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第八十章 狂欢之夜3
詹姆怀疑怪人和纵火者是一伙的，如果抓住他，也许可以逼问出供词，直接向国王揭发叛国者的阴谋。詹姆不顾众人阻拦，冲进燃烧的圣弗朗西斯大教堂。治安官法尔弗塞见詹姆冲进火场，大骂：“他是个疯子”。
“轰隆！”大教堂里的塔楼倒塌，燃烧的瓦砾碎片簌簌掉落。詹姆的长袍衣角被火星点燃了，脸被烟熏得漆黑，他迅速脱下长袍，抖落火苗。黄铜吊灯和镶金的拱顶壁画不停脱落，摔碎在地面，激起刺耳的声响。詹姆感到自己掉进了炽热的地狱熔炉。脸被热浪烧灼得丝丝作痛。
在那！詹姆看到黑衣怪人站在教堂巨大的金色圣像前，毫不顾忌掉落的砖瓦。仰头凝视圣像的眼睛，像孩子看见水彩糖果一般喜悦。
“危险！你这笨蛋，快跟我离开这！”詹姆朝黑衣怪人吼道。
黑衣人依旧盯着圣像，不理睬詹姆。这时，巨大的力天使石雕从穹顶正中脱落，朝黑衣人砸来。
“小心！”
黑衣人敏捷地闪到一旁，石雕摔得粉碎，把木质的地板砸出直径三米的窟窿。接着十二使徒的石雕也开始纷纷坠落，宽广的教堂大厅变成了下着火焰的炼狱。
怪人转脸嘲笑说：“别多管闲事，小子，还是管好你自己的小命吧！”
詹姆说：“你必须离开，教堂马上要塌了！”
怪人说：“我就等着这激动人心的一刻呢。你若怕死就躲到圣母的怀抱里去吧。” 接着他自言自语说：“愚蠢的暗黑之神梅里乌斯啊，你所谓的荣耀在我眼里就和灰尘一样不值钱！今天我要取走你的财富！快点现身吧！我的宝贝！”
在冲天烈火中，金色圣像由头部到脚下出现了一条细细裂痕。肩部的裂缝中露出银色的闪光物。怪人紧盯裂痕，露出喜悦的神情：“啊！原来是在这里！愚蠢胆小的维基亚人啊，谢谢你们的礼物！”
说完，怪人从背后抽出一把镰刀状的铁器，在手里转了两圈，用力投掷出去，镰刀尾部拉着一条长长的铁链，鸟喙般的刀刃勾住了圣像的肩膀。
“我来了！”怪人拉着铁链，快步助跑，一跃而起，跳上了圣像的肩膀。“原来真的在这里！上帝的肩膀！”他举起步兵刀，朝圣像的肩膀猛烈砍击。
“你在干什么！快下来，你这破坏圣像的异教徒！”詹姆听到他提到了暗黑之神梅迪乌斯，坚信他和暗黑教团有关系。
怪人砍了三下，金色的肩膀被斩落，圣像的右肩里有个暗藏孔洞，银色的闪光物是个细长的筒状盒子，插在孔洞中。
怪人取下银色盒子，急匆匆跳下圣像。他迫不及待拧开银盒子，抽出其中一卷泛黄的牛皮经卷，詹姆看不到经卷上的文字，只能看到背面画着一个巨型十字架，十字架上盘着一条喷火龙，和鬼头刀匠背后的纹身图案一模一样，是暮光教团的标记。
“哈哈哈哈！我终于找到你了。宝贝！哈哈哈哈，梅迪乌斯的财宝，都是我的啦！”边说边亲吻着牛皮经卷。
詹姆想他一定是个窃贼，便拔剑朝怪人刺去。教堂内弥漫着刺鼻的浓烟，令人无法呼吸。怪人举刀招架了詹姆两三个回合，并不恋战。这时，教堂拱顶坍塌地更快，无数石块、瓦砾像流星雨般砸下来。两人都急忙躲避坠落的石块，怪人飞快钻出大厅，詹姆紧随其后。他们刚刚跳出大厅，教堂的拱顶完全坍塌，一座宏伟巍峨的大教堂在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中变成断壁残垣，激起的烟尘，全日瓦丁都看得到。
詹姆单脚蹬地猛扑，扑倒怪人，死死抓住他的脚。怪人手中的经卷脱手，飞了出去。他回头大骂詹姆：“你这碍事的蠢货！难道你冒死闯进教堂阻止我，是因为你是梅迪乌斯的愚蠢信徒吗？”他边说边在废墟上艰难爬行，伸手去抓掉落的经卷。
“把东西交给我，你这个小偷！”詹姆咬着牙，双手抓住怪人的脚踝，他只要一放手，怪人肯定会像一阵黑烟似的消失。
“拜托，蠢货！你放了我，我把财宝分你一成！”怪人被詹姆死死缠住，眼看火场外围的治安兵包围上来，他失去了耐心。摸索出掉落的直刃刀，砍向詹姆的手。
詹姆急忙缩手，锋利的直刃刀“呯”地切断石块。怪人趁机一脚勾起白花花的石灰，詹姆挡住眼睛。怪人的脚立即挣脱了詹姆，他手脚并用爬起来，捡起经卷，转头轻蔑地对詹姆说：“笨蛋，王国竞技大赛是戏弄孩子的游戏，你就算得了冠军，拿到的奖金也不及我的万分之一。再见了，愚蠢的维基亚人，狂欢之夜愉快！”
说完，怪人口叼经卷，双手持刀，熟练地砍倒两个扑上来的治安兵，脚步飞快地窜进一条黑暗的街巷，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詹姆被治安员从坍圮的废墟中扶起，他抖落全身的尘土、拍拍头发上的石灰，撕下烧焦的衣角，瞥了眼被怪人砍倒的士兵，他们被切开了喉咙，眼珠瞪得很大，张着嘴。詹姆望着怪人消失的小巷，这又是一个知道暗黑教团秘密的人，自己一刻也不能放松，必须把暗黑教团的阴谋公之于众。而今晚教堂绝不可能是自然起火，肯定是人为纵火。
“怎么又是你？詹姆斯?怀特，最近你可没少给我添麻烦。”治安官法尔弗塞持着象征城镇执法权利的天平手杖走来，他的脸被浓烟熏得漆黑，贵族的长袍也在扑火中被烧穿了洞，他最近的眼袋更深了，像是眼皮底下挂了两只鸡蛋，他朝詹姆挤挤眼睛，说话像连珠炮似地，不给詹姆任何插话的机会：“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你的朋友最近干了些什么，詹姆，别自作聪明、自以为是，你在核桃大点儿的日瓦丁城的一举一动，我可比天主看得还清楚。不要把别人都当成消灭麦芽酒和面包的傻瓜，别把自己当做解救世界的骑士。你在城里最好给我小心一点儿，这样就不会有麻烦，知道吗？我指着上帝保证，要不是看在你是王国竞技大赛中的剑术选手，现在你的脑袋也会和城门口那个哭丧面的斯瓦迪亚流浪汉一样，被插在枪杆上，等着嗡嗡叫的苍蝇和讨厌的乌鸦来帮你解决腐烂的肉体。我说的没错，不是么？好好参见比赛吧，不要老是碍事得出现在我眼皮子底下！”
“哦，先生，刚才那人是个窃贼，他偷了教堂里的经卷。”
“嘘！”法尔弗塞这下终于慌张了，打了个小声的手势，“不要对任何人提起这件事！否则对你没有好处，我的朋友。他偷的是上帝肩膀上藏着的东西吗？”
詹姆点点头。
“哦！”法尔弗塞摸摸自己的脖子，样子很沮丧，嘀咕说：“看来我这个治安官当到头了！”
詹姆压低了声音问：“那经卷上写了什么？”
“我不知道，但那是非常可怕的东西，上至先国王，下至我的父亲，大家绝口不提。今晚你差点逮住的家伙是不是带着两把该死的步兵刀，棕色卷发，相貌有些古怪，鹰钩鼻，眼睛像狡诈的猎鹰？
詹姆回想着怪人的容貌，点了点头！
“哦，真的是他，我的老天爷，这下御前首相斯哥特大人会要了我的命。”法尔弗塞惴惴不安，“詹姆。他是江洋大盗，双刀?里帕德。本事大得通天，曾经偷盗过帕拉汶皇宫的宝库，把哈劳斯国王王座的镶嵌在金狮子眼睛上的绿宝石敲掉了，还把手伸到哈劳斯一个宠妃的胸口，摸走了一块价值连城的蓝宝石。哈劳斯派出许多暗探抓捕双刀?里帕德，却把命丢了。事关帝国皇家的颜面，只有各国的治安员知道他。好了，詹姆斯，你还是养足了精神去参见明天的比赛吧，记住！不要再给我添乱了！否则……”法尔弗塞用治安官手杖在詹姆面前挥了挥。
“走吧，小伙子们，你们又得加班了，月底抓不到纵火犯人，你们休想拿到一个子儿的工资，全都回家舔屁股去吧。”法尔弗塞对治安兵们吼道，治安员耷拉着沮丧的脑袋，拎着空水桶，扛着扫帚，清理余烬至深夜。詹姆回杂货铺沉沉地睡了一觉。
而这时，我们伟大而英明的君主亚罗格尔克国王陛下正赤身裸&体躺在红色天鹅绒的大床上和一群肌肤雪白的萨兰德女郎翻云覆雨，全然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妖娆的萨兰德女郎趴在国王胸口娇滴滴地问：“陛下，你看窗外，你的城市今晚似乎着火了！”
秃子?亚罗格尔克抚摸着美人的脊背，轻松地说：“不要担心，我的美人！今天是王国竞技大赛的第一天，乡巴佬们准是在折腾，也许是上帝眷顾我大维基亚的强盛，点把火给我们增加一些欢庆的气氛。”
“陛下！人家也看去看王国竞技大赛么。”萨兰德女郎撅着粉红色的嘴巴。
“哈哈，我的宝贝，你是想去看年轻英俊的骑士吧。”国王看着娇嫩欲滴的红唇，忍不住再次兴趣大发，翻身压住女郎狂吻。
“人家就是去看米乔德公爵家的骑士们，谁长得最帅，我就和谁私奔！”女郎一声娇喘。
“你敢！”国王嬉笑着：“我会让斯瓦迪亚人知道维基亚男人的勇猛。嘿嘿，还有萨兰德女人！让你尝尝我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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