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立刻手术
小院还是一如既往的宁静，青石板旁的花卉在微风中轻轻摇曳着，发着“沙沙”的响声。
“顾奚奚！顾奚奚！”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小院的宁静。
“快递！顾奚奚在家吗？”快递员的叫声在小院里回荡。
顾奚奚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吵醒，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欸--，我在！”
她连忙穿着白色的睡衣从床上扒拉起来，照着镜子理了理头发，别上那颗草莓小发夹，取出鬓角的发丝耷拉着，便穿着拖鞋出去了。
打开门，奚奚接过包裹，向快递员道了谢，便回到了自己温馨的房间。
她将包裹放在床头柜上，蹦着去拉开木百叶窗，斜条的光影齐刷刷地落在淡黄的墙壁，房间更显一丝暖意。
她坐在床边，看着手中的包裹，翻转了一番，目光在各个角落搜寻着寄件人信息，见是熟悉的“默先生”三个字，那新月般的眼睛突然亮晶晶的，嘴角露着小巧的梨涡。
奚奚小心翼翼地将包裹放在桌子上，轻轻地拆开包裹的封条，里面露出了一个精美的礼物盒。
顾奚奚的脸上露出了惊喜的笑容，随着包装纸的缓缓打开，一个桃粉色的手机首先映入眼帘，那柔和的粉色如同天边的晚霞，温暖而迷人，在阳光下闪烁着微微的光泽。
女孩儿轻轻地拿起手机，插上电话卡，感受着它的重量和质感，接着，她又拆开一个小口袋，粉色的桃花在手机壳上绽放，栩栩如生，好似能闻到那淡淡的芬芳，十分醉人。
链条上的桃花吊坠小巧玲珑，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如同在微风中摇曳的花朵，粉嫩且精致，每一个细节都恰到好处地击中了顾奚奚的心，这些都是独属于她和默衍的回忆。
她将配件组装好，看着手中焕然一新的手机，顾奚奚脸上洋溢着甜蜜的笑容，伸手触摸着手机的每一寸，好像在感受着那一份哥哥独有的温柔，此刻，这个小小的房间里弥漫着幸福的气息，顾奚奚紧紧地握着手机，仿佛拥有了全世界。
奚奚连忙打开了手机，一条陌生的信息映入眼帘，她的心跳瞬间加速，手指微微颤抖着点开信息。
“奚奚，这是给你的礼物，喜欢吗？我本来想着下次见面亲手给你的，但我怕你找不到我会着急，就用这种方式送到你手里。毕竟上次见面也很匆忙，没来得及告诉你我回来后的住址，这是我的号码，你存好，后面有事情就随时联系我，如果电话没接到，那就是我在忙着开会或者工作，你就发短信给我就好，我看到都会回复。”
简短的几句句话，却温润着顾奚奚的心田，她的眼睛湿润了，心中满是感动，一边嘀咕一边回复着：“默小衍，礼物收到啦，我很喜欢哦，但如果能早点见到你当然更好了。”
顾奚奚刚刚发送完信息，手机突然响起，她低头一看，屏幕上显示着 “默小衍”，她的心猛地一跳，急忙按下接听键。
“喂，奚奚。”默衍的声音从听筒中传来，低沉而温柔。
“默小衍！”顾奚奚的声音中满是惊喜。
“怎么样？手机还喜欢吗？”默衍走到医院的长廊上，温柔地问道。
“喜欢喜欢。”奚奚望着窗外，娇滴滴地问着：“默小衍，你什么时候回来呀？”
“快了，这周末不是要出分数了吗？你有把握吗？奚奚。”
“那肯定呀，虽然比不上大城市，但平阳县第一名是没问题的。我一定要去北成大学，我连专业都想好了，你猜猜是什么？”奚奚往椅子上靠了靠，一脸期待地等着哥哥的回答。
“服装设计。”默衍温柔脱口而出。
“默小衍，你还记得呢！”奚奚惊喜地大嚷着。
“傻子，我当然不会忘了，这段时间你要好好照顾自己，有什么事情随时联系我。”默衍叮嘱道。
“我会的，你也要注意身体，别太累了。”顾奚奚关心地说。
“默医生，来了一个神经内科的病人，情况紧急，需要立刻手术！”突然之间，电话那头传来了一阵嘈杂声，还有护士急切的呼喊。
顾奚奚洋溢的笑容凝固着，心瞬间揪了起来，她紧紧地握着手机，“默小衍，你一定要小心啊。”她的声音微微颤抖着，充满了担忧。
默衍沉稳而坚定地回应着：“好啦，奚奚，别担心，一个正常手术而已，等我忙完再联系你。”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默衍迅速放下手机，眼神瞬间变得专注而冷静，他快步走向手术室，一路上，护士紧跟在他身旁，急切地汇报着病人的情况。
“默医生，病人是一位五十多岁的男性，在归家途中突然晕倒后被紧急送来。初步诊断为急性脑血管意外，具体情况还需要进一步检查确认。病人目前处于昏迷状态，生命体征不稳定，血压偏高，心率较快。我们已经为病人做了一些紧急处理，但情况依然十分危急，需要马上进行手术。”
护士一边走一边快速翻动着手中的病历夹，继续说道：“病人之前就有高血压病史，但一直有规律服药，这次晕倒前，并没有特殊的反应出现，现在病人的脑部 ct 显示有出血迹象，具体出血位置和出血量，还需要在手术中进一步确定。”
“好，准备好手术所需的器械和药品，通知麻醉师做好准备。”默衍坚定地说着。
“默医生，最重要的，患者有埃尔兹病毒，一定要做好措施。”护士忧心忡忡地望着默衍，拿出阻断药递过去。
默衍木愣了一秒，接过阻断药，眼神飘忽着，眸间闪过一丝不安。
默衍迅速换上手术服，戴上帽子和口罩，只露出一双深邃而专注的眼睛，他戴上手套，仔细地消毒，仿佛在进行一场神圣的仪式。
准备完毕后，默衍深吸一口气，神色凝重地走进手术室，室内的灯光白得有些刺眼，几位助手身着蓝色手术服，戴着口罩和帽子，均已就位，他走到手术台前，再次查看了病人的病历和检查报告，确认病人的生命体征无误。
“所有人，患者携带埃尔兹病毒，最后确认一遍，自己的防护措施做好了没有？”默衍严峻而低沉地说着。
见众人纷纷点头，手术便开始了。
默衍小心翼翼地拿起手术刀，那冰冷的金属触感让他的神经瞬间紧绷起来，他微微眯起眼睛，直翘的睫毛伫立着，没有丝毫的晃动。
修长的手指握着手术刀，动作轻柔而精准，在患者的脑部划动着，血珠瞬间渗出，但默衍没有丝毫慌乱，他迅速用纱布轻轻擦拭，继续着自己的操作。
室内异常安静，“滴，滴，滴……”，仪器声响的格外刺耳，时间悄然流逝，默衍有条不紊地操作着。
就在手术进行到关键阶段时，探测仪器突然发出一阵刺耳的杂音，随后屏幕一片漆黑。
“怎么回事？”默衍眉头紧锁，一边操刀，一边低沉地询问着。
助手们顿时慌了神，有人惊呼道：“默医生，仪器坏了！”
“别慌！”他的眼神依然专注，手中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
“啊！”一名助手惊叫着，在慌乱之下不小心割破了手套，血液接触到了皮肤。
默衍迅速扫了一眼那名助手的情况，心中闪过一丝担忧，“赶紧处理伤口，更换手套。其他人保持冷静。” 默衍冷静地说道。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有助手急切地说：“默医生，赶紧换一台探测仪器吧！”
默衍冷静地回应着：“现在不能换，每一个步骤都经过了精确的计算和安排，更换机器需要重新调试和校准，这会浪费大量的时间，病人等不起！”
众人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胡乱慌着。
失去了探测仪器的辅助，默衍只能凭借自己的经验和技术继续手术，这对他来说是巨大的考验。
默衍不断地调整着自己的心态和节奏，任何一个小的失误都可能导致不可挽回的后果，他一边小心翼翼地避开被感染的风险，一边努力回忆着手术的每一个细节，确保不出差错。
汗水顺着他的额头滑落，一旁的护士急忙为之擦拭，此时的他容不得丝毫分心，当遇到一处复杂的血管结构时，他屏住呼吸，细微地调整着器械的角度，眼神愈发坚定，不断地给助手们下达着指令，声音沉稳而有力：“注意止血！”
“准备好l型号的镊子！”
突然，默衍感觉到自己的手上一阵冰凉感，他心中一紧，低头细查手套，只见在手套的一处极不显眼的位置，一个微小的孔赫然出现，默衍脸色微变。
他深吸一口气，微微抬起头，继续专注地进行手术。
“默医生，你的手套……”一名助手此时也敏锐发现了默衍手套上的问题，担忧地说道。
“继续手术。”默衍坚定地说道，声音中没有丝毫的犹豫。
默衍的冷静和坚定感染了在场的每一个人，众人也纷纷振作起来，全神贯注地配合着手术。
随着这场手术的进行，消息渐渐传开，院内外的医生们得知了这场充满挑战的手术，纷纷前来观摩。
他们静静地站在手术室外的观察室里，眼睛紧紧地盯着手术室内的一举一动，心中充满了敬佩和期待。
“这默医生真是厉害，没有探测仪都敢做。”
“是呀，这患者还携带埃尔兹病毒，一旦操作不好呀，哎……”
见大家这么议论着，默之涵也忍不住了，嚷嚷着：“衍大神又不是第一次徒手做微创，没问题的。”
默衍丝毫没有察觉到外面的动静，他不断地调整着手术方案，进入了一种心流的状态。
他的表情专注而严肃，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了他和患者。
随着时间的推移，手术终于进入了最后的关键阶段，默衍的每一个动作都变得更加小心翼翼。
“准备缝合。”默衍的声音沉稳而有力。
助手们迅速准备好了缝合工具递上前，紧张地注视着默衍的每一个动作，默衍轻轻地拿起缝合针，如同一位艺术家在精心雕琢着自己的作品。
终于，最后一针缝合完毕，默衍脸上露出了一丝疲惫的笑容，“手术成功。”
手术室内顿时响起了一片欢呼声，助手们的脸上都洋溢着喜悦和激动，而手术室外的医生们也纷纷鼓掌，为默衍的精彩表现而赞叹不已，他们知道，默衍创造了一个奇迹。
默衍缓缓地摘下手套和口罩，脸上满是汗水，默衍走出手术室，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突然一阵掌声在身后响起，“默医生真是了不得！”
默衍听着熟悉的声音，转过头，心头一惊，“姚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