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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7 章 Chapter 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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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清雨静静凝着他俊美的五官,秋水剪眸缓缓染上几l分润泽。

她扯着他的衬衫,坐直身体,很是敷衍的一个吻轻飘飘落下。

稍碰即离。

只有一点淡雅的百合香氛袅袅留下。

她仰着头,发丝垂落在他冷白的锁骨上,层层叠叠地铺下,如同闪烁着暗光的黑缎。

安静的车库,逼仄的车厢,连呼吸声似乎都带着共振的频率。

虞清雨歪了歪头:“Melina说这次的国语和繁体译本是你牵线搭桥的,再找上邵佬的。”

他的长指慢条斯理地穿过她的长发,很是温柔地抚着她顺滑乌黑的长发,连声音也放得很轻。

在密闭的空间里,滋长出别样的寐色。

“太太想说什么?”

虞清雨的目光静静流连在他的面上,他的五官轮廓清晰又锋利,暗色从身后涌过,像是在刀削的下颚打上一层阴影。

深邃暗不见底的眸色透过几l分情动,好像是她可以看懂的情绪。

她咬了咬下唇,心下雀跃的心跳几l乎鼓至喉咙间,又被清甜的声线替换而下。

“那这次翻译的机会呢?”她的视线一错不错,“不会也是你帮我的吧?”

其实她心里大概有所预期的,但好像依然想听到那个答案从他的口中说出。

像是可以安抚她心中急于渴求解答的那个问题。

清冽如溪的声音徐徐落下,带着他周身的温热气息一同席卷而来。

“如果说是帮,大概也算帮吧,但我只是说服她授权。”长指停在她的后颈上,一点似有似无揉捏的力道,“至于她选择谁来翻译和我无关。”

薄唇隔了一点距离,吐出的气息逐渐升温。

“谢太太,还是可以相信自己的实力的。”

心里的那块重石蓦地落下,微微嘟起的唇瓣像只吐着泡泡的小金鱼。

面颊一鼓一鼓地贴着他的颈侧,缀着他的脉搏一同,将燥意更递一步。

“现在可以亲了吗?”捏在她颈后的指骨缓缓缩紧。

暗示性的意味,化在愈来愈深的眸底。

虞清雨眸光眺过去,膝盖一点点向前挪,在分秒之间扯近的距离,衣裙间摩挲而起的沙沙声,像是带着蛊惑的海妖声音,拖着她的矜持与理智一同坠落。

她的手臂揽上他的脖子,腕子上的翡翠手镯贴着他的肌肤,将凉意洒下,又很多被镀上一层热息。

高山冷雪也在淡香弥漫间染上几l分暖意。

“那勉强可以吧。”卷翘的长睫在他的注视下一点点垂落。

忽而轻颤的弧度,还有缓缓贴上的红唇,翕合间带着湿润柔软的试探。

舌尖贴着他的薄唇,流连间一点点描绘他的唇形,寸寸濡湿覆上的水光,还有属于她的清甜。

细微勾缠,又浅浅退出,像是吊着一颗美味的糖果,浅尝辄止,却将属于那

颗糖的甜层层扩散开来(),刺激着敏锐的味蕾。

蔓延开来的甜?()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还有后知后觉的渴。

想要后仰隔开的距离,却被他的大手紧紧束住。

然后是逐渐炙热强势的深吻,被他重新夺回的控制权。

退无可退,虞清雨被他牢牢桎梏在怀里,余光瞥到门前透过的那一点光影,随着日落慢慢暗淡,最后归于一片重叠的暗色。

混在她微晃的视线中。

肆意妄为的纠缠,停在突然响起的电话。

不停震动的手机,硌在她的腿下,在灼烫的体温上不断加码。

浅浅错开的些微距离,紊乱的呼吸落在面颊,随着流畅的轮廓而渐渐散去。

谢柏彦掌着她颈子的大手向下滑,沿着有致的曲线,捞起还在持续震动中的手机。

闻森清晰的声音顺着听筒流出:“谢总,晚上的会议文件我已经发到您的邮箱了。”

因着谢总要回家陪太太吃饭,很多隔着时差的跨国会议被挪到了晚上,由谢总线上居家办公。

虞清雨乍一听到男声,身体不由瑟缩,想要挣扎地离开,却被他箍住了细腰。

“嗯。”冷清的声线从薄唇中溢出。

幽眸却一直锁在面前的女人面上,殷红烟霞从面颊一路漫上眼尾,那里卧着的红痣又添几l分绮色,富丽的海棠烂漫绽放着光彩。

薄唇有一搭没一搭地落在她的鼻尖,唇瓣,还有眼尾,似有似无的啄吻,重新将暗昧重新拢下。

像无边无际的网,只罩住她一个人,动弹不得。

听筒的声音还没有停止,闻森还在絮絮叨叨着公司要紧事宜:“谢总,纽约公司的季度报表今天下午已经回传过来,需要您过目后签字。”

修长的指骨在她后腰处浅浅落下一点印记,沿着曲线,清晰的拉链划开的声音落入她的耳中。

虞清雨清眸中像是染上灼然红莲,眼眶红得发烫,她伸手去捉他的手,推搡间,两只纤细的腕子轻而易举地被他攥在手心里。

“谢总,还有……”

胸口的蝴蝶结系带,在她的视线中一点点被拆开,一点呜咽的喘声被他堵在唇齿间。

谢柏彦还不忘抽空回了闻森一句很是冷淡的“嗯。”

手上做什么根本不耽搁他嘴上说什么。

闻森还在认真负责地汇报着工作,忽然好像听到一些细碎声音,断断续续的,听不太清,等他停下声音再去捕捉的时候,已经归于一片安静。

他不太确定,有些犹豫地问道:“谢总,您现在不方便说话吗?”

闻森看了看手中的工作列表,他大概还要再汇报半小时左右。

长指悬悬落下,像是一只画笔,将红色的颜料挥洒在干净整洁的白纸之上,海棠盛放绘成一幅绚彩昳丽的画卷。

他的声音依然平稳冷清,只是凝望她的眼睛已经染上几l分浓色,雾霭凝结成霜,带着伺机吞噬一切的勃然气息:“说快点,一会儿我

() 要去投喂我的小鱼了。”

投喂小鱼?

闻森没太听懂,却联想到了一些其他的事情:“谢总,您家中鱼缸的观赏鱼群,还需要再补充一些吗?”

虞清雨咬着他的手指,压着所有暧昧气息,眼眶已然湿红。

泠泠水眸漾着清光,淡至恍然的神色与她面上艳色清绝的殷红,清晰分明。

清纯与明艳。

让温度在呼吸间逐渐攀登,濒临临界。

“暂时不用,单单投喂现在的小鱼已经占用了我绝大时间。”含笑的眸子带着促狭,被她横波一瞪,清冽声线中缭上几l分低哑,又被轻咳覆住,“说正事。”

闻森继续说道:“谢总,法国Alan那边可能还需要您最近再去一趟。”

“好。”谢柏彦很爽快地应了,视线垂下,定在垫在后排座位上的西装外套上,那里染上一片湿痕。

眉目低敛,雾气逐渐浓重,重重的欲色再也掩不住。

“谢……”闻森的话还未说完,他的电话已经被利落地挂断了。

慢条斯理地解开领带,他牵着她的手指去解开他衬衫最顶端的扣子,领口微微敞开,骨感的锁骨之上覆着道道红痕。

是她留下的。

指尖像是被火苗烫伤,她猝然收回手机,手脚并用地向后退,单薄的肩背贴上冰凉的玻璃,短暂的一点清醒,跟着被捉住的脚腕重新被拖回。

“不行。”她压着半遮半掩的套裙,别开脸,声音模糊。

轻吻落在她的额头,顺着鼻尖向下,悬在她的唇瓣上,隔着暧昧的距离,将她又一句“不行”吞咽而下。

虞清雨吸了吸鼻子,竭力推开面前的男人,声线极轻:“不要。”

没有半分力道,但眸色却很是确认,谢柏彦的动作倏然停住。

“我明天一定要做瑜伽。”虞清雨小心翼翼瞥一眼他深沉的面色,声音下意识低了些,“谁也不能阻拦我。”

“小鱼。”低低萦绕在耳边的男声还在蛊惑着她的神智。

指腹不知何时触上的一点微凉,来自她身下垫着的西装上的湿痕,她脸轰得炸开,红得潋滟。

动作也失去了一贯的淡定,带着几l分慌张,她眼睛都不敢瞥过去,只乱七八糟地重新将身上的套裙整理好。

“你自己解决一下吧。”

视线闪躲,她咽了咽嗓子,不敢去看谢柏彦的神情:“那个什么频率太多,对你身体不好,你都这么大年纪了,三十多岁人了,也该注意注意保养了。”

“二十八。”带着几l分哑意的嗓音,漫不经心地纠正她。

“二十八也不年轻了。”虞清雨悄悄偏过去一点余光,衬衫领口微微敞开,再加上他颈上一点隐隐约约的红痕,莫名生出一种不羁清冷的美感。

她心尖猛地一跳,手指微颤,推开面前的男人。

“你要是今晚敢阻拦我明天的瑜伽计划,就不要进我的房间了。”

一不二,这段时间因为谢柏彦,都不知道已经耽误她多少次清晨瑜伽了。

虞清雨推开车门,面上尤带着几l分娇意,轻描淡写地望着他散漫的神色,连漫不经心整理衣物的动作也携着几l分优雅风度。

这男人似乎也不能过分纵着,虞清雨不知怎么得出的结论。

她骄矜地扬起下巴,施施然离开。

港城的冬天,没有北方的寒冷,只是更偏潮湿。

失了暖气,似乎怎么都不太舒坦,虽然气温并不低。

虞清雨还是从魏成哲口中得知,那日之后,彭稚檀的合同被谢柏彦解决了,在他的安排下,彭稚檀进一家港城正规老牌经纪公司,有专业的经纪人带他。

至于剩下的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谢柏彦不会阻拦,但也不会支持。

他是自小独立在外打拼创业过的人,更明白这种事该由谢柏珊自己做下决定。

谢柏珊不是经商的料,在不断的质疑声中,偏偏为了证明这段感情的,听从谢夫人的安排进了谢氏实习。

虞清雨几l乎每天都会准时收到她的各种吐槽。

公司制度严苛,加班太累,又或者上下级关系难处,林林总总,总之很不愉快的实习经历。

虞清雨不止一次劝她:“要不,别做了吧,这样你也不开心。”

很多事情是不需要用一条死路,来证明其他道路的正确性的。

但谢柏珊很是坚持,她只有一个念头:“我必须得让我妈看到我的决心。”

大小姐第一次用功努力,是为了争取一段几l乎所有人都反对的自由恋爱。

虞清雨不知道该不该支持。

她最近也有自己的烦心事,《从四十到十》的译本翻译过程并不是一帆风顺,翻译小说这件事远没有她想象得那么简单。

关于小说中第二部分的四十岁,虞清雨翻译得很快,大概是在那段时间里,主人公已经进入了富足的生活状态,她很容易找到那种状态,笔下的文字似乎也带着生气。

反而在第一部分十岁,她总是拿捏不住那种感觉。

可能是因为年岁差得有些远,也有可能是发过难民聚集地的那种环境让她没有实感。

小说读后感和落在纸张上的译文,还是有很大区别。

虞清雨苦恼了几l天,决定换个环境,最近她每日准时去基金会报道。

先在公司处理一些自己不擅长领域的事宜,再去做笔译的时候,仿佛就容易了很多。

路上下了点小雨,给港城的冬季更添上了几l分阴冷,虞清雨顺便捎上了在公司门口打车的陈澄。

她们年岁相仿,话题也投机。

路上车辆不多,当拐进小路的时候,轿车忽然停住了。

虞清雨分神向前望了一眼,明亮的远光灯照得她几l乎睁不开眼:“怎么回事?”

司机下车查看后,匆忙回来:“太太,是有人车子坏了,挡在前面,我们

过不去。”

虞清雨撩起眼皮,聚神去看。

像是有所指引一般,她抬眼的那一瞬间,车窗外的远光灯蓦地灭了。

目光在空中虚虚停了一瞬,昏暗路灯下,不远处那人的高挑削瘦身影被徐徐送入她的视野。

只着一件白色衬衫,清瘦的男人微微靠在车前,颈间的银链烁着冷光,皮鞋踩在路上的水湾之中,闪着破碎的水色映照在他眸底,让很多情意宣泄而出。

在港城的冬夜静静流淌。

这人她怎么会不认识呢。

陈澄皱了皱眉:“太太,我去处理。”

“我去吧。”

虞清雨抿了抿唇,将身上风衣扣子系上,推开车门,踩着蜿蜒水光向前两步。

“你怎么在这里?”平静无波的口吻,没有任何欣喜或者嫌恶之外的情绪,似乎只是一句平平淡淡的问句。

将他归于陌生人之外的语气。

宋执锐平静的面孔仿佛裂开一条缝隙,唇角勉强提起,拼拼凑凑出一个很淡的微笑:“我的车胎爆了,抱歉,挡了你的路。”

虞清雨侧目,看向他车子瘪了的前胎,又掂量了一下距离,他们确实没办法绕开宋执锐的车子离开。

只是此时再掉头,好像显得她很怕见到他一般。

眉心折起,深深的褶皱:“你后备箱没有备用胎吗?”

宋执锐的目光片刻不移地停在她的面上,跟着她拢起又松开的眉心呼吸也不由得调整。

他轻轻拍了拍车身,寡淡一笑:“后备箱里有备用胎的,但是没有工具换。”

仿佛是在等着她帮忙。

可虞清雨确实也没有小气到不肯提供一点帮忙。

“我车里有工具。”她挽了挽袖子,“你把轮胎搬出来吧,我来给你换。”

陈澄跟着下车,总觉得着气氛似乎有些不对,跟着上前:“太太,我来吧,我会换轮胎的。”

“没事,我来吧。”虞清雨看着陈澄脚下的料峭的细高跟,自然不忍心让她上手。

陈澄看着自己的高跟鞋,又看着已经蹲下开始卸轮胎的虞清雨,总觉得要出事,她拿出手机,胆战心惊地发了条消息出去。

虞清雨的动作很快,从后备箱拿出了工具箱,动作利落快速卸轮胎。

宋执锐望着她的发顶很久,久到衬衫在风中鼓起,寸寸凉意顺着脚尖向上爬,他才恍然回神,隔了一步远,他也蹲下,在她身侧。

“我好像欠你一句迟到的生日快乐。”

虞清雨的视线星点不动,只停在面前瘪了的轮胎上。

“我的生日都已经过去快两个月了,你这句祝福也太迟了些。”

晒然一笑,带着几l分沉色:“那是不是我现在送你生日礼物,你也不会要了。”

“……”虞清雨没回答,她唇角抿得平直,看不出任何端倪,只是手上的动作没停,很麻利地卸下一颗颗螺栓。

宋执锐帮忙把备

用胎扶着,手指不经意间触到她的手背。

微凉的温度还未染上他的指腹,虞清雨已经挪开距离。

不止一步的距离。

几l分落寞覆上曈底,他怅然收回了手:“我记得,我们小时候,也一起给你爸的车子换过轮胎。”

那还是他们小时候玩闹的时候,冯黛青遗落在地面上钉子扎破了虞逢泽的轿车,他却害怕被惩罚第一时间就跑开了。

将残局留给了虞清雨和宋执锐。

大概很多不待见都是有所追溯的。

她确实从小就不喜欢冯黛青的性格。

是虞清雨比照着视频,和宋执锐艰难地换着轮胎。

照着视频最后的检查方法,确认过轮胎已经没有问题后,虞清雨一抬眼就看到不知什么时候脸颊蹭上黑印的宋执锐。

她抿着唇低笑,想给他擦,却弄得更脏。

宋执锐笑意深深,没有一点嫌弃,只是揪着自己的白衬衣把她的手指擦干。

还不忘安慰她:“好了,这下放心了吧,小公主。”

“好了。”冷淡的声音将他的回忆打断。

虞清雨很快和他隔开距离,望着那只已经递到她面前的手帕。

视线微顿,停了许久。

虞清雨没接,转身拿过陈澄送上来的湿巾。

她的目光瞥过旧轮胎上拿到很是平整的划痕,声音冷淡了几l分:“明天你的轮胎应该不会坏吧?”

“应该吧。”宋执锐的手还停在空中没有收回,一点叹息夹在声线中。

夜晚更深露重,凉意透过单薄的风衣无孔不入地钻进她的衣领。

虞清雨忽然觉得这样很没意思,话委婉了又委婉,才开口:“宋执锐,我明天应该不会在这条路上再看见你吧?”

“……”他没有回答。

她也没有想要听到他的回答。

如果可以,她不想在这条路上再见到他。

或许,她也不会再走这条路。

似乎很多次,虞清雨留给宋执锐的只有一个背影。

在她婚礼前的那晚,那个雨夜里的背影,还有现在,刚刚下过雨的夜晚,她踩着湿泞离开的背影。

错过了一次,只有他知道错过的痛楚,他不想再错过第二次。

宋执锐望着她被风吹起的长发,忽然说:“小鱼,你生日那天,我是想回来的。可是工厂那里暴雨积水,车子开到一半便熄火了。”

他在积水中等待救援,看着微博热搜上刷屏的表白,慢慢闭上了眼。

有一瞬间,他甚至想要就这样停在这积水中算了。

那道纤瘦的背影没有停下半分。

宋执锐重重地呼了口气,又提高了些声音:“小鱼,原本其实那个时候,我并不需要亲自去采买原料的,是谢氏……”

在他视线里的那道背影忽然停住,转身,隔着濛濛夜色,她面无表情地打断他:“你的工厂投产了是吗?我前阵子

在报纸上看到新闻了。”

微笑:“那祝你一切顺利,早日东山再起。”

是切断一切话题的讯号。

“太太,你没事吧?”陈澄关上车厢门,有些担忧地望着她。

虞清雨掩下眉底情绪,扯出一个温和的笑容:“我能有什么事?”

她手掌叠在一切,微凉的掌温几l乎让她失去了知觉:“就是有点冷,司机麻烦把空调温度再调高一点,谢谢。”

陈澄手机攥紧,思量之下还是不放心地发出去一条消息。

送过陈澄回去,绕了个圈,轿车才停在别墅前。

昏暗灯光下,一个熟悉的身影立在门前,肩背笔直,似乎等了许久。

从心房散出的暖意很快辐照四肢,她呼了口气,揉了揉僵硬的面颊,很快跑了上去,嘴里不停念叨着:“冷死了。”

笑脸扬起,明眸善睐,静静望着面前的如松柏挺拔修直的男人。

似乎那种归家的心情到达了顶峰。

“你怎么等在这里?”虞清雨视线忽然顿住,停在他只着一件单薄衬衫的衣角,眉心紧紧蹙着,“你只穿一件衬衫冷不冷啊?”

谢柏彦深邃黑眸缓缓落下,定在她担忧的清眸中,声线似乎被雨夜染上了冷清,缓缓压下几l分凛然。

开口的第一句,却问的是——

“你刚刚也问他冷不冷了吗?”

刚刚宋执锐也是只穿了一件衬衫站在路上。

“啊?”虞清雨怔然了几l秒,没明白他的用意。

谢柏彦没有解释,长眸微敛,握住她微凉的手掌,指腹在她的手背上轻轻摩挲,直到那里染上几l分温意。

暗淡的光线落下,他长睫投下一道细细的暗影。

薄唇勾起,几l分漫不经心:“他叫你小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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