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四条眉毛传奇
“四条眉毛？”沈清宁顿时有些好奇，如果没有记错，999曾经提到过四条眉毛。
白发老人道：“当然！见过他的人都这样说！你不信可以去问花满楼。”
沈清宁诧异地看着这位老人，心中生疑，道：“您老人家认识花满楼？”
白发老人悠然道：“自然，他是我那不肖孙的朋友。”
“那你又是谁？”沈清宁眯着眼睛，她刚回来就被人暗杀，没多久这身份可疑的老头就忽然出现了……
白发老人若无其事地眨了眨眼睛，慢吞吞地道：“我是四条眉毛陆小凤的爷爷，你怎么还不去抓药？这生意还做不做了！”
说到后面，他拉下脸，吹胡子瞪眼的。
“抱歉，我不能卖给你。”
这胡扯的药方要是卖出去后吃出问题来，她的招牌还要不要了？
“你……”白发老人一脸气愤，“你不卖就不卖！咳咳……老头子我去别的药铺买！”
他一边咳嗽，一边转身离开。
沈清宁想追上去，却发现她追不上！
这个已过花甲之年的老人，竟然有着一身不俗的轻功！
“我当初为什么不好好在轻功上下点功夫？”
空无一人的街道上，只剩下沈清宁喃喃自语的声音。
*
“陆小凤的爷爷？”
“是。”
花满楼陷入一阵沉默。
良久，他缓缓说道：“陆小凤的确有四条眉毛，但……我从未听说他有个爷爷。”
沈清宁说：“所以他果然是在骗我。”
花满楼笑着点头，道：“我想我已知道那位想当陆小凤爷爷的人是谁。”
沈清宁好奇道：“谁？”
“除了那个猴精还能是谁！”
抢答的另有其人。
一道红色身影从窗口翻了进来，毫不客气地在花满楼和沈清宁对面坐下。
不需要旁人介绍，沈清宁已猜到此人是谁。
眼前的年轻男人穿着大红披风，他长的既英俊又漂亮，双眉很浓，睫毛卷翘，嘴上留着两撇修剪整齐的胡子。
那两撇胡子简直和他的眉毛一模一样！
在没有见到陆小凤之前，沈清宁无论如何都想不出，他的另外两条眉毛居然是指他的胡子！
“原来你真的有四条眉毛。”她忍不住出声。
陆小凤摸着那两撇胡子，淡淡笑道：“这是江湖人尽皆知的事情，陆小凤虽然有四条眉毛，但他没有爷爷。”
任谁都不愿意平白无故多个爷爷出来。
沈清宁问道：“你刚才说的猴精又是谁？”
“他是偷王之王，偷尽天下没有敌手的司空摘星！”陆小凤提起这个名字，一脸头疼之色，他拿起桌上的酒杯给自己斟满，然后一饮而尽。
“小偷？”沈清宁的脸色古怪，难怪轻功那么好。
陆小凤点头，笑着补充道：“他可不是一般的小偷，江湖上真正够资格被他偷的人不多。”
“他专偷值钱的东西？”
“值钱的东西他未必会偷。”
陆小凤突然想到了什么，又道：“你已经知道我的名字，还问了我这么多问题，我还不知道你是谁呢。”
他说完，那张英俊的脸上露出一抹多情迷人的笑容。
“我姓沈，叫沈清宁，是给花满楼治病的大夫。”沈清宁想了想，又说了一句，“你要是有朋友或者认识的人得了什么疑难杂症，可以让他们来找我。”
陆小凤不禁怔住，他的目光先是落在沈清宁身上，然后又移向旁边一直微笑不语的花满楼。
那双仿佛能包容世间万物的眼睛比以往更加明亮有神……
陆小凤忽然从座位上跳了起来，手指哆哆嗦嗦地指着花满楼，不可置信地道：“你你你……你能看见了？！！”
“是，我能看见了。”花满楼凝视着陆小凤，听然而笑道，“老实说，你的胡子和眉毛简直一模一样。”
陆小凤又惊又喜，他围着花满楼转圈，高兴得有些手足无措。
“这实在是一件大喜事！花满楼，恭喜恭喜！”
“你转得我都有点眼花了。”花满楼无奈地笑笑。
陆小凤哈哈大笑着重新坐下来，十分豪迈地饮尽杯中酒。
“我现在相信你的医术了，日后有朋友需要看病，一定向他们介绍你！”
沈清宁眯起眼睛笑了，又问花满楼：“昨天那个叫上官飞燕的小姑娘呢？怎么没看到她？”
花满楼叹道：“她昨日有事离开了，只希望别再遇到什么麻烦事。”
陆小凤问：“上官飞燕是谁？”
沈清宁将昨日上官飞燕一事大致讲了一遍，包括她回去后遇到暗器袭击的事情。
“这毒针上的毒很特别……你们知道江湖中有谁是用这种毒针吗？”
陆小凤和花满楼对视一眼，然后摇头道：“江湖中用毒针的并不少，这毒虽特别，但想找出这个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花满楼道：“你可有看清那黑衣人？是男是女？是胖是瘦？是老是少？”
沈清宁有些泄气道：“他跑的太快，我轻功不好，没能追上去。”
“或许有一个人知道。”陆小凤忽然道。
沈清宁道：“谁？”
“司空摘星！”
“是了，他当时可能在场！”沈清宁站了起来，“我该去哪找他？”
“你找不到的。”陆小凤悠悠道，“他可能易容成厨子，可能易容成路边卖花的小姑娘……就算你碰见了，也不一定能认出他来。”
一阵风吹来，浓烈的奇异香气忽而袭来。
本就充满鲜花香味的小楼里，这股浓烈的香气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陆小凤的表情一下子变了，他一句话也不说，蹭得一下从椅子上跳了下来，逃命似的蹿出了窗口。
那样子活像见了鬼！
沈清宁目瞪口呆：“他怎么了？”
花满楼也一脸惊奇之色。
这时，一个女人缓缓从楼下走了上来。
她一袭黑衣，全身上下没有其他的装饰，却已令小楼里芬芳美丽的鲜花失去了颜色。
“我找陆小凤。”
这个极美的女人走到花满楼和沈清宁面前，用那仿佛会说话的一双眼睛凝视着两人。
花满楼的眉头微不可见地皱起，眼前这个‘吓跑’陆小凤的女人有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
沈清宁指了指窗外：“他刚走……”
神秘女子微笑道：“我知道，所以我现在改变主意了。”
“什么？”
“我决定找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