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黄蓉的关心
薛烁眼珠一转,“那你说说,那人是谁?”
释金确实想起一个人来。那就是吃素斋,嫌太素的少年。
那少年全身都透着古怪,不是他,也要诬赖他。
想到这里,释金说道:“那少年是今科学子。假借吃素斋的名义,来我禅室打探过消息。
他一出手就是百两银子。他的名字叫做黄安石。”
薛烁愣了一下。“是他吗?”
他不自觉点点头,“黄安石是桃花岛人。便是有法术,也合情合理。”
“哼,此事我自会查明。你们几个罪责难逃,我会秉公执法。”
薛烁袍袖一甩,离开监牢。
释金长出了一口气。
他叫过牢头,“差爷,想不想发笔财?”
胖乎乎的牢头眼睛放光,“说说看。说好了,老子有赏。”
“我…我…口渴…”
“呵呵,你屁事不少。”牢头拿起水壶,走进监牢。
多来从地上跃起,他一木枷砸在牢头头上,牢头委顿在地。
他们抢到钥匙,打开木枷和链锁。
“施老大,咱们要去找那小子报仇吗?”
施老大冷哼,“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咱们先撤离此地。等养好了伤,再来寻他。”
为了制造混乱,他们还把其他犯人,一起放了出去。
薛烁回到后衙,早有小妾送来茶水。他看着被洗干净的银子,并不高兴。
这才一小箱银子,都不够他打赏手下的。那大笔金银,真的被黄安石拿走了吗?
他想起今科的童生试,黄安石以第一名被录取。
“若真是他,这事情可有意思了。”
青云客栈。
“贤弟,大喜,大喜啊。”范远前来向他道喜。
“范兄,看你鸿运当头,莫不是考中了?”
“然也。为兄时来运转,考中第七名。已经被知县大人录取为秀才。”
“可喜可贺”黄安石祝贺道。“那我去看看,自己有没有考中?”
“贤弟年少有为,又有孔举人做为师父,当然能考中。不但考中了,还被定位本届案首呐。”
范远嘴里,满是艳羡。“我这报喜鸟,报的好不好?”
“好”黄安石当然知道,他想要什么。
“且给范兄拿去喝酒”黄安石给了他十两银子。
范远喜不自胜。“咱们再去县衙看看。”
他总是感觉在梦里。
大红榜上,黄安石的名字赫然在列,还考了第一名。
“案首来了。大家让一让。”范远吆喝起来。
众人看向他的眼光,有羡慕,有嫉妒,还有一丝敬畏。
黄安石看到自己的名字,也不由骄傲起来。
“黄案首,你要请客哦。”众人怂恿。宰他一顿吃喝也好。
“一会全去青云客栈,我请客。”黄安石春风满面。
黄蓉在人群里,皱皱鼻子:“小石头还挺厉害的哦。就是太高调了,看我怎么罚他。”
人群里,还有一个中年男人。他看到黄安石的名字,激动的流下泪水。
这中年男人,当然就是鲁有脚。
他看着被簇拥着的黄安石,眼里全是喜爱。
当初那个瘦弱矮小的小石头,终于长开,成了俊雅的黄安石。
鲁有脚很想上前与他相认。可刚迈步,又害怕起来。
父与子之间,总是隔了一点什么。
这样远远的看着黄安石,鲁有脚已经心满意足。
“师父,要跟去吃喝一顿吗?”洪大愚问道。
“大愚,咱们就不去凑这个热闹了。请这么多人吃饭,也不知道,他银子够不够用?”
父母总是很纠结。一边嫌孩子花销大,一边怕孩子不够花。
“大愚,我这里还有二十两银子。你去看看小石头在哪里请客,帮我入在账上。”
洪大愚转身要走。又被鲁有脚叫住。“你就在那边吃吧。”
洪大愚名字叫愚,可他却极其聪明。是鲁有脚最得力的助手。
他随着人群来到青云客栈。
店掌柜早就迎了出来。店里出了案首,他当然高兴。
“秀才爷,小人恭祝你高中。来日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黄安石笑了笑,“烦劳掌柜的,安排几桌流水席,请这些人用餐。”
店掌柜点头答应,“这席面?”
“一两银子一桌的就好。”
“怕是要三十桌。”
“去做吧,银子稍后会付给你。”
“不敢,不敢。早已有人为秀才爷付过。”
“哦?不知是谁?”
店掌柜摇摇头,“他没说名字。是个儒雅公子。”
这人当然就是黄蓉。
她走的时候,只给黄安石留了三十两银子。此刻黄安石请客,当然要她这个师父买单。
黄蓉在对面的楼上,看着黄安石挠头,不由笑出声。
“傻乎乎的小石头,除了我对你好,谁还对你好?”
一辆马车停在青云客栈。
这马车花哨,一看就是勾栏瓦舍的花车。
黄蓉脸色微变。
花苓从车里探出头,花容月貌,很有几分倾人之色。
“她来做什么?”
黄蓉的疑惑,很快被解开。
她看见黄安石上了马车。
“这,这…”黄蓉讶然,愤怒。“小石头刚一出岛就学坏了?”
等她稍稍平息愤怒情绪,“小石头年少,情窦初开,一定是被这个女人蛊惑的。”
黄蓉自我安慰。
黄安石跳入花车,“又来找我做什么?”
花苓翻了个媚眼,“好弟弟考中秀才,夺得案首,姐姐当然要了给你道贺啊。”
她拿出一只小银箱,“这里有百两银子,权当姐姐给你的贺礼。”
黄安石却把银子推开。
“姐姐的心意,我领了。只盼你以后,少做些伤天害理的事。”
花苓柔媚一笑,“我才没有。现如今兵荒马乱,很多人无以为生。
你让这些贫困女子,去做什么?我给她们地方住,给她们衣服穿,给她们粮食吃,难道不是在做好事?”
黄安石语塞,“可你们拐卖人口啊。”
花苓娇哼,“我不做,别人也会做。大不了,我以后不打她们便是。”
黄安石被雷到。“不打她们就是恩赐?”
“是啊。你总是盯着我们百花楼,其他楼,你管了吗?
鞑靼人很快就打过长江,你能抵抗住吗?
到时候,失去家园的妇人,该如何生活,你能管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