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小型灾难,不用狡辩
搜索的重点集中在下一层和二层。
如果说城堡上部的装修奢豪华丽，地下两层则是最大限度的空间利用。
虽然是地下层，层高却在四米以上，走廊宽大，拐角处能容纳高大的货箱。
齐馨和乔治在下一层的走廊搜索，沿途不少货箱已被破坏，散落一地的日常用品。
“看样子你的小可爱们已经打劫过这里了。”
齐馨瞥向乔治，又说：
“你行不行的，不要拖累我。”
乔治撇嘴，
“我有个主意，抓一只雄性小东西做诱饵，然后等着雌性蜂拥而至。”
齐馨立刻提出异议，
“或者，我们抓一只雌性，然后看着一群雄性蜂拥而来。”
不久前两个莫名吸引到差点扑倒对方的家伙，现在对彼此完全没了性吸引，恢复正常的互怼状态。
乔治并不让步，
“我们应该尽可能把能生育的抓回来。”
齐馨送他个白眼，
“怎么，因为雌性都心软，不忍心看到心仪的雄性受苦么？”
“额，我不认为它们在择偶时会考虑那么多。”
齐馨快速瞥他一眼，
“干嘛不会？雌性都喜欢聪明、英俊、有幽默感又积极能干，且和自己献身于相同事业的雄性，携手共进、共进晚餐、沙滩漫步……”
一口气说下来，齐馨察觉话题跑偏，不由得尴尬一笑。
乔治面露担忧，
“你还好吧？那个……之前……我……”
齐馨立马做了个打住的手势，
“我好得不能再好了！之前有发生什么吗，没有吧……”
“唧唧……”
哦豁，正太小东西出现得正是时候，胖墩墩的身形像不倒翁立在货箱上，周身散发柔光。
“抓住它，做诱饵。”
“你也能看到？”
乔治笑而不语，胜券在握地举起捕捉网……
与此同时，泽博曼和亚历山大这边也完成了初步检查。
“从目前的结果来看，你很健康。”
亚历山大不买账，
“但你还是查出问题来了，是吗？”
泽博曼无奈，跟这类人打交道真是半点秘密都藏不得。
“是有异常，但完全无害。你的脑结构与玛姬女士相似，有一块脑组织与额叶相连，一簇神经束把这块独特的组织和丘脑连接。我认为正是这样的独特结构，让你拥有异于常人的潜意识交流。”
一系列专业术语听得亚历山大云里雾里，
“你确定那不是一块肿瘤？”
泽博曼表情轻松，甚至有种发现新大陆的愉悦，
“我猜测正是这种奇特的脑结构，让你拥有某种感情移入的能力，用医学术语来说，是基因进化的表现。”
亚历山大尽可能跟上泽博曼，
“所以我和祖母在一起时，感受到的那些情绪，不全是她赋予的？”
泽博曼点点头，
“我想她一直在用自己的方式引导你开启天赋。立遗嘱让你来这儿，是希望你更了解并接受这个天赋。”
亚历山大把脸埋在双掌中，许久才抬起头来，
“也许你是对的。可这样的能力能干什么？我该怎么在能力和日常生活中平衡？”
泽博曼轻拍他的肩膀，
“这些只能由你来探索。当然，如有需要随时可以找我们。”
这就是庇护所的意义，他们保护的不止是模样异常的人类或动物，也帮助正常外表下被迷茫困扰的异人类。
齐馨和乔治这边一路追寻到储物仓的隔层，并捕捉到那只正太小东西。
齐馨放话说“这也不是什么难事”，可一秒不到的功夫，意想不到的状况立刻啪啪打她的脸。
隔层里满满当当全是粘贴复制一般的小东西，粗略一算至少五十只！
瞪着圆碌碌的眼睛，全部扑过来的话不用一刻钟就能把他两啃成两幅白骨。
小心翼翼离开隔层，齐馨用百米冲刺的速度找到泽博曼，
“汇报一个非常糟糕的消息，我们正面临一场小怪物激增灾难！”
不知不觉时间来到傍晚，城堡里住户很多，有不少是动物型异生物，为确保这部分住户的稳定，定点投喂和清扫的工作仍要进行。
伊万和十一忙活去了，乔治带伤坚持在搜索前线，说是尽可能定位出分布在各个角落的小东西。
齐馨听说泽博曼在医务室发火的事，认为乔治在生闷气。
果然，男人幼稚起来没小孩什么事了。
泽博曼这边，通过对抓捕回来的小东西进行全面检查和实验分析，解开了困扰他多时的疑惑。
“我知道为什么这些小家伙会成为热门结婚礼物了。因为它们的臭液腺会分泌一种强效外激素，这同时也解释了它们过度活跃的交配本能。而且……”
泽博曼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齐馨，
“这种外激素的作用会影响到其他物种。”
齐馨点头，半秒才反应过来，
“你的意思是，那些小东西在影响我们？”
泽博曼笑得迷人，眼底却有一丝轻微的愠怒，
“难道不是吗？”
“额……”
齐馨回想之前和乔治的种种，脸颊发烫，但抬眼看到泽博曼那张吃味的脸……
“懂了，原来我们清心寡欲的泽博曼博士也会吃醋。”
泽博曼一愣，大概没料到她会这么自恋，但是自大又俏皮的模样也太勾人了……
“我……你只是激起了我的好奇心。”
齐馨得意地挑眉，笑得柔媚，
“只是好奇吗？好了，不用狡辩。咱俩一来一回才算公平嘛。”
泽博曼沉默，欲言又止欲哭无泪，满脸写着尴尬。
齐馨表示同情的摇摇头，
“可怜的人儿，承认被我吸引就这么难吗？”
泽博曼端正坐姿，拿出大老板的架势，
“你很闲的话去找十一，系统和电力都不太稳定，问她怎么回事。”
齐馨看破不说破，临走前还留给泽博曼一个意味深长的笑。
十一在一楼有一间宽敞明亮的工作室，但她只把那里当游戏室，真正的工作室在下二层，一大片兼顾主机房与维修间的空间。
齐馨刚到工作室，就撞见十一对着闪烁的屏幕骂娘。
“怎么，还在生我的气呐？”
下午气冲冲跑开的样子，很难让人不多想。
不过高中生模样的十一，居然看上年近中年的糙汉乔治，这其中的八卦实在让人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