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探路
式者，自从第一个人发现了自己可以通过某种集中意念的方式，以某种形式改变周围的环境，或者改变自己的身体或者武器，使得他们具有一定的特殊能力。但是这种集中意念的方法在2500年之前只有很小的一部分人能有能力掌握，远不如当今社会如此普及。也远没有形成一套完整的体系，教人如何运用和开发自己集中意念的方式，寻找自己适合的式，更有甚者，因为没有适当的指引，反而因为错误的改变世界方式而对身体造成不可逆的损伤。
——《高等式学》首卷语2024914，式学发展出版社
“纯白的？用个远望式还能黑眼珠用不见了？”荀景诧异的反问道，“什么时候消失的？还是带回来的时候就没有？”
“回将军，是带回来的时候眼睛就已经是全白的了。”
“走吧，进去问问就知道了。”华不瞳拍了拍荀景的背，大踏步推开牢房的门。如同刚刚一样，二人在这个牢房里同样搬起了桌椅坐下。随后华不瞳又开始了他的询问。
很可惜，这次的询问没有得到任何回复，姓名，籍贯等问题眼前的式者一概回答不知道，在华不瞳询问关于山上的式者人数以及是否有掌握它种式的式者时候，眼前的白眼式者则缓缓开口道
“总有一天，这关于式的秘密将被我们揭开，到时候这个世界将会有大变化，睁开眼睛好好看看，眼界不妨开阔些，看看远处，然后你会知道问题的答案。”在整个询问的过程中，式者靠在墙上一直睁着眼睛，眨眼的频率低的吓人。
“装神弄鬼。”荀景扭头看着华不瞳，“这种油盐不进的你一般怎么办，还问嘛？”
“不问了，不过流程还是走一走吧，不抱太大希望”，华不瞳记了几笔之后，便合上了书简，“刑还是用一下吧，也不能厚此薄彼。”说完再次扭头走出来了牢房。
两人回到了县衙大厅后，荀景开始说到：“我要给周老将军，桑将军和陛下写封信，报告一下这里的状况，这个吓人的式者情况也要和他们沟通一下，以及向他们说明扩军的必要性，我看这几个山头聚起来的人不少，就这么点我带来的人和这个就像是没有一样的的城防部队，想挡这些山贼实在是不现实，乘着现在他们还不敢大摇大摆的出来，早做打算。”
说完，荀景摸了几张身旁的信纸，飞一般在纸上写着内容，过了一会，三封信都写完了，荀景将信塞入信封之后，走出县衙大门招来旁边的手下，安排了三封信的寄出之后，再次坐回了县衙堂中。
“认识人就是好啊，多省事，像我这种事情如果是我向上申请的话一层层报上去天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到桑将军的手上，到陛下手里更是想都不敢想。”华不瞳看着回来的荀景，突然意识到经过几个月的相处下来，全然忘记眼前这个家伙是个十足十的二世祖，感叹的说道。
“行了，有便宜不占啊，接下来就等他们的回信，再决定下一步咱们应该怎么做了。”荀景的右手搭在桌子上，手指规律的律动着，敲打着桌面，思考着下一步的行动：“也不能这样干等着，得去调查一下，话说你这里有那边两片山区的地图嘛？”
“倒是有，不过那都是四五年前的图了，一些路都不知道在不在。不过有也总比没有好，看的话能看个大概路程远近还是能看出来的，你要这个干嘛？”华不瞳思索了一会，想起在一直放在库房内吃灰的不知道经历几任县令的“传令之宝”。
“嘿，去探探路，就像你说的，这信送到了，上面同意我们征兵了，黄花菜都凉了。我得去看看这个诡异的式者究竟是怎么来的，不然要睡不着觉了。”轻拍着剑鞘，荀景继续说到：“还有我要去看看这个土匪窝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山脚下那几个镇子离土匪窝这么近这几年像是没事人一样，一个向我们这里报信的都没有。”
“那你带多少人走？还有你走了之后你有想好你这手底下剩下的人交给谁来管？”华不瞳听了荀景的计划之后追问道。
“我本来一个人都不想带的，后来想想路上闷得慌，让贾七跟我走吧，剩下的人你来管着就行。”说完，荀景把腰上别着的腰牌解下来随手丢给坐在太师椅上的华不瞳，“记得别让他们偷懒，我不在训练也别想逃，说不定很快就会遇到麻烦事，让大家锻炼起来，强一分就多一分保障。”
华不瞳接住荀景丢来的腰牌，手向下一沉做了个缓冲的动作，随即把腰牌别在自己的腰带上：“也是，带多了反而不方便，你的身手，只要不是碰上了四山主那种级别的，打不过跑总是没问题的。大概去几天？”
“就十天半个月的，这里到附近鬼督山脚下距离这里最近的镇子也不过就一天的脚程，骑马就更快了，我去打探个地形，试试镇上人的口风，没什么特殊的我就回来，有问题就让贾七先回来，我顺着线索查下去，我去找人收拾东西去。”，不过说完，刚踏出门槛的荀景又把头伸回房内，笑嘻嘻的对着华不瞳说到：“记得把你库房里放在那里吃灰的地图找一找，谢谢咯！找到了描一份到军营带给我！”
荀景回到自己的房中，摸了点盘缠，带了个水壶，自顾自的跑到军营里面找贾七一干人在临走之前进行一些军人之间的游戏，不过这些在华不瞳眼里就显得有些幼稚。
“荀景！你们几个怎么又在玩你们的这个无聊的人叠人的游戏，像什么样子啊！一不训练就到处乱跑，一不训练就开始玩你们这些不知道是谁发明的无聊游戏，我看你们还是练少了，还得加练。”傍晚，华不瞳终于找到并描好了仙鬼两座山的地图之后，来到军营找荀景，就看到荀景在和他手底下的兵一个接着一个的堆起来，而荀景就在中间的某个地方探出头来，看着手拿着图纸怒气冲冲的华不瞳。
听到这声怒吼，刚刚还拥在一起的兵一个个从人堆中爬出来，在华不瞳面前一脸陪笑的站着，而荀景站起来之后拍拍身上的灰，也尴尬的笑着试图小心翼翼地把卷成一卷的崭新地图从华不瞳手中抽出，却被他用这卷地图狠狠地拍在脑袋上，然后扔在了荀景手中。
“自己当心点，图给你找来了，我那里还有活没干呢，就不送了。”送完东西，华不瞳转身就朝着大门外走去，挥了挥手，示意大伙不用跟过来了。
至于为什么可以这样一个消瘦的县令能训得这些刺头兵会一愣一愣的，不是因为别的原因，只是因为华不瞳和别的刻板印象上会觉得那些只会动嘴皮子文官不一样，他是真的把那些兵看的和他一样重要。晚上出去瞎闹不认识路，带着人举着火把彻夜寻找的有他；训练的时候累的昏倒了，赶牛车把人拉走的也有他；看到不识字的兵闹了笑话，隔三岔五的来教这些大老粗识字的人里还有他。这样几个月下来，营里的兵都形成了一个共识，别的不说，这个华县令怎么说都是个好人。
“行了，都散了吧，别玩了小心华大人给你们加练。”荀景示意周围的人各自回营房休息，而自己却单独叫住了贾七，“贾七，单独和我走一趟，我们明早卯时从东门出发去鬼督山下的小镇看看，骑马去。”
“头，咱干啥去啊，就两个人？”
“去摸个底，我和华县令两个问出来了，那伙设卡的人是鬼督山的土匪，我们去看看就在人家老巢边上的那个小镇里面是什么情况，这伙土匪听县令讲起来似乎势力不小，现在又出了式者这档子事，你是我你睡得着觉？”荀景搂着贾七的脖子，小声在他耳边说道。
“得嘞老大，保证让老大全乎的回来！”
“滚滚滚，我用得着你保证，到时候有什么重要的消息让你带回来，你就直接两匹马换着骑，骑回融雪城，先保证自己安全和消息送到听到没有。”荀景对着贾七的屁股一脚踹了上去。贾七捂着屁股跳了起来，浮夸的惨叫着，“我去收拾东西老大！”
第二天卯时初刻，融雪城东门。
“老大，时候到了，我们出发吧。”
“好，走吧。”说完两人牵动缰绳，驾马向前走去。
“你说华县令人这么好，怎么这次就没来送送咱俩呢？”
“你不知道，指不定这会我们的县太爷正躲在被子里抹眼泪呢。”
“啧，不至于吧，华县令不像是那种会因为这种事情就躲起来抹眼泪的人，我看啊，就是咱起的太早了，他还没睡醒呢。”
“肯定抹眼泪呢，这就叫，知人知面，不~知~心~~~~呐！”荀景带着心血来潮，带着戏腔念完白，大吼一声，“架！”两人便骑着马飞快地向鬼督山方向飞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