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不可以欺人太甚
更新时间:2013-12-01
“是,是,大哥英明!”麻雀唯唯诺诺,继续拍着马屁。
大胖子向阿方叫道:“阿方,别耍你的小聪明了!我们兄弟几个是钢铁一块,想离间我们,没门!你有本事逞能,就再逞一次啊!”
阿方忍住他的鄙视:“大胖,我不想再跟你纠缠下去了,今天我们来个了断吧!”
他们以为阿方害怕了,气焰更加嚣张,粗声粗气地问:“怎么个了断法?”
却看见阿方迅速地抽出一把匕首,其他人神色都一凛,个个都提高警惕,做好招架的准备。
阿方却没有进攻他们的意思,拿着匕首在另一只手上的拇指上划了一圈,血流出来,顺着他的拇指留了一圈,像一枚流动着的血戒指。
其他人面露惊讶,开始忘了戒备了。
划完,他顺手一扬,把匕首挥向了莫筝躲避的那棵大树,沉闷地一响,匕首扎进了树干上。莫筝忙缩回头,阿方背对着她,又是夜里,她根本看不见阿方做了那些动作,只是皱起眉头,头顶上冒出一串串小问号。
都已经动刀子了,那得赶紧报警!莫筝一摸口袋,立马傻眼。翻遍所有口袋,开始叫苦不迭,手机忘带了!在一个现代化信息技术如此发达高科技产品如此普遍使用的今天她怎么能忘了带与大家生活密切相连沟通交流快捷方便的工具——手机?!难道要她回到最原始的方法,跑步去报警吗?谁知回来时他们还在不在这里?阿方的匕首都已经被他们打飞了,可见敌人是多么凶残,她走了回来时之后还不知能不能见个全尸啊?就这么一小会的功夫,莫筝的脑瓜里冒出了一长串乱七八糟的想法,。
与此同时,阿方也忍痛皱着眉,但字字有力清晰地对大胖子他们说:“你不是要血债血偿吗?我现在还给你,以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大胖子愣在那里,正不知该如何是好,麻雀却咬牙切齿道:“那是你自己想的,我们并不想以你的方式来了断。”说完,上前一脚,狠狠踢在了阿方的小腹上。
阿方弯腰用没受伤的手捂着肚子,脸上的肌肉应痛苦而抽搐了一下。他耷拉在前额的头发随晚风时时舞动,凛冽的目光恨恨地盯着踢他的人。
大胖子他们互相使了个眼色,大胖子说:“阿方,看来你是真的不愿和我们再纠缠下去了。血债是要血偿,但连本带利我要你的一只胳膊!”
大胖子的话音刚落,有人在阿方背后亮出了一把大刀,刀背映着月光,明晃晃地向阿方砍去。
正竖着耳朵时刻保持警惕性的莫筝听到大胖子的话,忙伸出头,刚好看到那把刀要砍向阿方。
“背后!阿方!”
焦急中的莫筝声嘶力竭地叫出声。
听到喊声,阿方本能地扭身后退着向旁边一躲,眼前刀影一闪,刀还是在他的胳膊上留下了一道口子。
他跌坐到地上,血很快地流出来,空气里迅速弥漫起了血腥味。
阿方的表情明显地痛苦,他忍着。
莫筝推开拦在她路上的两个人,跑到阿方身边蹲下,看到血,心猛地抽紧了,她用手紧紧捂住阿方的伤口,血,从她的手指缝里溢出来,还带着阿方的体温。
阿方的眉毛拧成两团浓墨。莫筝的出现,让他又惊又喜又急又气,笑容在他脸上一闪而过,他不忍心却又厉声训斥她:“你,谁让你来的!不是跟你说过吗?看到我和他们在一起要离我远一点!我不想看到你,你快走!”
莫筝不理睬他,怒目注视着大胖子,情绪激动地冲他们大叫:“你们搞背后偷袭,算什么本事!”又低头向阿方道:“你好傻啊!”。
阿方看到莫筝这样为她难过,已经很欣慰了,深深地盯着她,像要把她印到心里去。然后,他才抬头对大胖子说:“你们,让她走吧!我任你们处置!”
莫筝听到她这么说,在心里不服气了一下。没错,她是怕见血怕见人疼,可从小生活在那样的家庭,她不怕打架,更不怕和那些不良市民打架。她心疼于阿方的疼痛,突然泪眼朦胧,不甘心地叫道:“阿方。”
这出戏在大胖子的眼里是越来越精彩了,他以为莫筝是阿方的女朋友,竟然说:“弟兄们,看到阿方要为自己的爱情作出牺牲了。要不,咱们就成全他们,多放点血,来作为他爱情的见证。”又仔细打量着莫筝,啧啧称赞:“阿方,都说人在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你小子今天就是死,死也值了,兄弟我羡慕呦。”
听到大胖子的阴阳怪调,看到他的可恶嘴脸,莫筝愤怒极了。
阿方因为气愤和疼痛,脸都白了。更可恨的是,其他人还在一旁附和:“好啊!今天我们就来看一场生离死别的现场直播!”
“大胖,冤有头,债有主。我不认识她,我的事与她无关。”阿方不知大胖他们会干出什么卑鄙无耻的事来,他现在最担心的是,如何让莫筝脱险。
“不认识?”
一个流里流气的小伙子色眯眯地走过来,伸手摸向莫筝的脸,。
竟然还想对我施轻薄,莫筝一口唾沫吐过去,骂道:“滚开!”
“你……”那人忙缩回手,怒目看着莫筝。
阿方怒不可遏,用另一只好胳膊,挥拳就上,那人往后一跳,他扑了个空。
莫筝担心着阿方的伤口,阿方一用劲,她感到又有一股热血从伤口涌出来。看着自己的双手沾满了阿方的鲜血,想哭泣的冲动更加强烈了。
“阿方,你自己都这样了,还护着她?!啧啧,让个么标致的小妞陪你一起受难,真是可惜了!可是她不从我,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此时的大胖任由他的兄弟们胡闹,自己倒真像看戏似的。
那人话落刀起,狰狞着向两人砍去,阿方用力将莫筝拉到身后,可他毕业是受了伤,刀在落下去的那一刻,莫筝还是快速闪到了他的面前,下意识地伸手护住她自己和阿方。
“当!”地一声脆响,她只觉得手臂一阵麻木。
“莫筝!”阿方一声悲愤的叫声,里面裹满了心疼。
大家都静下来,莫筝靠在阿方怀里紧张地呼吸着,她只是觉得左臂发麻,却不是疼。她怕那一刀没有砍在自己身上,那就是落在了阿方身上,她真的很害怕,急忙转头,和阿方焦虑询问的目光一碰撞,俩人忽然间明白那一刀并没有落在他们任何一个人放的身上。
看莫筝安全无恙,阿方激动地伸出好的那支胳膊,用力把她搂进怀里,用下巴蹭着她的头,低低地哽咽道:“傻瓜,傻瓜……”
莫筝可能有点傻掉了,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就那么让阿方抱着她。
阿方和莫筝有点傻掉了,大胖子他们看着刀,也有点傻掉了,大家一齐向那把刀行注目礼。那把刀的刀口的某个地方卷起来了,拿刀的那个人表情是最傻的。他明明瞅准了位置,这一刀下去,不是砍在莫筝身上就是砍在阿方身上,不管他们俩谁护谁,都必有一伤。现在,是莫筝护着阿方,却毫发无伤,刀却卷了起来,难不成莫筝练过金钟罩铁布衫吗?
大家看着那把刀,各怀心思。
出现了暂时的诡异的寂静,阿方也察觉到了这一变化。
莫筝看看自己腕上的那个镯子,忽然忆起刀落时自己是举了一下手臂的。她把手悄悄伸到阿方的眼皮底下,阿方看到那怪异的镯子,抬眼看到莫筝闪着亮光的眸子,俩人都不说话,却都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阿方为这次默契地再次地抱紧莫筝,在心中感激着上苍。
莫筝看到发愣的大胖子他们却愤恨难当,她恨恨地看了看围了一圈的人,愤愤地说出“你们”二字,就被怒火堵得说不出话来。好一群蛮不讲理的人,凭什么任你们宰割啊,跟你们这群没人性的人讲道理、退让,完全就等于是慢性自杀!想到这一层,莫筝的心里忽然充满了力量,当然力量来自于悲愤。
她莫筝是没有练过金钟罩铁布衫之类的厉害功夫,但是小时候,莫义开闲暇时曾教过她玩过一些小功夫,用于她在关键时刻防身。莫义开觉得女孩子舞刀弄棒的不好,就教她使软鞭。可莫筝在练功夫这方面似乎很有天赋,不但很快学会了使软鞭,其他的刀刀棒棒她在旁边看别人耍,居然也学得三招两式且有模有样。可莫义开看见了似乎并不高兴于莫筝偷偷学得的这些东西,乖乖的莫筝便从此除了软鞭,其他的就不偷练了。以后读书读得越高连软鞭也练得越少了,再后来学业繁忙之后干脆就不练了。所以大家都不知道莫筝还会那么一点点功夫,连夜雨也不知道,因为莫义开严厉警告过女儿,不能拿她的功夫去欺负人。以前偶尔拿鞭练练筋骨时,没让夜雨看见,现在不练了,夜雨就更看不见了。不知现在自己的三脚猫功夫如何,更让她苦恼的是她手里没有软鞭。即使这样,她依然无惧无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