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吴用出山第一策(下)苦难、立誓
秋老师:每次一读到这个章回,我都会从内心佩服施耐庵老先生那高超的文笔。一方面明线是写吴用招揽阮氏三兄弟,但是暗线才是施耐庵老先生想要描写的当时北宋最底层民众生存境遇的真实画面。
阮父阮母作为本地靠着水泊打鱼、生活,他们的强大生育能力是杠杠的,一共生了七个孩子,却只活下来三个。
艰难困苦的生活现状导致存活率还不到百分之五十!
明老师:也许是第一胎阮父母没经验,老大出生了不久就夭折了。
接下来老二在阮父母的精心的呵护下,活了下来,或许是纪念,或许是没读过书,所以就叫阮小二。但是接下来的许多年老三、老四也相继出世,这让阮父母既开心又发愁,实在是太苦了!果然没几年老三、老四又夭折了。
阮小二都八、九岁了,不知道底细的人还以为阮小二是个独生子呢?阮父母那肯定不甘心,也很担心,所以接下来老五出世了,又是个男孩,就叫阮小五吧!
秋老师:对于阮小二来说,学练武艺,强身健体是必先选择。所以阮小二从小习武,刻苦训练,俗话说,“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也许是有天赋,还有自己的辛苦、努力得到了补偿,竟然连续突破,成为第三流高手。
阮小二对于自己的亲弟阮小五那也是很关心,尤其是他的身体是否健康?阮小二因为家里穷没上过学,是个不通文墨的人,但他很爱学习,所以知道“严师出高徒”,阮小二在小五很小的时候就开始督促小五练武而且是严要求,就这样十多年的努力付出,也获得丰厚回报,武艺连续突破,也进入三流高手的行列,比起阮小二在同一个档次稍弱一点。
明老师:阮父母信奉的是多子多富的中国传统文化,所以老六、老七又出世了,家里还是贫穷,老六又夭折了,几年之后就连阮父也去世了。所以,生活的重担一下子全压在阮小二的肩膀上,但此时阮小二武艺已练就,同时水战的本领更是远超众人。
尤其难得的是阮小二能在水面滞留一会儿,犹如在平地一般,所以被人称着“立地太岁”,这个可是绝活儿,他在与对手拼斗之时如虎添翼一般,所以是罕逢对手。
阮小二还纠集了本村的一些和他差不多的年轻人结伙抱团开始进入梁山湖泊打渔,收获颇丰。
阮小二个人声望在石碣村逐渐升起,但阮小二走得是低调发展的路子,一直不显山露水,有时也做点私商隐盗的生意。
另一方面阮小二对小七开始督促练武,他可不知道,这阮小七跟自己和小五虽然是一奶同胞兄弟,但却是阎罗转世、魔君下凡历劫的,从小就力大无穷,比其他同年龄的男孩强太多。
秋老师:阮小二每次见到阮小七那个稚嫩的企求面容,脑海中的会浮现父亲临终托付的乞求面容,他们是多么的相同,溺爱七弟之心就像决堤的洪水一样:不想练就不练、暂且休息一下,就跑得没影了!那是三天打鱼,五天晒网。
但阮小七的天赋在身,几乎不费多大努力,就能连续突破也成三流顶级高手。
阮小五对于大哥这种有差别的对待很不满,但他又对小七也无可奈何,因为就算自己再怎么努力训练,都还是打不过小七。
这真是见了鬼了!
阮小五想摆脱阮小二目前的掌控,他想直接向吴用表达自己的愿意,而不是被动地接受他们的谈判结果。
万一谈不拢怎么办?
所以,他想直接跟吴用谈,所以他不在赌场,而在这里守着独木桥边的原因。
明老师:一个阮氏三兄弟的姓名就能表现出当时北宋皇朝底层民众的生存状况,还能这样面面俱到地演绎出来,这在所有古典文学巨著也是绝无仅有的唯一;
另一方面,本章回也是在本书中、或甚至包括所有古典名著中、对话最多的章节之一,但是就算这么多的对话,却浑然天成一般的流淌出来,看似平常,却步步玄机、环环相扣、没有一句是空话、废话,我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施耐庵老先生的文笔是太精彩了!对于人物的心性刻画的太准确!把握的太到位了!
秋老师:施耐庵老先生通过三兄弟的名字就能表现了北宋太平世界中底层民众一直是生存在“水深火热”之中的现状,阮家父母和阮家的七个孩子按照有正当职业“打渔”为生存的家庭,都仍然挣扎在“死亡线”上的事实,充分地将北宋文人统治下的太平世界美好漂亮的外衣剥离开来,所暴露出他们残酷的现实和残暴的统治现状。
以小见大,那些雇佣、租赁土地的佃户—他们的生存环境肯定还不如阮氏家庭,人口的生存比例可能更低!
明老师:有了这样的对比,我们大家才能深深体会到:
自己生活在当今—中国共产党英明领导下的中国是多么的幸福!
我们的中国共产党是多么伟大!
我们的中国是多么可爱!值不值得我们去衷心的拥护和热爱?这就是我们要传递的“正能量”
秋老师:吴用知道鱼的价格主要在鱼的个头大小,所以要求十数尾金色鲤鱼,每条重十四、五斤。在宋代一般还是用铁砂锅煮鱼,而不是现代用平底铁炒锅去煎、炒、烹、炸。阮氏兄弟自己吃的是一桶小活鱼才有五、七斤,与吴用要求一条十四、五斤,这大小太过悬殊了,所以这味道也会相差天壤之别了!
至于阮氏的危机,吴用从得到“生辰纲”信息后赶回东溪村,与晁盖商议好之后,又连夜三更出发到石碣村。
吴用事先是并不知道阮氏有危机的信息,他是从阮母的话语中“说不得(说明不怪小五),鱼又不得打,连日去赌钱(解闷)”中才获得是谁能让阮小五不能去打鱼。
明老师:这里离梁山泊很近,石碣村边的水面属于梁山泊水面的一个小湖汊,根本养不出大鱼。
小鱼是卖不出好价钱,能让阮氏‘大鱼不得打’的势力只能来自梁山强盗。吴用考虑酒馆不安全,怕走漏消息,阮小二就接上了槎“今夜天色晚了,请教授权在我家一宿,明日却再计较。”吴用顺口接道:“小生来这里走一遭,千难万难,幸得你们弟兄今日做一处,眼见得这席酒不肯要小生还钱,今晚借二郎家歇一夜。小生有些须银子在此,相烦就此店中沽一瓮酒,买些肉,村中寻一对鸡,夜间同一醉如何?”阮小二道:“那里要教授坏钱(破费出钱),我们弟兄自去整理,不烦恼没对付处。”
秋老师:吴用道:“径来要请三位,若还不依小生时,只此告退。”阮小七道;“既是教授这般说时,且顺请吃了,却再理会。”吴用道:“还是七郎性直爽快。”
这就是人多嘴杂的弊端暴露!显现出来了。
明老师:按照阮小二的如意算盘是想通过谈判,双方达成互惠协议,借助吴用代表的“外部势力”帮助自己去灭了或者赶走梁山泊的这帮强盗。
因为阮小二他们不想明着入伙,那个名声在乡里乡亲的面前太臭了,如果吴用代表的“外部势力”能长期占据梁山泊就更好了,自己还可以获得一定的庇护,那就可以稳定地在梁山泊里继续以前的勾当,毫无风险。
由于阮小五的行为造成现在的谈判还是谈判吗?吴用又是怎么想?目的是什么?所有这些阮小二自己是一点都没弄明白。
这该死的小五!你真是想作死吗?
但阮小二再怎么骂也不好使唤了,自己只能在一旁看着吴用与小五、小七在那互动交流呢。
秋老师:吴用见都自己掌控下,心情大好,直接取出一两银子付与阮小七,就问主人家沽了一瓮酒,还借了个大瓮盛了,买了二十斤生熟牛肉,一对大鸡。
阮小二道:“我的酒钱一发还你。”店主人道:“最好,最好”
阮小二趁机也把这桌的酒钱也合在一起付清了,这点便宜肯定要占的,这不就是哥们太穷了吗!
四人离了酒店,再下了船,把买来酒肉都放在船舱里,解了缆索,径划将开去,直接就到了阮小二家,来到得门前,上了岸,把船仍旧缆在枯桩上,取了酒肉,四人一齐都到后面水亭坐定。便叫点起灯烛,阮小二宰了鸡,叫自家媳妇和同村的小厨,大约有一更相次,就把酒肉做好都搬来摆在桌上。
明老师:吴用又开始劝他弟兄们吃了几杯,只提起买鱼事来,就是回避梁山这个话头,只等阮小二来说。
施耐庵这个场景设置描写有点像他的学生叫做罗贯中在“三国演义”中描写的一个场景几乎相同:杨松一人面对刘备、诸葛亮、庞统三君臣的襄阳会。也是四人喝酒、谈天说地、挥斥方遒,但就是不提“中心议题”:”西川问题”。这就是在玩弄“心理战术”最终在杨松离开的瞬间,没有绷住,杨松先开了口向刘备献西川地图并投效刘备麾下其中的诸葛亮和庞统配合默契起到关键性作用。
估计罗贯中就是照搬了自己的老师书中的描写模式:吴用同样也面临着阮小二、小五、小七三兄弟的酒会,但因为有小五的背叛,和婆婆的唠叨,获得了宝贵的信息,掌控了局面,也是不提梁山这个中心议题,吴用玩弄的也是“心理战术”。
从双方见面的一刻起,阮小二知道吴用的底细是私商晁盖的人,二年前就知道,因为当时吴用一提出,阮小二就给婉拒了,吴用没有讨得便宜,被迫失望地离开。
秋老师:吴用这次重来,预先的估计情况差不多,因为阮小二也很早就给阮小五、小七有过预先的商议规定。但最终和二年前不一样了:吴用凭借“说”,使阮氏三兄弟“撞”上了吴用“筹”画的陷阱。
最终阮小二道:“梁山泊子里新有一伙强人占了,为头的是个秀才,唤做白衣秀士王伦;第二叫做摸着天杜迁;第三叫做云里金刚宋万;以下有个旱地忽律朱贵,见在李家道口开酒店。如今新来一个好汉,是东京禁军教头,甚么豹子头林冲,十分好武艺。这伙人好生了得,都是有本事的。这几个贼男女聚集了五七百人,打家劫舍,抢掳来往客人。我们有一年多不去那里打鱼。如今泊子里把住了,绝了我们的衣饭,因此一言难尽!”接下来,在吴用言语一步步的引导、挑逗之下:
阮小五道:“他们不怕天、不怕地、不怕官司、论秤分金银、异样穿绸锦、成瓮吃酒、大快吃肉,如何不快活!我们弟兄三个空有一身本事,怎地学的他们。”这是小五的“羡慕、嫉妒”。
阮小七道:“人生一世、草生一秋,我们只管打鱼营生,学的他们过一日也好。”这是小七的“羡慕”。
但是阮小二到:“如今该管官司没甚分晓,一片糊突,千万犯了‘迷天大罪’倒都没事(这是‘恨’官府无能)我们兄弟们不能快活(这是做人底线,要坚守住)若是但有肯带挈我们的,也去了罢(这是想做老本行私商的口气)”这三兄弟是把“羡慕、嫉妒、恨”给包圆了,但就是不想做‘占山为王,落草为寇’的明盗。当然如果有私商倒是可以联手做。这不是正中吴用的下怀吗?
明老师:等得就是你最后这句话!
吴用采用的是绕着道,从阮小二家到阮小五、小七的家,再绕道石碣村镇水阁酒店,最后返回阮小二家,一圈下来什么都清楚了,也把三兄弟最终绕进去了。
一介书生吴用就像一个老练的猎手逗引着三头凶恶的豺狼一步一步地绕引着来到陷阱处,上面正画着一盘“大蛋糕”:“你们三兄弟在这里,不是我坏心术来诱你们,这件事,非同小可的勾当。目今朝内蔡太师是六月十五日七十二岁的生辰。他的女婿是北京大名府梁中书,即日起解十万贯金珠宝贝与他的丈人庆生辰。今有一个好汉姓刘名唐,特来报知。如今欲要请你们去商议,聚几个好汉,向山凹僻静去处,取此一套富贵,不义之财,大家图个一世快活。因此特教小生只做买鱼,来请你们三个计教,成此一事,不知你们心意如何?”
秋老师:在古代,是给人做六十、七十这样的整数的大寿是骂人的话,只有像七十二、八十八和以上的每年才是会大操大办的生辰。皇帝也会出席蔡京太师的大寿筵。而这一套富贵就是当日蔡太师寿宴上招待皇帝和八位重臣在寿宴上使用的富贵餐具,加上蔡太师本人一共有十副。做工十分精美的艺术品。寿宴完毕这副自己使用的富贵餐具使用人是要带回自己家的,皇帝要带回自己的皇富,所以蔡京太师才敢称生辰纲,否则就是大不敬。这就也是变相的“行贿”皇帝。
面对这么“大蛋糕”阮小五听了道:“罢,罢!”叫道:“七哥,我和你说甚么来?”阮小七跳起来道:“一世的指望,今日还了愿心,正是搔着我痒处。我们几时去?”吴用道:“请三位即便去来。明日起个五更,一齐都去晁天王庄上去。”阮家三弟兄大喜。
明老师:当夜过了一宿,次早起来”
这不是废话吗?不是!
本来要写“当夜无事,次早起来”但实际上在施耐庵的创作的大脑中当夜应发生了一件大事,但施耐庵没有把这件事写出来,就此留下了一个天大的悬念:当天晚上阮小二脑袋一落枕,就清醒了,就知道自己三兄弟“撞”上了吴用“筹”画的陷阱里。
“我们还是中计了”
秋老师:阮小二很清楚,食言、反悔是不可能。阮小二刚才从阮小五、小七的房中出来,已经是多年的老习惯,在睡梦中两兄弟都能感觉到是笑容,至少阮小五、小七就不会答应!小五总是像他胸前刺着的青郁郁的豹子头一样反抗自己,而小七从来没有违背过自己,一旦有事,就会露出那个泪眼汪汪的企求眼神,也一次次心软了,同意了小七的几乎所有的请求。
阮小二太溺爱他的七弟了!阮小二一时间坐立不安。只能趁着深夜来到吴用的房中,强拉着吴用来到一间密室内,里面供奉有阮家历代先辈们的冥牌灵位。
阮小二“误打误撞”地逼着吴用,按着“内心”发誓言,一定要保全小七“活阎罗”的性命,我们三兄弟可以给你卖命,我和小五可以战死沙场,但小七不能有事,否则,阮家列祖列宗都不会放过你!我也会化着厉鬼也不会放过你!
明老师:在阮小二的威逼下,吴用只好按着“内心”还真的发下了誓言。大家知道吴用的绰号是“智多星”以为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智力多,那吴用应该叫多智星。但是在施耐庵的笔下却显示还不够完全,我在这里揭开施老先生的真实板书:
智多星
第一:足智多谋、阴谋诡计都很多,尤其是吴用,满肚子都是坏主意,所以称谓“智”。
第二:吴用是“多心魔君”下凡历劫!这个多又有两个涵义:
‘一多’是指吴用有二颗心,内心和外心,内心主正义、善良;外心主邪恶、恐怖,外心套住内心。普通人只有一颗心。
‘二多’是指吴用不会只效忠一个“主子”:先是晁盖粉丝俗称‘晁粉’,后背叛晁盖,改投宋江,但无论晁盖或宋江都是他实现自己人生目标的垫脚石!他最终要效忠的是:“北宋皇帝”他吴用才是最想被招安的第一人。
秋老师:所有的综上所述,吴用是智多星!在征战方腊的战场上,有多少武艺比阮小七这个三流高手高得多的高手头领都被宋江、吴用这对“跛脚”的指挥派遣下,糊里糊涂地惨死在征战方腊的战场上。有索超、徐宁这样一流高手;史进、刘唐这样二流高手。
但阮小七只是三流高手却在吴用“内心”的誓言下保全下来,而同为三流高手的阮小二、小五‘水战’和解珍、解宝‘山地战’的高手都被设计下惨死(明知会死还去做)。
阮小七成了“名副其实”的“活阎罗”辞官回乡光宗耀祖,这在石碣村镇当地都成了神明化身。
施耐庵又把所有的罪过都强加到了阮小五的身上,所以阮小五是梁山泊众头领中绰号最差的,叫“天罪星”
阮小五在后面章回几乎是个透明人,只有在各种名单中才出现,再无一言来。而你们在书中却又没有发现阮小五有重大罪过的原因。还以为施耐庵是借助宋江的手给手下那些人编写绰号星名是生搬硬凑,其实还是有由来的。
明老师:五更吃了早饭,阮家三兄弟分付了家中,跟着吴用,四个人离了石碣村,拽开脚步,取路投东溪村来。到傍晚时分,早望见晁家庄,晁盖和吴用早已有约定,每天这时分晁盖都会在槐树下等候,让阮家三兄弟感觉到晁盖对他们的真心款待。没有想到第一次就让他们见面了,望见吴用引着阮家三兄弟,直到槐树前,两下都厮见了。晁盖大喜道“阮氏三雄,名不虚传。且请到庄里说话。”
六人从庄外通过暗道入来,直到后堂。分宾主坐定,,吴用把前话说了,晁盖大喜,便叫庄客宰杀猪羊、安排烧纸。因为劳累,当晚吃了些饭,说了半夜
三阮见晁盖如此志诚,在排列香花灯烛面前个个说誓道:“梁中书在北京害民,诈得钱物,却把去东京与蔡太师庆生辰,此一等正是不义之财。我等六人中,但有私意者,天地诛灭,神明鉴察。”
秋老师:六人都说誓了,烧化钱纸。然后,晁盖为首的六人就在后堂散福饮酒,也就是六个人各吃各得酒,情趣投缘就会敬个酒,说些闲话。
大伙儿心情都很畅快。但就在此时,却不断有庄客来报:
“门前有个先生道士要见晁保正化斋”
晁盖不见、不理。
“那先生自报一清道人,要见晁保正一面”
晁盖要陪三阮,还是不见。
“那先生不求斋粮,闻晁保正是义士,特求一见”
晁盖仍然拒绝见面。
“那先生发怒,把十来个庄客都打倒了”。
晁盖吓了一跳,自己的庄客都是自己选的,都是有点本领,虽然不是很高,但也不是俗手啊!
晁盖为平息冲突,只好出来见那道士,那道士还在打庄客,晁盖只能出声叫停,问明缘由。
明老师:那道士显然是奉命而来,生怕晁盖不理他,所以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了当:“贫道不为酒食钱粮而来,我觑得十万贯如同等闲,特地来寻保正有句话说。叵耐村夫无礼,毁骂贫道,因此性发。”
晁盖道:“你曾认得晁保正么?”那先生道:“只闻其名,不曾会面。”
晁盖道:“小子便是,先生有甚么话说?”那先生看了看,“保正休怪,贫道稽首”。
晁盖道:“先生少请到庄里拜茶如何?”你先生道:“多感”。
晁盖便引着那先生入庄内,吴用担心被来人发现,招呼刘唐、三阮离开后堂躲避,自家却想偷看来客是什么路数。
晁盖请道士到后堂吃茶,但那道士仍嫌:“这里不是说话处,别有甚么去处可坐?”
晁盖见说,便邀那先生又到一处小小阁儿内,分宾坐定,但那道士却不知此阁虽隐蔽,但却是晁盖、吴用监听外客与他们谈话或见面之处。
吴用赶紧进入隔壁监视小室,不但可以看到两人,还能听到里面说话:“不敢拜问先生高姓?贵乡何处?”
此时吴用一看这道士容貌,即认出此人就是自己赴约时见到的那个自称:
“旁观者”,道号“一清先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