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八章 你们的佛经都是谬论
先回曼珠阁取行囊吧。步云靴踏着祥云带雎若离回到曼珠阁,却见关云昭在那里踱步,一见雎若离来就迎上去开心地问:“刚才见到玉蟾了?”双眼直放光,盼着雎若离被玉蟾说动呢。
雎若离立刻知晓了问道:“是你让玉蟾来找我的?”
“是啊,若离,”关云昭握住她的手坐在石桌旁,眼神不离不弃:“我这嘴不会说话,我猜着玉蟾是你的好友,现在在西天听了不少经书,一定可以解除你心中烦恼,怎么样?我刚才远看着你和他聊了很久,是不是你听明白他所说了?”
这真是个大笑话,雎若离将关云昭的手慢慢撸下,叹口气道:“关云昭,玉蟾没有说动我什么,倒是他被我说动了。我觉得他所说的经书道理都是谬论,就与他辩解了一番,他也认为我说地没错,于是就打算去西天寻他师父问个清楚明白。”
“啊?”关云昭眼睁得灯笼大,嘴也张开地似血盆大口要含住雎若离的唇了,雎若离赶紧站起来,不过关云昭现在也没这心情,他只是严厉地批评雎若离:“你对玉蟾说了什么?该不会是你蛊惑怂恿他吧?”
雎若离听此,觉得关云昭不懂西天,于是就对他说出自己的想法:“关云昭,玉蟾是择仙秀中的五个新贵之一,现在在西天听的那些佛经根本就是怂恿人心的。”
“若离是你不肯听玉蟾所言就说他蛊惑人心吧?”关云昭将他的双眼和嘴都恢复到正常大小责问雎若离:“你可知道玉蟾的师父大迦叶是波罗佛属下十大弟子之一,排位首席?玉蟾有幸刚去那里就成为大迦叶的徒弟,这是西方多少佛家徒弟可望不可即,只能望洋兴叹的事。也足见玉蟾的佛道之深,他怎么可能说些怂恿人心的话来?”
雎若离边听边自言自语念叨着:“西方众多佛
家徒弟羡慕玉蟾吗?那就难免生嫉妒之心。可这嫉妒心是欲求里面的,那又怎么说他们无欲无求呢?怎么越说越矛盾了?”
“若离你在嘀咕什么呢?我就说你,今天对玉蟾的话应该好好听着才对,他说地话是佛经中经典,不会有错。”关云昭似是在命令着:“我特意请他来就是为了让你开心些,若离你明白吗?”
雎若离知道关云昭是道家后代,所以也不知佛家的事,但现在雎若离知道了个大概啊,她想在离开之前给关云昭一些建议,暂时放下之前的不乐,她诚挚说着:“关云昭,我觉得西方并不如你我和世间所以为那样教化众生向上,那里急需修整。但现在你还没权利去那里做整改,只有等到你手握大权之时才可将那里的不洁净都清理掉,其中的假经文都该销毁,一些半真半假的则可以修改或者销毁。这些只是我的初步建议,具体该怎么做还是得需你做一番准确调查得出结论后派一批有道行的上仙去整改,比如同世仙人。”
“若离对同世仙人可真是无端由地敬佩啊,”关云昭不觉开心了起来,他觉得雎若离在关心自己的未来,拉她坐下,与她靠近问道:“若离你是在为我未来着想吗?谢谢你。可是我的未来,”关云昭也有害羞时:“我的未来我会全部处理好,你只须尽享安乐。”
雎若离推开想要搂着自己的关云昭:“我觉得玉蟾快要被腐化了,如此优秀的一个佛家子弟,不如自己做个赤脚和尚,也不要去西天听那些经文。关云昭不要忘了你是择仙秀的主考官,有责任为玉蟾安排好未来,还请你多想想。”
“哦,”关云昭想法不在这事上,只是不经心地应着:“我会去询问玉蟾的念经情况,如果西天实在没落了他,那我会请求为他谋个未来的
。”只是西天是佛家最高界,如果玉蟾离开西天,那还有什么更好的未来呢?关云昭想不到这个。现在他就想着若离的心情是否好了一些。
现在已经日落西山崦嵫了,雎若离思忖着关云昭该走了吧,自己好趁这个时候离开,夜幕的时候最方便逃走了,可是今日关云昭也太大胆了,居然坐在外面的石凳上不起身!
这还不把雎若离给急着了:关云昭,你发什么疯?要是被上仙们寻到你在此,那还不制你的罪?而且我也不知萧子鞅什么时候忽然出现,要是你碰上萧子鞅,那就什么都说不清了。好,我看你能在这坐到几时?我陪着等,但今夜你不可进来!
雎若离心里头好烦,要是关云昭真的坐在曼珠阁里一夜不走,那自己难道明日白天离开?真烦人啊。
熬到半夜,关云昭过来轻轻敲门:“若离睡了吗?”
雎若离在里面不回答,装睡:对不起关云昭,我要离开你,我受不了你娘亲了。
“睡了那我就走了,过两天来看你。”关云昭轻轻说着,怕吵醒她。
雎若离终于等到关云昭离开,就起身准备逃离天界。只是今晚天庭似乎不同寻常,到处都亮着烛台,雎若离很难在今晚逃离。于是折返,在返回途中她听到了为何今晚不同寻常的原因:西天处事了,有和尚与波罗佛等顶嘴了,被贬下界受尽十世苦难。
雎若离脑袋嗡地一声,意识到这会不会是自己所做。于是她不顾自己的臭名,问了一个小仙:“请问这位上仙,那被贬下凡的是什么和尚啊?”
“是这次与那世间美人雎若离一同从择仙秀闯出,上天成为五新贵之一并到西天,一举成了大迦叶徒弟的玉蟾子,”那仙人说着,将目光直直地对准了雎若离:“诶,你是哪里来的仙子?我看那传闻中的雎若离也
不比你美。”
雎若离无心听了,径直向西天飞去,她要尽一切努力挽回,不用猜测,玉蟾一定是因为雎若离的话产生了疑问才与他师父大迦叶提出疑问,最后落了个不欢而散,被罚下界了。可是这处罚也太重了吧?如果玉蟾只是说错了话令他们佛家上佛不开心就糟了这等罪,那就是他西天的量刑过度。
凭雎若离的驾祥云速度,到西天时候已经是天庭的辰时了,波罗佛等上佛已经“开课”有两个时辰了。
那真是一个敞开式的学堂,前来听禅的佛门仙、人不计其数,有如浩淼人海。烟云缭绕其中,一排祥和慈善景象。“南无阿弥陀佛”的声音作为伴奏声贯穿各处。
雎若离见这气派恢宏万佛来朝有如人间的皇帝治国有度长治久安,临边小国八方来朝。只是这两性质完全不一。
由于来听禅的众多,波罗佛不得不使用他的“加大立体声”,走近处就震耳欲聋,雎若离听来是嗡嗡作响,好不胀耳。
西天来了这么一生人,且是一美胜天仙的女子,自是引来男子为主的西天佛教中躁动不安了,也难以静心听波罗佛讲佛了。
雎若离不管这些小佛,就径直朝波罗佛走去,她已吸引了所有上佛的不满眼神,在这些修佛有道的上佛眼中,雎若离这半仙半鬼且雕琢画像的容颜身子就是扰乱听佛人心智的妖女。
波罗佛已经极度不满雎若离的来临抢了他的重心,他是认得雎若离的,但还是装个一下:“来者何人?胆敢扰乱我西天圣地?”
“雎若离,”回答简单不多一字,然后开门见山质问:“请问玉蟾何在?”
“他已经被贬下界为十世凡人。”波罗佛肥头大耳,言语中藏着愤怒:“雎若离你不是佛门中人,还请快离开此处。”
雎若离铮铮望着他:“为何要贬玉
蟾下界?他犯了什么错?”
“因为他听信妖女谗言,受了蛊惑不知悔改还顶撞师父和波罗佛上佛,所以必须下界受尽凡间苦难!”回答者是一凶悍的上佛。
雎若离见他与那些光头和尚不同,最明显之处就是他头顶一菠萝行头冠,该不会他就是《多心经》的作者吧?
这样子是认得的,雎若离屈腰行礼问到:“大迦叶上佛,请问你就是玉蟾的师父吗?为何如此说玉蟾?”
大迦叶慈笑:“方才不是说了,她听了妖女谗言,雎若离比还要我再重新说一遍吗?”
雎若离还就是要和他辩论一番:“谁是妖女?什么是谗言?玉蟾怎么顶撞尔等了?”凶煞,要像摩罗王一样凶煞震住这些和尚。
雎若离是这么想的,但是她的凶煞只是美人发怒,别有一番风韵,这身段一扭,桃花眼一瞪,使得那些道行低的和尚有的圆睁眼不舍得离开,有的赶紧闭眼念着“戒色经”。
雎若离还未注意到这一点。
大迦叶见她如此来来叫板,就仍旧保持着慈笑:“雎若离你明知故问,既然要来自取其辱,扰了我西天,那我也就不必留你颜面了。昨日玉蟾去见你,说是见择仙秀的老友,本佛本不想让他来见你这妖女,但想着佛法普渡众生,就准了他。可谁想他回来之后,不但没有渡你回正道,反倒受你歪斜话乱了心智,曾修炼佛法毁于一旦,这该如何办?”
“谬论!”雎若离大喝道:“我怎么就是妖女?我说地话怎么就是祸乱了他?你佛家是宽容大度的,为何不接纳百家言论?”
大迦叶仍慈笑,雎若离估计他那慈笑是练习了很久的,可能人家是咬着筷子流干了口水才练出这一个时辰不变的慈笑吧?算了不取笑了,现在没那心情,只能说大迦叶道行高深到可以控制表情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