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我帮帮你。”
第55章“陛下,我帮帮你。”
当晚,好消息就传到景明宫去了,太后等不及天亮,立即赶到朝悦宫来探望。
焉闻玉才从重昭殿搬回来,倒是更方便接待了。钱太医只留下一副安胎药就告退了,胎儿安好的情况下,补品什么的都不必吃太多,日常饮口口细一点就足够了。焉闻玉刚吐了,染菊到小厨房去准备了点易消化的小米粥。
夜间不宜多食,搭配一小碟开胃的酸萝卜肚丝,用小半碗正正好。
太后过来时,焉闻玉刚吃完。
她笑容满面的打量焉闻玉的肚子,似乎能从那截细细的小腰看见自己大孙子一样。
太后不是空着手来的,带了一件精美的黑红色漆木过来,说是木器性质温和,能留住小娃娃。
这些讲究,焉闻玉不太懂,只管乖乖收下。太后又扭头叮嘱了周嬷嬷睨嬷嬷几人,务必要把主子照顾好了,有孕期间不能碰不能闻不能吃的东西,一概不准送进来。
两个嬷嬷都是宫中老人,当然知晓轻重。
虽说现在后宫非常清静,但这等大事,谁敢疏忽大意,可就追悔莫及了。
太后又坐了一会儿,让焉闻玉好生休息,有什么想吃的吩咐底下人去做。
“孕妇口味刁,时常变来变去的,都是正常的,是肚子里的乖孙想吃呢!”
魏鄞修道:“此事不难,朕让御厨过来候着。”调动一两个人而已,简单得很。
太后看了看他,笑着一摆手:“你比哀家上心,倒是用不着哀家来啰嗦了。”
魏鄞修挑眉道:“母后是皇祖母,而朕是父皇,自是两份不同的关爱。”
焉闻玉接收完他们的关怀,送走太后,立即打起呵欠。她困了。
魏鄞修同她一起上床安歇。
熄了几盏灯,只留下昏暗的烛光,放下纱帐极其好眠。他两手拥着怀里的焉闻玉,低声道:“我们有孩子了。”
焉闻玉枕着他的胳膊,耳朵听见他如鼓的心跳声,扑通扑通,很是震耳。
她问道:“陛下很开心么?”
“嗯。“魏鄞修并不掩饰,“绵绵与朕生儿育女,朕心中欢喜。”
生儿育女……她的肚子里有一个小生命……它的性别是未知的,长得像谁也不知道,焉闻玉有几分迷茫:“我会成为一个好母亲么?”
“为何不能?"魏鄞修道:“有心去做好,便一定会做好。”
“可是它生在皇家,"焉闻玉转过身来,面朝着他,小声道:“虽说锦衣玉食,拥有许多常人难以企及的,可是……“你在担心什么?"魏鄞修低头看她。
焉闻玉欲言又止:“就是这次珞王一事,他与陛下明明是亲生兄弟,弄成这样……”
这就是天家无情的写照了。
“我们的孩子不会这样。"魏鄞修毫不犹豫。焉闻玉也知道自己想得太远了,不过她主要是提醒他:“陛下多多教导才是。”
魏鄞修闻言皱眉:“绵绵是觉得朕会对孩子疏于管教?″
“没有……她一摇头。
只是也想象不出他作为父亲温情和蔼的一面……“朕属实不知,在你心目中,是怎样一个烂人。“魏鄞修面无表情,指尖一掐她软乎乎的脸颊,道:“朕与绵绵的骨血,岂会让他们变得不好?”
焉闻玉的脸微微吃痛,鼓起腮帮子道:“万一我就生这一个,其他兄弟姐妹同父异盘……
“胡说,朕去跟谁生下同父异母的孩子?"魏鄞修不免惊诧:“绵绵也学会杞人忧天了。”
“才不是我杞人忧天……“焉闻玉嘀咕道:“以前没有孩子,突然有了,我的脑子就无法停止下来。”难怪说唯有当父母的人才知道操劳,她的孩子尚未显怀,她已经忍不住替它设想了许多。
皇家富贵窝,既是好事,也不见得是好事。反目成仇,相互侵害,不仅极大的伤害了至亲之人,可能还会一方身死为止。
焉闻玉之前听珞王的事情也不会联想到自己,可现在有了孩子,思绪纷杂的躺在床上,就开始胡思乱想了。魏鄞修察觉到了焉闻玉内心深处的不安。
“你不够信任朕。“他半垂下眼帘,轻轻靠过去,亲吻她的额头:“你觉得朕迟早会纳妃,和她们生孩子,不同生母的孩子,长大后极有可能相互争夺。”
一语中的。
焉闻玉确实很容易往这个方向想,以前她不是很在意,可随着她手里握住的东西越来越多,人就会变得身不由己。
唯有两手空空的人,才能轻松的说放下,不在乎。她现在拥有皇帝的情,皇帝的承诺,皇帝的孩子。她还能洒脱的说无所谓么?把他给的东西都瓜分出去?人性本私,试问谁都很难做到这一点。
魏鄞修轻叹一声,低声道:“朕不知道要如何令你心安,或许从一开始,朕利用你的时候,就注定了有今日。”光靠嘴巴说的,不如行动来得实际。
他道:“你尽管拭目以待,朕没打算纳妃,也会成为一个好父亲。”
魏鄞修没有告诉焉闻玉,他和珞王自幼感情不算多亲近,这不能只怪他和太后的疏忽,先帝如何能逃脱责任呢?先帝有不少妃嫔,虽说子女不是很多,把他当做储君培育,但对珞王等弟弟妹妹就有所疏忽。
况且,先帝对魏鄞修也不是那种融治的父子关系,彼时他宠爱胡太妃,对自己儿子公事公办,如同君臣。也没相处多久,壮年驾崩了。
魏鄞修小时候有着做不完的功课,君子六艺,一天当中不同的夫子安排得满满当当。
每个人都有自己紧要之事,扮演着不同的身份,他们是一家人,却很难凝聚在一起。
感情皆是陪伴出来的,哪怕血浓于水,若是没有朝夕相对,又何来舐犊情深?
唯有切身参与到养育和日常琐碎之中,才明白其中深深的羁绊。
焉闻玉抬起小脸看他:“陛下莫不是哄我的?”“朕从无虚言,"魏鄞修道:“朕并非注重色i欲之人,有一个就够用了。”
焉闻玉听见这话,睁圆了一双大大的葡萄眼。她很想相信,可是这人说自己不注重女i色?他的欲念明明就那么重!
这跟吃了五大碗的人说自己胃口小有什么区别。魏鄞修把她这明晃晃的怀疑神色尽收眼底,忍不住用鼻尖去故意刮蹭她的:“朕句句属实,只对你这样,何曾多看旁的女子一眼了?”
“臣妾是特殊的么?“鼻子有点点痒,焉闻玉不禁笑了起来。
“毫无疑问,你是朕的绵绵。"他低头,啄吻她的嘴角。那一刻,她好像知道喜欢是什么了,就是被偏爱的绝妙滋味。
焉闻玉伸出手,抱住他的腰身,偷偷把笑脸埋进他胸膛里。
大大大大大大大
第二天一早,朝悦宫就派人去给庆康郡公府传达好消息。
焉淮山和徐金兰上午便递了牌子入宫,进来看看女儿。原本周嬷嬷说胎儿还没坐稳,不宜大张旗鼓的,怕小娃娃小气,被吓跑了。
但是魏鄞修等不及了,他今日便要去景明宫知会太后立后一事,反正这身孕迟早要往外传。
昨晚天色不早,他没急着提,而且也不希望焉闻玉在现场旁听,免得他的母后说些人家不爱听的话。焉闻玉口风紧,魏鄞修同她说封后的话她私底下从来没说出去,周嬷嬷几人骤然听闻,皆是喜不自胜。主子怀上龙嗣,还要被封做皇后,怎么不是双喜临门呢!
焉淮山和徐金兰进宫后,也是被这个消息震得合不拢嘴。
在他们看来,能给皇帝做妃子已是常人所不敢想,八辈子修来的福分,谁料到竞然还能更上一步!徐金兰双手合十阿弥陀佛:“看来那求子符甚是有用,回去后我便金猪还神,好生酬谢!”
焉淮山挠头直乐呵:“我要做外祖父了!抢先一步在李老头前面。”
“人李老头比你大十岁,你与他比做什么?"徐金兰斜他一眼,一边朝着焉闻玉解释:“李老头是南丘村的邻居,老来得女,宝贝的跟什么一样,成日里嗨瑟。”这是吸引了不少仇恨,才让人跟他比去了。焉闻玉虽说不认识这位老邻居,不过听父母的语气,应该是颇为熟稔。
她笑了笑道:“等到明年孩子生下来,爹娘回乡送红鸡蛋去,也能见见乡里。”
“那当然好!"焉淮山叹道:“京城样样都好,就是没了热心肠的邻居。”
小门小户才熟络,出门就打照面,低头不见抬头见,虽说家中长短什么的藏不住,可人情味更浓也是事实。京城里大家都是大宅子,不登门都见不着隔壁住了些谁。
不过好在自家经营一个酒楼,每天不至于吃饱了没事干,闷得发慌。
趁着今口入宫,焉淮山又去小厨房露了一手,给焉闻玉做喷香的小混沌,浇上羊汤,极其鲜美,还有几个拿手小菜。
父亲去做饭了,母亲则拉着女儿说几句私房话。“你如今有了身孕,不能伺候陛下,那他……”徐金兰最担心的就是其他贵女入宫为妃,京城里的大家闺秀,爹娘出身不俗,什么舅舅姨母的一干亲戚同样是高门大户,郡公府比起来属实太过弱势。
她怕女儿被欺负。
当娘的第一时间就设身处地的着想了,焉闻玉摇头道:“娘亲放心,我会抓住他的。”
她以前的性子总是很被动,命运给予什么,她就接住什么。
可人总不能一成不变,等着对方朝她迈进七八步,她自己丁点不动弹。
如今她的父母、未来的孩子都系她一人身上,怎么也该学会主动,去争取自己想要的东西。
“可是……“徐金兰蹙眉道:“女子孕期不能伺候丈夫,我听说大户人家都要安排通房丫鬟什么的,更遑论皇帝……还不是皇后呢,不做点什么恐怕就要被外人嘀咕了,倘若当真登上后位,会有更多人用【贤惠)二字来约束她。焉闻玉已经想过这一点了:“我不怕外人言,娘亲,以我的出身登上后位,做得再好也会有人不服气,又何必在乎他们?”
她轻轻抚上小腹,道:“唯有切身实际的好处是真实的,名头好听又有何用,我绝不希望孩子的爹与旁人恩爱。”
“你自己想明白便好,娘亲也帮不上什么…“徐金兰顿了顿,压低了声音:“倘若陛下实在憋不住了,你就用其他法子去帮帮他,就不会想着去找别人了………母女二人从相认至今,消弭了陌生感,还不曾说过这般私密的话。
徐金兰自己有点不好意思,但她不得不出主意。焉闻玉微微惊讶,听懂了她的意思。
徐金兰又道:“男人就是吃肉的狼崽子,成天素着也不成……咱们办法总比困难多。”
焉闻玉被这话逗笑了,点头道:“娘亲的话我记住了。”
徐金兰还有后招呢,她道:“倘若陛下当真要找其他女人,你也拦不住了,就别硬跟他闹脾气,天子为尊,难免要吃亏的……那就找个身边信得过之人,比如哪个宫女?”她叹了一口气:“这是没办法的下下策了。”用身边人拢住他,宫女相对而言比较好拿捏一点,不过也有可能被后来居上。
焉闻玉皱眉,继续点头,希望不要闹成那样,否则…“我辛辛苦苦为他生孩子,他那样对我,我不会放过他的。”
“嘘,“徐金兰摆手道:“只是做了最坏的假设,娘亲瞧着陛下应该不会。”
她们未雨绸缪罢了。
倘若是寻常人家,还不至于这样,可这个男子是皇帝,太多人等着充盈后宫了。
大大大大大大大
另一边,魏鄞修在景明宫的进展并不顺利。不出所料,太后反对祝妃成为皇后。
她反对的理由也很直白,就是出身太低,性子又不够八面玲珑,接见那些官家女眷,不够成熟,往后处理宫务能胜任么?对外能服众么?
还有一一
“当初她一举跃上妃位,已经是格外殊荣,接着福星的名头,才一步登天。彼时她都没有子嗣,如今好歹是开始结果了,才配得上这个位置。”
太后自认对焉闻玉已经足够宽容了,她完全是看在皇帝的面子上,才放任她。
魏鄞修在座位上听着,抬手给她倒上一杯茶,道:“母后的顾虑朕知晓,但朕所要的皇后,是与朕组成一个家庭,能让人开怀,甘之如饴的女子。而不是一个办事能力出众的女官,或是阉人?”
宫中手腕佼佼者并不少,八面玲珑,舌灿莲花,甚至有许多女官的心计胜过男儿。
“你这是谬论!"太后哼声道:“皇后母仪天下,不够出众怎么能行?叫世家夫人们都看笑话!”“母后这话就错了。"魏鄞修挨个反驳:“母仪天下,以仁善为主要,祝妃的善良柔软,接触过的人无不知晓。至于世家夫人们,朕的皇后还要去顾虑她们?”他缓缓抬起眼皮,道:“女子的荣耀皆系于男子身上,在家时父亲能耐,她才跟着有地位,出嫁后又指望夫君,才能抬高一二。这对女子本就不公平,她们的荣辱与否,皆是被动所得,却要求她们同男子一般厉害。”这番话把太后给听愣了,“你这又是何意?”魏鄞修端起茶杯道:“朕的绵绵要是样样都厉害,就去做女官了,何必做这个皇后。”
“你说得好像皇后还不如一个女官了?"太后简直要被气笑了。
“倘若开设女官的晋升渠道,皇后确实不如女官,皇后只是皇帝的女人,而女官是她们自己。”太后闻言一惊,倏地站起来,两眼盯着他道:“你没由来的说这些话?莫不是想对大晟的律例做出改革?!”这是疯了不成!这可比立后之事严重得多!魏鄞修并不否认,淡淡道:“朕死而复生,坐在皇位上,可不是来混日子的。”
难道他什么都不做,就这样度过百年,然后将皇位传给儿子?
如今是西北之乱尚未平定,所以他没有把这个想法宣之于口。
等到朝堂风平浪静了,也就有精力着手其他事情。至于皇后人选,在他看来确实不是多么重要,皇后是他的妻子,只要他喜欢他满意就够了。
她又不是女官,她不需要每天忙碌,她品性端正,就有资格胜任。
太后顿时被惊吓得不轻,颇为气愤:“皇帝,你可不要乱来!”
“母后不必担心,朕向来三思而后行。"魏鄞修伸手一请:“坐下喝茶吧,何必动怒。”
太后深呼吸几下,才重新落座,道:“我还是不同意祝妃做皇后………
“母后,"魏鄞修打断她,道:“倘若朕让她去做女官,统筹大局,她能力不足无法管辖,这才是德不配位。而皇后只是朕的妻子,无人比她更合适,她还是孩子的母亲。”
“你你……“太后一听到女官二字就气得肝疼,指着他道:“等你舅舅凯旋归来,你去与他说说看!”朝堂中的事情,她不能干涉太多,倘若他真的想开放女官晋升通道,可想而知会引起多大的风浪,令恩侯总能劝阻一二吧!
而且推行之前还得跟吕相爷商量,只怕是没那么容易!太后被连番打岔,竞然对皇后之事没那么生气的。她只是深刻觉得,儿大不由娘,谁都拦不住皇帝的动作了。
魏鄞修又道:“倘若绵绵生下了一个儿子,那便是朕的长子,他要不是皇后所出,来日即便再优秀,立做储君也有些不美。”
皇室当然不讲究什么嫡庶之分,不过长子,又是中宫所出,会更加名正言顺一点。
“你已经想到这个地步了么!"太后忍不住骂道:“孩子都没影你就想着立太子!是吃了什么迷魂汤!非逼着哀家灌你一道符水不成!”
“母后不想要这个孙子?"魏鄞修扬起眉尾,“那你就没有孙子了。”
“你你你……你给我滚出去!”
太后实在是怼不过他,气得要死,什么端庄得体都不要了,破口骂着让他滚!
魏鄞修暂时撤退了,不出三次,他就能说服太后。虽说太后也拦不住他立后,但是为了家庭和睦,还是大家都情愿,场面才能更好看一些。
大大大大大大大
午膳是在朝悦宫用的,魏鄞修陪着焉淮山徐金兰一起,吃完饭才把二位好生送出宫曲。
饭后没多久,焉闻玉就两眼迷糊的犯困了,睡前还不忘询问:“太后那边可还顺利。”
魏鄞修垂眸,打量她这副娇憨的模样,道:"睡吧,过两日便知。”
焉闻玉听他这么说,索性也不撑着了,乖乖躺倒休息。冬日的午觉极其舒适,暖洋洋的日光洒入窗台,醒来的第一眼,就叫人拥有好心情。
焉闻玉睡眠短,醒了就爬起来,免得窝着不动,晚上睡不着了。
她没想到,魏鄞修把折子给搬到朝悦宫来批阅了。焉闻玉洗过脸,就去书房看他。
探出小脑袋往里瞧了瞧,魏鄞修端坐在书案后方,身板停止,手持朱笔,很是专注。
她正犹豫进去会不会打扰,训德已经眼尖发现了她,笑道:“陛下,娘娘醒了。”
魏鄞修抬头,朝她招招手:“过来。”
“你现在忙么?“焉闻玉往里挪步。
“偷得半日闲,"魏鄞修道:“无甚要紧事,毕竟朝悦宫也不便接见臣子。”
倘若有紧急要务,他就去勤政殿待着了。
西北虽然有军情,却不是三两天能结束,也不是日日都开战。
焉闻玉听见这话就放心了,溜达着进去,
她是来跟魏鄞修借人的,要那种擅长调查人底细的,去查查看郭家庶子可否有不妥之处。
知夏既然开口想招婿,倘若那人合适,她当然不会拦着。
若是焉家能有属于自家的孩子,谁还能拒绝呢。魏鄞修一听是这点小事,头也不抬道:“凌公公你还使唤不动么?”
焉闻玉抿唇道:“我这不是跟你打个招呼么。”“无需招呼,有什么事就叫他们去办。“魏鄞修瞥她一眼道:“就你这点本事,朕给你人手也翻不起大浪。”………“焉闻玉觉得自己被人小瞧了,忍不住掐他一把。魏鄞修在朝悦宫待了大半日,及至入夜,自然是留在此就寝。
伺候的宫人都习以为常,以往后宫那一套不管用了。甭管娘娘是来了小日子不能伺候,亦或是如今怀孕了,陛下自己乐意留下,谁人敢多嘴说什么!可见二人黏糊着呢!
熄了灯躺床上,焉闻玉正想着要怎么黏糊起来。她娘说的话很有道理,男人不能饿太久,也不能憋太久,或许魏鄞修自制力过人,但总归有隐患。对于隐患,当然要趁早解决。
焉闻玉翻了个身,把自己钻进他怀里,两手抱着他的腰,柔嫩的小手缓缓轻抚着,忽然往下探去。一把擒拿了那坨柔软,手感还不错,颇有点沉甸甸的。魏鄞修倏地睁开黑眸:“你在做什么?”
“陛下,我帮帮你。"焉闻玉一脸的善解人意。她话音才落,就感觉巨兽苏醒,手感顿时天差地别起来。
魏鄞修咬牙按住她的手,道:“朕清心寡欲,何须你相帮?”
真是多此一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