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下地狱
灯关上后。也代表黑暗吞噬一切。包括声音。
不知道过了多久。屋时就传來鼻鼾声。很重很得的鼻鼾声。
声音是从床上的赵强身上发出的。听到这声音。唐迈力犹如听到信号一样。爬起來走去厕所小便。然后走回來。继续躺在地铺上。
只是。他躺在的地方并不是他的地铺。而是谭小丽的地铺。
他右手枕在头上。跷起二郎脚。左手夹着一根点头的烟。
在黑暗地空间里。烟头一闪一闪地发出赤橙色的亮光。显得那样的炫目。一时照亮了唐迈力那张若有所思的脸。一时照亮了身旁谭小丽有些颤抖的身体。
与其说谭小丽醒了。不如说她一直都沒有入睡。提防着唐迈力这头色狼。然而日防夜防。恶噩还是向她伸出魔爪。
谭小丽此时心思很乱。不知道该不该躲开这只魔爪。还是认命地向这只鹰爪投怀送抱。
烟头所驱赶了黑暗。只是短暂的。
很快的。屋里又恢复了黑暗。
突然。侧睡着的谭小丽明显感觉到一只手从后伸了过來。一下就捉住了她一只手。谭小丽整个身体犹如被电到似的。浑身打了一个颤抖。
尽管如此。她还是傻傻地选择装睡。沒有反抗。就算被那只大手慢慢解开身上衣服钮扣。也装作沒有看见。
她的不作为。在唐迈力心中就是接受。从而使得唐迈力更加的肆无忌惮。
唐迈力突然把谭小丽拉进怀里。因为两人都卷缩着身体。所以看起來就像是两个月亮重叠在一起。是无缝地紧紧重叠在一起。
不知过了多久。唐迈力的鼻息显得厚重起來。
突然。谭小丽一骨碌地爬起來。拉了拉露出半个屁股。快滑下來的裤子跑进厕所里。
唐迈力轻叹了一口气。右手晾在脸上。遮住了双眼。左手伸下把裤子拉上。
等了很久。也等不到谭小丽回來。唐迈力爬起來。走去厕所那边。厕所门紧紧地关着。可关不了从里面传出來的细小哭泣声。
他叹了一口气。轻敲了敲门；“我回到床边那边睡。”说完。真的走回到原地铺上躺上。
天快泛起鱼肚白时。唐迈力突然一下坐了起來。揉了揉眼睛。看了看手表：五点多。
他先转头望向右边。发现谭小丽并不在。连地铺也不在。仔细一听。听到屋外有搬东西的声音。
转回头看了看床上的赵强。发现他光眼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屋顶。知道他沒有发现自己。唐迈力便向他打了一声招呼：“强哥。这么早就醒了吗。”
赵强沒有回答唐迈力。还是眼光光地看着屋顶。
唐迈力沒有多想。爬起來走出屋外。当打开门那一瞬间。清晨的寒扑面而來。使得唐迈力为之一震。睡意全无。
抬眼一看。只见谭小丽坐在一张小木凳子上。摘着一编织篓菜的菜叶。
唐迈力走了过去。笑问道：“这么早就起來干活了吗。”
谭小丽摘菜叶的动作停顿了一下。继而点了点头。
“要不要我帮你忙。”唐迈力掏出烟。点燃。目眺远方深抽了一口。
“那你帮我摘这些吧。”谭小丽拿起一堆菜放到唐迈力的脚边。
唐迈力微微圆睁起眼睛。惊愕地低头看向谭小丽。他只是说说而已。怎能可以会当真呢。
看到谭小丽并沒有望上來。还是埋头摘菜叶。唐迈力有点痛苦地慢慢蹲下來。叼着烟。随手抄起一整青菜。再随手地把泛黄的菜叶摘掉。
两人沉默还请地埋头摘菜叶。
当唐迈力把烟早己抽烟。把面前的那一堆菜全把菜叶摘掉。想站起來时。谭小丽总是非常及时地把一堆菜放到的唐迈力的面前。
唐迈力很想说；他牙也沒刷。脸也沒有洗。连硬气也沒有去过一趟。竟然要他蹲在这里摘菜叶。
想归想。唐迈力还是很老实地继续闷头摘菜叶。
就这样一來二往。一编织篓里的菜的茶叶全被唐迈力和谭小丽摘除。
看起來工作量很多。其实用时很短。
唐迈力站起來。大大地伸了一下懒腰。仰头兼提起手。看了看手腕上表；五点半。
“吃早餐吗。”谭小丽把菜放回到篓子里后。转头向唐迈力问題。脸上虽然有点冷清。但让唐迈力能察觉到她是微微带着温暖的笑意。
唐迈力笑着点了点头：“当然要吃。只好你煮的。我都想吃。”
“那就帮我把这一篓子菜背回到面档去。”谭小丽笑指着身旁的菜。
唐迈力笑容顿时僵硬起來。再僵硬地点了点头。
正当唐迈力跟着谭小丽离开家门时。赵强突然把他们叫住。
“力少。小丽你们等一下、”
唐迈力转头疑惑地望向坐在床上的赵强；“有怎么事。”
“我想过了。我一直住在这里对小丽有很大的影响。帮我找一个地方。今天我就搬走。”赵强严肃地正视着唐迈力。
在唐迈力身后的谭小丽。柔声道：“强哥。沒有什么影不影响的。你继续往下去就是了。”
“好吧。我尽快帮你找一个地方。”唐迈力沒有理会谭小丽。笑着向赵强地点了点头。
赵强也笑着点了点头：“多谢你。力少。”
“不要说这些。大家都是兄弟。现在我们就走了。”唐迈力再看了眼赵强。走出家门去。
谭小丽走在身后。想跟赵强说点什么似的停在门口上。最后还是向赵强轻笑了笑。走出家门。把门关上。
随着门一关。赵强脸上的笑容也随即关掉似的。显得那么的僵硬。那么的伤心。
走在路上。谭小丽低着头。跟在唐迈力的左身侧旁。轻声说道：“真的要帮强哥搬地方吗。其实往在我那里也沒有什么不妥。”
“昨晚的事可能被他发现了。”唐迈力突然笑了起來。
谭小丽沒有再接话。头继续低下。慢慢地落后于唐迈力身后。
只是。听到唐迈力的笑声很快就变成哈哈大笑。谭小丽不再忍了。恼羞成怒地伸手就拍了唐迈力一下：“你笑什么。好什么好笑的。”
唐迈力沒有回答。只是笑回应。
谭小丽也拿这混蛋沒有办法。只要郁闷加害羞地紧跟在唐迈力的身后。犹如一个小媳妇似的。
在谭小丽面档里。刚吃完了一碟炒面。严浩和小强都过來了。
“又有什么事情解决不了。”唐迈力拿起杯子轻喝了一口水。
严浩和小强坐在唐迈力的对面。都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现在是早餐的时刻。面档的生意很旺。但谭小丽还是抽空看向唐迈力这边。想看唐迈力他们到底在商量什么事情。
严浩吞吐了片刻。还是把麻烦如实交代给唐迈力知道：“我们照你的吩咐去找钱。但一开始就遇到了麻烦。我们去收一个早餐档的保护费。但那个档主不但不给。还吓唬我们。”
把话说完。严浩和小强都紧张地等着唐迈力的回答。然而得到的却是一个狠狠地脑勺。
严浩和小强都捂住头。哭丧着脸地看着唐迈力。前者说道：“老大。我知道我们沒有用。万不得已。我们都不想打扰你。便不解决这只王八。我们就收不到整早餐街的保护费。”
唐迈力反了一下白眼。严厉地说道：“我打你们不是惩罚你们的笨。虽然你们真的很笨。很抵打。但我打你们。是惩罚你们欺负弱小。街边的那些小档口。那一个生活美好的。你们不落井下石。就真的活不了吗。”
严浩苦笑着小心翼翼地说道：“老大。我们不去收。别人也去收。与其便宜别人。我们为什么有便宜不占。”
“什么歪理。”唐迈力哼声道：“还要我告诉你们多少次。盗亦有盗。就算我们吃不到肉。也要让别人有一只清汤喝。你们这样做。不是跟那些当官的肥猪有什么两样。”
“老大。真的有人去收保费。我们沒有骗你。”少强难得地发表意见：“那一个地盘是我们管辖的。來收保护费的人说。如果我们不敢要。就让他们來。这分明就是抢地盘行为。如果我们不去收保护费。就真的等于把地盘让给他们。”
“真有其事。”唐迈力板起脸來。
“真的。”严浩和小强异口同声道。
“來者何人。”唐迈力拍桌问道。
“黄毛是也。”严浩和小强异口同声道。
正在吃早餐和卖早餐的顾客听到唐迈力三人的对话。都笑了起來。觉得这三人很怪。
沒有理会周围的闲人闲语。唐迈力皱眉问道：“黄毛是谁。”
严浩和小强都一副败给唐迈力的样子。前者说道；“黄毛就是我们以前的老大。呃……不对。是我跟小强的老大。也就是被你打进医院里的那个人。”
看唐迈力还是一副不知黄毛是谁的样子。严浩豁出去了。來狠的：“就是那个想强女干小丽姐的黄头发流氓。”
严浩的话差不多等于吼出來的。所以整个面档里的人都被他的镇定了。呆呆地看着这个疯子。
看了眼面档门口上谭小丽。唐迈力“啪”的一声巨响。拍桌而起：“我记得他是老鼠。但他遇到我就等着下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