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主动出击（上）
“‘因此在北凉时期，部分的消除地主阶级对土地的垄断，让佃户从某种意义上成为土地的主人，提高生产积极性的同时，开发式在农业上的应用，提高生产效率，这是奠定北凉时期成功完成制度改革的基础。’”
——某古代史课程上教师的叙述
“伏击也来不及了，不如今夜就袭营吧？”荀景说道，“回来的路上看他们还一副有说有笑的松散的模样，估计也来不及做准备，进去粮草一烧他们就得撤。”
华不瞳摇头道：“他们又不蠢，粮草关系重大他们怎么会犯这么低级的失误？”
“真不知道这帮人哪里搞来的这么多粮食养这么多人。”荀景耸耸肩，“我们想弄个粮食怎么就这么难呢？”
“没事，明天最多就是丢点面子，被土匪堵在城里不敢出门，他们还能攻城不成？等我们援兵一到他们就只能撤了，只是就像往年一样，可怜了城外的佃户。”华不瞳安慰道。
“那城外的地主，佃户现在何处？”荀景接着问道
“人都已经转移到城内安置，财物粮食来得及带的基本都带上了，能做的也只是这样了。”
“还不够，人保住了，东西呢？那些人抢东西可不会手软，回去之后再顺手从指缝里漏点给他们的附近的百姓，自有人给他们歌功颂德。而我们呢，一年下来好不容易攒点粮食全给别人了，这日子过的也太窝囊了，按照这样下去招人只是痴人说梦。”荀景狠狠的捶了一下桌子，上面的茶具被震了一跳。
“他们来的时候，还像施舍一般给我们留了点东西，简直把我们像牲畜一样圈养，等日子到了就来拿一拨，底下的佃户有些没脑子的还念他们的好呢，已经不爽很久了。”华不瞳也赞同道，“之前手底下也只有个百治安队伍，能守住这城已经不错了，这次说不定真是个机会，你说怎么搞吧。”
“不是喜欢抢东西嘛，那我也去抢他们的。今晚我带人出城，在林子里面等着。那帮土匪要抢东西的时候肯定先要把我们的人堵在城里。到时候有多少人去抢东西，就有多少人会留在这里。”荀景冷着脸说道，“等我们慢慢的练好了我们兵，把在土匪控制下的镇子拿回来，让他们也过上正常日子，我们做的好了，也自有人为我们歌功颂德。”
“那些粮食怎么办？这击退山贼之后，粮食就留在车上肯定会遭人哄抢，到时候乱糟糟地一团说不定还有会有人伤到。。”
“找时间拖回来。”
“那你这不也是土匪嘛？这还是抢粮食啊。”
荀景站起身扒拉了一下华不瞳的帽子，“我是那种人嘛？那自然是发下去，咱也得让大家念我们的好啊。”
“那你准备怎么处理这些拖回来的粮食？”
“拖回来自然是为了发下去。”
“物归原主？”
“那肯定不能够，那我费劲那力气的把他们拖回来干嘛，直接把车在处理的时候把粮食财物放回去不就得了。”荀景还是摇了摇头，“我要把这些发给缺粮食的人。”
“哪些人算是缺粮食的人？这年头谁都不会嫌粮食多。”
“谁粮食最少，谁就缺粮食。”
“你要分粮食给佃户？”华不瞳的声音忽然轻了下来。
“这只是第一步，”荀景低着头接着说道，“你知道嘛，这次去仙督山一趟，感触很多。你能想象吗？真的有一个地方大家可以不用偷不用抢的让每个人都吃上一口饭，是每个人华不瞳，每个人。只是一座山就能做成这样，为什么我们不行？我想试试，至少在北境，在融雪城，试试看能不能做到。”
“那就试试”
荀景抬头，“我没想到你会同意，我本以为你会劝我的。”
“这日子就像最劣质的苦丁，不把品种换了，只是把苦丁越种越好也是无用，终究还是苦的。”华不瞳摇摇头，似乎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你这么做之后有，那些人知道自己的粮食被分走的人，想好怎么处理了吗？”
“哼，什么自己的粮食，地主一家能种多少地出来？还不是靠这些农奴，收上来粮食心情好了赏一些给农奴，心情不好了还能省一顿。”荀景说道，“也不看看，是佃户多还是地主多。”
“那地最一开始也不都是地主的，也有一些佃户本来也有自己的土地，但后来突发事件导致家庭一蹶不振，不得不卖地以度过难关，最终变成佃户，你怎么解决这个事情？不要告诉我你试图禁止，土地兼并，历朝历代，屡禁不止。”
荀景笑了笑，“本来我是不知道的，但我进了一趟土匪窝之后就知道了。”
“是什么？”
“让每一个人的个体能力提高，使得他们能够更用更少的时间，在更多土地上开荒，从而能产出更多的粮食。粮食多了就能屯起来，遇到突发情况就饿不死人，就可以不卖地。”荀景笑道，“更重要的是让能力掌握在每个人手中，让他们知道自己不想卖没有人能逼迫他们。”
“如何做到？”
“锻体式，不断地熟练运用，不断地开发其功能，运用在各种方面，就能提高。”
“最后一个问题，如何保证你的计划能够顺利实施？”
“绝对的暴力机构，而且是从佃户，百姓中走出来的暴力机构。”荀景说，“而且要保证在一大批人聚集起来时候，形成无关历史的，只要有人聚集就可以形成力量的暴力机构。而这也是这个锻体式，必须让所有人都学会，而且能传递给下一代。这种特性，会让你我这样的权力集中者感到害怕。”
“听起来有搞头。”
“好，那就这么定了，接下来的年，如果没有什么大变动产生，我们就慢慢的推行这个想法，看看最后能不能弄出点像样的成果。”荀景眼神中满是兴奋，“那眼前的这伙土匪来的可真是时候，这不是来给我送机会的嘛，真是睡觉的时候上赶着递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