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试试少爷的医术
【他能图什么？我爸？】沈煜祺有些好奇。
“……！”沈煜琪瞠目结舌。
他忘了那画像和怀表的一茬，南斯年跟沈家老爸是有情况的啊。傍上当家的不比傍这少爷强？
沈家老爸和南斯年真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故事吗？
【他几岁就离开蓬莱岛，这么多年了，他早怎么没找来？他又为什么不直接去找我爸？会不会就是碰巧了？】
几岁？这么多年？沈煜琪不想多想，“你别把你老子说的这么禽兽好不好？他俩认识也得是南斯年成年了以后啊。你说你……”
沈煜琪看到路人的侧目，收了声，【你说你小时候就见过那画像？那你一定是记错了，他生于德光二十一年，算起来就比你大五岁。你确定就是他吗？】
【我不确定啊。但是那双眼睛几乎是一模一样，一眼看去就是他妈。那幅画像是德光十六年画的，那人十六七岁的模样…德光二十一年……】
沈煜祺细声呢喃时，他人已经进了药堂，沈煜琪被吸引去了注意力，便没心思再考虑人性伦理的问题。
“少爷，您怎么没在家休息几日，这就来药堂了？”
掌柜的见着人进来立即迎了上去，昨天的事沈家人人都有耳闻。
“哦，闲着无事，随意来看看。忙你的，不用管我。”
药堂里人不少，拿药的问诊的都排着不小的队伍。
沈煜琪不想扰了人家的工作，什么都不懂还喜欢指手画脚的傻叉领导最讨人厌了。
【刚刚那个是掌柜的，姓吴。－－平时喊老吴，有事喊吴叔。堂上坐诊的是小邢大夫，是后堂老邢头的孙子。他要是喊你师叔，你答应着就行，少说别的。】
沈煜祺也把注意转到眼前，默默交代着。
【师叔？你学医的？】
沈正兴是个赤脚医生起家，看来是所传非虚，这看着什么都不行的大少爷还是个子承父业的主。
那是为何，一点关于的他的记载都没有呢？
“玉帅？”
候诊的队伍里，有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是刚刚在沈家分别的南斯年。
“玉……将…年兄，怎么在此？”沈煜琪走了过去，斟酌了几个称呼都觉得不妥。南斯年长衫装扮，显然是不想别人知道他军阀的身份。
【年兄~~你还能再恶心点吗？死鬼。】
“沈少爷？”南斯年也有些意外，与这刚道别的人这么快又遇见。
“你身体不舒服吗？何必在这排队，随我到后堂，我帮你瞧瞧。”
沈煜琪心里窃喜，前脚刚知道这少爷是学医的，后脚这技能就要派上用场了。
“这不好吧，在下还是……”
南斯年从不利于自己的身份地位谋取任何便利优待，但没等他拒绝，沈煜琪就拉起他径直向后走去。
“我说好就好，这药堂是我家开的，我也在这坐诊，又不麻烦别人。”
后堂要安静许多，只有两个伙计在料理草药，那个什么老邢头也没看到踪影，沈煜琪想着那人应该是个得道老中医，必是难得一见的。
“来来，将军坐这。来试试少爷…我的医术如何。可别掉链子啊~~”
“……”
南斯年屁股刚粘上座位就傻了眼，还以为是走了后门，不曾想是成了被实验的白老鼠。
“在下还是去外面排队吧。”
沈煜琪闭眼深呼吸，示意南斯年噤声，技术不够架势凑－－装腔作势他家简总教过。
【少爷，看你的了。】
沈煜琪面上沉稳老练，抬手点点桌子，让南斯年把手伸过来，心里在呼唤少爷上技能。
南斯年还真被这架势唬住了，伸出手拉起袖子，搭上脉枕。
“咳咳~~”沈煜琪清清嗓子，伸出两根手指搭上他白皙的手腕。
“诶？”－－【嗯？】
触碰到南斯年的瞬间，沈煜琪顿时感到了不同－－动不了了。
【没换你上线，你怎么上线了，少爷？】
搭着两个手指的沈煜祺也愣住了，嫌弃的话还没说出。是啊，怎么变成自己了？
【我上，我上！我怎么不能强制上线了？】
沈煜祺慢慢收回手指，沈煜琪上线成功。
搭上南斯年的手腕，沈煜琪再度强制下线。
……
南斯年是个什么开关？一碰上他，就只能是沈煜祺出来控制身体。沈煜琪怎么样都无法掌控控制权。
【什么情况？】两人皆是不解。
“……”南斯年此时更是不解。
只见这大少爷一会把手拿开，一会又再次搭上，脸上那不断变化的神情更叫一个精彩。
“沈少爷，可是在下有什么难言之症？”
“啊？哦哦~~”
沈煜琪赶紧搭上他的脉络，先让少爷给人家看病要紧。
“呃~~南将军稍安，我许久未给人看病了，一时有些生疏，实在抱歉。”
沈煜祺三指轻点在南斯年腕上，静下心来。
“将军脉象有些虚沉，想是有陈年旧伤，加上近日接连奔波，气血有些不足。可是出现了眩晕腹痛之症？”沈煜祺缓声道。
“是，最近几日偶会腹痛，时有眩晕。刚刚从贵府离开，又有些头晕目眩，所以才来瞧瞧。”
南斯年收回手，理了一下衣袖，这沈少爷着实有些奇怪，说变就好像变了个人。
“将军常年带兵打仗，许是旧疾难愈，要注意休养。这一时换了水土，有些不适也算正常。”
沈煜祺说着，晕墨执笔，写下一串药材名字和克重，“我开个方子，将军回去按时服用，七日后再来。”
【都民国时期了，怎么还用毛笔？】
沈煜祺一手漂亮的毛笔字，跟他这个人实在有些割裂。
“平日里可用些红花、艾草，多泡一下热水澡或是泡泡脚，以通气血淤积，也利于养治旧疾。”
“在下知道了，多谢沈少爷。”南斯年接过药方致谢。
他多年征战，身上有数不清的旧伤顽疾，之前还未感什么不适。确实是最近到了沪城，这潮湿多雨的气候，引得身上各处都叫嚣着疼痛。
【这么客气呦？】
这样一个清冷淡漠的人，怎么就弃文从武了呢？一身书生卷气，却成了民国最强军阀，是不是天意弄人呢？
战乱动荡，沈煜琪突然就生了想法，若是能带他回现代，看山河无恙，繁荣昌盛。
这般妙人，却不能享片刻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