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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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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

却说随着刘继的名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响,传得连谯县都有人知道了。

&34;启禀县主大人啊!近日来,市井之间流言四起,皆传那亭长刘继竟然胆大包天,私自放走了囚犯!据说他如今已遁入芒砀山中落草为寇!&34;

县衙大堂之上,只见李琦身形瘦弱如柴,身着一件略显陈旧的皂青色长袍。他小心翼翼地将裙摆轻轻撩起,然后恭恭敬敬地单膝跪地。

“消息是否可靠?”

县令庞博微微皱起眉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虑和谨慎。他并没有急于做出判断或下定论,而是用一种沉稳而严肃的语气向对方发问。

“属下可通过了多个方面的验证,基本可以确定!”

李琦深吸一口气,然后再次恭敬地弯下腰去,向着面前之人深深地鞠了一躬。

“哦?”

听到这句话后,庞博微微眯起眼,那布满皱纹的脸上却依旧如湖水般平静无波。

他缓缓伸出右手,轻轻地抚摸着下巴处那一撮花白的胡须,若有所思地问道:

“若是让你前去捉拿那刘继,不知你可有把握将其擒获呢?”

说话间,他的目光始终停留在对方身上,似乎想要透过对方的眼神看出些端倪来。

“属下无能!那刘继纠集了上千人之众(大部分是老弱妇孺),如此情况,恐怕……”

此人说话之时,头压得极低,不敢正视面前之人的,生怕被怪罪。

尽管都是乌合之众,但是数量如此之多,要想应对确实并非易事。

“废物,要你们何用!”

庞博听到这个句话后,气得浑身发抖,脸色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他瞪大了双眼,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花,仿佛要喷出火来一般。只见他猛地一拍桌子,震得周围人不敢出声。

“来人,将县城中刘继全家捉拿到狱中!”

只听得那庞博猛然间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怒喝之声,令人不禁为之胆寒。那些平日里与刘继关系匪浅、称兄道弟的差役们也都纷纷低下头去,不敢直视县令的目光。

“是!”

等候在旁的众差役们听到命令后,不敢有丝毫怠慢,纷纷应和着。他们一个个神色紧张,眼中透露出惶恐。

有些人脚步踉跄,但仍然咬紧牙关拼命向前跑;还有些人甚至不小心撞到了一起,摔倒在地,但也顾不上疼痛,迅速爬起来继续奔跑。

而他们深知县令大人此时正处于愤怒之中,如果不赶紧逃离这个是非之地,恐怕这把怒火会烧到自己的身上。谁也不愿意成为县令发泄怒气的对象啊!于是乎,这群原本威风凛凛的差役们,此刻却变得如此狼狈不堪。

刘继此人向来以豪爽大方著称,其性格豁达开朗、不拘小节,故而结交下众多志同道合之士。这其中便有那县衙里的县丞冯贺,二人关系匪浅,堪称莫逆之交。

当冯贺得知这个消息之后,心急如焚,马不停蹄地赶来面见县令大人。

然而,就在他踏入县府大门之际,却正巧与主簿赵岩撞个正着。

赵岩见冯贺神色慌张,有些好奇问道:“大人,去做什么啊!神色这么慌张!”

冯贺见是赵岩神色稍稍缓和,他知道赵岩平时和刘继玩的很好,开门见山道:“我和县令有一些交情,正打算去给刘继求情。”

赵岩脸上露出一丝惊愕之色,他那原本平静如水的脸庞瞬间泛起了涟漪。紧接着,他像是意识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一般,急忙开口说道:

“大人啊!此时此刻您万不可前去替那刘继求情啊!要知道,他正因为您举荐的人,给他惹出了天大的麻烦而怒火中烧呢!您若此时前去求情,非但无济于事,恐怕还会让自己陷入尴尬境地,甚至可能会引火上身呐!”

冯贺连连摇头,脸上露出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反驳道:“赵主簿啊,您说这话可就错啦!县令大人与我的岳父大人乃是同乡。

想当年,县令大人一心想要前往咸阳求学深造,但苦于囊中羞涩,连区区路费都难以凑齐。

这正是我的岳父大人拿出自己辛苦积攒下来的三十两白银,资助给县令大人当作路费。

若不是我岳父,县令大人又怎能顺利踏上求学之路呢?倘若没有那次咸阳之行,他岂能有今日之荣华富贵?

我们家和县令大人那交情可谓是相当深厚!”

赵岩小心翼翼地朝着四周张望了一番,确认此处仅有他们两人之后,才压低声音开口道:

“冯大人,您恐怕还不太了解这位县令大人呢。此人简直就是一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无论他人曾经给予过怎样的恩惠和情谊,他都不会放在心上。也许,大人您们之前的确曾向他伸出援手、提供过援助,但这丝毫不能阻止他心生怨恨并归咎于您们呐!”话至此处,赵岩稍稍停顿了一下。

冯贺满脸狐疑地说道:“不至于吧!”

“大人……”赵岩咳了一声道,“算了,您也不是外人,小的就直说了吧。县令平时对您照顾,那不过是没有利益冲突而已。”

冯贺眨巴了几下老眼,满面不解道:“现在,我们也没利益冲突啊,我仅仅想为刘继求情,难道这点面子都没有?”

赵岩沉声道:“大人,您可还记得那个因酒误事,最终惨遭杖毙的老侍从?”

冯贺眉梢一挑,语气中透露出意外:“记得,怎么突然提及此事?”

赵岩的眼神变得深邃,仿佛在讲述一个不为人知的故事:“他可是在县令身边多年的忠心老仆,曾不惜一切与劫匪血战,护得主家周全。

也正是因为那次战斗,每逢阴雨连绵,便浑身痛不欲生,只能借酒劲压制疼痛。他如此忠诚,尚且如此获得如此下场。

大人,您觉得您的恩惠又能在县令的心中占下多大的分量?”

冯贺沉吟片刻,眼神中闪过一丝认同:“你说得对,这的确是件令人寒心的事。”

赵岩的神情郑重,语气坚决:“既然如此,大人不必再踏足那县令之门。至于刘哥的家人,我赵岩就算拼尽全力,也必保他们安然无恙。”

冯贺闻言,紧绷的面容终于放松了一些,连声感激:“赵岩,那就靠你了。”

说完他正要转身离去,却见赵岩欲言又止,似乎有所求。

赵岩犹豫了片刻,终于鼓起勇气,吞吞吐吐地说:“大人,侄儿有一事相求,恐怕有些冒昧,还望大人莫怪。”

冯贺挥了挥手,豪爽地说:“贤侄,有何难事,尽管开口,不必拘泥。”

赵岩咬了咬牙,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那县令贪婪成性,要确保刘继一家平安,非金银不可。我们已东拼西凑,集得一百两白银,但仍觉不足。若大人手头宽裕,能否也略尽绵力?”

冯贺眼中闪过一丝决断,朗声道:“为了救朋友于水火,我冯贺自当两肋插刀。需要多少,你说个数便是。”

赵岩伸出了一根手指,眼神中带着一丝期待。

冯贺眉头一皱,试探性地问:“一两?”

赵岩苦笑着摇了摇头,声音中带着无奈:“若只是区区一两,侄儿也不敢轻易开口。”

“那是十两?”冯贺追问。

赵岩叹了口气,语气中透露出紧迫:“十两尚且不够,恐怕还需再添一个零。”

冯贺惊呼出声:“一百两!”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惊讶与不可思议。

赵岩沉重地点了点头,眼神坚定,仿佛已经做好了准备。。

冯贺长叹一声道:“若是早上些年,莫说一百两,就是二百两,我冯家也拿得出来。

但自迁到谯县之后,人不生地不熟,一家人坐吃山空,这会儿你莫说要我拿出一百两现银,就是十两,我也拿不出来。

但请你放心,这些年我结交了不少好友,我们凑一凑,多少还是能凑出一些的。”

赵岩闻言神色一喜,施了一礼道:“那便有劳大人了!”

两人交错而去。

…………

那些狱卒接到命令后,丝毫不敢耽搁,仿佛一群饿狼般直扑刘继的家中。他们粗暴地撞开大门,冲进屋内,将刘继的父亲刘勇五花大绑,刘勇此刻才刚刚从睡梦中惊醒,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因为刘继对父亲很是无感,他落草为寇以后,也不曾叫人知会一下名义上的父亲。以至于刘勇是真正意义上的一无所知!

在阴暗潮湿的牢房中,负责看管刘继父亲的狱卒,心中明了县令对刘继的恼怒。他脸上不带一丝表情,眼中却闪烁着贪婪的光芒,黑着脸向刘父勒索钱财。刘父虽非善类,但身陷囹圄之际看着也是可怜兮兮的,面对狱卒的勒索,身无长物的他只能无奈地摇头。

狱卒见勒索不成,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恶意,决定用其他手段折磨这位不幸的囚犯。他先是命令刘父贴着冰冷的牢房墙壁倒立,这种刑罚俗称“贴墙耳巴子”,是一种既羞辱又痛苦的惩罚。刘父年事已高,身体本就虚弱,不一会儿便面色苍白,摇摇欲坠。

然而,狱卒并未因此心软,接下来的刑罚更是残忍。他所谓的“照镜子”,实际上是一种极其恶劣的羞辱手段。狱卒提来一桶尿液,放到刘父面前,强迫他蹲下,做出骑马蹲桩的姿势,鼻尖必须紧贴尿面。刘父忍受着强烈的恶臭和羞辱,心中的痛苦无以言表。

随着时间的推移,狱卒的暴行变本加厉。他不仅自己折磨刘父,还纵容其他囚犯肆意欺辱和殴打他。刘父在狱中的日子,变得如同人间炼狱,每一天都是折磨,每一刻都是煎熬。他陷入了欲生不能、欲死不能的绝望境地,身心遭受着前所未有的摧残。

刘继若是知晓父亲在狱中所受的苦难,也不知他会作何感想!

那天,狱卒正得意洋洋地折磨着刘勇,他的手段残忍而无情。刘勇的惨叫声在牢房中回荡,恰巧在这个时候,刘继的好友孙任路过,无意中听到了这凄厉的声音。他循声而去,眼前的一幕让他怒火中烧。孙任没有多想,噼噼啪啪地给了狱卒两个响亮的耳光。

狱卒被打得懵了,他何时受过这样的侮辱,顿时脸色涨得通红,将嘴角的鲜血一擦,怒吼着和身扑向孙任。然而,孙任自幼习武,身手了得,狱卒哪里是他的对手。几个回合下来,狱卒被打得头破血流,躺在地上动弹不得,差一点儿就丢了性命。

因为这场冲突,孙任被投入了监狱,但经此一事,再也没有狱卒敢欺负刘勇。刘勇在狱中的日子,因此稍微好过了些。

就在刘勇入狱的第二十天,冯贺筹集了三十两银子,加上朋友们凑齐的一百两,赵岩揣着这些银两去见了县令。县令本是个贪财之人,更重要的是,他害怕刘继聚集的一大票人,不敢得罪得太狠,毕竟还要为自己留条后路。因此,收到赵岩的贿银后,县令立刻下令释放了刘勇和孙任。

刘勇出狱后,如同惊弓之鸟,生怕县令哪天翻脸再把他抓回去,于是连夜逃亡,去投奔刘继。

刘继见到刘勇这个便宜父亲时,满心疑惑,他没有告诉任何人自己的藏身之处,刘勇竟然不费吹灰之力就找到了。他满面诧异地问道:“你怎知我藏在这里?”

刘勇笑着回答:“问一下附近的人家就知道了。”

刘继双手一摊,故意板起脸道:“你来找我干嘛!没有合适的理由,我就叫人给你绑回去!”

刘勇满脸惊惧地摇头,急忙说道:“别,别!你落草为寇,导致我被抓下狱,这才从监狱出来,我不想你以后做出其他出格的事情,让我无端遭受苦难!”

见刘勇声泪俱下,刘继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山上不养闲人,你要是非要呆着,必须和众人一块干活!”

刘继深知他不能给刘勇一点好脸色,否则他会顺着杆往上爬。他决定留下刘勇在山上劳动改造,看能不能改一改他那一身的混账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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