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最美好的回报；说话是门艺术 (2)
小懒：我也不想啊，可是一想到一堆小姑娘追着他跑，到底选哪一个我就心乱。万一我喜欢的群仔不喜欢，群仔喜欢的我不喜欢怎么办呢？将来婆媳关系会怎么样呢？不知道那个时候的年轻人，会喜欢什么啊，我会不会和他们有代沟呢？如果有，要怎么解决啊？
我：……你是不是，是不是又想得有点太远了？
有朋友问，生了小群仔之后，最大的感悟是什么？
小懒（想了想，认真地）：以后和木木吵架，再难过再伤心再郁闷再痛苦再生气再……也不会离家出走了。
朋友：为什么这么说啊？因为有了宝宝这个爱情结晶后，觉得夫妻两人的感情更深厚、关系更牢靠了？
小懒：那倒不是。
朋友：那是因为什么？
小懒：我现在有了小群仔呀，如果同木木吵架，离家出走的话，得带上小群仔吧。
朋友：呃……
小懒：如果带上小群仔的话，得带上纸尿裤吧，小群仔一天至少用10个纸尿裤，如果我离家出走5天，仅纸尿裤就得带上50片。洗澡盆也得带啊，小婴儿得天天洗澡啊，衣服也得带上个五套六套的，内衣啊、外套啊、帽子啊、围嘴啊……这还不算我自己的东西呢……
朋友：……
小懒：这么多东西，离家出走太辛苦了，成本太高，又耗费体力，我扛不动啊！想想，还是老老实实待在家里吧。
朋友：……
小群仔出生第34天的时候，第一次流出眼泪。
在这个阶段，哭泣是婴儿同外界交流的唯一方式，不知慢慢长大的有了喜怒哀乐的群仔将来为谁欢喜为谁忧？
（普及新生儿知识：新生儿刚出生时是没有眼泪的，或者说泪腺没通。要一到两个月才会流出眼泪。所以，虽然很多婴儿生下来就会哭，但绝大多数是干打雷不下雨。神奇吧。）
木木：小懒啊，你在干吗？
小懒：我在舔小群仔眼角流出的眼泪。
木木（好奇地）：……好恶心，你舔它做什么？
小懒：你不觉得婴儿的第一滴泪非常珍贵吗？不但珍贵，而且意义重大啊。
木木：我还是不懂。
小懒：好吧，我单方面、个人，坚持认为——吃了婴儿的第一滴眼泪，就如同吃了唐僧肉、蟠桃园里的蟠桃，可以长生不老永葆青春。
木木：呃……
小懒：你要不要来点？
木木：……
说话，真的是一门艺术啊。
比如说，小懒的一位邻居，生了个男孩，皮肤很白。
在小区里晒太阳的时候，碰到一位老太太，这位老太太看到这个皮肤白白的小男孩后，突然说：
“——哎哟，这孩子，脸怎么煞白煞白的？”
这个小男孩的妈妈很不高兴，什么叫“煞白煞白”的呀？形容有病、鬼啊之类的才用这个词呢。
讨厌！
而小懒带着小群仔出去的时候，也碰到了一位邻居，她看到小群仔黑黑的、源自木木遗传的皮肤后，抬头对小懒说：
“——哎哟，你们家孩子，皮肤有些……暗啊。”
看吧，这就是说话的艺术。
早上，小懒给群仔仔洗完小脸和小屁股，母子二人躺在床上。
小群仔用特别温柔的眼神看着小懒，小懒一时兴起，随口问：“你这么温柔地看着我，是不是爱上妈妈了？”
接下来，包括木木和月嫂在内，被他的反应震住了，小懒的“了”字音刚落，听到他非常清晰的应答声：“嗯。”
——或许小群仔只是无意识的，或许只是凑巧，但小懒还是感动得想要流泪。
小懒坚持母乳喂养。相比好多没有母乳的妈妈，相比那些动辄给婴儿吃几百块一桶的进口奶粉的家庭，真是省了好多钱啊。
同木木说起这个，没想到他居然不这么认为。
小懒：我认识的好多朋友，因为母乳不够吃，只能给婴儿喝奶粉，每个月，仅仅是奶粉钱就2000多块。
木木：咱们家虽然没这个开销，不用喂奶粉，但……
小懒：但什么但？
木木：但是我还喂你呢！我喂你的，有各种昂贵水果吧？我还每天给你吃猪蹄呢，还有什么小柴鸡啊、鱼啊、骨头啊之类的……
小懒：……
木木：我喂你这么多，你不给我回报，谁干啊？你欺负傻小子啊……
小懒：……
小群仔百天的时候，小懒和木木带着他去影楼拍百日照。
到了影楼，选了几组衣服和主题，于是正式拍摄。
到换父子装的一组，是小宝宝光着全身，爸爸光着上身，抱着小宝宝或者把小宝宝扛在爸爸脖子上拍照，相当温情的一组拍摄。
结果在换衣服的时候，小懒直接给小群仔脱光衣服，露出光溜嫩滑的小屁股。
木木看到，怯怯地问摄影师——
“那个，我想问下，我也要脱光吗？”
摄影师看了他一眼，非常淡定地说：
“不，不用，您只要脱掉上面的T恤就行了。裤子，您可以穿着。”
——好丢人。
木木洗完澡，到卧室看群仔仔。
床上的小群仔，继承了木木的很多优点：鼻子宽宽的，耳朵大大的，眼睛亮亮的，睫毛长长的，大眼皮双双的……木木坐在群仔仔的婴儿床旁边，静静地打量着。后来，他倾起上身，在群仔仔粉白粉白的小脸上，轻轻嘬了一口。
卧室里没有开大灯，为了防止伤害群仔仔的视力，小懒从网上买的马克小夜灯派上了大用场，那时昏黄的马克灯照射出的柔和的昏黄的灯光，给这小父子俩，镀上了一层那么温暖的，甚至是神圣的光晕。
小懒躺在床上，怔怔地想，不管此前，因为怀孕，受到了来自工作、生活、写作……各个方面的压力，不管为此小懒丧失了多少机会，付出了多少代价，那一刻，只觉得：所有的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生命里，最爱的两个，小男人。
想要告诉你们：所有的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木木喜欢俯下身，和群仔仔对视，对着小脸蛋嘬上几口。
夏天太热，没给宝宝穿纸尿裤，就可着床罩来了，所以俯下身和宝宝对视的木木，经常被群仔仔的“尿喷泉”冲到一脸……
但木木已经进步了，具体体现在——
不论多么大的尿喷泉浇在脸上，他已经不像当初那么大呼小叫了。
小懒一向不擅长家务，比较粗线条。
虽然每次都很努力地收拾，但房间还是很乱……
有了小群仔后，小懒找到了非常好的借口。
每当有客人来访，望着家里乱糟糟的样子，就会非常违心地说：
“家居氛围真浓啊……”
这时，小懒则两手一摊，非常厚脸皮地说：
“哎，实在抱歉，家里有孩子，总是会乱。”
木木（看了一眼熟睡中的群仔）：……无语
木木下班回来，心情很好的样子。
小懒：今天有什么开心事吗？
木木：有啊有啊。
小懒：说来听听。
木木：今天啊，我爸终于给我带枣了。
小懒：……什么意思？
木木：我每天早上上班，我爸不是都会用保鲜袋装两个水果放我的包里吗？
小懒：呃，是啊，这又怎么了？
木木：可是我爸太死心眼啊……他给我带了四个多月的苹果和梨……从来没换过。我每次看到的时候，真是欲哭无泪，又不好意思跟他讲，怕他难过。
小懒：……我跟老爸说起过啊，说不能老是带一种水果。结果他说你喜欢吃。
木木：才没有。他乱讲。你可以想想啊，四个多月里，每天打开包都是雷打不动的梨和苹果……今天看到包里，居然有一袋枣！我激动和兴奋的心情真是溢于言表！（唱起来）今儿~咱~老百姓~真呀么~真高兴~咱们~老百姓啊~吼嘿~真呀真高兴……
小懒：……
小群仔是个乖小孩。
睡觉的时候，怎么摆弄他，叫他吃奶，只要他没睡够，怎么晃，都是不醒的，软绵绵的，像面条。这时候，小懒和木木叫他——面条桃儿。
吃奶的时候，安静得像个天使，这时候小懒和木木叫他——吃奶桃儿，或者天使桃儿。
大便的时候，他的神色好专注，可爱至极，小懒和木木叫他大便桃儿。
哭泣的时候，会因为愤怒拼命踢腿，小懒和木木叫他气人桃儿。
他一定很困惑吧，为啥这么多称呼呢？
——谁叫你的头，像个小桃子，小名还曾经叫二桃儿来呢，反对无效！
带小群仔和木木在小区里散步，夏日炎炎，走到树荫处，小懒跑到婴儿车前面，给群仔移动遮阳伞。
几乎就是一个愣神的工夫，突然发现——木木同学不见了。
呃……
根据以往经验，他是在和小懒玩捉迷藏……
小懒四下环顾，搜索一番，没找着。
小群仔在婴儿车里，一副不耐烦的神情——这个小家伙，不喜欢停下来。只好继续往前慢慢推婴儿车，一面四下打量。
同时有些生气！
——带孩子出来，玩什么捉迷藏，真以为我是带你出来玩么，有爸爸的样子么……
——你以为我们还处在你四处躲藏、我四处寻找的热恋年龄么？
——你……你以为你是群仔的哥哥么？我一边哄着小群仔，我还得哄着你！
正要河东狮吼，大声吼出木木的名字，让他主动检讨，自动从藏身的地方现身时……
突然有个老太太散步经过，她朝自己的身后看看，然后经过小懒身边时，突然捅捅小懒的胳膊，说：
“在汽车后头藏着呢！”
小懒：……
隔天上午十点多，小群仔睡醒后，又推他去小区外的小河边去散步。
一路上木木一直心不在焉。
走到凉亭处的时候，木木突然说——
木木：小懒啊，你跑跑步吧，从这里跑到那里再折回来，怎么着也有500多米吧，多运动运动，还能减肥呢。
小懒（丝毫没有戒备）：行啊，那你看着小群仔啊。
木木：放心吧，交给我。
小懒：别让他着凉。
木木：知道了，你快跑步吧。
小懒：好。
小懒跑到鹅卵石小路的尽头，又沿着一路郁郁葱葱的松树跑回来。
——结果发现，木木和小群仔都不见了。
又来这套！
这次还带着小群仔！
看左右的小松树，没有。
凉亭后面，没有。
汽车后面，没有。
生气！
正要河东狮吼，前面走来一个两岁的小女孩，跟小懒同一单元楼里的。
咳咳，现在这冏样，让一个小姑娘来笑话，是不是有点尴尬？
小懒定定神，假装没什么事发生，伸伸胳膊蹬蹬腿，做出一副锻炼模样，不料那小女孩急急走向小懒，大声嚷着：
“阿姨阿姨，叔叔带着小弟弟蹲在花坛后面干吗呀？”
木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