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毁掉霍景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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漾漾怔住了,她的眼中似有星点闪动,整个身心都震动着。

“漾漾,别爱上他。”

在着狭小的厨房里,一点灯豆跃进她的眼里,她就看到霍景珩近

在咫尺的唇,她不能思考,脑子一片空白,只能本能地偏过头去。

霍景珩停下了近前的动作,眸色却愈发暗沉,半晌,他修长的指节再

度钳制住她的下颚,微微使力迫使她转过脸来,在她错愕的目光中贴上她的唇。

漾漾瞪大了眼睛。

他的吻来势汹汹,漾漾想要逃,他搂着她的腰将她揽至胸前,让她无处可逃。

他吮吻着她的唇,不知是愤怒她对涂山清的过分关心,还是嫉妒她眼里只有涂山清,亦或是,他着急了,只能用这样的方式,勾起她曾经对他的情意。她的唇是柔软的,可她的背脊却在他的手掌下逐渐僵硬,霍景珩睁开眼,进一步的动作就停住了。

他看着漾漾眼底没有

期望看到的情意,没有逐渐妥协,也没有羞涩。

只有惶惑。

她在....

霍景珩贴着她背脊的手掌也僵住了。

他凝注着漾漾,阴郁的眼底含着隐痛,隐痛之下是呼之欲出的愤怒和嫉妒。

霍景珩退离一步,掣回了自己的手,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她,看着她中

午从迷蒙中回过神来,缓缓用双手捂住了自己的唇,只露出那双眼睛直直地瞧着他。

那一刻,霍景珩从未觉得自己如此卑微,如此不堪。

半晌,他笑了,复而又低头笑了两声,那笑声是沙哑的,

抬眼一瞥间,似有泪点在他眼中盘旋。

他退出了厨房,离开的背影似是萧瑟。

漾漾呆了许久,直到庄大夫来找她,她才如梦惊醒地跳下桌来,一个不稳,崴了一下,庄大夫连忙上前扶住她:“小姐.....“我,我脚崴了,你把药端去给山清吧。”漾漾强打着笑容说着。

等庄大夫端着药走了,她才扶着坐着在凳子上坐了下来,她似乎要想些什么,可脑子和心里混乱不堪,什么头绪也理不出来。她想明日不能再去宫里了。

霍景珩走出涂宅,在门口站了好一会,直到眼中的所有的情绪都归于平静,才走出巷子。

长街上的驱鬼仪式还没结束,皇上已经回宫,他没有回宫,也没有回府,转折去了徐府,徐府的门房一见他先是行了礼,低头看到他渗着血的手,惊恐万分:“世受伤了!小的

立刻去通知家主

“不必声张,带我去见你家公子。”

能在高门大院做事的,察言观色是最基本的,小厮不敢耽误立刻领着他抄游廊去了徐驰冉的院子。徐驰冉正香看着医术,抬眼从窗户看过来时,目色一拧,放下医术走出来,与他遥遥相对,眼中微有薄怒。“你是为了唐漾漾这只手都不要了?以后不打算握枪耍剑了?”

徐驰冉让他进屋,先是给他清理了伤口,那深可见骨的伤口,伤在旁人身上或许还常见,但伤在霍景珩身上,简直稀罕。霍景珩从小刚练武时身上还会有一些跌打损伤,后来年岁渐长,再也没人能伤得了他分毫,如今这样严重的伤,再拖着不处理,恐怕当真要废了。“幸好唐漾漾还没让你彻底失了神智,你还知要来找我。”徐驰冉冷笑一声。

他和霍景珩从小一起长大,情同兄弟,即便先前霍景珩对不起唐漾漾,辜负了唐漾漾,那也是情有可原的,可如今唐漾漾这般狠心,他实在为霍景珩不值霍景珩空出来的手从袖斓里摸出从涂山清那里拿来的药瓶放在桌上:“你查查这是什么药。”

徐驰冉瞟了一眼:“哪儿来的?”

“涂山清。”

徐驰冉正好帮他包扎好,拿过药瓶端详:“你个药瓶你怀疑他什么?”

霍景珩整理好袖摆:“查下来才知道。”

徐驰冉笑了一声:“你这般对涂山清穷追不舍,为的公事,还是为了私心?”

霍景珩坐的端方坦然道:“都有。

来此的目的完成,霍景珩起身欲走,瞥眼看到桌上的一支簪子,他凝了一眼拿在手里:“做工一般,不像是匠人工艺。”徐驰冉道:“兰欢送的,她说是自己做的......

他还没说完,就看到霍景珩看着簪子出神,神色凝重。

"何事?"

霍景珩眸底闪过一丝神光,沉声道:“想起一件事,被我忽略的事。

比如一开始追杀漾漾,害他们掉落山崖,让漾漾交出东

杀手,他们主人的要的东西......

霍景珩离开涂宅没多久,涂山清就醒了,漾漾迟钝了一瞬,眼睛才露出光亮来。

涂山清安抚道:“我没事了,你回去吧,不然唐庄主又该着急了。”

漾漾想了一下,这个时辰驱鬼应该结束了,莺莺也该回去了,何况她现在累极了,实在不想强颜欢笑,便点头应了。等她离开,涂山清也支走了庄大夫,掀开被子挣扎着起来,从后门走出涂宅,往一条僻静的路上而去,直到看不见人烟,他推门走进一座宅院,院子里的房间点着灯,他眉眼紧拧,拖着脚步走了进去涂父似是知道他要来,见到他没有丝毫的意外,见他伤重的脸色嘴唇发白,也没有露出丝毫担心。“是您吗?”涂山清走到他面前,低声问到。

涂父轻笑了一声:“若是我要杀唐漾漾,用得着这样兴师动众结果却还失手吗?”

涂山清眼中的紧张松弛了一瞬,还是问道:“那些人不是您派去的?”

涂父眼中浮上冷意:“当真是婆婆妈妈了,你放心,现在,我不想杀她了,我打算留着她。

“因为霍景珩?”涂山清拧眉。

涂父笑了一声:“看来还没变蠢。霍景珩很紧张这个丫头啊。”

涂山清苍白的唇抿紧,半晌从喉间发出声音:“漾漾和他已经全无关系!”

“有没有关系她说了不算。”涂父睨向他。

涂山清心里一紧:“您要干什么!”

涂父没有回答,而是笑了起来,从低沉的笑意逐渐朗声,响彻这个房间,像是一种压抑许久的不快得到了舒展,他笑的开心极了,可渐渐的,那笑意浮上荒唐来,像是发现十分滑稽的事。“国之柱石镇国公府的嫡公子,皇帝老儿最宠爱的外孙,大墓第一贵公子,居然爱上了一个低贱的商女,他居然爱上了一个低贱的商女...."他笑得愈发猖狂,脸上逐渐露出恨来,咬牙切齿的恨,“那我就用这个商女毁了这个第一贵公子。涂山清自始至终没有说话,父亲要做的事他没有置喙的余地,父亲要做的这件事他更不会反对。

“之前的计划暂时推后。”涂父伸出手来,指缝间夹着一张叠得四四方方的纸,“把这个交给喜子茶馆的说书人。”涂山清接过来没有打开,之后涂父又交给他一颗药丸:“必要的时候吃下。

“放心,不会让你致命,只是让你伤势加重而已,适当的时候我会让唐漾

去看你,到时候就看你了,想尽办法留住她。

涂山清也接过了。

紧接着,涂父又交给他一张写着地址的纸条:“我会派人接两

个人进京,到时候你把他们安排在这个地方,齐王会见到他们,

接下来你只管伤重即可。"

涂山清心里一咯噔:“齐王是您的人?”

涂父嗤之以鼻:“他还不配,但是他是最想让霍景珩死的人。”

“为何?”涂山清不解,虽说霍景珩深受皇上宠爱,皇上即便亲口说他是孙儿,但他毕竟是外孙,没有皇位继承权,齐王即便忌惮也该是燕王“因为霍景珩快要拿到他的把柄了。”涂父冷笑了一声。

涂山清默然,准备告退,涂父突然扔给他一个药瓶,涂山清大惊:“怎么在您这?

涂父冷瞥他一眼:“霍景珩从你身上拿走了,他让徐驰冉查这个药的成分,他当真是,滴水不漏啊,哼,居然想从这瓶药下手。”他冷笑一声中,竟闪过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欣赏。“是孩儿的疏忽,那徐驰冉.....

涂父摆手:“至于徐驰冉,我自有安排,你先回去吧。

"是。"

漾漾早上醒来时已经很晚了,她昨晚辗转反侧,天快亮时才迷迷糊糊睡过去,她睁开眼赫然吓地拉起被子,等看清坐在床边的是莺莺她才松了一口气,嘻嘻一笑朝莺莺伸出双手。莺莺无奈一笑拉她坐起,漾漾困意还没消散顺势将头靠在了莺莺肩上,眯着眼。

莺莺整理她背后的青丝,柔声道:

“漾漾,我要出京一趟。"

漾漾抬起头:“做什么去?带我一起吗?”

莺莺顿了一瞬:“生意场上的事,你就留在山庄,别出去。”

漾漾琢磨了一下她这句话的意思:

"别出山庄?是要关我禁闭吗?"

“只是让你别出山庄。”

漾漾想了一下,正好,她正愁没有借口不去霍景珩身边,立刻乖巧点头:“姐姐放心,这是你的意思,我一定遵从!”莺莺愣了愣,她本来还在想什么借口让她留在山庄,见她这么痛快就答应,一时还反应不过来。

等姐妹二人话别后,莺莺留下了琼英和薰风保护漾漾,带走了沧溟和素魄,临走前她凝神叮嘱蒲叔:“我走后,庄里一律不许讨论外头的事,也别让漾漾见外人,包括兰欢。”她看了眼蒲叔,蒲叔凛然会意,颔首道:“庄主放心。”

莺莺策马离京了。

而另一边徐驰冉已经急急进了宫直奔广阳宫而去。

此时的霍景珩正坐在书房提笔快一盏茶的时间了,愣是没写一个字,周坊默默研磨,看着霍景珩不知第几次看向小书桌,眼神晦暗。周坊终于小声道:“世子,今日漾漾小姐恐怕耽误了时辰,要不要奴才去接她?”

霍景珩沉默半刻,垂眸淡淡道:

"不必了。"

漾漾悠哉悠哉待在山庄,整日听曲看戏,日子过得很是惬意,根本没想到外头的天空已经变色。

那日狂风大作,电闪雷鸣,不一会豆大的雨点倾泄而下,在地上砸起一阵白烟,驱逐了地上的热气。一阵疾驰的马蹄声倏然停在了镇国公府门口,霍凛跳下马来,门房还没来得及请安,他已经冲进了府里。所有的下人站在廊下怔怔看着素日里沉稳从容的公爷失了方寸,冒着大雨冲进了雅风苑。

湘茴正在廊下插花,见到霍凛讶异一下,连忙抄起斜在一边的油纸伞,撑开了急急走进雨中,大雨滂泼下,她大声喊着:“公爷怎么也不打把伞。她正将伞移到霍凛上头,被霍凛忿然推开,他径直抄过游廊,走过正厅,进了寝室。

大公主正歪靠在贵妃榻上,在窗户下看书,乍然看到他进来,先是一愣。

霍凛所有的怒火在进到这间屋子时,似是凝固了,他站在门口,雨水从他的额角滴下来,划过了他的脸庞。大公主连忙起来拖着鞋走过来:

“怎么回事?怎么都湿透了?公爷没让人打.....

“轰隆隆”一记响雷炸开,一道闪电划过屋子,划过霍凛的脸,大公主走向他的脚忽然像是被一种巨大的力量禁锢住了。她怔怔站着,看着霍凛眼底的狂怒和沉痛,雨水从他的头上流下来流过他的眼睛,他眼尾泛红,就像是他在流泪。大公主心头一揪。

湘茴急匆匆走进来,去衣柜里翻出霍凛的衣服:“公爷还是先将湿衣服换下来.....

“滚出去!”霍凛大怒。

湘茴吓得身形一僵,脸上阵红阵白,她从小跟着公主,公主受宠,她也没受过什么委屈,跟着公主嫁过来,霍家上下因她是言里出来的,下面尊敬她,上面也对她客气,霍凛更是没有对她说过一句重话,这会突然发怒,她湿了眼圈,去看大公主。大公主也懵了一瞬,她心里的想法何尝不是和湘茴一样,此时她心里已经有了不安的念头,拧眉看了眼湘茴,湘茴放下衣服告退出去,关上门时不放心地看了大公主一眼。大公主微有不悦:“公爷是在外头为何恼了,回来找湘茴撒气。”

这句话立刻刺激到了霍凛,他再也维持不住进屋好不容易冷静下来的情绪,提了一口气冷讽道:

“公主真是体恤手下人,公主既然这样善解人意为何,为何.....

他似是说不下去,但这样的话说到这里,大公主也听明白了,直面他:“我做了什么?”

“你做了什么?你做了什么?”霍凛自嘲地笑了起来,他步步紧逼,“为了珩儿你能做什么!为了珩儿你又何曾在乎镇国公府,在乎母亲的颜面,在乎过我!”大公主被他这样凌厉的质问节节后退,忽然被霍凛扣住了手腕,他满脸怒气和不甘:“只是为了珩儿的婚事!让他心之所愿,你不惜毁掉镇国公府,毁掉我!”这样诛心的指责,饶是公主,她也心头一颤:“我没有!”

“你没有!这些人我事事顺着你,依着你,将珩儿视如己出,你却还是心有不甘是吗!那个人到底是谁?你这么多年你还是忘不了他!所以为了毁掉珩儿的婚事,你不惜毁掉我!你知不知,你这样做很可能毁了珩儿!”大公主脸色一白,几乎就要站不稳向后倒去,霍凛扣住了她的腰,猩红了眼,通问她:“告诉我!你是不是还想着他!是不是!”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公爷,公主,老太君让你们过去!”

喜子茶楼的说书先生正要着折扇,一脚站在茶桌上,绘声绘色说着这两日说起来的故事。

“嘿,各位看官你们猜怎么着,据府里妈妈所言,那位贵族小姐成婚当夜根本没有落红,夫君正陪着心爱的表妹,第二日,夫君就率军出征了!两年后回来,小姐怀里已经抱着一个小娃娃!”一阵欢呼声立刻有人在人群中断言:“如此明显,不正是当今大公主!成婚第二日镇国公就出征胡国,两年后才大捷归朝!”“那小娃娃岂不是...."

众人为之变色,一人喊道:“那如此说来,或安世子根本不是镇国公的儿子!”

那惊震之声几乎盖过了外头的电闪雷鸣。

突然一队衙役冲了进来,大理寺少卿领队包围了茶楼,瞬间所有的激烈讨论都停止了,只听少卿一声令下:“把所有人都带回大理寺!”

此时有人愤怒反抗:“为何抓我们?我们只是听书!难道这也犯了法吗?大理寺这样封口,可是心虚!”"放肆!”

“把我们都抓进去,是要灭口吗!”他这样一问,忽然反抗起来,去抢衙役的兵刃,顿时群情激奋,官民争执起来。少卿不管不顾,用武力将几个百姓制服,茶馆从掌柜的到说书的到茶客全都抓回了大理寺。

事情闹大了,从街头传到了街尾,再也遮掩不住,大理寺正卿被宣召进宫前,气得拿砚台砸伤了少卿的额角。老太君什么也没有问,等霍凛和大公主到了时,她已经气得厥过去。

镇国公府宣了太医,皇上知晓了,亲自莅临国公府来探视,老太君只是昏迷不醒,一阵忙碌后,太医却认并无大碍,已经是傍晚时分了。皇上临走前,气得脸色铁青把大公主叫了出来,沉声问道:“传闻是不是真的!”

事到如今,大公主也是把心一横,脸色不善地看着皇上:“不管是真是假,他总是您的外孙!”

“你!”皇上几乎也要气厥过去,一手扶着太监,一手扶着额头,恨恨地瞪着大公主:

我,我真是把你惯坏了!惯成如今这不成样!"

太监安慰道:“皇上您消消气,别气坏了身子!”

“消消气?朕看她是存心不让朕好过!”

皇上气得扬长而去!

大公主也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频频向后退去,就要昏倒,却被稳稳扶住,她回头,对上霍凛极沉的眼眸。她心尖一颤,鼻子一酸,强装着站稳,将那股酸意压了下去。

霍凛看着她,想起当年新婚之夜,他没想过那么快成亲,但这是皇上的恩赐,他只能接受,新婚之夜,他掀开盖头,大公主冲他朗朗一笑,他只觉得比冬季的暖阳还暖心,他想,皇上的赐婚,似乎也没什么不好。只是那晚玉苓忽然病重,他急急去看了她,第二日就出征胡国,等回来时,他拜见过皇上就急急回了府,怕仪容唐突了娇生惯养的公主,他还特意焚香沐浴,才去了雅风苑,一阵婴儿的啼哭声,让他心头一阵,他疾步走进屋里,所有丫鬟都跪了一地他狠狠一怔,像是被流星锤狠狠一击,几乎要将他击溃,他就站在那看着坐在床上抱着婴儿的大公主,大公主也看着他,似乎在等他的反应,眼中没有害怕,只有坦荡。这样大的喜事,他没有事先知道,只因大公主按下了消息,说服了老太君,让他专心在战场上奋勇杀敌,不至于分了心神。如今他回来,她也准备和他摊牌了。

房里只剩他们二人,大公主率先开了口:“我不会逼你接受这个孩子,若你要和离,甚至休妻我都不会有二话。他的心震动着,好像听到自己的声音:“他是谁?”

大公主没有说,只是过了一会,道:“若你接受这个孩子,我知你与玉苓情投意合,我会向父皇请旨纳她为妾,甚至平妻也可,将来你要再纳妾,我也不会多言。她的每一句话都扎在霍凛心上,她的大度她的不在乎,简直比战场上的利剑还要厉害十分,让他躲不过,只能受着,万箭穿心。后来霍景珩成了镇国公府唯一的长子嫡孙,这么多年,大公主虽不说多热情,也尽到了一个妻子的职责,他以为这么多年,再铁石的心也会融化了。可是,呵。

今日情景,一如当年,他们依旧端坐在房间的两端,一言不发。

依旧是大公主先开口:“你休妻吧。”

事到如今,什么体面都没有了,休妻,是镇国公府最后的颜面了。

好一会,霍凛开了口,还是问:“他是谁?”

问出口,他自嘲地笑了一声,这么多年了,原来他的心里一直有这个疙瘩。

大公主看向他,眼底闪过一抹伤痛,许久,还是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

他们就这样相顾无言地坐了一整晚。

谁也不知,霍景珩也在屋顶怔怔站了半夜。

后半夜时,他犹如惊醒般,迫切地想要见到漾漾。他越过镇国公府死寂一般的天空,疾驰到第二山庄外,纵身一跃,翻墙而入。他径直去了飞鱼水榭,因神思不属,竟然没有

发觉水榭外层层的机关,利剑擦过了他的肩骨,等他发泄似

遍体鳞伤,剑伤之处渗着血,但因他今夜穿着玄色锦服竟不大明显,他丝毫不在意身上的伤

蒲叔看着他,面色虽平静,内心却已翻腾,惊震于霍景珩有这样的身手,也惊震于他非入不可的决定。琼英问道:“蒲叔,接下来我们怎么做?”

蒲叔叹气:“什么也不必做了。”

他已经依照庄主的意思,庄大夫来时,放漾漾出门了。

漾漾不在房里,霍景珩看着空无一人的闺房,点着漾漾喜欢的重香,纱帐随风飘摇,温馨雅致的摆设,霍景珩忽然觉得有一丝平静,他在凳子上坐了下来,等着漾漾回来。可是他一等,就等到了天快亮时。

门外传来漾漾娇软的声音:“好累啊。”

苏璃道:“小姐守了涂公子一晚,这会焚香沐浴了,就赶紧睡吧。

霍景珩站起来的脚步顿住了,他猛地闭上了眼,五脏如焚,压抑了许久的怒意,终于在这一刻全都爆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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