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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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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陷入黑暗,好像掉进深海,一直下坠,下坠,永无止境。

沉溺在难得的安宁中,傅妙静不愿醒来。

按照大熙惯例,状元任翰林院修撰。

这意味着,楼予烈会留在上京。

对傅妙静而言,上京城里有她厌恶的人,有她厌恶的事,她恨透了上京城。

她接近楼予烈为的就是他能带着自己安全离开上京。

“静娘她怎么还没醒?”

“呜呜呜,我可怜的儿。”

“好了,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

“阿姐头上好大一个包啊,都青紫了。”

“惭愧,都是我不好,没看路。”

傅妙静眼睛转了转,这些声音是爹娘,还有周彦章和弟弟?

他们怎么来了。

陈氏最细心,第一个发觉女儿眼皮颤巍巍,将睁未睁,似要醒了,她坐在床边轻轻抚摸女儿的脸颊:“静娘,快醒醒,娘在呢。”

“阿姐。”傅维崧凑上前:“阿姐。”

傅妙静一睁眼就看见一张放大数倍的脸,吓了一跳,下意识赏了傅维崧一个巴掌吃。

傅维崧一怔,然后笑嘻嘻道:“我看阿姐无碍了,力气大着呢。”

陈氏没好气推开儿子:“站那么近作甚。”而后扶傅妙静起来,动作见不忘指使后面的傅自儒端水来。

傅妙静接过父亲递来的茶盏,先是谢过父亲,才喝了一口,问:“父亲母亲怎都来了?”

傅自儒还没说话,傅维崧抢先答道:“是彦章兄请来的。”

他说时挤眉弄眼,目光一直在两人身上流连。

周彦章不好意思,抿嘴一笑,歉意道:“静娘昏倒,我心中不得安宁,原想去侯府知会一声,没成想半路遇见伯父伯母。”

傅妙静了然,傅维崧今年也参加了会试,父母亲应是出来看榜,便问:“阿弟考的如何?”

傅维崧脸上登时没了笑,垮下肩膀,支支吾吾不敢答。

“不成器的东西!”傅自儒沉着脸,眉头间深深两道褶皱:“往后就呆在家里好好用功,我亲自督促!”

傅维崧鹌鹑似的,畏畏缩缩,一句话也不敢说。

见状,傅妙静劝道:“第一次参考,考不上实属正常,父亲别太严厉了。”

“是啊,是啊。” 傅维崧顺势附和,嘻嘻笑着:“眼下不是有比我更要紧的事吗,你说对不对,彦章兄。”

周彦章羞红了脸,低垂着头并不说话。

傅妙静明显察觉几人之间的气氛变了,有种隐隐的默契,他们四人心知肚明,而她一无所知。

陈氏拉过傅妙静的手:“都不是外人,娘就直说了,你与彦章从小在一处长大,彼此知根知底,前段时间彦章就跟你爹说了,有意娶你。”

“你本应替夫守节。” 傅自儒走上前道:“我原不同意,但彦章苦苦哀求,诚意十足,你娘也欢喜。”

“如今为父做主,同意了这门亲事,我会告知侯府先接你归家,服满一年孝期后再嫁彦章,去往新都。”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一连串的意外打的傅妙静头晕目眩,许久都没说话。

“静娘,你高兴傻啦?”陈氏点点傅妙静的鼻尖,亲昵道:“先前不就想离开侯府?如今得偿所愿了。”

傅妙静愣愣看向周彦章。

周彦章好像是从天而降特意来解救她于水火的。

两人有着青梅竹马的情谊,周哥哥品貌端,性情好,现在更是名列二甲。

怎么看怎么契合。

陈氏见女儿傻住了,便知还没缓过神,转而道:“维崧,你去喊郎中来。”

而后对傅妙静道:“静娘先在医馆歇息,郎中确定无碍后,我们就回家。”

傅维崧领了命,掀开帘子出了房间,不期然看见一男子站在屋外。

男子长相俊美,目光却深沉,隐约带着股逼人的威慑。

瞧着瞧着,突觉面熟,他,他是今年的新科状元!

傅维崧理了理衣襟,上前搭话:“你找谁呀?”

谁知状元郎只看了他一眼,便转身离去。

“怪哉。”傅维崧念了一声:“长得倒是不错,脾气忒差!”

不多时,请来郎中相看。

郎中拈着花白胡子啧了一声:“现下无甚大碍,但伤在脑袋,恐有异变,今晚便留在医馆,如若无事即可归家。”

夜凉如水,楼予烈打开窗户,动作敏捷利落地翻进来。他走到床边,盯着嫂嫂熟睡面容,寂静站了一会儿。

床上的女人睡得安稳,呼吸清浅,胸脯一上一下起伏。

楼予烈触摸嫂嫂露在外面的手。

绵软,光滑,细腻。

他轻轻捏着,这样软,心为何如此硬。

嫂嫂当真薄情寡义,弃他不顾。

楼予烈松开手,抚向寡嫂的脸颊,他的手指从上至下细细描摹。

眼睛。

嫂嫂的眼睛十分好看,可这样好看的眼睛看向许多人。

怎么才能让嫂嫂只看他呢。

嘴巴。

嫂嫂伶牙俐齿,嘴里吐出许多甜蜜的话,可这些话霎时间就倒戈。

大拇指摩挲柔软的唇瓣,渐渐使其上色,楼予烈眸光愈深,指腹沿着下齿往里探。

嫂嫂似察觉口中异物,呜呜两声,用舌头推搡,想将异物排出。

舌头又软又嫩,楼予烈加了一根手指。

嫂嫂的呜咽声更大,黛眉紧蹙,身体本能挣扎,楼予烈退了出来,嫂嫂的唇瓣水光一片。

楼予烈垂眸,挣扎间嫂嫂的衣领松泛,细长脖颈下是更加柔腻的皮肉,宛如润泽的珍珠。

手在下颌骨和脖颈处流连,掌控脆弱的命脉。

“嫂嫂。”声音轻柔,近乎情人间的呢喃调情:“你是如此的不听话。”

手却慢慢收紧。

傅妙静忽觉呼吸不畅,好像濒死的鱼,身体不受控弯折。

豁然睁开眼,床边竟有一高大男子,夜色下,他的面容看不分明。

傅妙静使劲拍打脖上的手,拼命蹬踹。

“嫂嫂,你醒了。”楼予烈松开桎梏,自然问道。

傅妙静惊惧不已,抱着被子缩至床角,楼予烈要掐死她!

“嫂嫂躲我?”楼予烈坐上床,身子前倾:“是害怕我吗?”

差点去见阎罗,傅妙静害怕不已,喉间肿痛,一时说不出话,但她挪到床的另一侧,离楼予烈远远的。

“我听闻嫂嫂要嫁人了。”楼予烈不看她,自顾自说道:“嫂嫂好狠的心啊,分明答应同我走,怎么转眼间就要嫁作他人妇?”

傅妙静一时语塞,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她只是没有同他说而已:“这件事我可以解释的!”

心里却存了疑,楼予烈不对劲儿。

这种反应根本不是普通嫂子和小叔子之间的,他浑象来捉奸的。

难不成,他对她,起了情愫?

傅妙静冷汗顿时下来了,从头凉到脚。

这等背伦情愫,听听都觉龌龊,如今竟发生在自己身上!

楼予烈转过头,月光照在一半的侧脸上,形如鬼魅。

“说。”

傅妙静咽了咽口水:“我不愿意留在侯府,我一心想逃离上京,周彦章他,他正好……”

“所以,你是为了这个要嫁给他?”楼予烈打断她的话。

“是,我要走,我要走的远远的!”

傅妙静不知道楼予烈何时起了绮念,但对她而言这是不可接受的,她再不可能和楼予烈接触。

楼予烈气笑了,突然想到什么,问:“当初嫂嫂接近我也是为了这个吗?”

“我。”傅妙静没料到,面色一变。

见她这副神情,楼予烈还有什么不知道的,嘲讽道:“嫂嫂当真是女中诸葛,只可惜棋差一招。”

傅妙静觉得楼予烈太过危险,一言不合就起杀心,心思也不纯正,还是早早与他决裂才好,索性说个清楚,“我承认当初目的不纯,但你扪心自问,我可做了伤害你的事?”

“没有,不但没有反而处处帮你,处处维护。”

“而你呢,却想置我于死地!”

“如今你高中状元,仕途顺遂,前途光明,而我另择出路,你我之间,没有谁欠谁的!”

楼予烈牙关紧咬,一连说了三个好字。

来上京前他已做了规划,在侯府韬光养晦,待羽翼渐丰再露其锋芒,便想着科举取二甲即可。

但嫂嫂改变了他的计划,他愿意为嫂嫂在上京博弈。

不料到头来只是他的一厢情愿,嫂嫂求的只是一个离开的机会。

而这个机会谁给都可以。

傅妙静见他面色难看,如同将要喷发的火山,担忧他再起杀心。

“你速速离去,我要喊人了!”

嫂嫂满眼戒备。

楼予烈小指微微颤抖,他用手覆之,掩盖住。

缓缓笑了,一扫阴郁,清风明月的样子。

“今日的事,是我的错,我情绪一时失控,望嫂嫂原谅。”

傅妙静抱着被子:“好,我原谅你了,但今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

“可。”楼予烈点头应和。

傅妙静不敢相信他轻易就松了口,试探道:“当真?以后我们别再见了罢?”

楼予烈年纪小,还未尝过情爱,他应当只是错将自己的关怀当□□情,等时间久了,他自会辨明。

楼予烈睫毛颤了颤,宽袖下的手紧握成全,嘴上却道:“可,都依嫂嫂。”

回到瑞草轩,楼予烈未点灯,静静枯坐。

“呦,状元郎在这儿伤怀呢。”

疯半聋手拿偷来的鸡腿,啃得满嘴流油:“我等你半天了,你小子跑哪儿去了。”

楼予烈道:“我要请你帮个忙。”

疯半聋点亮灯烛,“有钱一切都好说,先前你托我找的人,有下落了。”

楼予烈反应平平,淡淡道:“是谁?”

“咦。”疯半聋奇怪:“原先你火急火燎的,我当你多在乎夭夭小娘子呢,没想到现在就不放在心上了。”

楼予烈嗤道:“因为这本就是你的臆想,我何时说过心悦她了?”

“哦。”疯半聋啃了一口鸡腿:“说来也巧,这位你也认识呢。”

楼予烈不理会他的卖关子。

疯半聋等了半晌不见他追问,叹了一口气:“好没意思一人,哪家小娘子会喜欢你?”

话音刚落,只觉手腕剧痛,手上的鸡腿咕噜噜落地,鸡腿旁是一小块碎银。

“再胡说八道,下次就打在别处了。”楼予烈冷声警告道。

疯半聋服了他了,正色道:“听闻傅家,傅大娘子,傅妙静,乳名曾唤过夭夭,也曾去过扬州府。”

“不可能。”楼予烈反驳道:“我曾问过嫂嫂,她矢口否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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