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神奇秘方,复仇女妖
随着液体不断外溢，棺椁中的声响逐渐消失，最后三声诡异的钟声在古墓四周响起，旋即棺椁竟缓缓自动开启！
没有地动山摇、没有毒气蔓延，也不见飞箭斩刀之类的暗器机关，一切是那么突如其来又平淡无奇！
齐馨瞄向其中一口棺材，只一眼就倒抽冷气！
里面躺着的不是干枯腐朽的尸体，也没有令人向往的金银珠宝，而是一个女人，年轻漂亮的女人！
“你确定这是古墓？她新鲜得像今早刚躺下的！”
泽博曼没接话，伸手探进另一口棺材里，
“她还活着。”
齐馨也探了面前棺材女人的鼻息，微弱但确实活着！
再看最后一口棺材，里边也躺着个女人。和前两个一样，身穿同样的白色长裙，浑身湿漉漉的像刚在水里泡过，衣物面料上清晰可见残留的绿色液体。
当天夜里他们把三个古墓女子带回星海市庇护所，顺带一只亡灵战士的尸体。
除了被利爪撕扯重伤的倒霉蛋留在星海市治疗外，其余分部同事连夜回了鹰仑。
为方便观察，泽博曼把三名女子安排在同一间观察室，同时为她们注射延迟释放的兴奋剂，尽可能减少身体创伤的同时，促使意识恢复。
“没找到传说中的长生药，倒是发现三个年轻漂亮的姑娘。她们该不会是你流落在外的亲戚吧……我意思是，不老是你的异能，说不定她们也是。”
送走鹰仑分部的同事后，齐馨今天的工作就完成了。
本可以美美地睡一觉，想到某个遇到未知事物就不分昼夜忙碌的家伙，便来医务室碰碰运气，果然看到全副武装的泽博曼。
泽博曼给其中一个女人注射完毕后说：
“基本可以排除这个选项。回来第一件事就给她们做生物异常测试，结果显示与我的没有相似处。目前可知她们大脑功能和生命器官均完整，和正常人无异。”
“正常人？亡灵战士看守三个普通女人，这怎么想都不可能正常。”
齐馨快速扫过三个女人，年纪都不超过三十岁，全是黑发，皮肤白皙细腻，五官精致且有一定的相似度，比如颧骨、鼻梁、下颌。
她不是人类法学专家，不确定这种相似是出于同种族，还是血亲。
泽博曼也扫了一眼三人，
“从目前扫描检测的结果来看就是如此，身体结构上她们没有任何异常，至于其他，就是你的工作了。”
“嗯？我能做些什么呢？”
其实在山顶时，泽博曼护鸡仔一样的保护，齐馨并不感激，甚至还有点郁闷。
她身上流着影猎者的血液，又是警探出身，不需要保护。
如果上阵杀敌的工作都用不着她，那她在这儿还能干点啥？
泽博曼看穿她的心思，
“我说过，你的工作不是安保或保镖。在这里可以用学过的专业知识探寻世界的真相。比如她们醒来后可能遇到的情绪创伤。”
齐馨失笑，
“你说心理辅导？我专攻犯罪心理，用在她们或者其他异人类身上似乎……”
泽博曼的目光清冷又坚决。
再说下去就显得自己无能还找理由，齐馨话锋一转，
“我OK的。”
泽博曼满意一笑，转身到隔壁工作室，那里躺着已经冰冷的亡灵战士的尸体。
“真是美好的回忆啊……”
齐馨也跟来了，山顶上没能和它们打一架，还挺失望的。
近距离观察那张丑陋的骷髅脸，齐馨得出一个结论：是真丑！
头颅大得有失比例，整个脑袋光溜溜的，钙质化非常严重。
“也许你的‘面具理论’是对的。”
泽博曼在光滑的脑袋上摸索片刻，最后在颈部触到一条裂口，探入两指然后用力一扣再往上推，竟把整个骷髅面具推了出来！
面具完全罩住头颅，取下后露出一张没有皮肤的脸，几乎和人类无异，除了牙齿像鲨鱼一样密集而尖锐。
“这些粘液很有意思，像是某种粘合剂把面具和头颅粘在一起。”
泽博曼看向面具内侧和粘附在手套上的白色粘液，背对齐馨发出邀约，
“我要采集一些粘液样品，还要做尸检，给我打下手吧！”
齐馨呵呵，
“我非常乐意帮忙和学习，但是……嗯……为了更好地服务我们的新客人，我决定去办公室恶补一下创伤心理。”
泽博曼的注意力已经完全被外形结构奇特的亡灵战士吸引，看都没看她，
“随你吧。”
睡前学习是齐馨对自己的要求，本打算去厨房弄些点心，边学习边吃，现在被那具丑陋的尸体弄得胃口全无……
次日上午，齐馨没有和往常一样跟随伊万忙活，而是捧着厚厚的专业书在距离医务室最近的公共休息区阅读。
室外阳光明媚，阳光透过休息区的落地窗，把人晒得暖暖的。
突然，一声凄厉的尖叫打破平静！
齐馨扔下书，快速跑向三位睡美人的病房。
病房里，最靠近房门的女人已经醒了，坐在床上表情惊慌失措。
见齐馨进来，更不安了，甚至还有些害怕。
“终于醒了呀，睡得好么？”
齐馨尽量表现温和，缓缓走过去，
“我叫齐馨……你能听懂我说的话吗？”
女人坐在床上，身子后仰，似乎不想齐馨靠近。
睡着时就觉得是个美人，醒来一看更确定无疑。
对方的美令齐馨自惭形秽，洁白细腻的肌肤如白玉一般，头发乌黑柔亮，自然卷曲的垂在两肩。
最令她移不开眼的是精致到堪比建模的脸，从额头到下颌，从眉毛到双唇，美得无可挑剔！
尤其是那双深邃如宝石的眼睛，像一对世间罕有的绿宝石一般，正楚楚可怜地看着她。
“别害怕，你在这儿很安全。”
齐馨走过去，想通过肢体接触缓解对方的不安感。
那女子突然抓住齐馨，紧紧地抱住她，在她怀里轻声啜泣起来！
齐馨的第一个念头是，还好来的是她，要是泽博曼，面对这样一个长相娇美的女子……
不对，工作时间怎么能分心！
“别怕，你安全了。”
齐馨轻拍女人的背，柔声安慰。
女人抱了好一阵才松开，张了张口，尝试多次终于发出声音，
“我……我叫……阿……阿勒克托。”
齐馨松了口气，微笑道，
“你能说话，很好。”
阿勒克托点头，转身看其他人，
“我的姐妹，墨该拉和提西福涅，她们……”
齐馨安抚她，
“她们很好，只是你先醒了。”
阿勒克托听罢终于放松下来。
“这儿是一间医疗机构，我和我的朋友们在一个……黑暗的地方发现你们，然后把你们带到这儿来了。请问你们为什么会在那个地方？”
齐馨避开了古墓、棺材之类的词语，生怕吓到这位美丽的女子。
阿勒克托皱眉回忆，
“一些奇怪的人……不，不是人，像是一群怪物，它们闯进村子里，把我们掠走……然后……”
阿勒克托不安地蜷缩身子，不停扫视周围，
“然后我就在这儿醒来了……”
经过深度睡眠后，苏醒前期大脑信息出现断层并不奇怪。
齐馨顺着她的思维继续提问，
“还记得你的村子叫什么在哪儿吗？那里是否有你们的家人、朋友，我们可以帮忙联系。你们被掠走他们一定很担心，至少先报个平安。”
阿勒克托似乎陷入了痛苦，又开始啜泣起来，眼底满是歉意和泪水，
“抱歉，我不记得了……为什么我什么都想不起来？”
齐馨安慰她，
“这只是暂时的，大脑完全苏醒需要时间。”
齐馨想起她们曾经被关在封闭的石棺中，并且浸泡在某种未知液体里，大脑缺氧造成失忆也说不定。
可泽博曼说过，给她们三人做了全面详细的扫描，没有发现任何损伤，所以缺氧失忆的猜测站不住脚。
阿勒克托停止啜泣，情绪渐渐稳定下来，好奇地打量周围。
“这里好奇怪，我从未见过像这样的地方。这儿很亮、很暖和，但周围没有蜡烛和火把，也没有阳光。”
这话……就奇怪了。
室内用的是自然白炽灯，亮度刚好；
除个别特殊空间，城堡内中央空调常年控制在26度左右，当然舒适宜人。
现代人对这些现象习以为常，反而是蜡烛和火把，这些只会出现在影视道具和游戏画面中的古老物件，仿佛已被遗忘。
就算是167岁的泽博曼，在他壮年时期，人类也已经进入工业时代，使用更便捷持久照明的煤油灯。
难道阿勒克托所处的年代比泽博曼更古老？
“被掠走之前的事情，你记得多少？”
齐馨不想逼得太紧，可是……拜托，大美人竟然是几百岁甚至上千岁的老古董，谁信啊！揭开谎言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对方自己露出破绽。
阿勒克托深吸一口气，皱眉想了想，
“我记得村子里的人聚在一起，悼念因瘴气过世的神父，那是我们最后一次做弥撒。”
齐馨挑出疑问点，
“瘴气？”
阿勒克托点头，
“那是一种疾病，最近几个月，席卷了很多村子。无药可医，死了很多人。你们这儿没有么？”
“除了瘴气，你还记得什么？”
阿勒克斯摇头，异常的痛苦。
“我为什么会想不起来……为什么……”
齐馨同情的安慰，
“没事，慢慢想，记忆会回来的。”
离开病房后，齐馨在解剖室找到泽博曼。他正一边解剖亡灵战士尸体，一边通过语音记录工作内容。
“……这些生物从基本形态看接近人类，但从遗传学角度来看，脸部和躯干的严重变形表明已经发生变异……”
说着顺手从胸腔中切下某个变异到认不出是哪个部位的器官。
也就在这时，齐馨进来了，见到泽博曼手里那块粉色的肉团，叹息晚餐又无法多吃了。
“下次做尸检的时候，能不能在门口挂块牌，‘正在动刀请勿打扰’之类。”
泽博曼小心翼翼地把取下的器官放称重器皿，丝毫没察觉齐馨的不适，
“这生物令人着迷，不是么？”
看着那具身形怪异，正处在开胸状态的尸体，齐馨忍住呕吐的冲动，
“是的，‘着迷’……”
泽博曼继续捣鼓胸腔里的其他零部件，边掏边说，
“我刚在监控里看到有位客人醒了。”
齐馨忽的想起自己来干嘛的，
“对，但是记忆断层严重。我们小聊了一会，她提到某种疾病，席卷多处、无药可治的疾病。她称之为‘瘴气’。”
泽博曼开启医学讲堂模式，
“瘴气是多种疾病的综称，可能包括疟疾、痢疾、脚气病、沙虱病、中毒、喉科病、出血热、黄疸等。
也包括各种山林沼泽毒气、有害气体以及高原反应。按她的描述，应该是某种瘟疫。”
齐馨微微一笑，补充，
“准确地说，是黑死病。”
泽博曼抬头，向她投去赞许的目光。
齐馨得意挑眉，她有认真做功课的。
“我查阅过，最近一次黑死病大爆发在公元800年前的鹰仑北部。”
泽博曼开始埋头动刀，
“继续。”
齐馨尽可能不去看那具开胸的尸体，
“我觉得她疯了，要不就是在撒谎。但如果记忆断层是真的，一开始撒谎意义不大。所以，最可能就是疯了。”
“这是你的结论？我们从亡灵战士守护的古墓中带走了三个疯女人？”
扯出亡灵战士和古墓，就是在提醒她这一切不能用常理思维。
“庇护所里发生的一切都超出我的认知范围，我承认也接受一切超自然力量的存在。但是，如果她真的来自公元800年，那她不可能会说现代语言。
现代语言和语法经过时代变迁和多文化融合，几乎没有古早语言的影子。”
“嗯，看来你遇到瓶颈了。”
泽博曼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令齐馨沮丧，
“是的，我还是个缺乏经验的小萌新记得吗？所以如果你有什么建议，或是其他新的切入点，不妨指导一二。”
泽博曼抬眼瞄她，仿佛在说就等你开口呢。
“记得那些从棺椁中流到雕刻里的绿色液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