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面突破

龙寂和凤虚早就候在院外了，见他们出来，齐齐迎上前来。

“王，我已经把银羽叫来了。”凤虚跟云影简单了打了招呼，便笑嘻嘻地汇报。

玄嚣并未言语，径直走到燕尾鹫跟前，长腿一盘，便稳稳地坐了上去。

龙寂两眼忧色，迟疑地问道：“王，真不用我和凤虚陪您前往吗？”

玄嚣垂眸看向云影，微微地扬起唇角，“两人足矣。”

他心意已决，龙寂也不好强行跟去，只能殷切叮嘱，“那您千万要小心，若是发现光明殿走狗的踪迹，请您立刻捏碎我给您的灵核。那上面有我和凤虚的神识，感应到您有危险，我们会马上赶去的。”

“无妨。”玄嚣全然不在意的样子，淡淡地说了声，“走。”

燕尾鹫展翅腾空，眨眼间就与地面拉开了距离。房屋在缩小，龙寂和凤虚已经化作了两个小小的黑点。

“王，影，你们要加油啊！”远远地传来凤虚为他们打气的声音。

燕尾鹫一路斜上，穿越雾层和云层，很快就看不到天魔殿了。这一次云影并没有感觉到任何阻力，想必是龙寂和凤虚暂时解除了灵障。

“我们去哪儿？”她仰头问道。

“可以共同修炼的地方。”

答了等于没答，云影有些泄气地往后缩了缩。离别半月，冷不丁回到他怀里，竟有种怀念的感觉。他胸前依然缠着绷带，药味儿却淡了很多。

“你的伤好了吗？”她又问，有点没话找话的嫌疑。

“唔。”玄嚣的声音很轻，听来并不明朗。

云影实在捉摸不透他的性格，更不知道他对什么话题感兴趣，于是放弃了跟他聊天的打算。

燕尾鹫还在持续升高，已经完全看不到地面的景象了，只有或浓或淡的云团从身旁两侧飞速后退。空气之中的氧气稀薄起来，水汽却愈发地浓了。

“这些日子，你可想好了？”

玄嚣的声音突然自头顶上响起，清清淡淡的，听在云影耳中却恍若惊雷。

“想好什么？”她下意识地反问。

玄嚣垂眸，黑沉沉的目光罩下来，“本座为何喜欢你。”

自己纠结半月的问题，被他用这样轻描淡写的语调提出来，让云影有些瞠目结舌，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搭话。

他是怎么知道的？难道窃听了她的心声不成？

他这个问题的基点，是从她出发的，还是从自己出发的？

如果是从她出发的，那就是戏谑或者嘲讽；如果是从自己出发的，那这岂不是变相告白？

如果是嘲讽，她该说什么才好？如果是变相告白，她又该如何应答？

看着她一脸矛盾的表情，玄嚣低低地笑了，“看来还没想好，本座再给你半月时间如何？”

云影拍了一下脑袋，把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统统灭掉。患得患失，瞻前顾后什么的，果然不是她的风格。

她还是比较习惯正面突破，“玄嚣，你喜欢我吗？我不想听‘嗯’，‘啊’，‘唔’之类的叹词，请你用‘是’或者‘不是’回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