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言之无奈放血三年
“没有!没有”
春杏连连摆手,“妾身只是想知道,那什么时候开始比较好呢?”
犹豫半晌,她还是开口问道:“您还用得上我吗”
林云锦轻笑,“当然,怎么会用不上呢?”
毕竟徐言之很少来她跟前讨麻烦,而叫影一他们去,未免有些大材小用了。
一旦被发现,也会打草惊蛇。
她看向春杏,“半份的药还在你那里呢,你可得好好把握。至于时间你不是心里早就有了打算吗?”
春杏迎接着林云锦的目光,仿佛自己的一切心思在她眼里都无处遁形。
她如芒在背,匆匆答道:“是,妾身知道了。”
爱越深便恨越深,春杏已经彻底认识到徐言之的无情。
不用林云锦说,她也是打算立刻找机会下手的。
春杏看到了王玉珍临走前撇下的目光,又毒又狠,仿佛在说:看我往后爬上去了怎么对付你!
想到这她不禁打了个寒战,下定决心等林云锦一走,自己就去找老夫人。
林云锦见目的已然达成,便带着丫鬟婆子们走了。
第二日,林云锦带着银杏和夏竹,又要去问候徐老夫人。
刚进房内,就发现徐言之和春杏也在老夫人跟前。
老夫人见她来了也不避讳,继续对徐言之嘱咐道:“既然春杏腹中怀了你的孩子,那也是徐府的种,你得多注意着点!”
徐言之看向一旁低眉顺眼的春杏,眼里褪去了往日的温情,尽是不耐。
“母亲!我们明明当初答应了玉珍——”
徐老夫人见他情急之下竟口不择言,连忙开口打断,“住口!”
紧接着,她便像是刚刚才发现林云锦似的,笑着说:“云锦来了怎么也不说一声?快些坐吧”
林云锦点点头,毫不犹豫地就坐到下方首位,就在徐言之身侧。
她见众人忽然一片沉默,还道:“看着我干什么?继续啊。”
活像那戏台子底下坐着的观众。
老夫人顿时有些后悔,早知道就不该叫林云锦坐下,原以为她见徐言之和春杏都站着,估计也不好意思坐。
可她完全想错了,林云锦哪来的什么不好意思。
徐言之听了林云锦的话,这才意识到她就在旁边,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差点说漏了嘴,顿时一阵后怕。
老夫人见徐言之脸色平静下来,也懒得再同他争辩,
“好了,你每月月中和月尾去看两次就罢了,也没叫你日日去。”
徐言之低头沉思,这个他自然是能接受的,毕竟谁会讨厌自己的孩子呢?
只是倘若他就这么答应了,王玉珍恐怕又得同他吵起来。
于是他嘴唇蠕动,低声朝老夫人道:“母亲,这要是被玉珍知道了,恐怕她要与我生气的”
老夫人看着他这个样子,瞬间火气便上来了。
她面色微红,指着徐言之的鼻子,“玉珍玉珍!你是被她下了迷魂药了吗?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娘吗!”
眼看着气氛火爆,老夫人动了怒,徐言之也有些怵了,呐呐不敢做声。
林云锦却突然插了句嘴,语气淡淡,叫人分不清是关心还是阴阳怪气。
“母亲,您可别那么激动了,这万一又被气疯了,可如何是好?”
老夫人闻言,瞬间像是被人从头到脚浇了一盆凉水。
她没出口的斥责就这样堵在了喉咙里,不上不下难受得紧。
四周就这样沉默了,片刻后,老夫人才理顺了气。
“云锦啊,今日也算是来了,没什么事你就先走吧。”
林云锦笑笑,将银杏叫上前来,“当然有事,这不把神医给您带来了。”
银杏上前说道:“老夫人,您体内余下的瘀血未消尽,还得接着再喝才行。”
徐言之面色大变,语气中满是惊慌,“什么!还要喝?”
他这几天,天天都喝老母鸡汤,这才好不容易补好些气血。
这刚好没几天,怎么就又要来了!
徐老夫人闻言却十分重视,她确实不能再如同上次那般了。
看着银杏从袖中拿出一袋银针,老夫人理所当然地就以为是要给自己针灸。
“银杏大夫,那就麻烦你为老身施针了。”
银杏笑着摇头,从袋中拿出一根银针来,“老夫人说笑了,这是给大爷用的。”
徐言之此刻倒是做好了心理准备,薅起袖子就说:“来吧!”
老夫人见他手上密密麻麻,全是青紫的针眼,顿时心痛得不行。
她一把扯住银杏的手,“怎么回事?我病没好怎么要扎他!”
银杏无奈停下,手里还拿着那根银针,离徐言之没有多远,看得他心里七上八下。
“老夫人,这药引得要人血才行,您快让让吧。”
徐老夫人的手却半分没有放松,“你这血叫云锦放不就成?哪用得着这么麻烦!”
林云锦都要被气笑了,这母子俩还真是一脉相承,就喜欢理所当然地叫别人付出。
然而她还没张口,旁边一直没说话的春杏就自告奋勇,“大夫人,让我替您来吧!”
本来就不需要的东西,何苦要替?
然而徐言之却因为这话,对春杏的态度好了一二。
他正准备开口说不用,就见老夫人言辞激烈。
徐老夫人对春杏说:“你身份低微,如何配得上?云锦,你过来吧!”
春杏的脸上白了几分,不说话地退到一旁。
徐言之连忙说道:“不用了母亲,我来就行!”
老夫人面色嗔怪,责备的目光看向林云锦,像是在说她应该主动过来。
林云锦笑笑,“对这药引来说我也算是身份低微了,毕竟要与您有血缘关系才行。”
银杏也在一旁点头,“是啊老夫人。”
老夫人闻言,终于不再闹腾,面容讪讪地放下了手。
徐言之面色难看,一根银针就这样被扎进他手腕处的血管,不断流出血来。
徐老夫人心痛万分,却又说不出自己不喝药了这话,只能闭上眼睛转过头去。
当一切结束时,徐言之唇色苍白,生无可恋地望向银杏,
“这药还得喝多久?”
银杏收回银针,笑着比划三个手指,“三年,每月一帖。”
徐言之闻言眼前一黑,几乎要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