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少年初显实力
果然不出意外，楚霖峤话刚落下，徐晏舟被刀锋砍伤手臂，伤口瞬间往外冒出鲜血。
泛白的肉夹着血，徐晏舟脸色苍白捂着伤口退到一旁。
巴??拿着滴血的弯刀看向身后的香。
“一柱香未完，巴??险些砍下徐晏舟一只手臂。”
从前是百里寻欢替楚霖峤讲这些，如今则是换成方寻。
楚霖峤不禁感叹，自从遇见他们二人之后便有了眼睛，替他去看这些他看不见的事物。
方寻十分自然地讲着，楚霖峤十分自然地听着，只有一旁的百里寻欢气愤的扭头嘀咕：“重色轻友，忘恩负义，果然这世间男子都一样。”
楚霖峤扭头看向他，面色纠结复杂。他很想告诉百里寻欢自己能听见……
好在方寻没在意，专注地看着擂台上面。
她看见几个男子扶着徐晏舟下了擂台，手臂的伤恐怕今后难以拿剑。
“巴??下的死手。这临渊阁的比武大会往年也是死伤不论吗？”方寻不知道这些事情，但她觉得楚霖峤一定知道，所以直接问他。
楚霖峤回忆了一下说：“不！参加这场会的都是江湖人不会闹出人命，毕竟传出去不好听。”
江湖侠客多，重在侠，不在利。
百里寻欢抬头瞅了瞅上面说：“可我看这个人，不像是会顾及这些。他脸上就差写着我要杀人几个大字了。”
看样子巴??的功夫在高于徐晏舟很多。楚霖峤心想徐晏舟毕竟师承十六州，也不是泛泛之辈。
这巴??来者不善。
擂台上侍从敲响锣鼓喊道：“第一场巴??胜。”
他重新点燃一柱香。这意味着第二场开始。
有了第一场的比试，第二场上场的人一种是有底气的，一种是完全打不过，第三种是不屑一顾。
所以接着两场比试那些有底气觉得能赢的人都败在巴??手上。
他们太轻敌，这是方寻最直接的看法。
巴??虽说习得天下名刀谱，圆月刀法，可他多数用的都是靠自身的野蛮直接，每一刀都有劈天开地之势。
后面两场比赛不到半柱香，巴??难得的变了一下脸色，从怒目圆睁到严肃呆板。
他忽然放声大笑：“你们号称天下武学之地，今日一见才知一切不过是你们夸大其词。”
这赤裸裸地挑衅，让底下众人蠢蠢欲动。
侍从这时敲响锣鼓：“你连赢三场，按照此次的规矩你可以挑选谁为你的对手。”
巴??环视四周后目光落掠过方寻，方寻紧张地看向楚霖峤，心中暗道不好时只见巴??指着楚霖峤说：“他！”
众人看向楚霖峤，议论纷纷。
“这人一副要挑战江湖的模样，却逮到一个瞎子。我当他会选水月山庄呢！”
“空有架势！”
“公子，他这么做是为什么？”
“往下看不就知道。”
“庄主？！”
“多看少问！”
楚霖峤瞬间感受到各种目光，那些目光仿佛带着力道打在他身上。
见楚霖峤不动，巴??举起刀恶狠狠道：“你不敢？”
方寻见状上前抵挡，拉过楚霖峤站到他身前喊道：“有何不敢。我替他”
说完便一跃而上，轻盈利落到连楚霖峤想要说一句小心都来不及。
“百里！”
百里寻欢应道：“怎么？”
“替我看着台上的一举一动。”
百里寻欢看了眼已经上台的人严肃道：“好。”
楚霖峤已经感觉到巴??是冲着自己而来。自己不是个有名之辈，但是巴??偏偏能在众人之中一眼看到并且就选择自己，一定是有人告诉过他。
方寻此刻替自己上去，楚霖峤十分担心。她临走时把她的配剑放到手里并说：“看好我的剑，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用。”
这句话楚霖峤似懂非懂。此刻他更担忧的是方寻能不能打得过，会不会受伤，巴??到底有何目的，一连串问题扰乱他的思绪。
方寻一跃而上吸引更多目光。底下人看见的是一年轻女子，身着鹅黄锦衣，亭亭玉立。
人群中的方寂则是疑惑地看着台上的人，此刻他在二楼，女子背对着他，他总觉得她有点熟悉。
巴??仔细瞅了瞅方寻轻蔑道：“你替他？你一个小丫头我不屑与你比试。”
“哼！”方寻冷哼一声平静道，“他不过一眼瞎之人，你硬要选他，而我身为他的朋友自然不能袖手旁观。再者你怎知你一定能赢我？我劝你还是不要大放厥词，以免丢人现眼。”
话一出，巴??恼怒：“好大的口气，不自量力！”
方寻不理会他的愤怒她依旧冷淡道：“三炷香！你没赢我，你就滚。”
“好。”
侍从见状点燃一柱香。
香一点燃，巴巭拿起弯刀朝着方寻砍来。方寻也不慌见刀锋落至眼前，侧身躲开，她没出手，接连避让着巴巭的攻击。
几招下来，巴巭气急：“你不出招，便算不得比试。”
方寻上台之前就想好不出手，此刻她十分淡定：“三炷香之内，我没输你就没赢。至于我出不出手，是我的事。”
“好！”巴巭突然恶狠狠地盯着她，起步攻向方寻。
这次他动了真功夫，方寻躲闪已然不如刚才顺畅。
此刻，一炷香已燃尽，侍从点燃第二支，方寻和巴巭同时看了一眼。
巴巭脸色更加难看，一个不出手的女子就能和他耗到一炷香燃尽，这让他瞬间感觉脸上无光。他怒吼一声再次攻上去，然而方寻虽不如刚开始轻松，但依然从容。
底下一男子悠悠然喝着茶说：“看来，这姑娘要输了。”他的话刚落，周围便传来议论声。
有震惊的，有不可置信的，有欢喜的，总之很多。
“什么？”
“这功夫是？”
“这是穿云步，天下第一的轻功。”
“穿云步啊，我终于见到这传言中的轻功，”
就在巴巭使出他的绝招时，底下众人连同百里寻欢都认为方寻会失败。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方寻使出了她的穿云步。
只见她脚尖落在巴巭的刀剑上，屹立不倒。
巴巭显然也被她刚才仅仅只是眨眼间的走位变动而震惊。一个身影上一秒在眼前，刀尖儿眼看就要刺入胸口，转眼间人已经左侧而上。
变幻莫测！
刚刚喝茶的男子顾不得喝茶，他神色凝重的盯着台上的一举一动，他就是水月山庄少庄主—沈裕安！
方寻见巴巭有一瞬的犹豫，脚下立即朝刀背一踢，巴巭后退几米。
“你这是什么功夫？”巴巭神色沉重，看着方寻的眼神里多出许多不可置信，他从没见过世间轻功能有这般变幻莫测。
方寻瞄了眼燃着的香，不屑于回答。
巴巭再次袭去，方寻此刻不像刚开始那般对于攻击尽是躲闪，见刀砍来，一个下腰脚下横踢向他。转眼她瞬间按着巴巭手臂翻越过去，那身姿步伐动作，流畅得看不出一点痕迹。
“不愧传说中的天下第一轻功，这姑娘并未用尽全力却将巴巭这来势汹汹的攻击轻而易举的化解抵挡过去。”说这话的是江南莫家的家主。
百里寻欢除去震惊也十分感叹：“没想到，方寻姑娘竟然深藏不露，我看这穿云步她已经习得最高一重吧。”