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伯父家风极好
“禄阿兄,窋阿兄,谢了!”刘盈抱拳。
曹窑擦了擦手:“你难得叫我一声阿兄,我回去被阿父揍也值了。不过我没想到萧禄你也会来帮忙。”萧禄无奈:“我本不敢来,但盈儿寻到你时,我正和你一同读书。又是为我妹妹讨说法,我若不来,怎为人兄?”萧禄愁眉苦脸。他是真的不想被父亲训啊。
萧壮壮握住长兄的手指:“我去向父亲道歉,是我的错。”
萧禄摇头:“你被欺负,怎么会是你的错?”
刘盈握拳轻捶了萧禄手臂一下,拳头收回,大拇指伸出来指着自己:“你们都别争,这事是我做的,责任我来担。今天萧伯父和曹伯父肯定都在我家,我现在就回去把这件事解决了。相信我。”萧禄的忧愁脸板不住了,失笑道:“我和曹奋都快及冠了,怎能让幼弟去承担责任?”
曹窑点头。
刘盈继续一只手叉腰,一只手伸出大拇指指着自己:“阿父是你们阿父的老大,我当然也是你们的老大。天塌了老大担着,别和我争,我这就解决这件事。我先走一步,你们过半个时辰来我家,今日我家肯定有好吃的,都来我家做客!”刘盈说完,不等萧禄和曹窑回答,就撒开脚跑得没影了。
听到刘盈要和人打架,急匆匆赶来,却只赶上大结局的吕台一个愣神,刘盈就只剩下一个背影。
他忙跟上:“盈儿,跑慢些!小心别被人牙子抓走!”
吕台刚抬脚,腰一沉,差点摔倒。
吕台低头,樊伉抱住了他的腰。
“伉儿,你做什么?”吕台疑惑。
樊伉吸了一下鼻涕,憨憨道:“老大说他先走,我们等会儿走。”
“啊,对!”夏侯灶也来帮忙,抱住吕台另一侧腰。
其余孩童见老大最铁杆的小弟已经行动,纷纷跟上,拦住了几个想离开的兄长的路。
萧壮壮低头沉思了一会儿,松开了兄长的手,站在了小伙伴那边
萧壮壮板着脸道:“我对刘盈承诺,他这次为我报仇,我就不再和他抢
仓老大的位置。
现在我也是刘盈的小弟。抱歉了,大兄二兄。”
曹窑笑得直不起腰。
萧禄和萧延不知道该露出什么神色,心情复杂得难以描述。
已经看不到刘盈的背影,吕台纵然担心也无可亲何,只能用嘲笑他人的方式自我排解:“阿禄,以后你弟弟妹妹被欺负,你一定要第一时间站出来。看,现在你妹妹变成盈儿的小弟了,难不难过?”萧禄走到吕台面前:“夏侯灶,樊伉,让开。”
两个小孩十分有眼力见地松开吕台的腰,跑到萧壮壮身侧,一左一右护卫着。
老大说了,老大不在的时候,萧壮壮就是代理老大。
萧禄一把拽住吕台的领子:“你是太久没挨揍,皮痒了?我不能欺负同龄人,揍你可没问题。”
吕台笑着拍了拍萧禄拽着他领子的手:“松开。要比就认真比,指不定谁揍谁。
"好啊,来比一比!”答应的不是萧禄,而是曹窑。
他不仅立刻帮萧禄应下,还捡起地上的树枝画圈,帮萧禄和吕台准备好角抵的赛场。
秦始皇将“郡县兵器聚之咸阳,销为钟缘;讲武之礼,罢为角抵”。虽然没过几年,六国旧士人该佩剑照旧佩剑,角抵之风也传播萧禄和吕台都将外衣脱下,大秋天的光着膀子,走入圈内。
萧延不停劝阻,但没人听。
萧壮壮则带领着自己的小弟们鼓劲喝彩,炒热气氛,十分熟练。
曹窑更坏。他拔了草捡了石头,分给一众小孩做赌资,教孩童们押输赢、玩博戏。
刘盈既然说半个时辰后再去刘叔父家,他就只能自己找乐子。
萧禄瞥了一眼教坏小孩的曹窑。
看来曹是知道一定会挨揍,所以干脆把坏事做足了。
吕台趁着萧禄不注意,差点一次冲击就把萧禄推圈外去:“别走神啊。
萧禄伸脚一勾,吕台身形不稳。萧禄把吕台推回圈子正中央。
萧壮壮振臂高喊:“好!”
其余孩童纷纷乱叫。
角抵比赛进入白热化,曹窑笑得合不拢嘴。
虽然他坐庄,一定有得赚,但赚的是石头和草根,也不知道为何他这么开心。
可惜刘盈没看到这一场热闹。
他独自跑上街的时候,还真有几个意图不良的视线投向他。
刘盈放慢奔跑速度,东张西望,见到眼熟的就打招呼,叫不出名字也根据年龄喊叔伯婶姊。
沛县街上的人大多认识刘盈,纷纷笑着回应。
“盈儿,怎么这么久没见到你?”
“你阿父终于回来了?”
“唉,刘季不来喝酒,我酒肆生意都差了。”
“来,盈儿,别忙着走,给你几个枣子。”....
刘盈怀揣几颗枣子再次提高奔跑速度,不怀好意的视线从刘盈身上离开。
刘盈安全地回到了家。
“阿父!萧伯父和曹伯父来了吗!”
刘盈人未到,声先至。
刘邦把韩信介绍给兄弟们,话刚聊过一巡,就听见刘盈的咆哮声。
“我就知道他不仅要动手,还要动嘴告状。”刘邦对萧何、曹参等人笑道,又对任敖道,“早告诉你管好你儿子,别来惹盈儿。盈儿从能说话走路起,就从未吃过亏。任敖叹气:“正是因为盈儿从未吃过亏,他一离开,我儿子就想把以前吃过的亏讨回来。
奚涓没有儿女,站着说话不腰疼:“敬儿比盈儿年长好几岁,他和盈儿计较什么?他若要计较,该寻萧延计较。萧何瞥了奚涓一眼,用眼神震慑口无遮拦的奚涓。
不去寻盈儿麻烦,就来寻我儿子麻烦?我家更好欺负吗?
“阿父,我叫你呢,怎么不应?”刘盈冲进门,急刹车,撞上刘邦。
刘邦伸出两只手,才阻挡住刘盈急刹车的冲劲。
“任叔父和奚叔父也在?阿兄也在啊。”刘盈顺势钻到刘邦怀里坐下。
刘盈一屁股坐下的时候,刘邦的神情扭曲了一下。
他虽然跪坐时垫着叉凳,但刘盈出游时长胖了一些,一屁股坐下来,把他的腿压得嘎吱一声,和被一块石头砸了似的。韩信拘谨地回应。
他正在田里笨拙地干活,突然被义父叫回来,就被一群叔伯围住,问他可会写字,是否习武,读了什么书,然后把他好一顿夸。他现在还在迷糊中。
来沛县前,韩信人见人嫌,路过的狗见了他都要凶狠地嚎几声。
到了沛县,人人都对他很亲切,个个都说他一定有大造化。
虽然韩信自信将来一定能出人头地,但这群人是怎么看出来的?或许他们只是与义父交好,看在义父的脸面上随意夸自己几句,就像是夸别人家的幼童?被夸了,但韩信很尴尬。
刘盈回来打断了这一场长辈夸夸,韩信十分感激。
盈儿真好,每次都正好解他的围。
刘盈向叔伯一一打过招呼,看向萧何:“萧伯父,萧壮壮还没定亲吧?”
萧何的背瞬间绷直,头发都要竖了起来:“你什么意思!”
曹参好笑道:“我从未听过萧何的声音拔这么高。”
刘邦也差点笑出来,但惹事的是自己的儿子,他还是很艰难地把嘴角压了下去。
任敖和奚涓都身体前倾,想看盈儿又要做什么坏事。
刘盈双手搭在刘邦双臂,抬着下巴道:“萧伯父一家都是纯善之人,宽以待人严以律己,对他人从来以德报怨....刘盈拉长了声调,短暂停顿。
韩信看着在场除了萧何之外的几位长辈,脸上的笑容都越来越灿烂,全身汗毛倒竖,双腿轻轻磨了一下座席,很想逃走。萧何牙关都咬紧了:“盈儿,你想说什么就直说。”
刘盈眯着眼笑道:“以德报怨,连女儿被欺负了,都好像是女儿欺负了别人似的,不仅不准萧禄和萧延为她讨回公道,反把她关到家中。曹参高声道:“萧何,你这样做就不对了!”
萧何很想抬手给曹参一肘子!
韩信把脑袋使劲垂下,缩小存在感。
即使他没什么眼力见,也觉得现场气氛可怕。
而奚涓和已经完全忘记自己也算半个当事人的任敖,嘴角都快笑到耳根了。
“我听阿母说,女子嫁人后,便是别人家的人。除非受了很大的欺负,否则娘家很少上门,不然就是不守礼数。”刘盈睁开眼,严肃道,“壮壮还未出萧家的门,在外面受了欺负你都不为其讨回公道。等壮壮成为他家妇,恐怕被人打死了,伯父都要宽以待人了。曹参再次高声道:“骂得好!”
萧何:.....”我怎么没有为壮壮讨回公道?周勃上门道歉了啊!而且壮壮那不是被欺负,而是双方孩子互殴,她没打过!刘盈拍了拍自家阿父的手臂:“阿父,我也未定亲,要不你和萧伯父商量一下,让壮壮进我家得了。我性格好,不会打妻子。萧伯父,你看如何?”萧何:.....看不如何!"
刘邦扬起眉梢:“我看很好。壮壮受了欺负,还是我儿子去讨回公道。那不如壮壮来我家,盈儿一定能护好他。曹参继续起哄:“刘季这话没错啊!”
奚涓也忍不住掺和进来:“萧何,这事真的不错。就这么定了吧。
任敖看在萧何也算他上峰的份上,忍住了附和。
刘盈微笑道:“我家家风不好,从来都是打了小的,大的立刻揍回来。我打不过有大兄,大兄打不过有阿父,现在我还多了一位阿兄。阿兄,你见到我和刘肥被人打,是不是会不管发生了什么事,先帮我们打回去?”韩信没有思考,便迅速应道:“是。”
刘盈神情诚恳地对萧何道:“萧禄和萧延帮壮壮出了头,居然愁眉苦脸,怕回家被萧伯父教训。萧伯父,你家家风太好了,太以德报怨宽以待人了,还是让壮壮来我家吧。”刘盈又看向在场所有叔伯:“我就在这里放话了,以后我小弟们谁受了欺负你们不肯护着,那不如全来我家。阿父,你同意吗?”刘邦看热闹不嫌事大:“正好乃公我升官了,养得起。可以。”
刘盈得意地看向萧何:“萧伯父,明日就把壮壮送我家来?”
萧何抬起手按住额头:“好了好了,是伯父的错,别说了。”
曹参遗憾极了:“你怎么这么容易就认错了?我看你家家风很好啊,没问题,你再坚持坚持。”
奚涓也继续掺和:“对啊,好久没听到盈儿这么精彩的话了,让我多听一会儿。”
任敖终于还是忍不住了,小声道:“其实我认为你和老大家结为亲家,真的是大好事。”
萧何使劲摆手:“此事别提。
刘邦不悦道:“怎么,你还瞧不上我?”
萧何摇头:“盈儿将来会成为大贵人。贵人的后院不好待。刘季,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好了,盈儿,你和壮壮都还小,别提这个。若是被他人听到了,会传出风言风语。刘盈露出刘邦对兄弟的专属痞笑:
“我无所谓啊。壮壮肯定也无所谓。
刘邦的笑声把屋梁上的灰尘都快震下来。
曹参、奚涓、任敖都在旁边起哄。萧何终于忍无可忍,站起身把这群起哄的人挨个踹翻。
“伯父知错了,以后不会再有此事。”萧何再次认错,希望刘盈放过。
他知道刘盈是真的能做出来这样的混账事,而刘邦绝对会支持刘盈。
刘盈道:“那伯父不会惩罚萧禄和萧延吧?”
萧何苦笑:“不会。"
刘盈道:“他们即使知道自己会挨训,还是要保护幼妹,伯父应当夸奖他们。”
萧何现在是刘盈说什么都好:“好,一定夸。”
刘盈对曹参道:“曹伯父,你也会夸曹吗?”
曹参擦着笑出来的眼泪道:“那当然!”
刘盈又对任敖道:“任叔父,你告诉任敬,这次的事就算了结了,没有下次。若他敢再欺负我小弟,我就要找阿父教训他阿父了。刘盈的阿父:“扑....好,任敖,听到没有?”
任敬的阿父:....听到了听到了。”不愧是老大的儿子。
奚涓赞叹:“盈儿垂髫之年就有如此气势,将来肯定比老大还厉害。”
刘邦得意极了。
萧何博学,满腹大道理,他几乎都是被萧何说服,从来没把萧何说得哑口无言。儿子真是太给他父亲长脸了!“荀子言,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我儿子比我强是应当的。”刘邦拽了句文。
曹参惊讶:“刘季,你还知道荀子?”
刘邦道:“盈儿对我念多了,我就知道了。好了,盈儿,向你萧伯父道歉。”
刘盈乖乖地从刘邦怀里钻出来,对萧何深深作揖:“萧伯父,我刚才是一时之急,没有伤害壮壮名声的意思。我说得太过了,很抱歉。萧何没好气道:“你不是很有道理吗?道什么歉?”
刘盈抬头,讨好笑:“我理解萧伯父的治家理念,低调持家才能长久。”
萧何道:“那你为何要说这些话?”
刘盈认真道:“因为壮壮是我离开
后的代理老大,她就代表我。平时就罢了,她自己没打过,她自己会找机会讨回来。如果她讨不回来,是她自己没用,我不仅不帮忙,还会嘲笑她。萧何脸色大变。
刘盈接着道:“但她代表我,她被欺负了,就是别人打我的脸。我一定要狠狠打回来。萧伯父,我看不惯你家的家风,和我要为我自己讨回脸面,你看哪个理由更合适?”萧何已经不想回答了。
这狡猾的小子,你越理睬他,他就越气人。
还是刘季做得对,当刘盈张扬起来的时候,就用“啊对对对”敷衍过去,否则你说一句话,刘盈能气你十句。萧何深刻地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他在一开始就不该被刘盈挑起情绪,让刘盈抓住破绽。
但你一个垂髻孩童,哪来这么深沉的心思和敏捷的辩才?
难道刘邦和刘盈真的有天命在身?
萧何摆了摆手,不再和刘盈争辩。
他环视一圈看戏的损友:“今日之事....."
刘邦笑着道:“放心,盈儿只是个孩子,他的胡言乱语,我们都不会放在心上。”
曹参捂住耳朵:“我什么都没听到。”
奚涓附和:“对对对,没听到。”
任敖努力装出憨厚的模样,以表示自己嘴很严。
韩信擦干净手心的汗珠,一只手捂住耳朵,一只手捂住嘴。
真是太刺激了。盈儿真的才五六岁?
“古时常有垂髫孩童显露出辩才,秦国还有甘罗十二岁拜相。盈儿能与甘罗比肩。”曹参把刘盈抱起来,“以后你需要曹窑,尽管去寻他。只要是你的事,伯父都不会责怪曹窑刘盈抱着曹参的脖子,甜腻腻拉长声调:“曹伯父最好了!”
他看向萧何。
萧何把脸撇向一边,不回应。
刘盈没有乘胜追击,放过了萧何。
穷寇莫追。萧伯父已经贡献出了足足一把技能本钥匙的经验值,再说下去就会真的生气了。
不能竭泽而渔的道理,刘盈还是很懂的。
“阿父,听说你升官了,今日是不是该大摆宴席?”刘盈转移话题,“我已经告知了我的小弟,让他们都来吃席。刘邦道:“当然。你阿母和阿姨已经在准备了。
刘盈问道:“今日我可以喝酒吗?”
刘邦脸一沉:“不可以。”
“嘁。”刘盈不满地把脸埋在了曹参怀里。
他稚气的动作逗笑了众人,气氛为之一松。
萧何伸手,曹参把刘盈转移到萧何怀里。
“我知道你对壮壮好,但你和壮壮与人打架都是不对的。”萧何道,“你该读书了,壮壮也该学绣活了,你们都该静下心来。”“哦。”刘盈敷衍应道。
萧伯父他说他的,刘盈自己做自己的,耳边风罢了。
在刘盈把萧何气破防后,萧禄与萧延成功免除了惩罚。
只是他们看着父亲的神情,总觉得非常可怕。
真不知道盈儿对阿父说了什么。他们很好奇,但不敢问。
萧壮壮年幼,没心没肺,丝毫没有注意到老父亲看着她的复杂神情。
她与老父亲打了声招呼,就与刘盈继续玩了。
刘盈拿出了竹马,他和萧壮壮一人带一队,在空地上玩赛马。
两队人你追我赶,竞争激烈,赛得一众长辈看着都热血澎湃。
吕台揉了揉嘴角,对萧禄道:“我看你妹妹和
我表弟很合得来,不如.......
萧禄瞥吕台:“你是想再找一次揍?”
吕台闭嘴。
今日又输了,等他再练练,下次再讨回来。
嘶哈,都是同龄人,都自幼习武,萧禄的力气怎么这么大?
“你就是二姑夫的义子韩信?来,认识一下,我叫吕台。”吕台看向孤独地站在阴影中的韩信,热情地对韩信介绍,“这是我的好友...啊!盈儿,你撞我干什么?!”刘盈从竹马跨下来,一手抱着竹马,一手牵着韩信的手:“我的阿兄,自有我为他介绍其他兄弟,你殷勤什么?怎么,想抢我义兄?”吕台无语:“你这什么话?”
曹窑笑着用胳膊肘轻轻撞了一下吕台:“盈儿就是这么霸道,你又不是第一次知道?来,盈儿,为我们介绍你义兄。”刘盈把怀里的竹马递给新收服的小弟萧壮壮,干咳了一声,牵着韩信绕场一圈,把兄弟和刚来的长辈一一介绍给韩信。刘肥也走到韩信身边,一同为韩信介绍众人。
韩信一边认真记住在场众人的名字,一边用眼角余光观察自己刚认的两位弟弟。
刘盈的话总是很多,语气永远很欢快,眉眼就像是要飞起来似的。
刘肥十分沉稳,连笑都带着一丝憨厚劲,整个人从头到脚都写着“老实”二字。
“阿兄,累了吗?”刘盈仰头。
“阿兄,去一旁歇一会儿?我给你拿水来。”刘肥仰头
“不累。”韩信道,“你们休息,我去拿水。”
刘盈蹦蹦跳跳:“一起去!”
刘肥阻拦:“盈儿!小心点!别撞着人!
韩信跟在刘盈和刘肥身后,步履沉稳。
萧何看到这一幕,轻声对刘邦道:
“韩信之才,国士无双,难怪盈儿会专门去寻他。但他性格高傲偏激,我本担心将来他会生变,见他对盈儿态度,或许是我多虑。”刘邦压低声音道:“不用担心,盈儿自学会走路说话起,就从未吃过亏。
萧何失笑:“确实。”
曹参插嘴:“萧何最了解不过。你刚不才见识了一番?”
萧何笑容消失。
他一把抓住曹参的衣襟,把曹参往一旁拖:“我有事与你单独聊一聊。刘季,拦住其他人,别打扰我们。”刘邦的笑容如阳光般灿烂:“好嘞!”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