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一份见面礼
姚川身着笔挺的白大褂，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每一根发丝都经过精心打理，他的脸庞轮廓分明，剑眉微微上扬，透着一股傲气。
“默衍，好久不见，这份见面礼可还喜欢？” 姚川下巴微扬，眼眸里带着肆无忌惮的挑衅，在他那高挺的鼻梁下，一抹薄唇微微上扬。
默衍轻皱眉头，眼中闪过一丝若有若无的怒意，他迈步上前，冷眼凝视，俯身道：“嗯？不过……如此。”
姚川却并不在意默衍的态度，他继续说道：“哦？你的手还好吗？默医生。”姚川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神色，眼神中满是傲慢。
说完，姚川转身离去，留下默衍一个人站在那里，心中充满了无奈和愤怒，但默衍知道，他不能被姚川影响，默衍紧紧地握了握拳头，极力压制着情绪。
“姚川！站住！”默之涵追了上去，一个箭步挡在姚川面前。
他微微皱起眉头，目光紧紧锁住姚川，声音中带着压抑的情绪：“你和芷曼见面是怎么回事？”
姚川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闪过一丝不耐，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默之涵，你管得太宽了吧？我和芷曼情投意合，你以为你是谁？”
默之涵的眼神更加凌厉，“不可能！”
姚川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双手抱在胸前，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我告诉你，当年的售卖协议你以为凭我一个人就能签定？你跟默衍都防着我，核心技术不到最后非不拿出来，有用吗？还不是泄露了。”
默之涵紧紧握拳，手臂上的青筋微微凸起，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显然是在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愤怒，“姚川！你不要太过分！”
姚川脸色一沉，眼中闪过一丝阴霾，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副傲慢的模样，“你以为你能斗得过我？”
说完，姚川用力推开默之涵，大步流星地离去。
他的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仿佛在宣告着他的不可一世，默之涵站在原地，眼神中满是愤怒与不甘。
“之涵，后面跟罗芷曼问清楚，先帮我申请一下隔离室。”默衍低沉而疲惫地说着。
“你怎么了？不是只有一个助手手套破了吗？”默之涵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焦急地走向默衍，黑皮肤下透出一丝紧张的苍白，卷毛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晃动。
“别过来，先帮我找隔离室，手套上有微孔，我术后才发现的。”默衍后撤着，伸出一只手，做出阻止的动作。
默衍神色略显疲惫，微皱着眉头，语气严肃地说道：“别靠近我。”
默之涵的脚步这才硬生生地停了下来，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和无奈，戴上口罩，一脸心疼地说：“走吧，我先带你去隔离室。”
进入隔离室后，默之涵换上防护服，他的黑皮肤在灯光下显得有些暗沉，卷毛也耷拉着。
默衍靠在椅子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核实一下姚川说的事情，找时间跟罗芷曼沟通一下，我这边应该没什么问题。”
默之涵忍不住嚷着：“衍大神，今天这场手术，像是刻意安排的。”
默衍沉思片刻后说道：“毕竟是姚川给我的见面礼，先查吧，手套和仪器的问题太巧合了，巧合到……就好像是提前准备好的。”默衍若有所思地看着默之涵。
默之涵紧了紧拳头，眼中燃烧着怒火，“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默衍轻轻叹了口气，“能在眼皮下动手，川跃医院有他的人，查的时候小心些，我这边隔离最少也要一周去了，这段时间做事严谨一点。”
默之涵点了点头，眼神中虽然还有愤怒，但也多了一份理智，“你好好休息，我会想办法的。” 说完，他深深地看了默衍一眼，然后转身离开了隔离室。
交代完事情安排后，默衍拿出手机，便看到了奚奚的信息：“默小衍，手术完了回一下电话，我担心。”
默衍闭目调整着状态，他微微扬起嘴角，拨通了电话。
“奚奚，手术很顺利。” 电话接通的那一刻，默衍他靠在隔离室的椅子上，声音中带着一丝温柔和疲惫。
“太好了！我一直担心着你呢。”奚奚微皱的眉头舒展开来，原本悬着的心也终于落了地，嘴角露出一抹浅笑。
“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你说，默小衍。”奚奚躺在桃树下的竹椅上，望着天空。
“‘璀璨之星国际礼服设计大赛’，我帮你拿到了一个名额。”默衍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顾奚奚惊讶地从竹椅上蹦跶起来，捂住了嘴，眼中满是惊喜地叫着：“真的吗？是那个伊莎贝拉主办的礼服设计大赛吗？！”
默衍微微点头，继续说道：“对，这个大赛在业界极具含金量，它汇聚了全球顶尖的设计师来综合评判，很多设计界新人都想往里面挤，这绝对是一场设计盛宴。” 默衍一边说着，一边用修长的手指轻敲着椅子的扶手。
“天呐！默小衍！”奚奚握着手机的手微微颤抖着，瞳孔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而仅仅片刻，那星星般的眸间，又掺杂了一丝担忧和害怕。
“可是……参加的人应该都很厉害吧？”
奚奚轻咬着唇，贝齿在粉嫩的唇瓣上留下浅浅的印记，眉头微微蹙起，“默小衍，我真的很开心能有这个机会，可是我又好害怕自己能力配不上……” 她的声音有些颤抖。
“别怕，时间周期比较长，要等到明年初才开始征集设计稿，下次介绍一个神秘的导师给你，有问题你就直接找她帮助，没问题的。”
“可我……”奚奚支支吾吾地应着。
“好啦，相信哥哥好不好？”默衍立马打断了奚奚。
“好吧。”奚奚点点头，“那默小衍，我周末就可以见到你了，对吗？”
默衍知道，要一周以后才能检测埃尔兹病毒是否阳性，便撒着谎说：“对不起呀，奚奚，可能要延后几天，最近有些手术安排比较忙。”
“可你明明答应了的……”奚奚委屈地嘀咕着。
“哥哥下次忙完了就接你回北成玩儿，好不好？最近在找房子，方便你到时候来有住的。”默衍宠溺地哄着奚奚。
“房子？默小衍，我在北成也能有家了吗？”奚奚小脸儿上的梨涡又微微显露着。
“对，到时候，要是奶奶愿意，也可以一起过来。”默衍略显疲惫地应着。
“默小衍，你是不是很累了呀？瞧我一高兴就给忘了，你忙一天了，那我先不跟你讲了，你好好休息。”奚奚担忧地关心着哥哥。
默衍露出一阵欣慰地笑容，“好~，就奚奚最心疼我了，那我就先休息了，你也乖一点。”
微风轻轻拂过奚奚娇嫩的脸庞，奚奚挂断了的电话，静静地站在树下，眼神中还带着刚刚得知消息的激动与不安。
“小奚，快来吃饭啦。”一阵温暖而亲切的声音从屋里传来，如同春日的阳光，瞬间驱散了奚奚心中的一丝阴霾。
“欸！来啦，奶奶。”小奚理了理头发便蹦跶着过去了。
夜晚，柔和的灯光洒在小院里，满园沁在阵阵清新的香气中，餐桌上摆满各色菜肴，色泽鲜艳的红烧肉，清爽可口的凉拌黄瓜，还有那香气扑鼻的糖醋排骨，酸酸甜甜的味道在空气中弥漫，一旁的小壶里，温热的小酒散发着淡淡的酒香。
“奶奶！你还会喝酒呀？！”奚奚瞪着眼睛，一脸不可思议地看了看酒壶，一脸吃惊地又看向奶奶。
奶奶微微一笑，脸上的皱纹仿佛都舒展开来，她舒了一口气，眸间闪着一丝怀念，缓缓说道：“傻孩子，奶奶偶尔也会小酌一杯，这酒呢，就像生活中的调味剂，再说了，这小酒度数不高，喝一点也无妨的。” 奶奶的语气十分轻柔，好像在讲述一个久远的故事。
奶奶轻轻拿起酒壶，给自己倒了一小杯，那琥珀色的液体在灯光下闪烁着神秘的光芒。
“想不到，奶奶的生活还挺有小情调嘛，这么多年我都还第一次看您喝酒。”奚奚咧着小酒窝调侃着。
奶奶一头银发整齐地梳在脑后，静静地看着奚奚，眼中满是慈爱，“那当然了，之前呀，我们家小奚还小，奶奶要做好榜样的呀。”
“奶奶，这酒好喝吗？”奚奚直勾勾地看着奶奶的小酒杯。
奶奶轻轻端起那小巧的酒杯，微微眯起眼睛，戴着宝蓝色琥珀戒指的手虽有些微微颤抖，却稳稳地托着酒杯。
奶奶将酒杯凑近唇边，轻抿一口，酒液在她的口中停留片刻，她微微皱起眉头，似在感受那淡淡的辛辣与醇厚的味道交织。
随后，她的眉头渐渐舒展，脸上露出一抹满足的微笑，平和而宁静。
她的眼神有些迷离，微微上扬的嘴角，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怀念，仿佛在回忆着那些美好的旧时光，那喝酒的样子，从容而优雅，仿佛岁月在她身上沉淀出了一种独特的韵味。
奶奶微微眯起眼睛，露出满足的神情，“嗯……这酒啊，喝下去暖暖的。”
奚奚调皮地吐了吐舌头，“奶奶，我也想……”，奚奚眨巴眨巴眼睛，示意着奶奶的杯中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