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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时家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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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音后头浑浑噩噩的,也没再听傅夫人他们又说了什么。

送走了秦家人,傅夫人回房去给时母打电话,于情于理,要将今天的事同她说明。

傅斯年在厅里喝茶,手里拿着手机,不知道在看什么。

“斯年”,傅锦标的身影出现在楼梯上,“你上来。”

傅斯年收起手机,上楼。

傅锦标站在他书房中,盯着书桌看。

傅斯年的桌子一贯整洁,除了必要的文件,集团内部的东西从不会带回家。

“您找我?”

傅斯年的眼神随着他的视线落在了摆在桌首的文件上,上面是附属医院的人事调动。

时音的名字,赫然在列。

“我记得老时一家刚搬来的时候,他才出任集团的财务总监,那个时候阿音刚出生。”

傅锦标挥手示意他随意坐,自己则是将那张人事调动的文件拿起来详细看。

“你母亲没有女儿,加上你和士迁又大了,看到阿音很是喜欢,常常邀请沁平来家里玩,久而久之,我们两家也就亲密了。”

书房里只开了一盏台灯,昏昏暗暗,照不清傅斯年脸上的神情。

“你母亲这辈子的心病在于士迁,但我们留下阿音,又不单单是为了士迁,你明白吗?”

傅锦标摆弄着桌上的水晶烟灰缸,“我年龄到了,不退也得退。这些年里,外头是夸我清廉勤俭,但关起门来,我们两父子说句掏心窝子的话,你信吗?”

傅斯年从小茶几上拿了烟,微微躬身,替傅锦标点了火。

昏暗中,猩红的火光随着傅锦标的吸烟忽闪。

哪家的商政结合,敢说自己干净。

“人走茶凉这四个字很现实,我退了,没人护着傅家。你从毕业后进入集团,医疗,房产,手中滚过几个亿的订单。可单单这两个大头,如果有心人去细查,你能保证你能全身而退?”

傅斯年单手搭在了书桌上,傅锦标每说一个字,他的指节就发白一寸。

“你如果退不了,傅家就退不了,这件事,我懂,你母亲也懂,偏偏你不懂。”

傅斯年舔了舔嘴唇,望着傅锦标的微弯的身躯,没搭腔。

“你年轻,不到三十岁,手握集团大权,外头的人敬你一句傅大公子,可你心里应当知道,没有傅家的东风,你能坐到今天的位子吗?”

傅锦标一旦抽起了烟,就停不下来,一根接着一根。

很快,书房里一片烟雾缭绕。

“你们这些世家子弟,享受的是家族给予的红利,就必须为家族鞠躬尽瘁。”

傅锦标将手里的烟拿了下来,在傅斯年沉如水的面前,点燃了手中的调令。

“时家也享受了傅家的庇佑,沁平精神是好是坏,闹起来,到处发疯,扯出时家陈年旧事。”

傅斯年伸手挥了挥飘在空中的烟雾,目光看向窗外的夜,“十多年前,是傅家欠了时家的。时夫人结节报告出来了,是癌。”

“咳咳……”傅锦标被呛了一声,好一会没缓过劲。

半晌才拧着眉看他:“没有人逼着时仁佳去贪污,时家的窟窿,是他自己捅出来的。”

傅锦标叹气,“你母亲这十多年,心惊胆战过,也烦了。将时音嫁出去,是拉拢秦家,也是为了尽快摆脱时家的旧事。至于沁平的事,先瞒着吧,至少要瞒到秦家接手。”

“秦家除了秦邵,还有一位伯父刚调去z央,前后都还有十年的路可以爬,秦玉简不争气,秦家没有亲儿子,结亲了,他们保你,就是保秦家,合作共赢。”

傅锦标将燃尽的调令丢在烟灰缸里,和那支烟一起捻成灰烬:“我看你和余小姐也挺聊得来,如果合适,多接触,与你同龄的许多人,孩子都已经能跑了。”

傅斯年眼里浓稠的情绪随着那张被燃尽的调令翻起,又沉默。

最终直起了身,“夜里风大,您少抽点烟。”

傅锦标走后,傅斯年往露台走。

下一层的房间里,隐隐透着光。

他用舌尖顶了顶腮帮,指印已经看不见了,但那阵胀麻还隐隐存在。

他也没想,双手一撑,直接从栏杆上翻了下去。

时音刚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

身上水津津,脸颊是红的,眼眶也是红的。

一看就哭过。

时音看见露台上站着的人的时候刚要叫,傅斯年速度更快。

他身形一闪,人已经进了屋子里捂住了她的嘴。

时音身上穿的是睡衣,薄薄一层,抵不住他掌心的炙热。

“音儿小姐?”

一层花园有人从下往上喊她,时音的唇瓣蹭在傅斯年手上,傅斯年轻声说:"我翻下来的时候没注意,周姨在底下瞧见了。"

他松开时音,时音擦了擦眼睛,走到露台,“周姨,怎么了?”

“我刚刚好像看到有什么东西跑到你那边了?听说前两栋孙太太家的猫跑丢了,可别是爬进咱们家里来了!”周姨一脸担心。

时音支气管敏感,从小有点飞絮动物毛啥的,就容易引起哮喘。

她一犯病,时母就慌地抱来傅家。

长大后好了些,但傅家一众人对家中动物毛发都很紧张。

时音往屋子里看了一圈,周姨口中的‘猫’信手站在自己的房里。

她清了清嗓,“周姨,我房里没有猫。”

周姨这才松口气,“那你早点休息啊。”

又过了好一会,院子里灭了灯,周姨将大门也给关上了。

时音依旧站在露台没动。

“孙太太的猫是真的跑了,傅家离得近,指不定真的跑进来了。”

时音抱了手臂,打了个喷嚏。

“猫毛容易引起过敏,你一过敏,就会打喷嚏。”傅斯年将无耻贯彻到底,在时音的房间找了凳子大剌剌地坐下。

时音吸了吸鼻子,“对你我也过敏。”

傅斯年皱了眉,但难得没有冷声发火,“刚刚在车上,你说怕我打你。时音,到底是谁打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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