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医学，我也懂点
“西医手术的风险太大了，有没有什么药物治疗的方法？”
小邢大夫对西医没有什么太多的了解，西药见效快却也会伤及根本，而这大叔的症状中药却也不好开方子。
“药物？”
能看出这大叔是什么病是因为他这症状表现太明显了，而且在现代患这病的人他也见过不少。
“少吃海鲜，平日里平心静气一些，吃点什么药才好呢？呃……”
沈煜琪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吃点什么好，他只知道这病不能吃含碘的东西。
【你搭脉，我看看。】关键时刻少爷终于醒了过来。
【我的少爷啊，你可真是及时。】
有了少爷的buff加持，沈煜琪心里有了底气，伸出两根手指搭上大叔手腕。
【少爷，你这状态怎么感觉是有气无力的，你没事吧。】
许是昨日在线时间有些长了，今日的沈煜祺提不起什么气力来。
【无妨，写个方子给他。】
沈煜琪按他所说开了个方子给那大叔，又按着他的话交代了些注意事项，然后去了后堂。
【你懂医术？】
“我怎么懂那个。”
后堂今日无人，沈煜琪边跟少爷说话边四处寻看起来。
【那你怎么知道他那症状要少吃鱼虾，还能说出病理原因。你叫那病症－－甲亢？】
“这病很常见啊，我们那的人卷的很，社会压力也大，内分泌失调吗，差不多人人都有点。”
【到你们那个时代，西方医疗手段已经很普遍了吗？动刀的手术，已经不难了吗？】
“普遍啊，切个胃换个肾什么的都不算很难了吧。倒是看中医的不多了。”
【西方的医疗水平是要比我们高，……也不止医疗水平，庆朝闭关锁国近两百年，西方与我们早已拉开差距。】
“少爷，不要崇洋媚外。落后只是暂时的，总有一天，西方拥有的一切我们都会有，他们没有的，我们也会有。”
沈煜琪转了一圈便坐下来接着研究胶卷相机。
【扯淡。】
从国外留学回来，沈煜祺见识到了西方飞速的发展，而国内，如沪城，一片虚假的繁荣。
就像周先生说的，这个社会病了。
“扯淡？待到月圆之夜，少爷你可以抬头望望天边那明月。你信不信，不用多久，那里都会留下我华夏民族的印记。”
【还真是痴人说梦。】少爷还疲惫着，不愿再与疯人多言语，【你这是又花了我多少钱，买个照相机做什么？】
“我准备约玉帅去郊游，到时候好拍照啊。”
提到那将军，沈煜祺想起来昨晚的事，【午饭的时候，跟我爸爸提一提南将军的事。】
“提什么啊，你老爹去…什么城了，要一个多月才能回来，找谁提啊。”
【去苏城了吗？要一个月的时间？】苏城有沈家的买卖，沈父经常会去，但从没有过那么长时间。
“不是苏城，是个新地方吧，估计是有新的项目开发，管家说他连夜走的。”
走就走吧，生意上的事沈煜祺从不过问，他爸也用不着他。就是不知道南将军的事等不等得月余之久。
“少爷，你会不会用这老式的相机啊？”
【你要约南将军一起去拍照吗？南斯年，沪城督军，你约人家去拍照？他就算疯了也不会跟你去吧。】
“nonono，他是不会跟我去，但他未必不会跟首富之子去。医药的事，他想傍还傍不上我呢……你呢。”
【你不要总是如此想他。】
沈煜祺一颗心不自觉就偏向了南斯年，即便是对他并无了解。
这般莫名的情感，或许是因，血亲关系。
“你在想他？”沈煜琪察觉到少爷的不对劲，“少爷，我感觉心跳在加速，你都想了些什么啊？”
“呀！！”
沈煜琪又想起“他老爸”跟南斯年之间可能存在的种种的，不可言说。
这也会遗传吗？
“少爷，你不会跟你老爸一样吧？要狗血了吗？民国爱情，十有九悲，你不会是剩下那个特别悲的吧？”
【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啊，死鬼？】
“你不可以爱上他！”
民国二十一年，南斯年在苏城保护百姓撤离时壮烈牺牲，享年只有37岁，已经写好的结局。
【荒唐，我怎么会……怎么会爱上他？】沈煜祺突然变得激动起来。
“这有什么荒唐？荒唐的是你们都是男人？荒唐的是不被世俗接纳？爱一个人真的需要在意这么多吗？”沈煜琪也跟着莫名亢奋起来。
【你这死鬼，你是生了哪门子的气？前一句刚说了让我不要爱上他，怎么又会有这么多质问？】
做人难懂鬼的心，沈煜祺甚是不解，那个年代的人都这般的不稳定吗？
“我…是说……哎呀，这跟本就不是一回事。”沈煜琪说着又蔫了下去。
一个是求不得，一个是不敢求。
就像生离或可以靠人为改变，但死别就只能跟着殉情了。
“对不起啊少爷，我不是冲你。”过了好久，沈煜琪皱皱巴巴地来了一句。
“好多事情，我也想不明白，也不敢去想……但是少爷，不管怎么样，我都会站你这面支持你的。”
【？？】这又说到哪跟哪了？他是想说，即便我跟南斯年是亲兄弟，他也会支持我爱上他？
【你们那个时候，已经如此开放了？】
“不管什么时候，都不应该泯灭真爱。民国时期不是华夏史上最浪漫的时代吗？不应该这么封建啊。帝制以亡，ouvrir啊，少爷！”
【……】
沈煜祺真的很想去这死鬼活着的那个年代看一看，去看一看那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神奇世界。
“别想了，能坦诚做自己就好。早点睡，明天我还要想个理由去约玉帅出门。”
沈煜琪关灯，躺好，开始数水饺。
【……你不好好睡觉，一个劲在心里念叨什么呢？】
“助眠的，你不知道吗？我回国后有些精神衰弱，时常会失眠，就靠它活着呢。”
沈煜琪自从回国跟了他家简总，睡眠质量就彻底从他的生活里消失了。
【行了，明天我给你开副安神的药，你去药堂抓来喝几日。换我吧，你好好休息，明日可以借药材的事去找南将军。】
沈煜琪美美下线，我家少爷对我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