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武林大会二
方寻根本没法理智,她不敢去细想这把剑为何会在这里,她设想是有人把剑挖出来她就止不住的颤抖。
一旁的楚霖桥察觉到她的异样,思量片刻后将手搭在她的肩膀上。
“冷静。”虽不知道为何她忽然情绪激动,但事已至此冷静应付才行。
方寻收回思绪,慢慢恢复理智看向楚霖桥,那一刻她很庆幸也很欣赏楚霖桥的不问缘由。
“我没事,”
江湖人士清点完毕,侍从放好名单,随即大声宣布规则。
比武大会的规则,往年是抽签决定,抽签可战可不战。只需比武者姓名写下,不论门派,不论出处名字写在纸上,最后通过抽签决定第一轮的比赛,赢过第一轮便可进入第二轮的抽签,以此类推最后两人对决,赢者拿赌注走人,名扬天下。
“上一位胜出者是上一任夜魅大族长。三年前临渊阁之后这位族长销声匿迹,就连当时的老阁主跟着销声匿迹,后来再无人见过他们的踪迹,很多人都传言他已经死了。”老阁主也死了
楚霖峤听着百里寻欢的讲解若有所思地偏过头去,没回答。
侍从敲了一下锣鼓,周围瞬间安静下来,二楼珠帘后的南漠端起茶悠闲地喝了一口。
作为新任阁主,他的功夫,他的来历,他的为人世人尽不知。
“诸位,今年临渊阁的比武大会规则有变。时间为三炷香,想比者不用抽签直接到擂台,有谁愿意挑战便自动上来,只不过有几条规则。一,人上擂台香即刻点燃,若是三炷香内只有一人上台而无他人,上台之人便是胜者。二,若三炷香内两人比武,皆不能分出胜负,两人为输,开启下一场。三,若比武者连胜三场,那他可指定在场的任何一位江湖豪杰作为对手开启下一场比试。若被指定者不愿上场,那他再无上场的机会直接定输。”
这话一出,底下就有许多人坐不住。
“这简直是霸王条款。”百里寻欢偷偷对身边两人说,“这要是功夫差的比功夫强的的选上不是明显欺负人,输掉比赛另说,没准性命难保,不上又会被嘲笑胆小怯弱。”
“看来这临渊阁此次举办这比武大会意图绝非一般。这样一来,不论上不上,都不是自己的选择。”楚霖峤沉重地望向擂台。
方寻听闻扭头看向他:“夜里吹风。暗流涌动”
“你小心。”楚霖峤回头看向她。
方寻回道:“嗯!”
侍从见周遭安静下来喊道:“比武大会正式开始,各位江湖豪杰请上擂台!”
香被一个侍从拿着插入香炉中,这是本场比武的第一轮比赛。
就在侍从喊下开始之后,底下的人,左顾右盼一番毫无上场之意。
一刻钟后,还是无一人上台。
思量看向底下的人毫无上场的意思,不由得有些担忧:“阁主,他们还是不上场。”
南漠气定神闲地笑了一下,这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他看向底下的人:“放心,他们会上场,若是不上场这场会便是个笑话,这些来参加宴会的江湖人更是个笑话。他们最怕的就是成为笑话。”
思量,无量相视一眼后退至一旁。
“只是谁都不愿做这个出头鸟罢了!”楚霖峤淡淡道。
“这不行,”百里寻欢紧张道,“我可不能让我师父成为笑柄,我得上去。”
楚霖峤赶忙拉住他:“不要冲动,你一上去就是众矢之的。”
方寻看了看手中的剑,时间已经过去很久还没人上场,现下的局势她也不能冲动,毕竟她的身体状况支撑她不了多久,久战不适合她。
“再等等,”方寻看向他们两人,“如果真的没人,我去。”
“方寻,你想好了吗?”楚霖峤忧心道。
方寻握紧手中的剑坚定的回道:“他们顾忌,是因为利,他们怕是因为名,而我本就是这江湖里的无名之辈。”没什么好怕,也没什么好顾忌。
时间过去又很久,底下人还是无人上擂台,方寻看向楚霖峤:“我去吧!”
楚霖峤想要拉住方寻,劝阻她,但方寻的性子如此,她有她的考量和斟酌。所以他只是对她淡淡说了一句:“小心。”
对此,身边的百里寻欢着实想不通。明明刚刚自己要上去时他却因为安危而百般阻难,这方寻要上场看着是十分担忧,可居然还是让她上。
“我说楚兄,你这唱的是哪出啊?”
“什么?”楚霖峤现在十分担心眼下局势里的方寻,以至于对于他的话根本不在意。
“这么危险,你就让方姑娘上,刚刚怎么不让我上?难不成你其实在意我要超过她?你是不是觉得我更好!”说着百里寻欢的话语不禁上扬,暗暗窃喜。
楚霖峤哽住,他忽然之间找不出什么词汇来回怼百里寻欢。他无语地转过脸去
就在方寻握紧剑想要一跃上擂台时,一个洪亮粗狂的声音传来:“巴巭前来挑战大梁侠士。”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男子,身形威猛高大,赤露着一只手臂,手臂比寻常人粗了一倍不止,结实精炼的肌肉上是秃鹫的纹身,野蛮,粗狂。
手中拿着双弯刀。锋利的刀面在阳光下折射出刺眼的光。
“不是这里的人!”方寻对楚霖峤说,“看他穿着应当是南厥域外。”
“来者不善。”
方寻抬头看向擂台:“静观其变吧。”
侍从见有人上来便高喊道:“燃香,巴巭为守擂者。”
巴巭拿着两把弯刀,眼神凶恶,像是在寻求猎物一样扫视着底下的人。他和秃鹫狩猎时的目光一样,让人感觉到很不舒服。
“香已经点上,你说谁会上?”百里寻欢摇了摇扇子问道。
楚霖峤:“出头鸟已经有了,接下来会有人上的。”
“我来。”
话才刚刚落下,一男子面容俊秀,看着岁数不过二十五六,他手持长剑带着一跃而上。
“在下徐宴舟特来讨教。”
“好。”
说罢两人取出各自武器,迎面而上。
徐宴舟?很少有人知道他的来历,但是楚霖峤知道,他是皇城里兵部尚书徐光的儿子。徐光的妻子师承北漠十六洲,那是江湖里中较为隐蔽的一个门派,他们不止一派功夫,练剑,练刀,练枪,制毒。
徐宴舟的娘学的是剑法,以气练剑,招式后之。
“方寻。”
“怎么?”
“以你的观察你觉得徐宴舟怎么样?”
“你知道他?”方寻感到惊讶,这江湖人江湖事好像没有楚霖峤不知道的。
楚霖峤自然听出方寻话中疑惑:“听师父提起过。”
“徐宴舟不是巴巭的对手。”方寻观察着两人的打斗,
徐宴舟剑不稳,剑气过甚,剑招剑式却显得凌乱。反观巴巭两把弯刀仿若无形,在进击中张力很足,刀法变幻莫测,这好像是圆月刀法。
“圆月刀法!”方寻肯定地看向楚霖峤。
百里寻欢也被此刀法震惊:“这刀法早就失传,没想到被这人捡去,还练得这么好。”
方寻:“他自己的刀法加重圆月刀法本身的出刀速度和形式,刀锋更显凌厉和凶残。”
“看来,徐宴舟赢不了!”这是楚霖峤听完他二人的话推断出的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