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邺城春擂（上）
“邺城，位于现华国北晴省荇台市，由于历史上的战火的纷争，这座古城的城墙本是在北晴市北部各各市都存在的，可现在仅残留了一段不包含城门的城墙在荇台市。城墙是青色的灰岩组成，坚硬，刚直，不易碎。残留下的城墙底部厚67米，最高部厚48米。整个墙面是实心的，中部是由挖护城河时挖出的泥土填充，外部由一层灰岩包裹。各层灰岩之间由红泥，粗砂，石灰块的加热融化混合出的粘稠物粘合，最后由术式师加上降温的式，另混合物冷冻，固定住持续到近代。在近代的战争中被现代武器的轰炸中破坏殆尽。这段古城墙在2081年已经被华国立为国家重点保护古建筑与旅游景区。”
——《阿兰卡洛图治》
三年后，凉高祖十一年，三月，邺城
在校场旁边的角落，有两道身影正在交错着。一个穿着白色松散的衣服手中的剑快速的飞舞着，不在任何一处做过多的停留，人也是如此，总是不停的变化着位置寻找着机会，衣服也在位置的变换时，随着三月倒春寒的冷风随意的飘着。手上的剑偶尔能找到一些机会，占到一些便宜，可就是会被弹开，每次被这样奇怪的弹开，白衣人总是会眯着眼皱一下眉头，耐心的寻找下一次的机会。
另一边，一个穿着一身黑色劲装的年轻人拿着一把古朴的长剑，动作并不是很快，挥剑给人的感觉总是一种大开大阖的厚重感。扎实的砍击与招架，让对面的白衣人很难在他身上找到机会，偶尔漏过的空隙都被他用一种特殊的方法弹开了。但令人不解的是，他拿剑的手上莫名的在这个露气很重的早上会结起许多冰渣子。
在两把兵器碰撞了许多下后，黑衣的年轻人急退了几步，收起剑，用左手拍掉右手的冰渣，苦笑着说，“聂叔叔，你这剑也太无赖了，我手冻得不行，手上的汗和露气都变成冰渣子了，震得我生疼，不打了。”
说话的黑衣服的青年是荀景，在这三年的锻炼中，荀景的变化很大。身高长到了六尺五多（近一米八），手臂因为常年劈柴与挥剑的原因变的十分结实，但因为穿的衣服宽松的原因，并没有很夸张的肌肉线条。手指修长，手掌上有许多因为长期的挥击动作磨出的茧子，拇指指节上的指骨有些突出，因为习惯性的，荀景会在思考的时候弯起大拇指咬着拇指指节外部的那个最先出现的茧。头发剪短了，因为他觉得过长的头发会影响他对剑的使用，黑色的短发很自然的向下搭着。稚气在他的脸上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与面前的聂荆一样经常挂在脸上的笑容，不一样的是荀景的笑容让人看起来更加清爽，眼睛也没有眯起来，是让人看起来十分舒服的笑容。
“不错了，如果我们两个人都是普通的剑的话，你打不过我，跑还是可以的，纯剑上的功夫的话，你算是已经出师了。”聂荆收起剑，脸上带着一如既往的眯着眼的笑容，“下个月就是邺城的擂台了，你好好准备准备。按照你现在的实力，应该进前十不是什么大问题。”
“只是前十嘛？“听到这样一句话的荀景不免有些失落。
“因为这次比赛你不能用紫藤，为了保证公平性，选手的剑不可以有特殊的效果。“聂荆解释道，”好了，明天开始你就用我准备好的一把紫藤的模型剑练习吧，现在也不早了，回去吧。这次的擂台结束，你也就不用每天训练了，可以好好的休息一会，然后按照你的名次给你在军中找个差事，先跟着做一些小事情，然后在军营里面历练一会后，你就可以慢慢到我这里来接手一些城防的事务，等你再大一些，可以试着和西边的人谈判，总还是有提两个大族是不满我的身份而不服气的，那里的情况也相对好很多，如果你接任这里的位子，先去那几个地方，清理留下来的匪患，我呢就可以腾出手来处理周边小国上的边境冲突，这样我们也就算可以让大凉的北部安定不少了。“
“知道了，这次擂台，我会尽全力的。“荀景点了一下头。
“行了，回去吧，在武学上接下来的路只能你自己走了，已经没有老师能够教你了，明天的跑步砍柴别忘记了，下午上课我和周老先生商量好了，到擂台结束之前你俩就不用上课了，好好休息，调整状态就行。“
“这也太爽了吧！我走了，我要告诉白霁去！“说完转身冲向白霁的住处。
“白霁，白霁，明天下午不用上课了！“
第二天早上，六点
到了六点钟，荀景还是按照往常的习惯起了床，不过近两年早上的晨跑荀景都不再需要周师傅带路了，自然而然地，起床，洗脸，冲向城外的森林。
经过长时间的训练荀景现在已经可以在针叶林中自如的穿梭，速度也很快，和平地时的奔跑速度不差多少。不用看着脚下，一些树根和凹凸不平的地方，荀景好像可以自动的感应到一样，总是可以在即将踏空的时候调整自己的姿势躲过。整个身体也会尽可能地躲闪着身边的针状树叶。在整片林子跑了一个来回之后，回到自己砍了三年柴的地方，随意的吃了两口早饭，就开始自己早上的砍柴锻炼。斧子也从原来的最大号的斧子变成了小号的，站定，发力，一块原木直接被劈成了两半。随后又用旁边的一把砍刀把木柴削成了合适的形状。
下午，无所事事的荀景第一次在下午的这个时间段有一段空闲的时间，第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要干什么，和荀景两个人坐在校场旁边的台阶上，盯着场地里面正在演练的士兵发呆。
“干啥呢？“说着，本来坐着的荀景躺在地上，看向今天没有云的天空，”好不习惯啊。“
“是啊，平常都要上课，闲下来了还真不知道干什么。“
“去城外打两个山鸡野兔什么的烤着玩？“
“我看行，叫上白菁一起？“
“走！”
三个人在城外的小山丘里面玩了一个下午，到了五点钟，才回到校场。
“聂叔叔，我们到了。”荀景三个人看着正在和部下商量军务的聂荆大声说道。
“好。”在谈正事的时候一脸严肃的聂荆，只是这样回了一句，随后对部下说，“就这样吧，你们回去和你们手下的人好好商量一下你们各自部队准备的换防制度然后我们最后统一一下，写个制度出来，也方便大家以后的换防，好了正事说完了。”说到这里聂荆又换成了一副笑嘻嘻的样子，“来，桑耳，你来试试这个小家伙，荀帅的儿子，看看他这三年练的怎么样了，不用让着他，不过点到为止。”说着丢给荀景一把重量长度和“紫藤”相似的一把铜剑。
荀景接过剑，所有人也都围了过来，都想看看荀岚的儿子究竟可以做到什么程度。
“你们开始吧。”聂荆说道。
看到已经摆好架势，准备全力以赴的桑耳，荀景摇了摇头，拔出铜剑，说到：“桑将军，请赐教。”随即冲上。朴素的刺击奔着桑耳的胸口就去了，桑耳架住一剑之后，没有用右手的剑组织进攻，而是顺手用拳头轰出，仓促之间荀景只得向后弯腰，顺势一脚向桑耳的肘部踢去。
桑耳改变直拳，屈肘，向下用力的肘击在荀景上踢的一脚上。荀景的一脚被堵了回去，不过，借着这一脚的力，荀景把后仰的身体调正，收回被架住的剑从另一边劈砍。桑耳反手用剑根部招架住这次劈砍用剑柄卡住荀景的剑刃，带着荀景的剑，一起向荀景刺去。
荀景一时没有收住，后退了几步，用两只手顶住，借着脚上的力气把桑耳的剑给顶了回去，两个人拉开了距离。过了三秒后，荀景再次冲上，两个人打斗在了一起。
在一旁看着的白霁戳了戳身旁的白菁，张大了嘴，“你知道荀景现在这么厉害吗？”
“我……也是这次才看到，桑耳可是邺城的军政的二把手，虽说常年处理一些保障上的事务，但也是实打实的从一个新兵一路摸爬滚打上来的，荀景竟然可以和他打成平手，要是用‘紫藤’是不是就能赢了。”
聂荆走了过来，一人拍了一下他们的头，“你们也太夸张了，知道为什么现在看上去差不多吗？桑将军因为一直是在军队里爬上来的，他的武功走的是平稳，持久的路数。虽说荀景的体力不差，但这样的大开大阖，加之经验不足，很容易突然跟不上。现在的节奏并不是桑耳的极限，也就是说荀景的攻势对他没有造成任何的威胁，而且，没有用佩剑对桑耳而言损失更大，看着好了。“
在两个人打了半小时之后，荀景的已经气喘吁吁了，手上的动作已经有些跟不上了，最终被在一个上撩的时候没有挡住被震得向后退了三步，摆了摆手，示意自己已经不行了。随即桑耳也不再攻击了，把剑插回了自己的剑鞘里。
“可以啊，不丢脸。“桑耳拍了拍荀景的肩膀，“和荀帅当年有的一比了。”桑耳欣慰的笑着说。
“好，今天就到这里，后面几天我会让这几个人给你喂喂招，也为你后面的擂台准备准备。”聂荆招了招手，“我们还有正事要商量，你们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