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厨师服是工作服
看着羊肉串远去，人群里发出来此起彼伏的叹息声。
张枫对这一切一无所知，他手里的羊肉串不断翻转着，忙碌的不行。
长长的队伍已经排到了100米开外，还有越来越多的人加入。
要不说现在的人喜欢凑热闹呢，看到有人排队，也不管三七二十一，跟上就来了。
不过张枫也没让他们失望，碳烤羊肉串的香气不断传出，每个排队的人都不停的咽着口水。
远处的一些小摊虽然好奇，但也不能丢下摊子过来看，只能远远的望着看不见尾巴的队伍默默羡慕。
“好吃，太好吃了。”
“就是说，这羊肉绝对新鲜。我去年自己在老家杀的羊，现杀现烤，都没这个香。”
“肥肉入口即化，我从来不知道肥肉居然能这么好吃！”
拿到羊肉串的人，也不走远，就站在路边吃了起来。
“你们能不能去别的地方吃，考虑一下我们还在排队的人！”
不知道是谁受不了，吼了一嗓子。
顿时引起一阵附和。
本来就被馋的受不了，还被逼着看现场吃播，这谁能忍。
虽说烤肉得配啤酒，但拿到羊肉串的人根本控制不住自己嘴，只能一口接一口的往嘴里塞着羊肉。
“羊肉串还剩一百串，后面的可以不用排队了！”
张枫看了眼逐渐变空的柜子，朝着排队的人喊道。
“什么？一人一百串，老板，我吃不完，只要十串就够了！”
队伍的尾巴传来一道声音，中气十足的喊道。
张枫被这一声逗的翻肉的手都抖了一下，忍不住抬眼看去。
队伍尾巴上站着几个大学生，正嘻嘻哈哈的打闹。
果然，是清澈又愚蠢的大学生，并且听力不怎么样，想来四级应该是没过。
“老板，一人限购五串行不行，让我们尝尝味。”
排在中间的人提议，他们已经排了一个多小时了，眼看快到自己了，没了怎么能行。
“这……”张枫也不是说不愿意，反正都是卖，卖谁都一样。
只是前面的几个人也排了很久，本来能吃二十串的，现在变成五串，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
“老板，我要五串就行。”
排在第一位的是个中年人，看出来张枫的纠结，很是善解人意的开口。
后面的人看到这种情况，也纷纷开口：“我也要五串。”
“我这个月生活费不多了，三串就行。”
张枫见状，松了口气。第一天摆摊，他可不想弄出什么矛盾来。
“羊肉串已经卖完了。”
张枫看着面前的几个大学生，有些替他们惋惜。
虽说前面的人买的少了，但耐不住人多，排到他们的时候还是没了。
“啊——老板，一定还有的，你再找找，肯定有哪个角落里还有没烤的。”
“是啊是啊，你再找找。”
几个高高壮壮的男生一起围上来，张枫压力倍增。
“真的已经没了，不骗你们。明天再来吧，我明天还在这摆摊。”
“那说好了，明天还来。”
“一定一定。”
张枫朝着众人承诺。
众人吃完的铁签很自觉的丢到了他事前准备小桶里，现在只需要放到三轮车里，系统就会自动进行清洗。
张枫收拾好东西，骑着三轮车踏上了归途。
这一趟他不过花了两个多小时，就把一千串羊肉串卖完了。
回到宾馆，张枫进到浴室里洗去了一身的油烟。
今天第一天，倒是不太累，他也挺适应。
【今日任务完成，宿主考核成功。】
【工作服发放中。】
张枫刚从浴室中走出来，就听见系统的声音。
床头柜上也立刻出现了一套纯白色的厨师服，领口处绣着立体的金色花纹。
“这是我的工作服？”
【是的，请宿主在工作时间内穿戴工作服。】
张枫想了一下，一个穿戴厨师服的人，站在夜市烤羊肉串。
咦，好装。
“系统，打个商量，我能不能不穿。”
“系统？”
“你在吗？”
【……】
不管张枫怎么呼喊，系统都一声不吭。
……
早上八点，张枫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见床头的厨师服，有点头痛。
他真要穿这件衣服去烤羊肉串吗？好羞耻啊。
纠结许久，他还是穿着常服出门了。不到最后时刻，他不会放弃抵抗的。
吃过早饭，他依旧去昨天的地点买了50斤的羊肉，辣椒面和孜然同样买了一些。
铁签因为最开始的时候就买了两千串，现在还够用。
带着一堆大大小小的东西回到宾馆，开始了今日份工作。
手机上找了部最热门的电视剧，一边看着电视剧，一边开始切肉穿肉。
夏季的白天气温高的离谱，张枫把空调开到了16度才舒服许多。
穿好的羊肉不能就放在室外，他搬了两趟，放进了楼下的三轮车的冰柜里保鲜。
虽然系统有些喜欢强人所难，但对于美食这方面，还是很一丝不苟。
昨天油腻腻的铁签和一炉的煤灰，现在已经被清理的干干净净。整个车子崭新的像是刚出厂一样。
穿好羊肉串，还剩好几个小时才到营业时间。
趁着这会，张枫找到附近评价很高的餐厅，吃了顿迟来的午饭。
没办法，一干活他就容易忘了时间。
吃完午饭，回房间刷了会手机，眼看天快黑了，他才磨磨唧唧的穿上厨师服，动身前往安心公园。
安心公园人流很大，但今天作为工作日，人却比平时更多。
仔细观察就能发现，这些人都目标一致的朝着公园的一个角落冲去。
“宝宝，你相信我，这边真的有家很好吃的烤肉摊。”
“老张，不是我吹。你吃了就知道，这家烤肉串比咱之前去的农家乐强多了！”
“兄弟们，做好准备了吗？今天一定要吃到羊肉串。”
在一片讨论声中，张枫骑着三轮车缓缓来到了安心公园。
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夜市门口的人极少，摆摊的小贩也不多。
这哪还用得着进去，张枫一个刹车，停在了门口，开始架火，烤肉。
新鲜的羊肉串从系统的保鲜柜里拿出来，看起来和早上刚穿好时没什么两样，甚至温度都没有变化。
张枫一边称奇，一边把肉放在炭火上方。
撒盐，翻面，抖落油脂。
一系列操作行云流水，浓郁的肉香味也随之四散开来。
“老板，你这羊肉串真香，咋卖的。”
很快就有人闻着味来了，看见炭火上翻动的羊肉串，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10元一串，一人限购五串。”
张枫戴着口罩，认真的烤着肉串，头也不抬的说道。
他还没适应这身有点羞耻的衣服，听到有人说话，心跳都慢了半拍。
“豁，真不便宜。给我来一串先尝尝。”
李娟最喜欢下班了之后在夜市逛一圈，买点小吃，回家看着电视，吃着小吃，享受生活。
这不，今天她碰见了一个没见过的小摊，高高兴兴的准备来尝一口。
等靠近了才发现，这羊肉串咋这香呢。
不是那种辣椒面的味道，就是最单纯的肉香。
油脂燃烧的味道，对肚子饿的人来说，是最具诱惑力的。
“好。”
张枫应声道。
手里转动的羊肉串像是一把小扇子，把香气扇的越来越远。
李娟两眼直勾勾的盯着面前的羊肉串，看着它颜色慢慢变深，油脂一点点冒出，在撒上辣椒面后变的红艳。
“来，你的一串。”
张枫拿出一串，递给面前的口水都快流出来的李娟。
“谢谢。”
李娟只觉得自己好像丧失了说话的能力，脑子一片浆糊，只剩下一个字，吃！
好香！这肉会爆汁！
李娟顾不得烫嘴，一口接一口的把羊肉塞进嘴里，爆出的油脂顺着嘴角流下，又很快被舔回。
“老板，再来四串！”
等一串吃完，她才意识到自己刚刚错过了什么，连忙朝着张枫喊道。
“可以是可以，不过你要先排队。”张枫朝着她身后指了指。
李娟回过头，这才发觉身后已经排起了长队，少说也有三十多个人。
这还了得，等一会不会没有了吧。
她丝毫不顾形象，踩着恨天高，一路小跑着朝着队尾冲去。
“老板在这，今天换地方了！”
“快来，老板在这里。”
随着羊肉串味道越传越远，在昨天搬摊地方蹲守的人终于意识到，张枫换位置了。
一群饥饿的人哇哇叫着，朝着门口就是个百米冲刺。
“老板，我来了？给我留点啊！”
熟悉的声音引得张枫抬起头，定睛一看，果然是昨天的大学生。
再仔细一看，还有很多熟面孔。
张枫藏在口罩下的嘴角微微翘起，这种被期待的感觉很让人愉悦。
虽然身上的衣服让他觉得很羞耻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