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借种
随后,怪事就在他们家一次次出现了。它就如同从地里钻出的怪物,一次又一次地出现在他们家里。
出现的时间是深更半夜,世上的一切都熟睡之后。
那件怪事,就是一个男人的身影鬼鬼祟祟地出现在他们家里。
最初到底是什么时候出现的,春妮也一无所知。因为当他们在进行罪恶的勾当的时候,她都睡得像死猪一般。并不知道她母亲在勾引男人,找野男人借种。
可是突然有一天,当春妮半夜被尿憋醒,起来上厕所的时候,却突然听见她母亲房里传出了说话声。说话的声音并不大,嗡嗡的,一如电波从那里不停的发射出来,鬼魂一般在屋子里盘旋,将整个屋子都塞得满满的。
并有灯光从门缝里漏出来,鬼鬼祟祟地照在对面的墙上,好像那灯光也在进行某种罪恶的勾当。
刹那间,巨大的警觉就从春妮心里爬了出来。
因为她知道,他们这个家里,现在就只有她和她母亲两个人,那里不应该传出说话声。半夜三更有说话的声音从她母亲房里传出来,那可不是一般的小事。它只能证明她母亲正在偷偷摸摸的做某件见不得人的事情。所以,她便轻手轻脚地走到灶屋门前,将耳朵贴在门缝上,听里面的说话声。指望是从说话声,判断出是谁钻进了她母亲的房间,或者是她母亲把谁弄进了她的房间。
夜黑得没有柔弱的心肠,春妮看不清前面的路。好在进熟悉堂屋里的一切,并没有撞到大桌子和大桌子旁边的椅子。
然而,当春妮把她的耳朵贴着门缝上的时候,从那里传出的声音并没有帮助她。因为那里的说话声实在太小了,就好像是蚊子翅膀,只能听到嗡嗡的声音,辨别不出是谁。不过,从传出的声音里,她已经判断出,另一个声音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春妮的意识一捕提到这个声音,巨大的疑惑也就随之而起。它们在她心里像蜻蜓一样盘旋,带着她去猜测那个男人会是谁呢?她的思维就仿佛是在搜索掉在顶上的针,不停地搜索与她母亲走得最近的男人。
但搜索来搜索去,并没有发现其他的男人与她母亲走得很近。因为她母亲每天到地里去,是一个人去的,只是走到某个路口和另外的人汇合了,才一起朝地走去。但那也不能证明她母亲和谁走得很近。在地里做事的时候,春妮也并没有发现异常,她常常是和那堆女人在一起。放工回家,她也是单独一个人回来的,并没有看见和谁和他走在一起。
那么,排除这些因素以外,与她母亲走的最近的男人,就是有她大伯了。因为他一次又一次地前来检查她母亲早请示晚汇报的事情,所以她唯一能想到的就是他。
当然,后来的事实并非如此。当年春妮确实冤枉了她大伯。她大伯不过是一个野心勃勃的政治小动物,他所热衷的只是向上爬,当更的官,以满足他统治全村的欲望。
当年那个在她家里进进出出的野男人,却是另有其人。那个人也直到多年之后,才渐渐的浮出水面。但当年春妮就是认定是她大伯了。后来为此产生了许许多多的对抗。
听见那个野男人的声音,春妮立刻就判断出,她母亲是准备彻底否定她了。因为她想趁她父亲不在家的时候,偷男人怀个野种,生一个健康的孩子,彻底把她这个残废抛到世界之外。
当这个意识浮出水面,春妮的心就在慢慢地死去,心里的愤怒熊熊燃烧,在心里大骂她母亲:你这个****,爹不在家了,你为什么偷人?而且是偷大伯?你还有脸没有?
春妮想喊,也想摸了斧头把他们杀死。但羞辱、愤怒、仇恨,敲断了她的一根根脊梁。她喊不出,也走不动。直到声音熄火,她的一堆烂肉才渐渐有了一丝力气,才回到她的卧屋,在漆黑的夜里看着自已的心血流成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