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再次失手,再见乔治
乔治协助暗黑加布里偷走了大人们千辛万苦弄回来的源血，这其中还牺牲了大家都喜欢的柯南老叔。
这事哪怕已经过去两个月，十一每每回想起，就如鲠在喉。
然而上个月在绝望，这个月就该振作起来，日子还要过，工作还得肝。
尤其遇到很可能与乔治有关的项目，效率必须高。
发现数据被盗可能是乔治所为，十一第一时间汇报给泽博曼，同时着手处理准备相关证件，让齐馨以高级分析师的身份去取被盗数据的文本资料。
当身穿黑色西装，一脸严肃的光头大哥把一整箱文件甩出来时，在外等得昏昏欲睡的齐馨被吓得一个激灵。
“除了这个，还有九箱，现在都归你保管了。”
齐馨朝大哥眨眨眼，尽量让自己看起来精神点儿，
“非常好，谢谢。”
大哥睥睨面前的年轻女子，慢悠悠道：
“你知道吧，我的老板是一个很有权势的家伙。可他竟然为你的老板弯腰了。”
齐馨愣了一下，差点听成“弯了”，立刻鄙视自己的不正经，尬笑道，
“习惯就好，这种事常有。我都好奇得很，好想知道自己老板到底有多能耐。”
光头大哥哼了一声，
“我试过的，深入的挖掘了一下。想知道以你的履历是怎么得到高级情报分析师资格的，你猜结果怎么着？”
齐馨收敛笑意，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大哥做出个意味深长的表情，
“什么都没有，完全超出我的职权范围。”
齐馨暗暗松了口气，安慰光头大哥，
“还是那句话，习惯就好，我也是这么过来的。”
想当年自己在警局里查案，每次遇到瓶颈，又正巧案件冒出点端倪的时候，就会被告知调查的方向与深度超出职权。
以前因为这些事没少和那些沙文猪吵嘴怄气，现在想想，有泽博曼和暗黑加布里这种怪力乱神般的势力存在，普通人确实只能就此打住，并且离得越远越好。
齐馨低头看着箱子，心里琢磨着怎么把十箱都弄回去，这种机密文件他们应该不会允许她像搬过期杂志一样一箱箱丢车里吧，又不能用他们的资源队伍送到城堡，还是得麻烦一下十一。
“那个……”
光头大哥忽然打断齐馨的思绪，表情竟然有点不好意思。
齐馨心说，不能吧，我就出个外勤，这是遇到桃花了？大哥，我不喜欢你这款的……
大哥谨慎的瞄了一下四周，凑近齐馨，
“你就当我是发发牢骚，因为我不想被上边送去看心理医生。就是那个……我发誓，我真的亲眼看到那个黑衣人消失在我面前！”
齐馨心想这乌龙好笑了，还好刚才没有自作聪明提前拒绝人家。不过大哥这回你的心结大了，老妹我什么都知道，但是我什么都不能说……
这么想着，默默看着光头大哥，给他投去一个你好好自己消化的眼神。
光头大哥悟性极高，立即就明白了什么，眯起眼睛压低声音，
“你不是高级情报分析员，对吧？”
齐馨也谨慎的瞄了一下四周，凑近大哥压低声音道：
“你就当我在说个笑话，其实我吧……和情报分析员一点边都不沾……”
说完莞尔一笑，朝大哥甩出一个漂亮的wink~
大哥似乎已司空见惯，国家机器内部的结构组成，并没有对外公布的那么透明，他也许比平头老百姓多了那么一点点权利，但面对真正的大佬，他就是个弟弟。
何况是上头正式红头文件批准转移，只能默默目送风情万种的神秘女子离开。
实验室里。
悠扬的钢琴乐曲响起，优美的旋律点缀着死气沉沉的空间。
“不敢相信这么快就周五了，日子真是过得飞快呀！”
白大褂穿在身上感觉大两号，矮个子的小老头站在自己带来的播放器前，
“我们每天在一起工作，都没有机会好好聊聊天。但是周五……我们可以放松放松……”
小老头抱起工作平板，沿途打开了几个设备，走到一张床边停下，对着躺在上边的乔治，一脸慈爱，
“所以……你今天怎么样？上头似乎在谈论你最近的任务，你还不知道吧，叫恒星任务，如果你有感觉的话，会和我一样感到自豪的。”
这时，罗宾逊悄无声息的出现，上身穿着她喜欢的白色小西装，下装黑色西裙，裸露在外的小腿衬得格外的白。
“博士，他怎么样了？”
小老头愣了一下，显得很慌张，
“状……状态非常好。”
说着转身去关掉播放器。
罗宾逊缓缓走近，
“没有什么差错吧？”
小老头直了直身板，
“绝对没有，连续几个星期都在使用药剂，并且所有测试都达到满分，从他近期的任务可以看得出来。”
罗宾逊眉毛一扬，
“是的，令人印象深刻。开始阶段二。”
小老头还想客套几句，听到罗宾逊这么一说脸色就不好了，支支吾吾起来，
“这个……这……原计划不是下个月才开始吗？”
罗宾逊走到乔治旁边，看了一眼沉睡中的乔治，再看看小老头，
“是的。是你的成功使得计划提前了。我希望尽快为他做好实验准备。”
说完，优雅离场。
小老头目送罗宾逊离开，敢怒不敢言，看了一眼乔治，闷声自言自语，
“好的好的，老板说什么都是对的。”
嘴上抱怨，身体却很诚实的走向冷藏柜，从里边取出一早准备好的针剂，一共有四剂。
“放心吧孩子，每一步都有我陪着你。”
小老头一边轻声说着，一边将第一针药剂打进悬液里。
“等我们完成了，你会比现在更好！”
一针打完，小老头眼中绽放期待的光，轻轻唤了一声：
“乔治。”
床上的人立刻睁开眼睛，原本碧蓝色的瞳孔，在瞬间变成了棕灰色。
棕灰色的瞳孔中，倒映着一个身穿白大褂的小老头……
齐馨把所有资料都带回城堡后，就马不停蹄赶工赶点。
说实话，都是一些陈年老资料，像极了某个疯狂科学家的草稿，或者是某科幻作家的手稿，真不明白暗黑加布里大费周章的派乔治去偷窃这些资料有何用意。
“你在开夜车？”
熟悉的声音响起，齐馨忽然兴奋起来，所有的疲惫一扫而光，站起身迎接来人，
“我都不知道你回来了，早知道我就……”
齐馨想说，给你接风洗尘之类，下一秒被泽博曼疲惫的声音打断，
“有我们需要的线索吗？”
齐馨一怔，随即反应过来，
“有的，我刚都扫了一遍，有一个文件涉及到你，叫‘源码计划’的，是一个不在中央情报局记录上的项目。不过，是25年前的事情了。”
泽博曼眉头一皱，走过去拿起文件夹，
“这是个基因工程项目。”
齐馨也皱眉，
“你还记得？”
泽博曼说，
“当然，当时项目主创尝试修正几个孤儿的DNA，把不良的缺陷去掉。后来我作为政府顾问加入这个计划。”
齐馨点头，
“上面提到你建议他们停止这项计划。”
泽博曼放下资料，
“必须的，这种项目不人道，应当受到谴责。”
齐馨也赞同，并且很开心当年泽博曼这么做了，不然科幻电影里的所谓完美人类和天然人类就有一场大战等着打。
“不过，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暗黑加布里需要这些旧资料？”
泽博曼看向齐馨，
“你确定是乔治偷走了数据？”
“没错，是他。”
齐馨还想说得更详细一些，比如她看到了监控被毁掉之前的一些影像，虽然那人一身夜行衣，脸也蒙着，但她能一眼认出乔治的身形和走路的姿势。
但看到泽博曼一脸疲惫的样子，她感到无力，还有心疼。
泽博曼回望齐馨，勉强挤出一抹笑，
“嗯，至少我们知道他还活着。”
说完转身离开。
齐馨下意识叫住他。
泽博曼停下脚步，不给她说话的机会，直接道：
“放心，我很好。还有，把这些资料带到我的实验室来，我想和尼古拉一起来权衡这件事。”
齐馨点点头，想了想还是开口道：
“我只是想说……很高兴你回来了。”
泽博曼一怔，眼眶瞬间就红了，疲惫让他看上去好像瞬间老了好几岁。
双方站着沉默了好一阵，泽博曼才开口说，
“我也很高兴，回来就能见到你，真好。”
齐馨忽然有股冲动，冲上前去拥抱泽博曼的冲动。
但她没有那么做，只是默默笑着，目送他离开。
城堡的夜，一如既往的静谧，厚重的夜幕，犹如一层抹不开的阴霾，又像张开巨口的野兽，笼罩在城堡上方。
泽博曼和大卫不在城堡的这段时间里，尼古拉作为唯一的“大家长”，丝毫没有发挥一点团队领导作用，一切全靠齐馨、伊万和小十一自觉执行。
尼古拉唯一的贡献，大概就是制造出抗病毒解药，协助分发到各处。
当然，仅限协助，跑腿的活儿他才不管。
尼古拉往酒杯里倒了红酒，对齐馨送来的资料发表自己的看法，
“我认为情报机关没有把这些项目记录在册，是因为有所顾忌。”
不等他说更多，旁边的大卫放下文件，拿走那杯红酒，
“你要是想帮忙，请保持清醒。”
说完，他自己把红酒喝光。
尼古拉表示不爽，
“半个吸血鬼你忘了？酒精影响不了我。不过……看到你，我真希望能喝醉！”
泽博曼闻言，在后方说道：
“原来我的酒窖是这么空的。”
尼古拉拿起红酒瓶，
“就当是给我的酬劳了，毕竟帮忙避免了一次全球危机。”
说着直接对嘴吹起了红酒。
“啪”的一声，齐馨放下一沓资料，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她吸引。
很抱歉她也不想这么无礼，但是熬夜真的很折磨人。
“好了，当年情报机构带走六个孤儿，在他们身上做了所谓的DNA净化实验，为什么？我指的是，最后会得到什么结果？”
十一在一边也懵懵懂懂，
“绝对完美的DNA？这有可能吗？”
泽博曼告诉大家，
“他们几乎就要成功了，本意是从基因里去掉所有不完美的序列。这个项目对外宣称是一个优生学计划。”
这不是齐馨想要的答案，于是又问：
“在项目停止以后，实验对象怎么样了？”
早年世界局势动荡，各国为了科技创新做过各种奇奇怪怪甚至有违常伦的活人实验，最后那些实验者结果都不好。
泽博曼说那六名孤儿最后在政府的帮助下，全部被人收养，过上了正常人的生活，到现在都是为人父母的年纪了。
听上去结果似乎不错，但仍然不能理解一个被终止的计划，到底哪里吸引暗黑加布里了？
大卫一语中的，
“这个‘源码计划’，一定有什么是暗黑加布里需要的。”
“赞同，”
泽博曼说，
“但基因变动是个非常广泛的研究领域。”
十一干脆说可能只是一个巧合，他们需要的东西在其他文件里，或许他们应该把其他资料再看一遍。
齐馨直接提出异议，说她已经看过所有的文件，整整十箱，除了这个“源码计划”比较接近之外，再有就是海湾地图和冰川图，
“我敢说，他们一定在寻找某个东西。”
齐馨最后总结。
这时，一直沉默的尼古拉终于发言了，
“容我善意的提醒一下各位，无论暗黑加布里想要做什么，一定和源血样本有关，否则为什么设计这么绕一个圈套让我们中计？为什么让乔治变成红色闪光速递员帮他们偷数据？
好了，现在告诉我，源血能做到什么？”
齐馨是第一个被cue到的，
“额……激活人类体内静止的异种DNA。”
“嗯，不错。”
尼古拉又接回话茬，
“但是在‘源码计划’中创造了六个拥有纯净DNA的人类。”
泽博曼立即明白老友的意思，
“他们无法受到源血的影响。”
大卫也懂了，问道：
“那他们为什么要盗取不被源血影响的这六人的资料？为什么需要乔治？”
尼古拉表示很欣慰，
“你们总算说到点子上了，整件事的谜题核心就在这里。”
齐馨感觉脑仁疼，
“我觉得那六个实验者会有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