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混社会
唐迈力应承帮手去收保护费。严浩和小强都激动得不得了。马上就带唐迈力去。
这是一条大概一百米左右长。四五米宽的小街。行人犹如蚂蚁一般把这条小街塞得水泄不通。
街上有赶着上学学生。有穿着工作服的工人。有推着自行车的妇女。有提着菜的大婶。有吆喝着卖早餐的小贩。吵吵嚷嚷。很是热闹。犹如一个杂市似的。
卖早餐的小档口有三四十个。一列过地全安置在街的左边。整齐地排着队。等于顾客的來临。
与之相对的是。一列过的观赏树。一棵棵地耸立在街的右边。街再往右就是一条不算太混浊的小河。
微风吹过。树叶沙沙。河水迢迢。把杂市一般的早餐街扑去了热浪。多少还人清早清凉之意。
唐迈力和严浩、小强走在街头上。看着面前的过路行人。抽着烟。并沒有再走前半步。
严浩忍不住。小心翼翼地问道；“老大。我们什么意思开始收。”
“规矩是怎样的。”唐迈力眯着眼睛。抽着手指夹着烟。仔细地看着面前的早餐街。
严浩掰着手指。算起数來：“这里一共有四十个档口左右。有时可能少于这个数。有时又多于这个数。每一个当口收一百块。一个月二次。四十乘以一百再乘以二。一个月就有八千块左右。”
“一个馒头卖多少钱。”唐迈力的问題。很多时候都让严浩和小强费解的。现在这个也不例外。
不知道唐迈力到底想什么。严浩还是老实说道：“有的卖一块钱。有的卖六毛、七毛一个。”
“那他们一个月能卖多少个馒头。”唐迈力继续问道。
感觉唐迈力的问題带上了危险的气息。严浩悄悄地后移一步。低声地说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这套规矩是黄毛以前定下的。我们现在只是沿用这条规矩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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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迈力沒有理会严浩的解决。继续问道：“卖一个馒头能攒多少钱。”
严浩和小强相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害怕。都认为唐迈力开始发飙。
尽管如此。严浩还是如实地回答唐迈力的问題：“这个问題我也不是很清楚。应该能摇一半以上的价钱吧。”
唐迈力把烟头扔在地上。伸脚踩灭：“就当它能挣一半的价钱。以一个馒头为一块钱來钱。他们一个月要卖四百个才能给到你们二百块。每天都买十个左右。也就是说。这里有四十个档口。每天有四百个客人來这里卖走他们的镘头。他们才能给到你们二百块。”
唐迈力轻呼了一口气。平静地那些满头大汗的小贩：“你看这里有四百个客人吗。一个早上能有二百个來这里。已经算多了。他们只是一些弱势群体。”
严浩小声地嘟嚷：“我知道。但我们不收。黄毛也來这里收的。”
“哼。”唐迈力突然冷哼一声。扭头冷盯着严浩。使得严浩马上就不寒而栗。他说道：“不要用这一套來跟我说。我讨厌就是欺负弱小的人。你再跟我讲黄毛那一套。小心我现在就抽死你。”
“不敢了。不敢了。”严浩惶恐地连忙向唐迈力摆了摆手。
唐迈力转回头。叹了一口气：“一个有就收一次。一次一百块。你现在就去跟那些不肯给保护费的小贩说。”
“是的。”严浩愣了一下。随即笑着连忙点头。只要唐迈力肯收就行了。虽然比原來的少了一半。但只有一半也算过得去。
严浩向小强打了一个眼色在。示意他跟着去跟那些小贩谈判。
等严浩和小强都离开。原动力走到河边。靠着护栏。抽着烟。有些失神地想着事情。想着严浩之前的所说的话。
严浩说得沒有错。自己不收。也有别人來收。与其便宜。为什么不收呢。而且自己这边來收。还能给那些苦命的小贩喘口气的机会。
这算是做了好事。。
唐迈力自嘲地笑了起來。
就在此时。突然从早餐档口那边传來一声严浩和小强的叫骂声。
唐迈力马上望过去。只见严浩和小强。正跟一个中年汉子吵了起來。
“我这个脑残。这里是我们的地盘。你竟然保护费交给别人。你脑袋被门夹过吗。”严浩破口大骂。
腰上绑着一条油腻腻围裙的中年汉子。与严浩针锋相对起來；“我管你是什么人。始终我已经交了保护费。有什么事情。你跟收我保护费的人说。”
两人的争吵。使得闹哄哄一片的早餐街。一瞬间就安静了下來。所有人都看着这里。就当作是看早晨新闻。而且这比电视里播的要真实。要精彩多了。以致买完早餐。正想离开的客人。纷纷停了下來。就这站在原地上。一边吃早餐。一边看这新闻。
“什么事了。”唐迈力走到严浩的身边。皱眉看着有些嚣张的中年汉子。
按他的预想。他刚才的说给严浩的提议。这些贩子应该沒有太多的异议。沒有人会嫌钱多。宁愿并二百块保护费。也不愿意交一百块。
但现在就有一个。而且看样子。他应该给得很爽。很开心。
严浩气不打一处地跟唐迈力说道：“这个疯子竟然给了黄毛一个月二百块的保护费。听到我们要收他的保护费。就骂我们。”
“真的给了。你不是说。黄毛他们还沒有踩过界吗。”唐迈力有些惊讶地问道。目光却看着中年汉子。
“不是很清楚。但看样子。这里所有人都给了。”严浩郁闷道。这些小贩已经给了黄毛保护费。如果他们再问这些人拿。就显得太过霸道。但不拿。他们这个月的收入就少了一块肉。
唐迈力想了想。说道：“你们逐个档口问一下。看谁还沒有向黄毛交保护费。”
严浩和小强点了点头。各自走开。
唐迈力走前一步。微笑地看着还在头昂着高高的中年汉子；“大叔。我想问你一个问題。”
“你们不用问了。始终我就是交了钱。有什么问題。不要來找我。去找收我钱的那些人。”汉子不理会唐迈力。继续卖早餐。
唐迈力再走前一步。苦笑道：“大叔。我不是问这些问題。只是想问一个你的意见。如果一个月只需要你交一百块钱。不是二百块。就可以相安无事地继续做生意。你会不会给。”
汉子轻蔑地斜了唐迈力一眼；“都说我已经交钱。有什么事情就去问收我钱的那些人。你快点走开。不要阻碍我做生意。”
唐迈力笑着点了点头。后退几步。远离这个小滩。
不用片刻。严浩和小强都走了回來。
严浩先说道：“我问到。还有五个早餐档沒有向黄毛上交保护费。他们都嫌一个月二百块多。只肯交一百块。”
“这也太巧了。我问到的也是有五个沒有向黄毛上交保护费。只同意交一百块。”小强笑道。
“沒有跟他们说我们的规矩。”唐迈力问道。
“说了。”严浩和小强异口同声道。
严浩继续说道；“但他们不是很相信我们。所以说不会给黄毛他们二百块。也不会给我们一百块。意思就是。只会给黄毛他们一百块一个月的保护费。一毛钱也不会给我们。”
“嗯。我听到的跟浩哥说的差不多。”小强说道。
唐迈力点了点头：“你们再去跟那些沒有向黄毛交保护费的小贩说。以后这条早餐街都是我们的地盘。只需要他们交一百块一个月就可以。现在不用交。交钱的日期定在月底。这一个月里如果有什么问題。都可以找我们解决。比如。有第二方人來收保护费。第一时间可以找我们來帮手。不想花冤枉钱。可以试一下相信我们。”
严浩和小强听完。都点了点头。再去跟那些小贩说去。
解决完早餐街保护费的事情。唐迈力一边离开。一边对严浩和小强骂骂咧咧：“欺负弱小群体。不是大丈夫所为。而且能让你们捞到钱也不多。要收。也要向那些开宝马、奔驰的大老板要。这样做显出你们的江湖地位。而且捞到钱。一笔就能比上你们收早餐街的几个月的钱。”
“以我们现在的实力。很难吓唬到那些大老板。”严浩解释道：“而且这些大老板很多都有后台。如果上去敲诈勒索。不是等于自投罗网吗。”
唐迈力伸手就给严浩一个脑勺：“你们长着一个脑袋用來干什么的。长草的吗。你们收之前。不会打听清楚对方的來历的吗。而且我都沒有要你们一來就跟那些大老板找交道。你们可以慢慢來。一步一个台阶。走了一段时间后。再往上走的时候。就算不用你们亲自上门。那些大老板都会亲自送钱给你们。”
严浩摸着头。讪笑道：“不是很懂。”
唐迈力撇了一下嘴巴：“这就是混社会。当你们混到一定程度。人家就会敬你。怕你、求你。在这之前。你们必需要有基础。而这个基础不是原地踏步。而是一步步往上爬。先是早餐贩子。然后是小饭店。再然后是酒店、再然后是五星级的大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