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设计展开
第三十九章：设计展开
初入内堂，端木黎只觉有异，府医为何在老夫人院中，瞧老夫人面色红润，不似身子不适，环视一圈，端木黎发觉，面色苍白神色不待的刘姨娘，眉眼含笑不安好心的雪无双，盛气凌人不屑望她的端木蕊，除却萧姨娘不在，倒是全员到齐。
“参见郡主。”赵大夫正与老夫人言刘姨娘孕事，见端木黎入内，忙起身朝端木黎行礼，心中感叹，不过月余未见，郡主变化当真翻天覆地，脸颊红润，身子定是好生调养一番。
端木黎浅笑，走上前挽住老夫人道。“赵大夫不必多礼，今日赵大夫前来可是奶奶身子有所不适？”这位赵大夫原是宫中御医出身，专门照顾母亲，然御医不给皇亲之外人诊治，母亲下嫁后，舅舅便将其安入端木府中，照料母亲。
可惜端木府中人会错意，竟将赵大夫使得团团转，但凡头疼脑热便寻来看看，有时母亲病了都寻不得人。
“郡主言重，老夫人身子康健，乃长寿之象。”赵大夫闻言急忙起身道，宫廷内御医为主子请脉看诊不跪已是极好，怎可坐下回答。
“那便好，对了，本郡主正巧有一事想请问赵大夫，这些日子为刘姨娘诊脉，不知腹中胎儿可还好？我父亲膝下无子，刘姨娘腹中弟弟可还安好？”端木黎直问道，赵大夫是个聪明人，什么话该说不该说心里有数。
赵大夫闻言一愣，看向端木黎，见其眉眼含笑，可怎么望都不见底，便知郡主话中有话，可不曾与郡主有过多交谈，端木黎之言他一时不知其深意，只得抓些能言的说道。“回郡主话，老夫昨日过府为刘姨娘诊脉，情况……不是很好。”
端木黎略微点头，眉眼隐含忧愁，“果真如此，看来近日所感为真。”言情忐忑，且眉眼忧虑，好似有话不能言般，令距离甚近的老夫人眉宇一跳。“赵大夫可曾寻到原因？”
赵大夫急忙摇头，刘姨娘状况甚是奇怪，明明身子无碍，可腹中胎儿却毫无生命力，隐晦还能感到微微胎动，“请恕小人无能，至今寻不得原因。”
“无妨，赵大夫一身医术本郡主知晓，不过刘姨娘府中骨肉乃相府传承，万望赵大夫好生看顾，若需药材大可与奶奶或本郡主讲。”端木黎收敛眼中眸光，低声说道，言辞间闪烁，好似知了什么却不好言明。
“是，老夫定会如实禀告，请郡主放心。”赵大夫忙表衷心，这位主子可是三位一致的宝儿，若有个不顺心，他的小命便是一句话的事儿。
“贵姝为何如此言语？”老夫人对端木黎那句‘果真如此’念念不忘，见端木黎与赵大夫停止交谈，忙拉过手和蔼道。“可是刘姨娘府中子嗣有了问题？”
端木黎环视一圈，见诸人在此，好似有难言之隐般，欲言又止。“奶奶莫忧心，贵姝不过一时担忧罢了，赵大夫言姨娘身子大安，您只等做祖母便好。”
若端木黎无那丝犹豫，老夫人许是会信任三分，可端木黎言语中淡淡忐忑她并非无感，握住端木黎之手微微紧紧，声音稍带焦虑。“贵姝有话便说，这儿的人都是家人，无妨。”刘姨娘腹中孩儿是她最大期盼，万万不可有损。
“奶奶，贵姝昨夜入梦，发觉一事，刘姨娘的生辰八字逐渐变轻，此事乃大凶之兆。”端木黎蹙眉道，看向雪无双神情莫测，言语中夹杂一丝不明所以，好似很为难。
“可有办法缓解？”老夫人闻言担忧，忙追问道，“要不先委屈贵姝，将姨娘送入你的院子安养，待孩儿诞下，奶奶为你重新建造更加奢华的院子，你看可好？”还未等端木黎出声答道，自顾自想出一个‘好’主意。
雪无双闻言嘴角勾起笑容，老夫人此话正中下怀，只要刘姨娘入了端木黎院子，弄出些事宜还不简单，届时佛女一名只怕有名无实，遭人唾弃。
端木黎时刻注意雪无双神情，那得意之笑并未错失，心下冷然，面容却带惋惜，叹息道。“不可。”
老夫人闻言脸色一变，看向端木黎亦不复初时和蔼，声音微挑，言语尖锐。“这是为何？贵姝连奶奶之言都无视吗？奶奶年岁已大，不过希望府中有男孙继承，贵姝如此推三阻四可是嫌刘姨娘？”
思来想去寻不到答案，老夫人只得以为端木黎嫌刘姨娘身份低微，污了嫡女的院子。
“大小姐，刘姨娘腹中骨肉可是相爷的长子，你身为嫡姐自当好好爱护，怎得这般拒绝老夫人，可惜雅儿并非佛女，不然请刘姨娘入了雅儿院子，也是好了，您别耍小孩儿脾气，快与老夫人道歉。”雪无双火上浇油道，眉眼一番得意笑容遮掩不住，生生露出。
老夫人听完雪无双一番话，顿时怒气升腾，若端木黎当真如此以为，她便是以下犯上都得将人放入端木黎院中，当真自私，端木相府养了她这些年，不说做些贡献，现下遇到些小事儿就推三阻四！
“放肆！”柳妙娘眉目一冷，看向雪无双当即冷喝，“雪姨娘何等身份，竟与郡主如此说话，莫不成欺郡主年幼不懂责罚？”
雪无双是何人？于府内养尊处优，早不曾被人如此呵斥，脸面顿时赤红，下不来台，伸手指着柳妙娘道。“你算什么东西，你主子都未言语，你凭什么放肆，来人，将这个不知尊卑的贱婢拖下去狠狠地打！”
恼怒之下竟将老夫人院落当成自己倾雪阁，毫不犹豫指使人入内，言辞嚣张霸道，当真不将人放入眼底。
话音落，门外顿时进来几个小厮，凶神恶煞的，老夫人见此忍不住蹙眉，这些小厮明明是她院中人，雪无双一句话便闯入，当她死人吗？！
柳妙娘讥讽看向雪无双，一动未动，曾经她身为宫中一等宫女，而今成了嬷嬷，女官阶位更上一层，一个丞相小妾算得了什么，今日便好生教训教训，免得以为小主子好欺辱，什么腌渍事情都找上门。
小厮慢慢逼上前，许是光线的缘故，面容更显蛮横恐怖，“这位嬷嬷，跟我们走吧。”
柳妙娘正待张口，端木黎已然先行一步，神色冷然，看向雪无双，轻声道。“本郡主看谁敢！”
“我看谁敢。”端木黎与老夫人话音同时落。
这话一出，小厮便不敢再有动作，一个个恍若才反应过来，忙低头不语，雪无双此刻才反应，这府内已不是她说的算了，端木黎郡主身份稳压她之上，老夫人长辈之名亦是如此，她一时得意竟做出如此事情，不易安插的人手今日只怕折了。
“雪姨娘好生威武，老身的院子竟然如此放肆！真当这丞相府是你家？！”老夫人脸色暗沉，相较端木黎直言拒绝，雪姨娘安插人手更令人容忍不得，顿时火气集中于雪无双。
“奴婢不敢。”雪无双赶忙下跪，心中暗道不妙，“奴婢一时情急，为了老夫人的孙儿忘了身份，顶撞老夫人与郡主，请老夫人赎罪。”
“哼。”老夫人侧开身子，坐于椅子上，一副不依不饶姿态。
“奶奶莫与雪姨娘置气了，现下还是父亲子嗣更为重要，稍后事宜还需雪姨娘首肯才行，您现下如此，只怕孙女儿不好言语。”端木黎轻笑，走上前搀着老夫人，故作小女儿姿态撒娇。
这番安抚下来，老夫人心下有气也发不出来，“一个姨娘罢了，有何事需她做主？真当自己成了相府妇人，什么东西。”
一向给人和蔼儒慕的老夫人今儿真是气急，言语竟不复温和，如此贬低人之言脱口而出。
雪无双听的清楚，却只得下跪垂首，让自己姿态更加谦卑，心中暗恨，发誓终有一日，此等耻辱必将全部奉还。
“奶奶莫如此，您先听孙女儿言，昨夜入梦，孙女儿得知自己五行属于水，与孕者之人正相克，刘姨娘若入了孙女儿的院子，只怕孩儿更加不稳，为了父亲血脉亲儿，孙女儿无论如何都得拒绝。”端木黎忧愁道，言语中带着惋惜，好似不能看护父亲血脉之子倍感失望。
“这……”老夫人听完叹气，若是如此，端木黎如此做倒也算懂明理，可端木黎无法，莫不是相府这辈子注定无子嗣？！“这可如何是好啊。”
“奶奶莫愁，一切未必如此，刘姨娘腹中子嗣与二位妹妹关联甚密，若是奶奶希望男嗣降临相府，需得二位妹妹诚信恳求照拂，如此便可保佑相府香烟传承。”端木黎看向雪无双与悠哉看戏的萧月岚，嘴角勾起淡淡笑容，萧月岚欲一箭双雕，亦要看她准不准。
“此话当真？！”老夫人犹如抓住救命草，眼神晶亮，看向端木黎求证，若真如此，相府便有救了，一个男孙便能堵住那些端木族老的嘴，省的一个个只想把孙子推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