烦恼，不如欣然接受。就当是老天的馈赠。”
说完，齐馨感觉这话说给自己，同样适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